「好久不見,看起來你也成長了不少,不是原本的那個吊車尾了。」
二宮秋雪語氣熟絡,仿佛只是見到了久別多時的同學,在感慨時間的流逝和歲月的變遷罷了。
時間已經到九月下旬,火之國的氣候漸漸轉涼,褪去了原本的令人焦灼的火熱,一點點地展露出了自己溫潤的另一面。
清晨微風徐徐吹過,恰到好處的陽光灑在地上,讓人無論是訓練還是摸魚都感覺極為愉快。
帶土不說話。
「怎麼了?啊啊,我明白的。你一定是想死我了,所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二宮秋雪自顧自地點頭。
「還記得當時我們往卡卡西的凳子上放小圖釘,結果被其他同學發現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主動站出來頂罪,這才讓我倖免於難啊。」
帶土臉色一冷。
根本就不是站出來頂罪,分明是二宮秋雪把帶土無情出賣。
等到帶土指責二宮秋雪的時候,班級裡面的其他同學包括中忍老師沒一個相信的,畢竟二宮秋雪是個好學生。
「我不是過來和你廢話的。」他的聲線冰冷。
「哦?」秋雪故作驚訝。
啪,啪——清脆的掌聲在空氣中迴蕩。
不知何時,那與往日同學久別相逢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二宮秋雪沒有什麼表情地鼓掌。
「做的不錯,帶土。萬花筒寫輪眼齊聚,再加上用千手柱間細胞替換的身軀,恐怕木葉村中也已經沒有什麼人能戰勝你了。」
「以我現在的能力,哪怕是水門老師我也可以戰勝。在這雙眼睛之下,木葉所有強者的層次我都能一覽無餘。然而,我卻唯獨不能看穿你。二宮秋雪,你究竟是什麼人?」
「喔……」
突然,【靈知】憑空得到了一句話的知識。
二宮秋雪覺得這比較符合現在的語境,於是將其說了出來。
「我什麼人也不是,也不想成為任何人。」
「……」
「帶土,你說你不能看穿我,老實說我也看不穿你。昨天的那次襲擊可真是讓我感到意外,沒想到曉之中還有這樣層次的強者。」
「故意讓手下襲擊木葉村,在自己換取寫輪眼時攻擊自己,可真是一場豪賭。」
帶土面不改色地聽著,一幅都在預料之中的樣子。
「或許你早就預料到,波風水門會在周圍設下飛雷神結界——利用老師對自己的信任和保護來欺騙所有人,這樣的計謀真是讓人驚訝。」
「不過……無論如何你還是成功了。把矛頭指向了可能存在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甚至利用了白絕這個嫌疑點,把握住了所有人的心理動機。」
「哪怕不需要你自己主動站出來煽風點火,他們就會自動達成你想要的共識。」
二宮秋雪語氣故作誇張。
「哦,原來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開眼,其實可能是二代目搞得鬼。現在二代目那邊派人來襲擊帶土了,說明帶土脫離控制了,哎呀這樣一來帶土不就完全是自己人嗎?」
他一臉後悔:「唉,之前還對他懷疑那麼多,根本沒必要啊,明明敵人隱藏在暗處,我們還要自己內鬥搞來搞去,太傻了。」
所有的表情猛地一收,他平靜道:「要不是知道曉是怎麼回事,我說不定真的會被你騙過去呢。」
「哪怕從一開始就猜到了你的目的,但我也忍不住覺得二代目沒有死。」
「很難相信一直身為吊車尾的你,能夠想出這樣的計謀。或許一直以來都是我看錯了你這個人。算了,倒也彼此彼此吧。」
帶土臉色平靜,一幅幕後黑手的風範,面對二宮秋雪的讚揚輕輕點頭。
他反而還露出一副「你能看明白已經很了不起了」的表情。
一番話說完,二宮秋雪直視著帶土的雙眼:「所以說帶土,千手扉間究竟是不是曉的一員?」
「呵,誰知道呢?」帶土無所謂道。
從黑絕那裡學來的演技沒有露出明顯破綻,但是帶土心裡慌得要死。
那個神秘面具男究竟是誰搞的鬼?
之前還以為是二宮秋雪,現在看來根本不是。而且說到底,二宮秋雪也根本沒可能學會類似於穢土轉生術。他一直呆在木葉村,手下也不會有那種強者。
難道是長門怕我的計劃失敗,所以派出新找到的手下來演一波「苦肉計」?
這沒道理啊,要是真這樣,絕肯定會事先把情報傳給他。
不對……最近這段時間我都受到嚴格的監控,哪怕是絕也沒機會把情報傳回來。難道說,長門是內鬼,想要趁機毀掉我的左眼?
