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瑤感受到他的興奮,也就由著他折騰,凌陽境界的提升,她自然是由衷地替他感到高興的。
這一折騰一直到下午,張韻遙弄得手腳俱軟,全身無力,再是身體素質良好的人,做了兩三個小時候的激烈運動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這傢伙花樣百出,可沒把她的老腰給累斷。
下午三點多鐘,張韻瑤才得以吃成午飯,然後交代了凌陽「六點記得叫醒我呀」,倒頭就睡。
六點過後,凌陽果然叫醒他,張韻瑤還想睡,但想著今晚還要去收伏厲鬼,只好忍著睡意起了床。
張韻遙洗了個澡出來,在行李箱裡翻呀找的,不由泄了氣:「怪了,全是裙子,怎麼辦?」一會兒要去收拾厲鬼,穿裙子可不行的呢。只是她行李箱裡還真沒有褲子。
凌陽已穿上一件淺藍襯衣,下身是鉛筆灰的直筒褲,精緻的皮爾卡丹真皮皮帶更是分割出黃金比例的完美身材。看得張韻瑤大流口水,恨不得撲上去環抱他的「小蠻腰」。
「穿裙子就穿裙子吧,反正還有褲襪嘛。」凌陽不以為然,對付厲鬼何需打鬥,只是鬥法就成。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他麼?
「那不成的。」張韻瑤把所有的衣裳全扔在床上,然後又全扔進行李箱裡,悶悶地道:「唉,得了,裙子就裙子吧,不過,到時候收伏厲鬼的時候,可得把所有人都趕走才成。」
張韻瑤選了件帶荷葉袖的裙子穿上,這是套裙,淺藍色的上衣,下擺全抄進裙子裡,腰上還拴著條裝飾性的布藝皮帶,襯得腰肢纖細,修長迷人。裙擺比較長,及腳踝,清新時尚卻並不保守。
凌陽就誇讚道:「不愧是我的女人,穿什麼都好看。」
張韻瑤白他一眼:「當女人真不容易,就是穿件適合的衣服都不容易。還是你們男人好。」翻本覆去就那些款式。
「誰叫你們女人多事,整出那麼多的類別。」凌陽可不會同情她,糗她。
張韻瑤笑著說:「這能怪我們女人麼?要怪就怪那些設計師,設計得那麼細幹嘛?」
「你不去買不就得了。」
「說起來容易,我可是美女呢,身為美女,自然想償試多種風格嘛。你瞧瞧,我這身搭配不錯吧?」張韻瑤在他面前轉了個圈,淺藍色的荷花袖,荷花形狀的領子,下身米黃色民族風的裙子,裙擺處三層疊蕾絲花邊,看起來極為飄逸迷人。加上她身材苗條纖細,皮膚白晰,穿起來說不出的清新可人。
全身洋溢著清春朝氣。
凌陽攬著她柔軟的纖腰,笑道:「好看。」
張韻瑤就說:「這是我在蓉城的聲雨竹買的,一共花了三千多塊錢。不過,花的卻是你的錢哦。」語氣帶著些微的挑釁。
凌陽哈哈一笑:「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美貌如花。」
「這話我愛聽。」張韻瑤抱著他的胳膊,眉開眼笑:「這話可是你說的哦,我花錢可是很厲害的。」身為女人,又是特別愛美的美女一枚,說老實話,一般男人可養不起的。好些男性雜誌,都是用刻薄的語氣對男人們講:美女欣賞就好,千萬別娶回家,否則絕對會敗光你的家產的。
因為美女天生就愛美,自然要花更多的錢打扮,普通男人,怕是承受不起這種養美女老婆的費用。
有些男性雜誌編輯嘴巴當真惡毒得可以,居然把美女評價為男人的奢侈品。
張韻瑤也不否認,愛美的女人確實花錢要多些,但也要憑經濟能力嘛。
「如果我出身於普通家庭,我必定勤儉節約。」張韻瑤在心裡如是安慰自己,身為地府監察使,她自然明白,生前浪費的人死後也會受到審判的,浪費水,不節約用水的人,死後就會被丟進血水池裡把一大池的髒污血水喝乾淨方能進入下一站。
所以張韻瑤就問凌陽:「你說,我是不是很奢侈?」
凌陽看她一眼,說:「不算。」比起他娘來,你還差得遠呢。
