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處在一家簡陋的醫院,我身邊空無一人。
「狗子?」
我呢喃了一聲,坐了起來,仍感覺胸腔還在悶氣。
踉蹌著走出病房,長長的走廊寥寥過往幾個看病的人。
「有沒有人?狗子!咳咳咳······」
由於過力吶喊,頓感胸腔一陣抽疼,劇烈的咳嗽竟然咳出了血。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轉彎處,宋文白滿臉驚喜的跑了過來。
「蛋弟,你醒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看到宋文白相安無事,我也鬆了口氣,忙問:「狗子呢?他在哪?」
宋文白臉上的喜悅落了下來:「不樂觀,在重症室呢。」
「在哪?」
「我帶你去吧。」
我捂著胸口,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宋文白見我身體還很虛弱,攙扶著我,不停的叮囑我走慢點。
到了重症室,我想推開門進去,宋文白忙拽住我:「別進去,醫生特意囑咐過,不准進去。」
我擔憂的問:「他怎麼樣了?」
宋文白說:「那根插在他大腿上的長矛已經取了出來,傷口也縫上了,只不過中毒太深,需要修養。」
我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宋文白拍著我的肩膀:「別緊張,走,我帶你見個人。」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在古墓里,在我們都要死在那座宮殿的時候,一個人影救了我們。
我忙問:「救我們的那個人是誰?」
宋文白神秘的笑道:「進去就知道了。」
而後,宋文白帶著我進入了一個單間病房,病房裡躺著白馬榮和王山,在一旁椅子上,一個人戴著鴨舌帽,閉目養神著。
王山見我進來,笑道:「蛋弟,醒了,看看這是誰。」
白馬榮沒有理會我,裝作沒看見。
這個時候,這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抬起了頭,一張菱角分明,立體感十足的俊俏臉龐呈現在我眼前。
看到這個男人,我驚呼道:「湯,湯小哥?!」
沒錯,眼前的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是消失的湯君,是他救了我們,那麼也就是說七爺和三胖都沒事了。
我激動的抓住湯君的手臂:「湯小哥,三胖在哪?是不是還活著?」
湯君扯開我的手,淡漠道:「我也不知道。」
我詫異的問:「怎麼可能?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湯君的劍眉皺起,沒有說話。
王山向我擺手:「來,我跟你說這件事的經過。」
我忙轉過去臉,盯著王山。
「湯小哥一開始確實和七爺,三胖在一起,但是他們逃進了第四號墓,在那裡遭遇了更恐怖的襲擊,湯小哥因為護著七爺和三胖,讓他們先逃走,湯小哥以一人之力,對戰那隻古人魂魄,最後受傷的湯小哥鑽進了一隻棺材裡,這一躺就是兩天,只有等那隻古人魂魄回到它的棺材時,湯小哥才會出來找東西吃,吃的都是那些人腳獾,足足在那個墓里待了一個多月,等我們進去的時候,他趁著那隻古人魂魄出四號墓室後,終於逃出了四號墓室。」
我驚詫的看著湯君,心想,這他媽是什麼人?竟然在暗無天日的古墓里住了一個多月,而且相安無事。
王山嘿嘿笑道:「是不是感到很吃驚?湯小哥雖然不愛說話,但對我們絕對是友好的,可以信任。」
「湯小哥,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好奇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可以跟古人的魂魄打鬥。」
湯君沒有理睬我。
王山擺手道:「放棄吧,就連七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們是因為狐珠才走到一起的。」
我忌憚的看了一眼湯君,從這個俊朗的年輕人身上,我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每次和他對視的時候,我就感覺有種無形的壓力。
湯君突然抬起眼睛,一道精光掠過,盯著我說:「你是不是有一顆狐珠?」
我向後退了一步,說:「有一顆,怎麼了?」
湯君伸出手:「我能看看嗎?」
我覺得他這話絕對不是在請求我,而是在命令我。
我逃出那顆暗紅色的狐珠遞給他。
湯君盯了有半個小時,呢喃道:「聽白馬榮說,這顆狐珠是墓主人給你的?」
我說:「你是說,那個白霧幻化的女人就是古代人的魂魄?」
湯君點了點頭。
白馬榮問:「湯小哥,這顆狐珠有什麼特別的嗎?」
湯君皺起劍眉,說:「這顆狐珠應該是主珠,七爺手裡的是副珠!」
白馬榮「噌」的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主珠?我的天,這怎麼可能?墓主人怎麼可能把一顆主珠給一個鄉下的孩子?」
湯君沒有理會白馬榮的驚呼,而是看向我:「你爺爺或者親戚有誰是土夫子?」
我沒有理解出湯君的意思,所以迷惑的看著湯君。
王山說:「就是盜墓賊。」
我忙不迭的搖頭:「沒有,這個絕對沒有。」
湯君說:「為什麼七爺在臨走的時候,告訴我,讓我到馬褂集找一個叫馬布儒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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