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喜兒脾氣火爆,揚起下巴叫囂,卻突然皺眉,「嘖,輕點,疼,」
「這小妞有意思,啊,」綠毛瞅瞅同夥,「還沒開始呢,先叫喚上了,哥就喜歡這樣嬸兒的,」
她叫喚,是因為掙扎的時候,被我的鑰匙割傷手指頭了,
我不動聲色,冷冷地看著他們,繼續割塑料繩,
終於,在綠毛摸了兩下喜兒臉蛋、還未及真正下手輕薄之前,我完成切割,
喜兒雙手解放,但沒有馬上發動攻擊,而是輕佻地笑著對綠毛說:「老妹兒可搔得很吶,哥你一個都不夠我玩的,你倆一起來弄我唄,」
「哎呦臥槽,這麼搔啊,我稀罕,」綠毛挺高興,轉頭招呼同夥,「來來,大力,人家都請你了,還傻站那兒幹啥,」
那個混混挑挑眉毛,搓著手走過來,
「這麼大,不想摸摸嗎,」金喜兒挺起胸脯,挑逗道,
「嘿嘿,想,」混混舔著舌頭,伸出髒手,金喜兒突然出手,抓住倆人的頭髮,把倆腦袋往一起連撞了四、五下,
他倆一聲沒吭,倒在了地上,金喜兒雖然是跆拳道出身,主要靠腿,但是手勁兒也不小,不比我差多少,
「真他媽噁心,」金喜兒嘟囔了一句,低頭解開捆在腰間的繩索,從繩圈裡鑽了出來,
「師傅,你剛才那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戲啊,」我見危機解除,開玩笑道,
「你啥意思,說我本質搔唄,」金喜兒皺眉,
「沒有,沒有,」
啪,金喜兒一個大嘴巴扇過來,我猝不及防,被她打的兩眼冒金星,
「幹啥啊你,」我怒道,
「以後跟師傅說話注意點,我搔不搔管你屁事,」金喜兒罵完,又朝我呲呲牙,這才轉到身後,用鑰匙幫我切開塑料繩,
「……知道了,」
很快,四個人都被解救出來,浩哥醒了,但是很虛弱,他主要傷在腦袋上,被大扳子還是啥東西給砸出血了,有點腦震盪,還能走路,意識也清楚,就是迷糊,
「先離開這裡再說,」金館長扶起浩哥,心疼地說,
「等會,別著急,現在咱們在這兒反而安全,」我蹲下,從綠毛兜里翻出手機,遞給喜兒,「給你爸打電話,」
金喜兒點頭,按出一個號碼,我走到門口,透過鐵門門縫往外看,院子裡看不見人,但是拉我們來那台松花江,以及西裝男的那台奔馳,還有兩台麵包車,都停在不遠處,我揮手示意喜兒說話小點聲,
「喂,爸,是我,二喜……嗯,我們現在沒事,你別中計,不用過來了,我們能想招出去……真不用,你來了更麻煩……啥……什麼人,」喜兒掩住電話看向我,「我爸問對方是什麼人,」
「站前楊瘸子,」我說,
「站前楊瘸子,」金喜兒轉述,「嗯……啊,靠,至於嗎爸,啥叫惹不起啊,行了你別過來了,就這樣,」
金喜兒把電話掛了,
「爸說啥,」金館長扶著浩哥坐在椅子上問,
「爸說咱們惹不起楊瘸子,要送錢過來,已經在路上了,」金喜兒哀怨道,
「那個……」浩哥伸出手,像是要夠什麼東西,
「咋了,」金館長趕緊接住他的手,
「金叔……說得對,」浩哥掙扎著說,「咱惹……惹不起,」
「還沒問你呢,到底怎麼回事啊,咋被打成這熊樣,」金喜兒皺眉問,金館長白了她一眼,
「有……有高手,」浩哥說,
「是不是一個用甩棍的,」我問,浩哥點頭,
我大概明白了,我和金館長去火車站接喜兒的時候,浩哥跟他們幹了起來,甩棍男突然出現,放倒浩哥就走了,讓綠毛他們接著打,這時候我們仨趕到,跟混混們打在一起,他們見打不過我們,又打電話把甩棍男給叫出來——打架的時候,我確實看見綠毛躲在後面打手機來著——甩棍男沒走遠,乘車返回,將我秒殺,得知二女為金波的女兒,見財起意,把我們給綁票了,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
「那現在怎麼辦,」金館長看向了我,
「跑唄,還能咋辦,」我無奈道,看了看四周,「這樣吧,姐你帶著浩哥,我跟喜兒護駕,硬衝出去,」
二女點頭,這是一件倉庫,我踅摸了一圈,沒有找到趁手的傢伙,喜兒不耐煩了,一個高抬腿落下,劈開那把破椅子,把椅子腿給卸下來三隻,除了浩哥,人手一隻,我打開門插,小心推開門,先行出來,
貌似沒人發現我們,我帶著他們沿著牆根,悄鳥兒地溜向大門口,走了二十多米,我突然感覺側面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轉頭一看,是條大狼狗,正站在一個彩鋼板搭建的狗窩裡,對我怒目而視,
我也跟它對視,想把它嚇蔫兒,就不敢叫喚了,
沒想到,身後的金喜兒踹了我一腳:「草,走啊,」