並不是凌陽說她母親的壞話,他母親徐氏什麼都好,就是愛美過頭了,每天花在保養上的金錢人力就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了。張韻瑤與她老人家一比,完全不夠看。
張韻瑤說:「聽說生前浪費奢侈的人,死後就要過上悽苦日子,我經常買衣服,有時候穿一兩回就不想要了,這算不算浪費?」
張韻瑤這話倒也不算誇大其辭,生前作惡,死後必會下地獄,沒得商量。生前浪費的人,死後就會過上悽苦日子,就好比生前虐狗打狗殺狗的人,死後亡魂在經過惡狗嶺怕是要魂飛魄散。陽世那殺狗的屠夫到了此地,恐怕也要嘗嘗被人宰殺分割的痛苦了。所以好些人家,在家中亡人的時候就會給親人的棺材裡裝上打狗和乾糧呀!
凌陽就說:「有我在,你怕什麼?」
凌陽攜著張韻瑤的手一道出了酒店,男的俊女的美,氣質一流,優雅天成,非常吸引眼球,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張韻瑤接到周子君的電話:「紅葉小姐,現在已經六點半了,厲鬼再過不久怕是要出現了。紅葉小姐可否準備妥當?」
張韻瑤回答:「已經準備妥當了,我現在已經出發了。」
「哦,那就好,那厲鬼很是厲害,紅葉小姐千萬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兒嗎?無事的話,我就要掛了。」以張韻瑤的修為,她已經感受到了厲鬼的氣息了。
「是這樣的,我市局副局長鄭濤,他也剛好請了個湘西來的捉鬼大師,如今已經出發去找尋厲鬼了。那個捉鬼大師據說挺有名氣的,就是為人很是倨傲,若是紅葉小姐碰到他,千萬別與他一番見識才好。」
居然還來了同行。
張韻瑤淡淡一笑:「多一個同行多一份力量,我倒是無所謂的。」
「不愧是京里來的,紅葉小姐就是大人大量。有紅葉小姐這話,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後,張韻瑤對凌陽笑道:「副局長鄭濤也請了個捉鬼大師,還是湘西最有名氣的,人稱趙大師,據說是專業捉鬼除魔的,就是為人很是倨傲,特別瞧不起同行。」
凌陽哈哈一笑,拍了自己的胸膛:「越是倨傲越好,爺我可是打臉專業戶。」
張韻瑤一邊笑一邊捶他:「你還說,在別人眼裡,你不也特別倨傲?」
凌陽並不認為自己倨傲,駁道:「我這是對自己本事認可的自信心,哪是倨傲?你不會形容就不要亂形容。」
「還不肯承認,某人的倨傲可是印入骨子裡了。」
「哪有?我這人最是謙虛了。」凌某人當然知道自己以前確實有些倨傲,卻是不會親自承認就是了。
好吧,他承認,他先前似乎確實有些倨傲。不過應該還在別人的忍受範圍嘛。
以張韻瑤如今的境界,已能感受到數公里之外的厲鬼的氣息了,二話不說,招了輛出租車就直奔厲鬼所在的地兒。
張韻瑤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只是感覺有些蕭條,周圍的店面全是五光閃閃的霓虹燈,酒吧、ktv、足浴、按摩之類的特別店子特別多,顯然,這是娛樂一條街。但人氣卻非常低迷,街上並沒什麼人,冷冷清清的,各個店面的工作人員,也是懶洋洋的,特別沒精神,在全國掃黃除黑的大環境下,這些與黑黃都沾了些邊的行業日子可就難過了。
沒有人氣,陽氣自然就降了下來。
加上這兒還有不少貼著門市轉讓的店面,裡頭空蕩蕩的,幾大個月都無人進來,陰氣就更是充足了。
張韻瑤來到一間寫著「鳳凰娛樂城」的特大招牌下,店門緊閉,只在捲簾門上貼著「門市出租」的信息。
這兒的陽氣幾乎沒有,陰氣倒是充足。
「這是這兒了,女鬼就在裡頭。」
