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我,恨你們,嗚嗚
------題外話------
老楊來到那棵大樹下,仔細檢查一番,果然依然看到一些腳印,又目測了大樹與那顆斷樹這間的距離,又跑去觀察了斷樹的切口,若有所思。
眾人愣了下,紛紛在腦海里回想著當時的情形。
「當時這條路上,剛好出現些奇怪的景像,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光茫,緊接著,就是一聲驚恐的尖叫。」凌陽對著老楊解釋,「大概是王永從帳蓬出來內急吧,手電筒剛好晃到我們的背影,所以就嚇得失聲尖叫。緊接著,那棵樹就倒下了,剛好就砸在他身上。這就是我們所看到的情況。」
凌陽相當無耐,看著周圍人虎視眈眈的眸子,不得不解釋兩句:「其實我早就發現你們了,只是因為後來看到些奇怪的東西,就和未婚妻一併躲在樹背後……」他指著兩樹環抱的大樹背後。
也有圍觀的人嘰咕著:「不至於吧,這麼帥的小伙子,會是殺人兇手嗎?」
眾人看著有可能是「殺人兇手」的凌陽,全都紛紛後退幾步。
人的思維一旦被打破,就會湧出更多的推理,當心中已認定眼前的人就是兇手,懷疑的種子已經產生,那麼各個論證理由也就充分了。
女孩指著凌陽,聲音像鞭炮一樣,又脆又響:「當時那麼漆黑的夜裡,你們還呆在山上,本來就有問題。另外,我們聽到王永恐懼的尖叫聲,再從帳蓬里出來,就瞧到王永已經被大樹壓在身上,氣息全無。恰巧你們就在那時出現,我們還誤以為你們是鬼,嚇得就跑。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深更半夜的,看到死人任誰都會害怕,但你們沒有,相當的冷靜,還告誡我們不要亂跑,要好生呆在帳蓬里。當時,我就發現,你們既然在山上行走,山上濕氣重,身上肯定會有濕氣什麼的,但你們身上沒有,乾乾淨淨的,連個照明的手電筒都沒有。另外,山里雪很厚,可你們腳下卻沒沾到多少雪跡,走起路來也相當輕鬆……對了,當時我們還看到了一隻大黑狗,那條狗呢?」
凌陽那個鬱悶,早曉得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他就不該過來看稀奇的。
「不用說了,兇手肯定就是你?」驢友當中一個最膽小的女生忽然厲聲指責凌陽。
另外幾個驢友也恍然大悟地回憶著:「對呢,當時山里漆黑一片,他們卻連手電筒都不打一個就走了,真的太奇怪了。」
幾名驢友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退到老楊身後,領頭人忽然叫道:「我想起來了,昨晚王永死時,他們就出現了,當時黑燈瞎火的,伸手不見五指,他們一沒照明,二沒帶任何登山設施,還一直與我們說,要我們好生呆在帳蓬里,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離開帳蓬。」
眾人一聽,又上下打量凌陽,這才發現不對勁,凌陽身上實在太乾淨了,儘管黑竹溝經過旅遊開發,遊客從景區出發,也不會弄得太狼狽,但凌陽雙手空空,腳下乾乾淨淨,頭髮也沒亂上一分,比起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抵達此處,也實在太打眼了。
老楊緊緊地盯著凌陽:「一般情況下,從景區來到石門關,也需要走上相當長的時間,就算昨晚黑燈瞎火的你送你女伴下山,也不可能這時候走得上來。所以我肯定你在撒謊。還有,你說昨晚就到了此地,又送女伴下山,那你是怎麼上來的?為何雙手空空?還有,你全身上下,完全看不出有走過路的痕跡。」
