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啊?難不成......"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說玉簡上記載的是那位陰陽專家研究出來的破壞陰陽絲的方法嗎?現在看起來,三片玉簡的作用更像是打開機關的"鑰匙"啊!
"出路就在這玉棺之中。你們也看到了,只有三片玉簡才能打開玉棺。"說到這裡,張則甚至沖攤手做出一個無奈的姿勢。他看著怪人,眼中滿是挑釁,一點都沒有被困的焦慮。
"真的只能從這裡出去?"我一點都不相信張則的話。
司徒不息和怪人都不說話,像是默認了張則的說法。怪人說他沒把另外兩片玉簡帶在身上,那我們豈不是出不去了?不會的不會的!
倘若真是如此,張則他們冒的險也太大了。怪人沒把另外兩片玉簡帶在身上的話,他們倆不也得跟我們一起受困於此?他們不至於這麼瘋狂吧?
"你想好了?你真的沒把另外兩片玉簡帶在身上?當然啦,你要是堅持這麼說,我們即便有本事強行搜你身也是不管用的。畢竟你有的是法子。咱們就一起留在這墓中吧。"
"事已至此,你們也該說出把我們引來的真正原因了吧?"我說,"你們強行弄亂九子連環陣,切斷回頭路,逼得司徒不息和怪人跟你們合作殺死不死血人對你們究竟有什麼好處?"
"如果我們有能力殺死不死血人,就不用費心費力做這麼多事情了。"李二狗說。
"你們跟不死血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不是你們師父製造的東西嗎?"這兩人為了殺死不死血人被困數十載,重獲自由之後,居然還要冒此大險逼迫怪人和司徒不息跟他們剿殺不死血人。
司徒不息和怪人也轉過頭來看著張則師兄弟。
"我們跟不死血人並沒有仇。"李二狗說。
"那為什......難道你們的目標是三片玉簡?你們妄圖打開鬼門關,進地府找生死簿?"我說。
"嘿嘿。"張則冷笑。"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否認的。不錯,我們的目標一直都是玉簡。如果我們要求你把玉簡之上記載的內容共享,你肯定不會答應。恰好我們師父當初設計這個墓的時候,留下的最後出口需要放上三片玉簡方可開啟......嘿嘿!"
張則指著羅准,說:"發現你是假冒的之後我著實嚇了一跳。我已經把退路斷了,你手上若沒有另外兩片玉簡那大家真的都要死在這裡了。嘿嘿,幸好,幸好,本尊也在。"
"本尊在也沒用啊!你沒聽他說沒把另外兩片玉簡帶著身上嗎?你們憑什麼認為怪人只要出現就一定會把另外兩片玉簡帶在身上?"我氣急敗壞。
怪人卻十分淡定。他盯著張則看了半天,忽然揚了揚嘴角:"沒錯。我向來將所有玉簡帶在身邊。"
"嘿嘿,在葫蘆洞的時候,你自然也把玉簡放在身邊了?那阿察被你騙過了吧?"張則很是喜悅。
"玉簡在葫蘆洞的信息果然是你透露給阿察的。但是我不明白,阿察進過嶗仙湖底?那你怎麼還一直被困在那兒?"怪人昂了昂頭。
張則和李二狗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起來。
我看他們的眉眼神色,突然明白了,驚呼:"這事兒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你根本就沒被困在嶗仙湖底的古墓中!"
張則笑道:"那倒不完全是謊言。四十二年前,我確實不慎受困於封坑陣中。然而十六年前,便有一人將我救了出來。"
"誰?"我本能發問。
"我也不知道。十六年前的一天,我突然發現湖底陣法被高人無聲無息地破了。開始我還以為是有人發現湖底古墓有玉簡尋至。但是出去一看,附近根本沒有人踏入的痕跡。當時我也沒想這麼多,當即攜上我在古墓棺中發現的竹簡和玉簡離開。"
怪人冷笑,說:"後來,你發現你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從不死血人這奪取玉簡,乾脆把已經到手的玉簡放回去作餌。"
"沒錯!我狠下來心做這個決定全因你跟漆雕朴的一戰。那時我就認定,世上如果有人有殺死不死血人的能力,那絕對是你!為了讓你相信這一切,我不惜大費周章在嶗仙湖底重建封坑陣,親手將自己困於湖底。呵呵呵。"
"你......真是夠拼的......"我由衷地佩服這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但是就算怪人把三塊玉簡都拿出來也沒你們什麼事吧?你們師兄弟打不過不死血人,卻有信心能從打敗不死血人的怪人手中搶走玉簡?"我百思不得其解。
怪人冷冷地看著張則。
張則嘿嘿一笑,對怪人說:"我們哪敢存搶奪玉簡的心吶?我們呢,是這樣想的,希望你開啟鬼門關進入陰間的時候能捎上我們。畢竟人多好辦事嘛!找到生死簿大家都能把名字銷了。如果你覺得帶上我們太麻煩,就讓我們看一眼玉簡上的方法也成!這樣做你也沒有損失是不?"