不不不,長門一開始就被我監視著,我和絕是看著他受到彌彥之死的打擊,引導他的思想成長蛻變的。
雖然長門年齡和水門老師差不多,但是一開始思想上甚至比我還天真……
畢竟被斑選中作為輪迴眼的載體,不可能隱藏著險惡的內心。
等等……斑?難道說絕是內鬼?
我之前故意自曝身份,現在甚至融入木葉。具體的實施方案還有細節的處理都是絕幫我的,但是想法是我提供的。
對啊,從絕看來,我既像是想要為了無限月讀計劃出力,又像是想要重回木葉村,回到原本的生活狀態中……
利用我自曝身份說服了長門,現在長門也贊同無限月讀的計劃了……黑絕是斑的意志,斑的計謀和智力都是相當可怕的……
長門贊同無限月讀,那我的存在意義是什麼?斑可以教我陰陽遁術和操控外道魔像的方法,那黑絕未嘗不能教長門……
絕是內鬼,他想要一口氣把我解決?冷靜冷靜,斑還要利用輪迴眼復活,僅僅憑藉長門一個人是無法最終實現計劃的,必須還要有我的存在。
帶土想了半天,最終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懷疑。
這些想法只是在一念之間,帶土很快重新開口道:
「二宮秋雪,你究竟知道多少情報?」
「我什麼也不知道。比如說,我連千手扉間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二宮秋雪搖搖頭。
帶土一驚。
既然不是內鬼,難道說是真有千手扉間?
「不過……」二宮秋雪話鋒一轉,「遠在天邊的事情我或許不清楚,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在我的情報範圍之中。」
「還記得我當初說的話嗎?我們不必作為敵人,只是你自顧自地將我認為是勁敵罷了。霧隱戰場上也是,雨之國也是,你想試著去解決掉我這個障礙,然後才更加了解我究竟有多麼棘手。」
「當你發現暴力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你才會考慮我說的話。」
二宮秋雪微微搖頭。
「不過我並不在意,我們之間存在合作的可能性。我們彼此都掌握著部分對方的秘密,這些東西一旦說出來,或許會讓你我都失去木葉忍者的身份。」
「你現在已經擁有雙眼萬花筒,或許全力施為之下能給木葉帶來前所未有的破壞,然後從容離去。」
「你也可以猜得到,我也是如此。」
「只不過,說出彼此的秘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如果可以合作,那為什麼偏偏要走向敵對的道路呢?」
帶土冷哼一聲。
「我的計劃不需要你這個變數來插手,你只需要安安穩穩做其他人眼中的二宮秋雪就可以了。」
「如果你什麼都不做,那我可以將你當作不存在。但如果你想要攔在我的面前,那我就會讓你見識一下萬花筒寫輪眼加上千手柱間細胞的偉力。」
這句話鋒芒乍現,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過二宮秋雪渾然不在意,他神色自若地搖搖頭:
「偉力嗎?那可真是令人好奇。神威,第三形態的須佐能乎,伊邪那岐,伊邪那美,木遁·扦插之術,木遁·樹界降誕……」
帶土所有的能力在【解析之眼】的窺探下一覽無餘。
二宮秋雪只是單純地按照上面的文字,讀出了與萬花筒寫輪眼和千手柱間細胞有關的能力。
每說出一個詞,帶土的神色就冷一分。
等說到後面,帶土甚至感覺渾身發冷,如墜冰窟,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他甚至下意識地想要移過目光,不再與二宮秋雪那雙普通的眼睛對視。
「帶土啊……」二宮秋雪似乎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我不是剛剛就說過了嗎?遠在天邊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在我的情報範圍之中。」
聽著這句話,帶土本能地感到一陣恐懼。
雙眼中的勾玉旋轉,最終形成了鐮刀狀的萬花筒圖案。憑藉著萬花筒的精神能量加持,他這才冷靜下來。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下意識說出這句話,隨後帶土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相當乾澀。
他很快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二宮秋雪說出的這些能力,都是在萬花筒和木遁的範疇。如果對此足夠了解,能夠根據自身的狀況推測最高達到須佐能乎的第幾階段……這樣確實可以偽造出「看破能力」的假象。
二宮秋雪輕輕一笑,
「建立在畏懼基礎上的合作,才是好的合作。你說不需要我的幫助,憑藉你一人就能實現自己的計劃嗎?」
「但似乎,情況不是如此呢。」
「什……!」
聽到這句話,他的冷靜一瞬間粉碎。帶土下意識後退一小步,感覺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難道說……
二宮秋雪的目光直直地刺入帶土的胸口。
「心臟處的符咒,憑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解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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