眾人被老楊的聲音嚇了一跳。凌陽也是,不高興地道:「什麼叫我撒謊?」
老楊忽然厲喝一聲:「你撒謊。」
凌陽回答道:「這兒挺危險的,所以我就送她回去了。」
幾名驢友就七嘴八舌把昨晚的事兒說了。老楊卻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凌陽,又讓幾個驢友把當時的情景再回憶一遍,最後又問凌陽:「和你在一起的女性朋友呢?」
「昨晚?」老楊問幾名驢友:「你們認識他嗎?」
正要說才來的,但又覺得不妥當,於是凌陽改口道:「……昨晚就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
「是。」
老楊又問凌陽:「小伙子你也是來黑竹溝旅遊嗎?」
凌陽看了老楊一眼,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老揚打量凌陽半晌,冷不丁問道:「小伙子,你說不是人力所為,那是什麼所為呢?」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凌陽看了大樹根部,果然切得齊整,說:「這並非人力所為。」
「你瞧瞧,這大樹是齊根折斷的,就像被刀割一樣,還砍得如此齊整,不管人類多大的力氣,用多麼鋒利的斧頭,也不可能弄出如此齊整的切面是吧?可是,你瞧,這大樹根部,就是切得這麼齊整,也太奇怪地。」
凌陽說:「有什麼好奇怪的?」
「警察當然要來,畢竟死了人嘛,還死得這麼蹊蹺。」一名女生靠近凌陽,說:「昨晚黑漆漆的,我們也沒細看,今早天亮後,我們才發現,那顆大樹太奇怪了。」
凌陽看了已鋪上白布的王永的屍體,以及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怎麼警察也來了?」
幾人七嘴八舌地說:「我們也想離開呀,只是王永死了,我們得報警處理屍體吧,讓王永的屍骨落葉歸根才是。」
這年輕人自然是凌陽,他看著幾個驢友,問道:「你們怎麼還不離開?」
忽然,眼裡帶著紅血絲的幾名驢友忽然驚叫起來,老楊看過去,原來,幾名驢友忽然圍著一名年輕人又說又叫的,言語裡似乎也還涉及到昨晚發生的事兒,老楊不由起身,往年輕人走去。
這名刑警小聲說:「是呀,這事兒確實挺邪門的。」
「沒,一丁點線索都沒有。」老楊指著被切的部份,說:「這事兒確實充滿了古怪,你瞧,切口如齊齊整,宛若切豆腐似的,誰有這麼大的力氣一刀把直徑為一尺左右的大樹砍斷?」
一名刑警問正蹲在切面齊整的大樹跟前的偵查刑警:「老楊,怎麼樣了,有什麼線索嗎?」
另外,植物專家以及偵查刑警也仔細偵查了事發現場,發現死者臉上還帶著極致的驚恐,似乎是瞧到了很恐怖的事兒,倒下的大樹枝是從背面插入背部,失血過多而亡,現場並沒有人為作案的痕跡。
黑竹溝真正神秘地的方是充滿異磁場的石門關,但此處離石門關還有一段距離,按道理,也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呀。
警察和植物專家,以及林業專家圍著大樹那齊整的切口研究了半天,都沒研究出所以然。
而六位驢友也在竭力回憶當時的情形,因為死者尿急,打著手電筒出去尿急,他們有的已經睡著,有的睡得迷迷糊糊,但仍是有些印像,很快,死者一聲驚恐的尖叫把他們從睡夢中驚醒,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嘩啦聲響,等他們打著手電筒出來時,死者已經被壓在大樹下,沒了氣息。
昨晚即沒下雪,也沒有下雨,刨開天氣因素,如此齊整的切面,完全超乎了人類的想像。