「汪,汪,汪,」狼狗大叫,
「快跑,」我喊道,
但是晚了,也就五秒鐘不到的功夫,不遠處的房間裡就衝出來幾個混混,為首的,正是那個甩棍男,
「臥槽,挺厲害啊,居然蹽出來了,」甩棍男一揮手,那些混混追了過來,因為我們帶著浩哥,走不快,很快被他們追上,雙方打了起來,我和金喜兒在手裡有凳子腿的情況下,戰鬥力還是相當可觀的,三下五除二便將敵人打散,正要繼續往大門口跑,那個甩棍男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一腳踢向我的手腕,我沒躲開,凳子腿飛了出去,手火辣辣地疼,
而這時,屋子裡又衝出不少混混,追上來,將我們重新包圍,
「嘿,」金喜兒見情況不妙,沖甩棍男大喝一聲,「單挑,敢嗎,」
「跟我單挑,」甩棍男揚起手,叫停混混們的圍攻,「你膽兒挺肥啊,」
「敢不敢吧,給個痛快話,」金喜兒扔掉手裡的棍子,以示罷戰,
「好啊,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要是你輸了呢,」甩棍男彈了彈西裝上的灰塵問,
「輸了隨便你,」金喜兒不假思索地說,我轉頭瞪了她一眼,喜兒還不服,沖我楞眼睛,「瞪我幹啥,你行你來,」
我可不行,我方四人中的戰鬥力排名以及數值,大概是這樣的,金喜兒100,浩哥80,金館長60,我跟金館長晃上晃下,但是,對方這個甩棍男的戰鬥力,據我保守估計,也得在150以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好,來吧,」甩棍男沖金喜兒招手,喜兒有點被激怒,不管不顧地衝上去,飛腳就踹,
甩棍男側身躲過,隨手在金喜兒的腿上撩了一掌,金喜兒落地,踉蹌了好幾步,扶著大腿,表情看起來痛苦不堪,
「行了,你打不過他,」我趕緊制止,
「滾,」金喜兒不服輸,又沖向甩棍男,起左腿虛晃,團身而起,右腿攻出去,卻還是虛招,真正的威力體現在後面的左腿上,這是在跆拳道表演上常見的招數,很是花哨,但能把這招從花哨變成實戰技能的人很少,喜兒算是一個,我吃過這招的苦頭,當時被金喜兒一腳踢出去好遠,
可甩棍男卻不以為然,根本不管金喜兒的招數,看準了她在空中的方位,起腳便踹,出腳速度相當快,後發先至,結結實實地蹬在了喜兒胸口上,要不是她胸大,有緩衝,這一腳非得讓她肋骨斷掉兩根不可,
「哎呀,」喜兒跌坐在地上,很快爬起,撫著胸,眼神依舊犀利,可身子卻在打晃,
「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認輸啊,」甩棍男背手笑道,
「認你麻痹,」金喜兒喘了兩口氣,又要往上沖,我斜插過去,抱住了她的腰,不能再打了,再打小命可能都會不保,
「你放手,放手,」金喜兒左右扭動腰肢,妄圖掙脫,我死死抱著不放,該認慫的時候得認慫,
就在這時,工廠大門那邊,引擎聲由遠而近,一台黑色商務車席捲著煙塵衝進大院,直奔這邊,
「我爸來了,」金喜兒興奮道,我這才放手,
「哼,看我爸怎麼教訓你,」金喜兒得意地沖甩棍男喊道,麵包車駛過來,戛然停止,側門拉開,下來一位白髮蒼蒼的中年人,穿著灰布西裝,精神矍鑠,手裡拎著一隻箱子,
「金老師吧,久仰大名,」甩棍男向中年人抱拳,雖然是尊稱,但語氣里卻帶著調侃和挑釁的成分,
「爸,」金喜兒跑過去,抓著中年人的胳膊,「剛才他打我,你給我打殘他,」
「閉嘴,」中年人皺眉,晃動肩膀,甩開金喜兒的手,把手裡的箱子遞給甩棍男,
甩棍男得意地笑著,接過箱子,打開看了看,交給身邊的人:「籌錢倒是挺快,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然而,金喜兒他爸站著沒動,盯著甩棍男,
「還有事嗎,老頭,」甩棍男皺眉問,
「這錢,是給楊瘸子,贖我女兒和他們朋友的,」金喜兒老爸說,
「是啊,怎麼了,」
「那筆賬算完了,但是,你欺負我女兒的賬,咱們是不是應該再算一下,」金喜兒老爸眯起眼睛問,
「喲呵,老頭,你啥意思,」甩棍男背著手問,「跟我要錢吶,」
「不是跟你要錢,就是想教教你怎麼做人,」金喜兒老爸輕輕推開身邊的喜兒,抬起雙手,相互壓了壓手指,嘎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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