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再過三天譚老就要收你為正式徒弟,這是一次機遇,莫要浪費,你在醫學上的天賦異於常人,未來也許能成為一位名醫。」聽到二號地點,余華心中頓時明了,知曉徐銳意圖,向徐雪囑咐道。
「小雪一定不辜負先生之期望。」徐雪心中感動,連連點頭,眼中滿是尊敬,而後輕手輕腳退出臥室,關上房門,沒有出言打擾余華。
她知道先生余華和兄長徐銳正在做著大事,身為一名女孩,她沒辦法幫上忙,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醫術,努力成長,不拖先生的後退。
「對外聯繫的窗口期即將結束,平津淪陷後,對根據地而言,獲得外國機器設備和材料的渠道將徹底斷絕,希望組織能抓住這段珍貴的時間,購買到關鍵性設備,不知道組織對於電弧爐這份見面禮怎麼樣
待徐雪離去後,余華面色自然,腦海思索問題,心中默默想著,雙眼閃爍寒芒:「窗口期關閉後,就是藤田進忠死的日子。」
徐銳去日本館目的唯有一個,收集藤田進忠的行蹤信息,為不久之後的復仇行動做準備。為唐園園之母復仇。
之所以要在七七事變之後復仇,那是因為余華不想引起襲擊日本館產生的外交紛爭,導致窗口期減少。
窗口期,這是一個極其寶貴的時間段。
回顧歷史可以發現,事實上,在七七事變之前,作為北方最重要的兩座城市,平津二城與國際的聯繫並未中斷,天津衛的進出口貿易頗為繁榮,民間商業來往頻繁,大量國外商品自天津衛銷往華北地區。
直到平津淪陷之後,對外聯繫的渠道和商業貿易基本中斷,僅有日本人自己的商船和各國官方船隻允許進出天津衛。
九一八事變到七七事變,期間總共六年,這就是對外聯繫的窗口期。
七七事變還有一月就要爆發,距離平津淪陷不足六十天,隨著全面抗戰的逼近,整個對外聯繫的窗口期即將關閉。
從軍事戰略角度看,對外聯繫窗口期有利於組織,在平津沒有徹底淪陷之前,根據地有機會接觸和購買國外的機器設備和材料,以此來建立自己的基礎工業,提升綜合實力。
儘管,價格會非常昂貴。
但無論價格再貴,總比沒有強。
如今,窗口期僅剩最後的兩個月,兩個月之後,1937年7月30日,根據地就將徹底失去對外聯繫的渠道,而中華的對外聯繫渠道僅剩滬市及南方沿海口岸。
按照歷史發展,淞滬會戰和廣州戰役的失利,致使中華丟失南方最重要的兩座重要港口,對外聯繫渠道基本中斷,大量戰爭物資無法進入國內。
整個窗口期極其珍貴。
別人不知道,但熟悉歷史的余華清清楚楚,而這,正是他長期以來爭分奪秒的緣故,利用抗戰爆發前的窗口期儘可能做文章,為中華和根據地積攢力量。
不求改變一切,只求民族同胞們的犧牲儘量少一些。
當然,余華並不準備把窗口期的概念透露出去,因為,他無法解釋這個窗口期概念的來由。
無法解釋,就不能對外訴說,這有可能導致自身真實身份的暴露。
馬甲張三可以暴露,自己可以承受一切屈辱,但是,穿越者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憑藉紅密破譯資料,中正老哥和組織應該洞悉日本人的動向和計劃,希望中正老哥能有所準備,最終結果不會讓自己失望吧。」余華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國民政府很爛,幾乎爛到流膿冒水那種,但不管怎樣,全面抗戰來臨,絕對離不開國民政府的力量。
在這場中華民族空前的浩劫前,必須團結起來。
至於日後兩者之間的紛爭,老規矩,余華絕不摻和。
思緒落下,余華注意力投向桌面的郵件。
「嘶!」由膠水密封的郵件撕開頂端,余華取出郵件之中的物品,打開一看,正是國立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
國立清華大學入學證,民國二十六學年度。
錄取學生:余華。
錄取專業:理學院算學系。
籍貫:中華民國四川成都人。
學生信息:全國第一批保送生,保01學號。
敬啟者:本校保送生各項試卷及入學考試經評閱完竣,台端錄取入本校理學院算學系學習,希於九月一日前持入學證等件來校。
入學證係為證明學生學籍之用,君應隨時攜帶,以備向各處接洽事物時查驗,並妥為保存
月涵敬上。
整本入學證右側,有著校長梅貽琦和系主任熊慶來的親筆簽名,此外,還有國立清華大學的校印公章及北平教育署公章。
這是一份法理意義上的錄取通知書,有了它,余華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清華學生,如果有人質疑,盡可把這份入學證甩在對方臉上。
「該走了。
看完這份民國時期的錄取通知書,余華心知到了動身前往清華園的時刻,收好通知書,簡單收拾一下個人物品,便起身出門。
回到北平已有數日,這段時間他基本待在家裡學習解析數論,安靜等待錄取通知書的到來
如今,通知書已到,該動身了。
「小雪,等下銳子回來,你就告訴他我去了清華園,家中一切事情照舊,讓他注意安全。」離開臥室,來到院子裡,余華朝著廂房喊道。
廂房打開,徐雪身影出現,看著帶有行囊的余華,頓時明白情況,點了點頭:「是,先生
「我去了,照顧好圓圓。」余華笑著囑咐道。
話落,離去。
新的旅途開始了。
不管如何,盡力而為。
「先生,一路平安。」徐雪默默注視著余華離去的背影,送上祝福,已經能夠讀書識字的她,明白清華園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這是中華民國最高學府之一。
自家先生,已然考進了國立清華這座高等學府。
出了崇文宅,來到金果胡同口,余華靜靜等候數分鐘時間,一輛別克汽車徐徐駛來,停在面前。
開門,上車。
別克汽車平穩而行,副駕駛位置坐著楊修,面露尊敬之色:「先生,去哪兒?」
這句先生,即是尊稱,亦是敬稱。
「楊同志你好,去清華園。」余華微微一笑,言語平和且自然,報了目的地之後,安靜等待。
「好的。
楊修點了點頭,示意司機前往清華園。
作為由伍先生親自邀請加入組織的成員,余華雖然還沒有任何職務,且從法理層面上還未正式獲得組織成員身份,但該有的待遇一點不少。
二十四小時專車接送,隨行人員保護,可以直接與北方部決策層對話提出建議,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要記住,這是物質條件極其匱乏和組織力量非常薄弱的1937年。
數十分鐘後,以每小時三十公里高速行駛的別克汽車,穩穩停在清華園門口。
「先生,到了,伍豪同志讓我給您帶句話。」待汽車停穩之後,楊修回過頭來,向餘華說道。
正準備下車的余華聽聞此語,怔了一下:「你說。」
「伍豪同志說,我代表紅軍全體指戰員感謝余華同志您,這份見面禮,重如泰山。」楊修面容嚴肅,言語莊重且神聖,雙眼望著余華滿是尊敬,正聲道。
「區區薄禮,不足掛齒。」
余華聽聞,心中感動,一股莫名感覺浮上胸口,嘴角泛著一抹微笑:「楊同志,也請你給伍豪同志帶一句話。
「您請說,先生。」楊修頓時打起精神,全神貫注,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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