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顧永浩的電話,楊宇翔也打來電話詢問,他沒有顧永浩的外向直接,而是委婉地道:「剛才有人特地來拉我做同盟,我拒絕了。我這個決定,應該是正確的吧?」
凌陽失笑:「非常正確。」
楊宇翔就笑道:「那就好,人生在世呀,總會遇上難以決擇的選擇題,選對了還好,就怕選錯了然後踏入萬覆不劫的地獄當中。」
感受到楊宇翔涉放出的善意,凌陽輕鬆回應:「不愧為京城才俊一哥,這眼界,這格局,確實不一般。哪天有空,咱們喝一杯?」
「呵呵,我是隨時都有空的,就是怕你現在沒法子清閒吧。」楊宇翔一語雙關地說。
這倒也是。
凌陽說:「也罷,等這事兒解決了,就來找你。我請客。」
「還是我請吧。」楊宇翔突然嘆口氣。
「怎麼了?」
楊宇翔說:「雖然我沒有成為某些人的同謀,但我媽,我卻是不敢保證了。所以還請你看在我的面上,手下留情些。不過我會盡我所能攔著她的。」
「看在你的份上,我會有分寸的。」凌陽,「好了,就這樣吧,改日再聊,我掛了。」
?凌陽沒有回鯉龍山莊,而是直接打了方劍陽的電話。
在方劍陽的一廳兩室的出租屋內,方劍陽瞪大眼:「你真要告人家?」
凌陽說:「是,我不但要告武文麗仗勢欺人,栽贓嫁禍,敲詐勒索,還要告酒店和那些警察,方子,你敢接這個案子麼?」
方劍陽先舉起手來:「等等,你先讓我替你分析,這個官司,你勝訴率有多少。」
凌陽笑了起來:「這官司我勝定了。首先,我是他們麗晶大酒店的客人,他們酒店員工,卻私自打殺客人寵物,無果,還叫來警察襲殺。襲殺不成,又裝成被狗咬傷的慘狀,這就叫製造偽證。酒店員工犯有三錯,一,對客戶服務不周,二,私自打殺客戶的寵物,三,製造偽證。」
方劍陽說:「你還漏了最重要的一點。」
「哦?」
「你是酒店的客戶,酒店員工自該對客戶所帶寵物有照顧或看管的義務。但是他們卻聽從外人的指使對你的寵物進行襲殺。這是身為酒店員工的失職,更是證明酒店員工怕強欺軟的特性。這也側面表明,武文麗這個領導人子女究竟囂張跋扈到何種程度。」
凌陽擊掌:「著呀,還是方子你厲害,一針見血,知微見著,不愧是吃律師飯的。哈哈,厲害。」
方劍陽又說:「酒店員工不經你的同意就打殺你的狗,不管告到哪裡去,都是他們理虧。所以,這個官司,你必贏。另外,警察製造偽證嫁禍於你,眾目睽睽下,他們不容抵賴,這兩個官司,你必贏。」
方劍陽又冷靜地分析:「把這兩個官司打贏後,再集中火力向武文麗開炮。她是官二代,又有在記者面前囂張的前科,官司還未開打,輿論已經站在你這邊了。加上確是她指使的酒店員工,也是她親自報的警,而警察又還製造被狗咬傷的偽證妄想嫁禍敲詐於你,這點,也是不容辯駁。再加上,你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已經發布到媒體曝光的你的那句話。」
凌陽點點頭,不得不承認,方劍陽不愧為是北*律系第一才子,果然夠厲害,夠一針見血,懂得在亂局中截取最為有利的證據。
凌陽也沒有對方劍陽隱瞞前因後果,包括他暗中給被莫愁咬傷的人治傷,讓他們的傷口迅速癒合這個機密要事。
方劍陽儘管震驚,但因為滿腦子都是沉浸在即將站在法庭,正式穿上律師袍打官司的興奮當中,也沒過多追問。他再把已播放到網絡上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拍著大腿道:「凌陽,這個官司,我接了。」
凌陽捶了他一拳:「必贏的官司不接那就是傻子呀。」
方劍陽翻翻白眼:「哎,別的不說,醜話咱們可是說在前頭,這報酬之事……」