但如此大的樹,直徑少說也有一尺左右,人類再大的力氣,用再鋒利的斧頭,也絕不可能讓刀口切面弄得如此齊整。
一位植物專家經過一番檢測後,相當的震驚,因為大樹並非連根拔起,而是齊根折斷。根部地方,折得齊齊整整,像用刀砍豆腐一樣齊整。
警察以及植物林業專家正在檢查這顆倒下的大樹。
原因自然是昨晚有個驢友被大樹砸死,引來一批植物、林業類的專家前來解惑。
白日的黑竹溝並不那麼陰森,還有些稀疏的遊人在開發後的景區內拍照遊玩,甚至還有不少當地警察出現在景區里。
為了把這群被市城隍私自截下來的陰兵一網打盡,凌陽白天又去了黑竹溝。
呂布是通玄中期境界,凌陽不是他的敵手,但呂布之下的那群陰將陰兵們,在凌陽面前可就是切南瓜一樣簡單。
?最終,師徒二人決定,元陽子在陰間節制呂布,凌陽則趁此機會收拾那群陰兵。
但若是把呂布一棍子打死了,又會破壞陰間的平衡,這是元陽子及凌陽極不願看到的。
呂布是通玄中期,是鬼帥中實力最高的,凌陽是天巫一品中期顛峰境界,勉強算是通玄初期境界,呂布若是跑來陽間收拾他,自已還真只有逃的份。
元陽子冷笑:「這是自然。楚江王心思陰險,呂布又愛呈匹夫之勇,他修為又高過你,若是背著我去陽間找你麻煩,我也是鞭長莫及。所以為了解除後顧之憂,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棍子把他打悶,但又不要打得太狠,讓他暫且動彈不得,等你實力大增後,再放他出籠。」
「師父的意思是,咱們該正大光明收拾他?」
元陽子說:「呂布蓄養私兵,這可是大罪,要是被發現,必受嚴懲。悄悄收拾他,也太便宜他了。」
凌陽趕緊說:「敬聽師父高見。」
元陽子想了想,說:「這樣也太便宜呂布了。」
雖說有元陽子鎮著,楚江王呂布拿自己沒耐何,但仇恨的種子肯定是種下了的。
弊處就是肯定會得罪楚江王和呂布。
這麼做的利處有兩個,一是凌陽可以憑藉這一萬多名私兵陰魂,得到龐大的積分。二是維護了陰間微妙的平靜。
凌陽的主意也很簡單,為了不打破陰間難得的微妙平靜,暫且不收拾呂布,只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那群私兵給收了。那個被冒充的市城隍,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收拾掉。
「師父,弟子這兒有一個好主意,就是不知可不可行。」
凌陽想了想:「這可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鬼也一樣,尤其是那些活了數千年的老鬼。」雖說閆羅王在陽間擁有相當廣泛的影響力,並且公正嚴明在陰間也是出了名的,但失去約束的權力,就好比脫韁的野馬,你根本不知道它將來會奔向哪,是走平坦的大路,還是去啃崎嶇的山地,這個誰也說不準。
「閆羅王占據上風,你認為是好是歹?」元陽子問。
「然後?」凌陽笑了笑,「那還用說,權利爭鬥,就好比下棋,失了一局,就註定無翻盤的機會,閆羅王掌握了絕對的兵權,勢氣大漲,那麼,地府多年來微妙的平衡就會被打破。也不知是好是歹。」
「然後呢?」元陽子問。
凌陽又分析道:「呂布犯下如此重罪,我若是閆羅王,必不會放過一大好時機,把呂布拉下馬來,再安上自己的勢力,那麼,失去一員驍將的楚江王無異是自斷一臂。則是如虎添翼,氣勢更盛。」
元陽子靜靜地看著他。
「我?」凌陽傻了眼,忽然想到師父想聽聽自己的意見,於是想了想,說:「依弟子的意見嘛,呂布此舉,若經發現,輕則降級發配,重則打回原形,去地獄受輪迴之苦。」
元陽子輕敲桌面,忽然問凌陽:「若這事兒交給你,你有什麼辦法?」