說話的不是張韻瑤,而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張韻瑤和凌陽同時轉頭,就瞧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以及一個身穿白色唐裝,蓄著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悠然出現在他們旁邊。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對唐裝男子說:「大師,那女鬼真呆在這裡?」
唐裝男子說:「此處陰氣極重,還有股沖天的怨氣,女鬼肯定藏身此地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忽然感覺身上好冷,想必那厲鬼就藏身此處了。那麼,我現在就通知人,去把房東找來,把門打開。」中年男子就是鄭濤,市局副局長。
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非常有眼色地搖出手機來,對貼在捲簾門上的電話打了去。
房東一時半刻還不會來,趁著空閒,那鄭濤就命令身邊一群人趕緊疏散群眾,發現凌陽二人,不由雙眼一亮,上前來問:「兩位,此處不安全,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目光卻是緊緊地盯在張韻瑤粉嫩如玉的臉上。
張韻瑤不喜歡鄭濤太過露骨猜瑣的打量,冷聲道:「周子君應該與你提起過我吧,我代號紅葉。」
鄭濤臉色一變,指著張韻瑤猛叫:「你,你就是那個……」
張韻瑤傲然道:「不錯,收起你那賊眼,否則我不建意挖掉它。」
凌陽悶笑一聲,他怎麼越發覺得這丫頭越來越有女王的架式了呢?
鄭濤確實被張韻瑤的身份給嚇了一大跳,只是聽張韻瑤語氣威脅,又覺得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有些下不了台,就冷冷地道:「你一個丫頭片子,口氣倒是不小。你可知這裡頭的是什麼鬼麼?告訴你,說出來鐵定嚇死你。」
一旁的趙大師也在打量張韻瑤:「你就是周子君嘴裡的紅葉?那個國家部門的人?」
張韻瑤看他一眼,淡道:「正是小女子,請趙大師多多指教。」
「嘿嘿,咱們國家當真是沒人才了麼?一個女娃娃居然也被網羅了去。」趙大師嘴角浮現不屑神色。
「小姑娘,你見過厲鬼長什麼模樣沒?還是回家玩去吧,這兒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趙大師從張韻瑤身上壓根沒發現念力波動,也看不出張韻瑤是什麼境界,就認為張韻瑤或許有些道法,也就是最淺薄的道家術法,與那些農村里掙些小錢的端公地師差不多,哪比得上他的境界修為。
張韻瑤被趙大師狂妄的口氣給氣笑了,也因為境界的提高,所以壓根就不與這樣的人一番見識,淡淡地道:「國家人才濟濟,部門裡頭多的是這方面的高手,我嘛,恰巧路過此地,就順道跑這一趟了。」
論與損人的功夫,張韻瑤不如凌陽,但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氣息仍是把趙大師氣得夠慘。
「趙大師是吧,一會兒我收伏紅煞厲鬼的時候,麻煩你保持安靜,我在施法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
「你,無知,狂妄。」趙大師向來被人奉承慣了,哪受得了張韻瑤這種傲慢,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冷笑一聲說:「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一會兒等紅煞女鬼出現後,我倒要瞧瞧你如何收伏她。」
「一會兒就睜大你的老眼瞧著就是了。」張韻瑤才不怕他呢,她對付厲鬼已有十足的經驗,再厲害的鬼,能厲害過身為日游神的手段麼?
