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8年6月21日。
角都從雨隱村往火之國大名府的方向趕去。
他一邊趕路,一邊猶豫。
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會選擇完成僱主的任務,把竊取到的曉組織情報用特殊的手段告訴二宮秋雪。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
說實話,他被曉組織的強大給嚇到了。
不不不……角都在內心連連搖頭,否定了之前的說法。
他作為一個曾經與忍者之神交手後,還活到了現在的頂級賞金忍者,自然不可能被這點程度嚇到。
他自我安慰:「關鍵是曉組織的絕可以進行無死角的監視,而且難以被人感知。即使我想要把情報告訴二宮秋雪,也有心無力。一旦被發現,情報被截獲不說,我自身也可能陷入危機之中。」
角都又想了想假裝無事發生的結果:「那樣的話,我就是曉組織的一員,掌管未名集團乃至是整個組織的財務,那一定是相當多的錢。而且一旦之後實現了曉組織的終極目的,釋放那個名為無限月讀的忍術……那時候我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錢了。」
兩者相比較一下,角都選擇了「棄暗投明」。
他暗想:「這其實不怪我。雖然說我作為一個賞金忍者,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過相比起那麼多的錢和生命,這都不算什麼。主要還是二宮秋雪給的太少了……」
想著想著,角都竟然覺得二宮秋雪給太少,這才導致他叛變。
「另外還有一點,我在長門身上感覺到的壓迫感,和二宮秋雪給我的完全不同。之前面對二宮秋雪時,我姑且還能用地怨虞觸手和五系忍術拖延一些時間,甚至用組合忍術給他造成麻煩。但如果真要對上長門,恐怕他一個瞬間就能置我於死地。」
「跟著二宮秋雪混沒前途的……只有跟著未名集團,跟著曉組織,跟著長門老大混才是有前途的事情。如果待在曉組織里,即使二宮秋雪想要幹掉我,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
他這麼一思辨,感覺視野豁然開朗。
想通了。
角都當下也不再思考這個問題,念頭一轉,開始琢磨起接下來任務安排的事情。
長門把這個事情交給他一人處理,包括尋找暗殺上一任大名的兇手以及解決帶土列出的暗殺名單上的那些人。
明面上是交付給他一人,但實際上絕會在暗中協助。
角都知道,說是協助,同時也是監視……
只是思考了片刻,他忽然覺得周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怎麼這麼亮呢?
之前他還以為是思緒豁然開朗的原因,所以感覺眼前一亮。不過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亮著?這不對勁!
亮得他都看不清地面的泥土和岩石,只能看見一片白茫茫的光。
好似對他的意識有所反應,當他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周圍的光線飛快得變亮,短短几秒內就四周亮如白晝。
角都感覺自己宛若行走在一個純白的空間中。高度,遠近等一切由視覺反饋回來的觀念都已然不復存在。他擔心自己撞上些什麼,本能地停下了動作。
「這是……幻術?」
角都終究還是經驗豐富,知道這一幕不太可能是現實。
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施加了幻術!
「幻術·解!」
他試圖打亂自己體內的查克拉流動,來解除幻術。
但是白色的空間依舊穩固地存在,角都沒能解開這個幻術。
他見解不開幻術,只能沉下心來,緊皺著眉頭思考:「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幻術?」
角都之前在趕路的時候確實有點分心,內心中的賞金忍者精神以及純粹的利益觀念相互衝突。
可即便如此,想要讓他這種級別的忍者無聲無息地中幻術,對方也一定不是平常之輩。
角都很快猜測:「是帶土嗎?他已經看出了長門的心思,因此用萬花筒寫輪眼對我施加了幻術?也不對,既然長門那麼做,就應該有自信帶土無法發現。」
「難道說是長門?他對我施加幻術,其實是想要用這種隱秘的方式來傳遞信號,防止絕的窺伺?但這說不通,絕看起來是站在長門那一邊的……」
否決了兩種可能性之後,角都考慮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該不會是二宮秋雪吧?」
「他知道我打算放棄那個委託,所以對我施加了幻術?」
「不,這也不對。他不能清楚地把握我內心的想法,也不可能把握住我的移動路線……除非他事先早就預料到了一切。」
「這就匪夷所思了,我更傾向於他給我施加了一種延遲性的幻術。一旦我有了背叛他的想法,幻術就會發作,控制我的思想……」
角都細思極恐。
是啊,以普遍理性而論,他腦中的想法又怎麼可能被讀取呢?
現在他已經在這片白色空間裡待了這麼久。施術者肯定不是抱有善意的。
如果幻術真是二宮秋雪放的,那他想必已經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但是內心的想法應該無法被讀取,除非自己的身體事先被人做了手腳。
「或許是某種特殊的術式,二宮秋雪事先設置好了觸發條件。一旦我內心的想法發生變化,就會被困在這個幻術的空間中。」
「可能這個術式會給他發送情報……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角都越想越恐怖,感覺自己已經受到了某種術式的擺布。
秋雪給他留了一點時間,讓他在純白的空間中被激發內心的恐懼。
隨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個幻術空間。
角都眼神一凝:「果然是你。」
秋雪臉上帶著自然的微笑,緩步走近。
嗒,嗒。
純白幻術的空間中,來自外界環境的一切聲音都已經消失,此時秋雪的腳步聲被極大地強調,放大。
這幾步,讓角都精神緊繃,五顆心臟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跳。
會被殺掉嗎?
要死了嗎?
角都內心極力抗拒,因為他才剛剛加入曉組織,得到了掌控未名集團財務的權力。現在還沒有親自去點數未名集團的金錢,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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