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沃森,停手,」
那個泰拳冠軍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就不動了,顯然早就暈了過去,身上的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幾根,我趕快叫住伊沃森,這孩子太實誠,要是不喊停,他會趕上去在那個暈倒了的倒霉蛋身上狂踩不止的,
有時我也會想,伊沃森這樣的傢伙要是生在冷兵器時代,絕對會成為神話英雄之類的人物,
撓了撓腦袋,伊沃森嘟囔了幾句,然後像一座小山似得,慢慢朝我走來,
傅樂賢這會臉上表情極其精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眼前的情況,我要是現在命令伊沃森攻擊他,恐怕這小子會嚇的立馬失禁,
南弟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去安慰傅樂賢的女伴,這讓我感到奇怪,南弟雖然平時不太正經,可還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難道是因為李木子管的太嚴,讓他產生逆反心理了,
陳鋒則對南弟的行為視而不見,而是警惕的盯著剩下的幾個保鏢,這些傢伙只要敢有一點異動,我相信,下一刻就會有子彈洞穿他們的手掌,
「傅大少,你約我到這裡來可不是為了發呆吧,怎麼樣,咱們繼續,」
我一臉不耐煩的沖傅樂賢說,至於繼續什麼,想必他心裡明白,
「李先生,咱們是文明人,今天算我傅樂賢栽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較量,」
說完,傅樂賢很有風度的招呼他的保鏢,想要離開,
我勒個擦的,這孩子有毛病吧,說打就打,說走就走,把哥們當他們家下人了是吧,
「傅大少,這麼辦事恐怕不行吧,我李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想要走,跟我打一場,
就咱們倆,一對一,不管勝負,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再不來往,怎麼樣,」
我一臉陰狠的說道,把傅樂賢嚇的夠嗆,一臉的懵逼表情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表演,
我的戰鬥力這小子見識過,在白玉苑一次干翻他三四個保鏢的事情剛過去沒多久,讓他這種健身房裡勾搭妙齡少女的傢伙跟我打,基本就是說哥們要往死里報復他,
傅樂賢一臉的無奈,說:「李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之間沒什麼恩怨,犯不著這麼狠吧,」
我去,哥們都被氣樂了,哪有這樣的紈絝子弟,這時候他不應該是高聲叫著自己的老爹是誰誰誰,然後讓手下的保鏢們一擁而上嗎,
「傅大少,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我可是被你當街請回來的,在蒂芙尼那種地方被人帶走,你覺得我以後面子去消費嗎,」
看我不再提單挑的事了,傅樂賢頓時換了一張臉,滿臉的微笑,說:「那有什麼,你李先生的面子那麼大,有見識的人一定能猜到是我栽了嘛,大不了我發表個聲明,就說我傅樂賢擺酒認錯,這總行了吧,」
這貨前後反差太大,我有點接受不能,狐疑的盯著眼前這個笑的無可挑剔的傢伙,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
雖然沒調查過傅樂賢,看他的做派和別人對他的態度,應該是家裡很有勢力的那種人,不然還不至於高調到到哪裡都人稱傅公子,
這種家庭里出來的傢伙,應該一個個都是人精啊,怎麼會為了馮煜然這個過氣的傢伙跟我糾纏不清呢,
要說是因為我沒給他面子就懷恨在心也不對,肚量就算真的這么小,也不會在街上就拉出來跟我起爭執,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矜持不要了,這做派整個一個電影裡的古惑仔啊,