凌陽又捶了他一拳,順手丟給他一張卡來:「先支付三十萬,不管官司輸贏,這三十萬都是你的。若是贏了,爺還有賞。」一副財大氣粗的暴發戶模樣。
「三十萬太多了,三萬就足夠了……」
「拿著吧,你我啥關係呀,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你盡客放心大膽與他們打嘴仗。」
凌陽也知道方劍陽的經濟壓力,買了房子,每個月還月供也是不少的壓力。加上他只是實習律師,還從未上過法庭,這回就純當是給他的歷練吧。一旦這個官司贏了,相信方劍陽的事業應該會上一個台階的。至於錢的問題,反正他的錢來得容易,花出去也就不心疼了。
……
這邊,方劍陽開始準備凌陽的官司,
而次日,張韻瑤開車來到鯉龍山莊,直接問凌陽:「你與武文麗到底怎麼回事?」
凌陽說:「是她先來惹我的。怎麼著?武家向你們家施壓了?」
「施壓?他們還不配。只是武家老爺子去找過爺爺了,說年輕人做事就是衝動,他已經教訓了武文麗,還請爺爺好生管管你。」
凌陽冷笑:「他怎麼不好生管他的孫女?」
張韻瑤嘟著雙唇:「就是呢。明明就是他孫女事先挑釁,還不許我們反擊?」
凌陽問她:「你爺爺是如何表態的?」
張韻瑤低下頭來,聲音很輕:「爺爺他……」
不用說,張鐵生也是覺得凌陽不應該如此做。他覺得。與武文麗鬧歸鬧,私底下怎麼掐架都無所謂,卻鬧得人盡皆知,還驚動新聞媒體,這就是不明智的體現了。對於張鐵生這樣的老政客來說,他們習慣了不管私底下如何的深仇大恨,但面上仍是保持著如春風般的相處。
在張鐵生眼裡,凌陽也算是圈子裡的一員了,就要遵守圈子裡的規則,不管如何鬥氣,但面上至少要一團和氣。
但凌陽卻並不認為自己是那個圈子的,他不能像別的世家子那樣,在外頭受了氣,可以回家找請長輩出面幫著出氣,而他,卻只能靠自己。
所以張鐵生也沒有對凌陽客氣,二話不說就對外宣布,不允許凌陽再踏入張家半步。表明不再承認凌陽是張家姑爺了。也算是對武家的一道變相賠禮。
張韻瑤苦惱地扭著手指頭:「爺爺還在氣頭上,這陣子,你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其實,張鐵生何止在氣頭上,不讓自己再與凌陽來往,被她頂了回去後,就氣急敗壞地對外宣稱凌陽不再是張家姑爺。還想禁她的足,被她逃了出來。
張韻瑤也不好在凌陽面前說自己爺爺的不是,但凌陽如何不清楚這些,撫摸她的臉頰說:「讓你夾在中間受氣了。不過你放心,至多十天,武家就要來向我服軟。」
凌陽的本事,張韻瑤雖不全面了解,但也知道他著實有著普通人所不俱血的神出鬼測的手段,高家就是一例。倒也不擔心凌陽會吃虧,於是就問凌陽:「聽說你要告武文麗?」
凌陽扯了扯唇角,「不,我要先告酒店和派出所。」至於武文麗,他當然不會公然告她,但接下來,就讓她見識下自己特地給她設計的十面埋伏吧。
「你有把握打贏官司嗎?」
凌陽挑眉道:「你忘了我大學讀的是什麼專業了?」
張韻瑤咬著唇:「我也支持你打官司,只是,咱們這樣的人家,這樣明著與人打官司,到底影響不好。」
「怎麼就影響不好了?我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對付敵人也是如此,從來不屑使用陰謀詭計。酒店侵犯我的權益,派出所無故製造偽證,已經傷害了我身為公民的權利。我有權拿起法律武器討回公道。我堂堂正正行駛我公民的權利,有何不妥?」
張韻瑤嘆口氣,垮下臉來:「我說不過你。」
凌陽摟著她的肩膀道:「這事兒你就不必管了。我也知道,你夾在中間不好受,你爺爺和武家那邊,你統統推到我身上就成。」
說得倒是容易,只是,她真能置身事外麼?
