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姚紅玲的摩托車騎得比先前更快了,拐彎的時候,時不時還有意側一側身子,哥們我坐在後邊都被她嚇了好幾回。
看得出這美女的心情不太好,是想找個機會發泄一下。
「我已經把你送回原地了,你就在這裡下車吧!」
姚紅玲停了下來,朝我望了一眼道。
我抬眼朝前一看,果真又回到了先前我們見面的那一家咖啡屋的店門前。
我下了摩托車,姚紅玲讓我把包還給她。我只好把背包還給了她。
姚紅玲背上了背包,準備騎摩托車離開。突然間,我想起了那個賭鬼大人和我說過的話,他要我向姚紅玲借一百塊錢。
我看現在的時機不錯,便鼓起勇氣朝姚紅玲問了一句:「姚經理,我想和你借點錢?」
「借錢?」姚紅玲很驚訝,冷冷笑了笑道:「怎麼?你想敲詐?」
我知道她說的敲詐是什麼意思,她大概是以為我想把今晚發生的這件事情,當成一個籌碼,從而來敲詐她。因為她說過,讓我不要告訴別人。
「姚經理,你別誤會了,我只是剛到這裡,身邊沒什麼錢而已。想和你借一百塊錢,吃宵夜和早餐。你放心,我發了工資還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和美女借錢,還真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拿去!不用你還,就當是我倒霉,掉了。」姚紅玲冷冷地朝我掃了一眼,將一百塊錢遞給了我。
「謝謝玲姐!」
「別叫我姐,你這種弟,我認不起。」說罷,這丫頭甩了甩一頭漆黑的長髮,跨上摩托車,打火,一加油門便飛快地朝前疾奔而去。那一臉傲然的樣子,還真叫一個威風。
望著美女經理離去的背影,我心中百般滋味。
接下來的日子,還不知道會被這美女玩成什麼樣子呢!但願一切安好吧!
先把這一張百元大鈔,燒給那位賭鬼老兄再說。
我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朝四處望了望,見路上沒有人,便在心中默想那位賭鬼的樣子,然後把這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給燒化了。
「鬼兄,這錢給你燒來了。慢慢使用吧!我們打的賭,算是完成了。以後你也別再來找我了。」
望著正在燃燒的百元大鈔,我微笑著道了聲。
我的話剛說完,便覺一陣陰風襲來,捲起地面上的紙灰,吹向了馬路的中央。
緊接著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哈哈!哥們,謝謝你的好意。我終於可以花上美女的錢了。你放心,這人情我一定會還的。走了!」
馬路上被陰風捲起的紙灰揚得老高,形成漩渦狀,朝一條街道的巷子盪去,那樣子十分的嚇人。
幸好賭鬼不是什麼惡鬼,要不然以他們這一身能量,恐怕一般的人遇到了,能夠躲過的也是寥寥無幾。
今晚的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多鐘了。還好,可以眯幾個小時,明早八點鐘還要及時趕到公司上報道呢!
我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區內,敲了半天門,才見方濤那小子眯著眼開了門。
那小子一臉無精打彩的樣子。
我仔細盯著他的印堂穴,忽地發現這小子的眉心處,隱隱浮現出一道道黑紫色的暗色桃花紋。
和下午從美女房東的額頭上看到的那些桃花紋是一模一樣的。
「等等!」
我叫住了方濤。
「有事嗎?」方濤眯著眼朝我問道。
「你的額頭怎麼有桃花紋呢?」我問。
「是嗎?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方濤白了我一眼,旋即便朝那一張新買的席夢思床走去,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看上去,這小子的身體很虛。
我真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又被女鬼給吸了精氣,走路的時候,都有些腳底打飄。
更讓我心中狐疑的是,這小子的額頭竟然有著和米娜一模一樣的桃花紋。難道,這小子和米娜發生關係了?
就算發生關係也不至於長出桃花紋吧!這玩意還能傳染?