被我看的心裡發毛,傅樂賢強笑著說:「怎麼,這樣的條件李先生也不願意答應嗎,我是真覺得你有本事,想要跟你化敵為友,我傅樂賢別的名聲可能不怎麼好聽,可對待朋友,沒人敢說我一句壞話,」
嘿,你咋不改名叫義氣黑三郎呢,
無意瞥見南弟還在調戲傅樂賢的女伴,別人都是壁咚,他直接把人家頂在了一輛suv上來了個車咚,
那女人一臉不耐煩,卻也不敢離開,更奇怪的是,她沒有向傅樂賢求救,
我心裡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不過所有的可能都說不通,那麼再荒謬的想法也得驗證一下,
「少南,你的槍呢,」
我狀似隨意的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伊沃森這孩子就站在我的身後,聽了這話,一雙銅鈴大小的牛眼猛的睜圓,一副監視小偷的表情看著傅樂賢和他的一幫保鏢,
南弟呵呵一笑,從後腰掏出隨身攜帶的那把槍,然後出乎意料的指向了被他調戲的那個女人,
傅樂賢一下子驚住了,趕快求饒:「李先生,李大哥,萬事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罰我都接著,咱們不能牽扯無辜進來啊,」
「傅大少,你緊張什麼,再說,是不是無辜,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我的話音剛落,陳鋒猛的一抬手,裝了消聲器的手槍一聲輕響,對面一個保鏢頓時抱著自己的手腕一個慘叫,噹啷一聲,一把烏黑油亮的手槍掉在了地上,
一見開了槍,一幫人都緊張起來,傅樂賢的腦門上血管突突直跳,他的那幫手下更是手足無措起來,
「都他媽別動,我這個兄弟可是號稱軍中第一神槍手,誰他媽再敢亂動,直接打腦門,」
不管有沒有,先把大話吹出去,我相信,陳鋒這種老油條,不會讓我丟臉的,
果真,這話一說,有一個算一個,就連傅樂賢都好像變成了雕像,雙手抬高做投降狀,不敢亂動,
我笑眯眯的走到南弟身邊,對那個被他用槍指著腦袋的女人說:「小妹妹,什麼身份啊,怎麼會對我這個第一次來深圳的人這麼感興趣,想傍大款,這地方多得是,隨便哪個也比我容易得手不是,
找個老糊塗的,說不定伺候兩三年就能得一大筆遺產,怎麼不去試試呢,」
那女人緊閉著嘴不吭聲,南弟倒是機靈,笑呵呵的一把撩起人家的上衣,露出右側小腹上的一個紋身,
「老闆,這是黑蓮花,聽說他們手段厲害著呢,恐怕咱們今天碰上傅大少不是偶然,」
有這麼一句話就夠了,傅大少竟然是被脅迫的,或者是被逼無奈的,好出乎意料啊,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女人見露了底,也不再沉默,而是沖南弟發問,
南弟嘿嘿笑了兩下,並不說話,顯然是不願意搭理對方,
「姑娘,你費這麼大勁跟我作對,到底是為什麼啊,請那泰拳冠軍出手,費用不低吧,嗯,還讓傅大少給你打掩護,代價也不小吧,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看看自己有哪得罪你了,犯得著動這麼大陣勢,」
女人冷笑一聲,然後說:「我們大姐要見你,想跟你談一筆大生意,不知道你有這個膽子嗎,」
我去,膽子哥們是不缺,可你這麼藏頭露尾的,哥們怎麼判斷你說的是什麼生意呢,
「多大的生意,先說好,低於十個億就憑你們這種做法,咱們就沒必要接觸了,嗯,美金,」
這話一出,連正在扮演俘虜的傅樂賢都忍不住轉頭看我,口氣太大了,就是偷個最先進的導彈也不敢要這價錢啊,
「我們大姐會想法聯繫你,價錢絕對會讓你滿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我去,人家的口氣一點不比我的小,
我嘿嘿一笑,沖南弟點點頭,南弟有些不甘的收回了槍,
那女人帶著傅樂賢的三個保鏢(其中有那個受傷的),抬著暈過去的泰拳冠軍上了一輛車,立馬走了,
傅樂賢衝著車屁股喊了幾聲「我的解藥呢,」,就沒了下文,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沮喪的轉頭看著我,傅樂賢說:「李先生,我是真不想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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