不過張韻瑤還是支持凌陽的,她也不喜歡武文麗的囂張霸道,給她些顏色瞧瞧也好。很快,她又擺脫了來自張鐵生那兒的壓力,興致勃勃地問:「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
「你能聘請聘師,人家酒店不會聘請?」
「他們酒店明擺著欺我,人證物證確鑿,就是請十個律師來都無用。」
「好吧,那我祝你成功。」
凌陽笑了起來,低頭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親了記。
張韻瑤掙扎了下,沒能掙過他的力道,只好由著他了。
幾分鐘後,張韻瑤奪門而逃,剩下小帳蓬支得老高的凌陽苦笑著奔進浴室。
……
?凌陽深知借勢的重要性,所以,那天在記者面前,把劉建強抬了出來,靠著劉建強的名氣,成功吸引了新聞媒體的注意。
之後,各大媒體也對凌陽大刊特刊。
「史上最帥道士的生意經:沉香木手串賣出了2億元天價」。
為了吸引眼球,各大媒體亮出奇招,紛紛以超強陣容的標題來吸睛。
「與港島富豪做生意的年輕道士,為了寵物狗與警察對恃還大獲全勝的最牛道士。」
更甚者,「打狗還得看主人:五星級飯店私自打殺客人寵物,惹來寵物主人嚴重不滿,已被修道客人告上法庭。」
「我身份不如你,但我有的是錢。我的錢可以填江倒海,若國內法律無法給我公道,那麼我不介意讓外國媒體圍觀。讓全世界的人都見識下華夏官員子女是如何的囂張跋扈。史上最牛道士口出狂言,還是言出必踐?」這麼兩行加粗加黑的超長標題,更是瞬間吸引了無數眼球,當天這份華北都市報賣得格外火,可把華北報的主編高興慘了,果然,新聞的價值雖重要,但標題的重要性也不言而明。
其餘媒體也以此為鑑,紛紛把「官員子女」這個詞也寫進了標題,哪還顧得上上頭人打過的招呼,就算報紙上不能刊登,各報社的門戶網站卻是五花八門把「官二代」「以權壓人」等等字眼添進了標題。很快,點擊量就直線上升,惹來無數網友圍觀狂罵。
凌陽覺得全國民眾基本上已被輿論挑了起來,就趁熱打鐵,讓方劍陽向法院遞交訴訟,同時狀告麗晶大酒店和某派出所,以及某公安分局。狀告某分區分安局,理由純碎是公安機關識人不明,有失察之罪。借鑑於國外經驗,也需向受害人公開賠禮道歉。
所以今日正式開庭的日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官司,因凌陽道士的身份,麻衣道觀所謂的掌教,與還與港島富豪做生意,這三重身份,也吸引了無數媒體到場。
加上凌陽聘請的律師也才是才剛大學畢業剛好三年,還只是實習律師的身份,就更令人期待了。
凌陽和方劍陽同坐一輛車子,下了車後,就讓記者包圍住了,二人長相都不俗,氣質也不俗,方劍陽筆挺的深色西服,專業幹練的律師形像以及過份年輕的臉龐,使得他也獲得了不少眼球。
凌陽道士的身份,麻衣道觀的掌教,這無比玄幻的身份,也是吸睛無數。加上長相出眾,今日一身帥氣的白襯衫加鉛筆灰直筒褲,黑皮鞋的打扮,英挺帥氣,氣質出眾,帶著淡淡的倨傲和矜貴,那強大的氣場,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冷淡的眸子,居然使得這群向來喜歡見縫插針的記者們都不敢圍得太過。只在一米遠的距離問了些話題。
記者問的都是非常犀利刁鑽的,因為記者也了解到,凌陽的身份也並不簡單,某世家的未來姑爺,也有質疑凌陽有仗勢欺人之嫌。
對於這些質問,凌陽淡淡一笑:「我站在這兒,可不是以張家姑爺的身份,而是一個受害者身份。我的身份只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我認為,咱們現在可是生活在美好的社會主義社會裡。不再是受盡壓迫的封建時代。無論是權貴,還是平民,當受到了欺辱,都可以拿起法律保護自己。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拿法律武器保護自己是錯的嗎?還是因為,我有些背景,就不該替自己維權?」
一句話把記者們駁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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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家中團年,四桌客人,自己辦,累得半死。
打麻將買馬,又為人民服務去了,真沒賭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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