堂堂地府鬼帥,擁兵自重,不亞於陽間的武將對帝王的威脅。
到時候,平靜了多年的陰間必定生靈荼炭,血流成河。
說輕些,呂布這也算是擁兵自重了。
說嚴重些,呂布有可能私蓄兵力,培植黨羽,一旦羽翼豐厚,必定要登高一呼,此乃謀逆大罪。
只是,呂布居然偷偷去陽間勾結市城隍,蓄養私兵,也不知要幹些啥。
陰間十大鬼帥就有兩大鬼帥公然靠向楚江王,其餘鬼帥當中,也只有兩大鬼帥明著靠向閆羅王,其餘六大鬼帥,至少面上保持著中立,唯一能與十殿閻王相抗衡的五方鬼帝,元陽子,都保持中立,方讓地府保持了微妙的平衡。
呂布以及另外一位鬼帥正是楚江王的心腹。
楚江王是十殿鬼王之一,與閆羅王不睦已久,兩大鬼王斗得相當厲害,只是因為雙方實力相當,所以一直沒釀成大禍罷了。
「師父,您忘了,呂布可是楚江王那邊的。」
凌陽不屑道:「人的*是無限的,更何問是鬼?」
元陽子蹙眉:「呂布在地府也呆了一千多年了吧,從小小有副將做起,一路升上鬼帥,也算是一鬼之下,萬鬼之上,權勢顯赫,他還有何不滿足的?」
「所以,弟子推斷,與樂山市城隍勾結蓄養私兵的必是呂布無疑。」
凌陽說:「雖說我沒有見到呂布本人,但是我回傳輸陣,特地問過了鎮守傳輸陣的鬼職,他們稱最近時常出入陽間的神職當中,就只有呂布一鬼,其餘神職,並未離開過陰間。」
「凡事要講究真憑實證,你沒有瞧到他本人,怎麼就敢稱呂布勾結陽間市城隍蓄養私兵?」
凌陽說:「師父呀,呂布可是陰間鬼帥呢,修為何其高絕,我這點本事,敢出現在他面前嗎?所以他一來,我就趕緊溜了。」
「那你親眼瞧到了呂布本人了嗎?」元陽子問。
「千真萬確。」凌陽說,「那個市城隍,是冒充的,估計真正的城隍,早已被他們控制了或是殺害了。另外,那個陰將首領,叫王俊傑,正是呂布的心腹之一,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元陽子雙眼一眯,「當真是呂布?你沒有看錯?」
元陽子在桌案後坐了,凌陽則坐到側位,把他在黑竹溝的所見所聞說了遍。
若是以往,凌陽還會與他們說兩句話,但現在可沒這個心情,沉著臉跟在無陽子身後,去了元陽子的書房。
當看到元陽子身後的凌陽,目光又亮了幾分,「公子,您回來了?」
「說!」元陽子踱著步子,出了練功房,一路上,有不少奴僕經過,紛紛站在一旁行禮。
凌陽自動起身,「師父,這回弟子可不是來找您討債的呀,而是有相當重要的事。」
「你又來幹什麼?」語氣相當不客氣。
凌陽跪下來,磕了頭:「弟子拜見師父。」
元陽子一身黑色道袍出現了,神色淡漠,活像凌陽欠了他二兩香油錢沒還似的,一副晚娘面孔。
凌陽聽到這話,唇角抽搐,好吧,他承認,為了張韻瑤,他向師父要了不少好東西,上回更是向師父討要了上品護身盅,害得師父損失了七七四九滴最寶貴的精血,以至於師父說了句「你這個討債的」,想不到灰灰這小子居然就記下了。
灰灰飛走了,飛去桃樹林裡,對元陽子喊道:「主人主人,討債的又來了。」
「急事,你趕緊去通知師父,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嗯,主人正在練功,你找主人有什麼事嗎?」
凌陽摸了灰灰的灰色翅膀,問:「師父呢,他老人家又在練功了?」
凌陽一路風馳電掣地飛往元陽子位於蟠桃山下的府邸。這時候,元陽子正在練功,灰灰站在樹枝上給他護法,凌陽一路闖將進來,灰灰拍著翅膀跳到他肩上:「坤海坤海,你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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