想著想著,我不經意地,想起了下午的時候,方濤那小子是在申時安的床。
師父說過「申不安床,鬼祟入房」,難道方濤那小子在下午安床的時候,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想到此,我便把包里的羅盤取了出來。按照以前袁叔教給我的辯鬼法,只要把羅盤取出來,一探就知道了。
只要羅盤的指針亂轉,那這屋子裡肯定是有鬼。反之,多半是安全的。當然也有可能,這鬼並不是長期住在這屋子裡,只是偶爾來。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用羅盤也測不出來。除非剛好擺出羅盤的時候,鬼來了。
我低頭朝自己手掌中的那個羅盤望了望,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羅盤安穩不動。說明,目前這屋子裡是沒有鬼的。
既然,沒有鬼,那我可以放心的去洗澡睡覺了。
簡單的給自己洗了個澡後,我便在那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躺了下來。
今晚實在是困,倒下床後。沒多久便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
我聽到了一個女人嗚嗚咽咽的抽泣聲。
這屋子裡怎麼會有女人呢?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緊,便起身爬了起來。
我從自己的法布袋裡,將師父給我的那一把短小的桃木匕首握在了手上。
那聲音似乎是從陽台上發出來的。
月光透過陽台,灑落在地面上,屋子裡沒有開燈,是昏暗一片。
我不打算開燈,緩步朝前走去。
昏暗中隱隱可見陽台上,有一道人影在晃動著,好像是個女人在向我招手。
我的心中一緊,立馬從自己的法布袋裡摸出了一道天師驅鬼符。
我用劍指夾著符,準備對著那一道人影打過去。
「妖孽!看招!」
我一個箭步上前,對著那一道影子將符拍了出去。
忽覺手上一陣柔滑,像是觸到了女人的裙子。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眼前根本不是什麼人影,而晾曬在陽台上的一條女人的裙子。
這屋子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裙子?難道是方濤那小子帶女人來了?我心中有些懷疑。
「嗚……」
哭聲,再次從耳邊響起。仔細聽,又像是從廁所里的方向傳來的。
我提起桃木匕首,直奔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哭聲越來越清晰。
「好冷!我在這裡好冷,你知道嗎?」
這聲音好熟悉,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顫。
這個女人我應該認識,可怎麼一下子就想不起是誰呢?
「喬陽,你不是說過要救我的嗎?」
難道是陰妹子,不可能,這聲音不太像啊!
不管是誰,我先去看看再說。
我飛快地朝洗水間趕去。
打開洗手間的門一看,卻連個鬼影也看不到。
「喂!你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你啊!」我大聲朝洗手間裡喊道。這女人的聲音,我是真實的聽過,雖然一時想不起來,但我卻能夠記得她的聲音。
「我在這裡,在你的後面啊!」
一陣可憐楚楚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扭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你再不出來的話,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有意朝那女鬼吼了一句。
「喬陽,你轉過身來,仔細看。看到了沒……我就在你的面前。」
我轉過身,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在鏡子裡頭有一道人影,那是一個穿著吊帶衫的女子。
她留著長發,表情漠然,看上去沒有一點精神。
這面鏡子有點舊,我對著鏡子哈了一口氣,將上邊的一些污垢輕輕拭去了,很快便現出一道清晰的人影。
鏡子中浮現出一位長相俊秀的女子,但眉宇間卻透著些許的風塵味。
這妹子不是我在大學裡的那個校花於遠芳嗎?她怎麼跑這裡來了?
對了,上次我還在幽冥界遇見她呢!
「喬陽,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不是於遠芳嗎?」
我說。
「哼!虧你還記得。」
於遠芳的臉色沉了下來,用含恨的眼神瞪著我:「你們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
「怎麼了?」我賠笑著答道。突然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我想起來了。從古墓里撲進江中的那會兒,我差點死了,後來被遊魂牽引到了幽冥界,當時便遇到了於遠芳這姑娘還說要和我一起洗澡來的,後來是幸好是陰妹子來救了我。
我記得於遠芳對我說過,要我幫她超渡。
是啊!這事我和師父也提過。師父當時問我知不知道於遠芳的八字,我說不知道。師父說再等等看,誰知道這事後來就忘記了。
現在人家校花美女都找上門來了。這可怎麼辦?
答應了鬼的事情,可是一定要做到的,如果沒有做到,一定會惹怒鬼,到時就會有麻煩。
「遠芳妹妹,不,校花美女。我知道你是為什麼事情而來。你是為了超渡的事情而來對吧!」
我決定先安撫住這妹子的情緒再說。
「知道就好。」
說著,於遠梅嘆了口氣:「唉!我一天三餐都吃不飽,處在陰冷的世界。當遊魂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心疼我嗎?」
「心疼啊!可是你在幽冥界,我在陽界。我心疼你也沒有辦法啊!」我說。
「你可以來陪我啊!」於遠芳陰陰地笑了笑。
這笑容把我嚇了一跳,聽這校花的意思,還想把我帶走?
我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對她不客氣了。
活著的時候,怎麼不來找我,死了想要我做伴,沒門。
想到此,我便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匕首,準備隨時動手。親人不親鬼,如果於遠芳真要害我,那我只有咬牙反抗了。
「嗚……」
我心裡正這麼想的時候,卻見這鬼丫頭哭了起來:「喬陽,你就不能幫一幫我嗎?我活著的時候,無數的男人追我,一個個把我當成女神一樣來捧我。可是我死了,他們一個個躲我。像瘟神一般怕我。我託夢從他們,他們醒來後,一個個罵我。並且還有人找法師做法,對付我。我,我真的很想要個人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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