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自從起了床,姚金利就心情特別好。
昨天他已經讓隨從去跟冷梧白「打過招呼」了,他這上報刑部的摺子要今天才會寫。
言下之意就是,有什麼需要籌備的就快點去籌備,今天送來。
不知道他會送銀票,還是直接送銀子來?
最好還是銀票,方便攜帶嘛。
當然銀子也不是不可以,他特地多駕了馬車來。
1直等到日上3竿,手下終於匆匆忙忙跑進來。
「大人,大人!來人了!」
姚金利1喜,1連聲問道:「是冷大人來了嗎?手裡拿著什麼?箱子,袋子,還是信封?」
手下搖搖頭,氣喘吁吁道,「冷大人沒來,派了個人來說,趙,趙大有找到了,請大人去公堂問案!」
「人找到了?怎麼把人找到了?」
姚金利氣得1手打翻了茶碗。
敢情昨天他特別留出來的時間,這冷梧白沒有去籌備該籌備的東西,去找人了?
好,很好!
人找到了又怎麼樣。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賞兩杯罰酒嘗1嘗吧!
公堂上黎辰辰跪在堂前,捕快分列兩旁,殺威棒點地,姚金利冷著1張臉走上了公堂。
「把人帶上來!」
瘸著腿的趙大有像死狗1樣被拖了上來,丁捕頭上前稟告道:「啟稟大人,今天早上這趙大有自己來投案,說自己前幾天跟黎姑娘打了1架,暈倒在草叢裡,醒了以後就出去賭錢,1直賭到今日才返回。」
姚金利看了趙大有1眼:「此話當真?」
趙大有渾身瑟瑟發抖,連連點頭:「是是是是是」
姚金利露出高深莫測的1抹笑,他愜意地往後背靠了靠。
「你說是,那就是嗎?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就是趙大有?」
趙大有被這句話問住了,滿臉懵圈:「我就是趙大有啊,還要怎麼證明?」
黎辰辰笑道,「這還不簡單,把他阿娘叫來來認1認不就完了嗎?天下沒有母親連自己孩子都不認識吧?」
趙桂花得了消息早就站在公堂外心急如焚,此刻聽了黎辰辰的話就再也忍不住,哭天喊地地飛奔過來,1把抱住了趙大有。
「大有,我的乖兒啊」
「你1走這麼多天,阿娘可想死你了啊」
「就算要賭錢,也要告訴阿娘1聲才行啊,你錢夠不夠啊,阿娘這裡還有,拿著,啊」
說著手就伸進懷裡摸索。
「夠了!」姚金利猛拍驚堂木。
他伸手指著趙大有:「你說你是趙大有?」
趙大有茫然點點頭。
他又用手指著趙桂花:「你說,他是你兒子?」
趙桂花也茫然點點頭。
姚金利冷笑1聲。
「你們只證明了趙大有是趙桂花的兒子,可是,還是沒有證明,你就是趙大有。」
「只有你證明了你是趙大有,本案方可重審,否則,黎辰辰殺人罪名依舊成立,維持原判!」
趙大有被他的話繞得糊裡糊塗,呆呆傻傻地趴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黎辰辰心中冷笑,好1個「要怎麼證明我是我自己」的命題!
這姚金利能當上知州確實有兩把刷子,死死抓住了最核心最關鍵的點。
在這古代,沒有身份證,沒有dna檢測,根本不可能證明這個命題。
這姚金利擺明著要她死!
冷梧白坐在錢師爺身邊,嘴角微勾。
姚金利斜睨了沉默不語的冷梧白1眼,又猛拍了1下驚堂木,得意洋洋道:「本官宣布」
「大人,下官覺得本案尚有疑點。」冷梧白此時站起了身。
姚金利懶懶地回應道,「還有什麼疑點?」
冷梧白的手對著後堂1伸:「這裡不方便,大人不如移步後堂,下官與您詳談。」
姚金利心下大喜。
這冷梧白總算不是太笨!
什麼不方便?明目張胆送銀子,當然不方便啦!
所以要把他叫到後堂去,偷偷進行嘛!
他忍著心中的激動,站起身輕輕拍了拍驚堂木。
「本官有案情要跟冷大人私下討論,爾等堂上等候!」
說完,對著冷梧白笑眯眯道:「來,我們進裡面說。」
進了後堂,姚金利1眼就看到桌子上放著1個扁扁的盒子。
他心中狂喜!
銀票好,銀票好,方便攜帶。看這盒子,裝的應該不少!
乾咳1聲,他努力板起臉,把自己嘴角的笑收起來。「冷大人,關於案情還有什麼話,快說吧!」
冷梧白微微1笑,搖了搖頭。「案情的事情,先不著急。」
他走上前拿起盒子,遞到姚金利面前。
「昨天是下官的疏忽,有些東西早就該給大人的。直到現在才拿出來,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姚金利大度地擺擺手。
「無妨,無妨,你現在拿出來,尚且不算晚嘛!拿過來給我看看,你準備的什麼?」
冷梧白噙著笑將手裡的盒子遞了上去。「大人請看。」
姚金利邊打開盒子邊誇讚道:「冷大人,你如此識趣,我必定會向上峰推薦你的」
視線落到盒子裡,他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冷梧白挑眉,假裝訝異道:「大人,怎麼不繼續說了?」
姚金利瞪大眼睛,瞪著眼前盒子的東西。
金燦燦,亮閃閃的御賜金牌!
可以先斬後奏的金牌!
這、這、這,冷梧白怎麼會有御賜金牌的!
冷梧白輕飄飄地開口道,「看姚大人的樣子,想必認識這個東西?」
姚金利額前冷汗直冒,連忙放下盒子,撲通1聲跪了下去,恭恭敬敬道:「下官不知道冷大人還身負欽差大人1職,之前多有冒犯,請大人恕罪,恕罪!」
冷梧白悠悠然地在桌子前坐下來,眼神犀利地直視姚金利。
「姚大人,本官問你,當官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撈財嗎?」
聞言,姚金利心中大驚。
他定了定神,勉強說道:「大人說哪裡的話,當官,自然是為了百姓謀福利。」
「那,為官者,應該怎麼做?」
「要為百姓考慮,為民著想,為民做主。」
「哦。」冷梧白疑惑道,「可是本官覺得,姚大人說的似乎跟做的不1樣啊,本官真是懷疑,眼前這個姚大人,是不是姚大人。」
姚金利的冷汗成串地往下滴落,他艱難地開口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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