紅煞厲鬼是所有厲鬼當中比較厲的一種,但也並不是最厲害的,她當年連最厲害的鬼都收拾過,更不用說,如今她的又提升了境界,又還有法寶護身。
所以她對收伏紅煞厲鬼非常有信心。
鄭濤也不看好張韻瑤,可到底是特殊部門裡的人物,倒是不敢再有非份之想,就與唐裝男子聊起天來。
「趙大師,咱們在外面守著,那厲鬼會不會從後門逃走呀?」
趙大師傲然道:「既然已成為厲鬼,都有股深深的怨氣和凶煞之氣。越是有人去惹他們,對方越不會退避,反正越會激發出凶性。我敢打賭,這女鬼不會逃走的,她絕對會出來與咱們對決的。」
「真是這樣麼?」
「嘿嘿,貧道收拾了無數個厲鬼,對厲鬼的的特性那可是相當了解的。」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陡然響來:「老傢伙倒是說對了,一會兒我就讓你第一個死。」
「什麼意思?」鄭濤嚇了一大跳,忽然就大叫起來:「鬼呀……」肥胖的身子出乎意料地利索,轉眼間就跑到了民警身後。
和鄭濤一起的幾個便衣警察也嚇得趕緊把手槍拿到手頭,幾人面面相覷,臉色陡地慘白。
與此同時,捲簾門忽然自動被提了起來,嘩啦嘩啦的聲響中,在鄭濤幾人牙齒咬得咯咯響下,灰濛濛的霧氣中,一個全身血紅的身影漸漸出現屋裡頭。
「啊,鬼呀……」鄭濤幾人大叫一聲,掉頭鼠躥。
「哈哈哈……」一陣悽厲的笑聲響來,忽然鄭濤幾人只覺一股吸力吸向他們,使得他們不由自主地朝門內飛去。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女鬼飛去,鄭濤等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膽小的更是立即尿了褲子。
「趙大師救命,趙大師救命……」一聲蓋過一聲的悽厲慘叫聲中,趙大師也沒閒著,立即大聲喝了聲:「千金墜,定!」原本被吸得向前移了幾米遠的趙大師,果然就硬生生地定了下來。並且雙手掐印,朝女鬼轟出一記五雷掌,「大膽孽障,死後還敢害人,今兒趙爺爺就收了你。」
五雷掌是道家術法,掌心轟出去,雷聲響動,一記記掌印如雷擊在女鬼身上。
女鬼卻是紋絲不動,仿佛小孩子捶打大人似的,不痛不癢。
女鬼毫不理會趙大師打在身上的五雷掌,已經伸手抓向其中一個警察,那名警察就在悽厲的尖叫聲中,情不自禁地飛向她。
眼見女鬼尖利的爪子就要抓破警察的脖子,張韻瑤不再耽擱,怒聲斥道:「孽障,本小姐面前,休得放肆。」左手打出一記金光,劈在女鬼身上。
「啊……」女鬼被金光劈中,身上頓時冒出一陣黑煙,身子也飛了出去。幾個被吸進屋內的鄭濤等人也被解除了禁制,一個個落到地上。但因為太過恐懼,以至於手腳發軟,想逃走卻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趴在地上,看著被張韻瑤打飛出去的女鬼,眼裡揉進一抹喜色:「紅葉小姐,大師,不大仙,救命呀……」
張韻瑤並不理會他們,而是轉頭看著趙大師,笑盈盈地道:「專門捉鬼的大師,我這人向來尊老,您先請吧。」
趙大師冷哼一聲,雙手掐印,嘴裡大喝一聲:「斗天印!」
只見一陣看不見的氣牆打向女鬼身上,只是女鬼也只是被打得身子搖了搖,毫髮無傷。
趙大師臉色微變,不信邪地再一次施展斗天印。女鬼哈哈一笑,輕輕揮揮手,就把他的斗天印給破了。
「老傢伙,你就這麼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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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費了萬難千阻之心才從床上爬起,老公說,今天又不讀書。我就把他捶了一頓,你們說該不該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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