我冷然旁觀,不禁替這姓張的智商捉急。他有心要知道玉簡上的內容,剛才就應該先逼怪人給他看了,再把玉棺弄出來呀!現在怪人只要把玉簡放上玉棺,就能開啟出路,幹嘛還要跟他磨嘰?
果不其然,怪人道:"這話你應該在我們知道出路所在位置之前說。"
張則和李二狗顯然一驚。我暗自好笑。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關得太久了,人都傻了。
怪人最先把一片帶血的玉簡放上玉棺。這片玉簡無疑就是剛剛從不死血人那兒得到的。隨後怪人咬破自己指尖,憑空畫了個複雜的圖形。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怪人的血居然漂浮在空氣中。更詭異的是,一個巴掌大的紅木盒子竟然就這樣從鮮血繪就的圖形中央掉了下來!
怪人準確無誤地接住紅木盒。打開之後,盒中赫然便是另外兩片玉簡。我斜眼去瞄張則二人,發現他們神色都很複雜。他們應該在想,如果不是怪人主動取出另兩枚玉簡,他們決計沒辦法得到吧。
怪人將玉簡悉數放在玉棺上。只聽得一聲脆響,玉棺現出一道縫隙。我急忙上前,欲把棺蓋推開。沒想到棺蓋極為沉重,我奮力推了許久,棺蓋居然一動不動。我抬眼看見司徒不息和怪人翹手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而張則和李二狗卻迫不及待地過來幫忙。玉棺已經開了,他們為什麼不趁機拿玉簡?
我看了看怪人,又看了看張則,似乎明白了什麼。此時,玉棺中清晰傳出一陣呼吸聲。棺里的東西是活的!
張則跟李二狗大喜,陰謀得逞的神態一覽無遺。
什麼情況?騙局裡還套著騙局?我不由自主地退到司徒不息他們身邊。我看見一隻濕噠噠,沾滿鮮血的大手從玉棺之中伸了出來。血手抓住棺蓋,毫不費力地往旁邊一推,我們三個男人都推不動的棺蓋轟然落地。
一個"人"從玉棺中坐起。這人跟我們在饕餮之垣外看見的無皮血屍差不多,看起來說不出的噁心。
血人極其突兀地把頭轉向我們,一雙幾乎只有眼白的眼珠子充斥一股強盛的暴戾之氣。
"師父!"張則和李二狗異口同聲喊道。
"什麼?他就是朱武喜?"我脫口叫道。
"他、們、是、什、麼、人?"血人說起話來跟咯痰似的。
怪人冷笑:"你才是真正的不死血人。"
這人不是朱武喜,是不死血人?我整個人都亂了。這是怎麼回事?等等,張則兩人一直瞎話連篇,他們的師父是朱武喜這一說自然也可以是騙我們的。
"嘿嘿,沒錯。我們的師父才是真正的不死血人!"
"剛才我們殺死的自然便是朱武悅了?"怪人像是一點都沒感到意外。
張則大驚:"你怎麼知道?"
血人死死盯著怪人,看著他的眼神,我總覺得他做好了將怪人生吞活剝的準備。我這旁人都覺得毛骨悚然,怪人卻像沒看見似的,毫不在意地說:"我還知道三片玉簡上記載破壞陰陽絲的方法這一信息是你們編造的。玉簡均存於險地,你們的目的自然就是欺騙各方能人異士,讓那些被長生欲望沖昏頭腦的人幫你們取出玉簡。"
"而這三片玉簡其實只有一個用處,便是打開囚禁朱武喜的玉棺。確切說來,應該是你們血教的聖物——嚴絲合縫白玉棺。"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張則萬萬沒想到怪人能到處他們的秘密。
"為什麼還傻傻地為你們作嫁衣裳?"怪人咧嘴笑了,"你可知道十六年把你從嶗仙湖底封坑陣中放出來的是什麼人?"
張則幾乎跳了起來:"是你?"
"呵呵,可不就是我嗎?十六年前,我無意間發現一批褲衩銅幣上被人故意留下青銅蠱蟲卵。而下蠱的人便是他。"怪人指向李二狗。
看來怪人早就知道他們身份。"我一時氣憤,設局將他困了起來。以防有人受害,我便設法將銅幣上青銅蠱蟲卵都殺死了。只是沒想到,有一枚青銅幣已經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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