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當中,呈現在我眼前的正是一位身穿花棉襖的一個花姑娘。
這不是我養的那個鬼仙催園園,又會是誰?
「園園,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驚訝地問了一句。
「啪嗒!」
方濤那小子打開了客廳里的燈。
崔園園轉過臉,嘴裡叼著一根橡皮筋。一會兒,又見她用橡皮筋,給自己扎了一對漂亮的羊角辮。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清純的鄉村美少女。
她揚起臉一臉天真地望著我道:「主人,你幹嘛?想打我啊!」
望著這傻頭愣愣的樣子,我真是哭笑不得。
「差點被你嚇死了。」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大半夜的站在陽台上做什麼?」
崔園園有些委屈地白了我一眼:「主人,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人家可是為了你好,這才從罈子里出來的。要不是我,你的命魂都被人勾走了。」
園園這話讓我驚了一跳。看來,校花於遠芳這死女人是真的來過。
還好,我的命魂沒有被勾走。
「剛才,是你把那個女人打跑了對嗎?」我朝崔園園問道。
「那當然,誰要是欺負俺們家少爺,我就揍她。」崔園園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做了一個要打人的動作。
望著這丫頭一臉可愛的樣子,我心裡倒有些喜歡了。
這鬼仙真是太給力了。她爺爺是一個武醫,估計這丫頭和她爺爺崔大力也學了不少東西。對付一般的鬼,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我心裡正高興著,忽見方濤那小子朝崔園園迎了過去。
「哇塞!原來不是姐姐,是一個鬼妹妹。好漂亮呢!」
說罷,這小子朝我望了一眼道:「喬陽,這是你養的鬼嗎?什麼時候,也給我弄一個唄!」
實在是無語。我懶得理這小子。
崔園園淡淡地瞟了方濤一眼,朝我身邊走過來。她挺了挺胸打了一個哈欠道:「主人,我有點困了,要不我先回去睡吧!」
「睡我床上唄!反正,我現在也睡不著了。」方濤那小子討好地接了一句。
這小子的臉皮已經厚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了。
「你誰啊!」崔園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是你主人的哥們啊!快,叫我一聲哥。」方濤朝崔園園笑道。
崔園園不高興地瞟了他一眼:「你不配!」說罷,臉色微微一沉,走到我的面前,小聲朝我叮囑了一句:「少爺,你是不是答應了那女鬼什麼事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如果答應了的話,那可是要做到的。否則,那女鬼肯定還會再來找你的。」
「我答應給她做超度了。你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好的。辛苦你了。」我朝崔園園笑了笑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崔園園點頭微微一笑,忽然間,她又低下了頭,小聲朝我道了一句:「主人,我有點累了。」
「累了,那你就回罈子里休息吧!」我說。
「我……」崔園園原本白晰的臉上,陡然間泛起了一抹微紅,她張了張嘴道:「我……我可以吸你一點陽氣嗎?」
「這……行吧!」
我剛說完,便見這丫頭闕著唇貼了過來,在我的嘴唇上輕輕碰了一下,旋即我便感謝到嘴唇一陣冰涼,緊接著,像是有一股能量,正是迅速地往外流失。只是一剎那,又停止了。
「謝謝主人的恩賜!園園今晚可以美美的睡一覺了。」
崔園園朝我眯眼一笑,旋即身子一陣輕旋,便化作一道紅光鑽進了我腰間的魂瓮里。
這一幕把方濤那小子給看傻了,好一會兒,他才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朝我問道:「喬陽,剛才那個妹子親你了?」
「不是親,是吸我的陽氣。」
我說。
「下次,你讓她吸我的好嗎?」方濤討好地朝我道。
「行啊!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吸你的。」
「為什麼?」方濤有些不服氣地答道:「難道你比我帥?」
「因為你的陽氣不純。你的身體本來就這麼虛,再這麼被女鬼吸下去的話,你死定了。」
「這麼說,那我不是以後也養不了鬼了?」
我朝方濤打量了一番,嘆了口氣道:「以你這身子,根本就不適合養鬼。如果你真的要想養鬼的話,先把色戒了吧!等你本身的正氣足了,才可以壓得住鬼。要不然,到時會反被鬼給害了。養鬼仙這玩意,可是一把雙刃劍,正氣足的人養了鬼,會讓鬼越來越具有人性,而正氣弱的人養鬼。只會讓鬼左右他的思想,最終自己會被鬼害死,從而變成一個鬼。」
我說的都是實話,這兩天,我看師父給我的《茅山筆記》裡頭就提到了關於養鬼術的一些介紹。
師父向來不主張主動養鬼,他強調的是隨緣而養。如果遇到合適有緣的鬼才養。一般情況下,他是不讓養鬼的。
這麼多年來,他身邊連一個鬼都沒有帶。如果我這次不是碰巧遇到了崔園園的話,師父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給我找鬼仙。
方濤聽我這麼一說,心情十分的沮喪。
他朝我嘆了口氣道:「算了,睡覺吧!」
「等等,陽台上怎麼多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呢?」我望著晾曬在陽台上的,一件女人的吊帶裙道。
方濤的臉色中掠過一絲慌亂,他有些尷尬地朝我賠笑道:「這是娜姐的,剛才我倆喝酒時,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於是她就在這裡沖了個涼。後來,她讓我給她去對面的超市里買了一件新的衣服。再後來,這衣服,就洗了晾曬在這裡了。」
我朝陽台上的角落裡瞄了一眼,果真看到在角落裡還擺了幾隻啤酒瓶。看來這兩人,從咖啡廳里出來後,還在這屋子裡喝啤酒了。
這信息量好大啊!
「你倆就沒有發生一點啥?」我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方濤笑著摸了一下腦袋道:「想倒是想,人家不肯啊!」
我仔細打量著方濤額頭上的那一道道,細微的桃花紋,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你真的沒有和她發生關係?」我再次朝方濤問道。
「沒有!這事,還真沒有。不過,娜姐好像對我有點意思。」方濤有意得意地朝我道。
我心裡有些隱隱為這小子擔心。
「你最好小心一點,我看這女人八成是修煉了媚術,到時你要是被她媚惑了,會有你好受的。」
我朝方濤叮囑道。
媚術這玩意,我以前聽袁叔講過。說是中了媚術的男人,他的意識會被施媚的女人掌控,整天失魂落魄,但具體會有什麼害處,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好心提醒一下這小子便是了。至於他防不防備,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今晚,就連我自己的魂都差點被於遠芳那死女人給勾走了。
看來「申不安床,鬼祟入房」這禁忌破了,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想不到這床一安,當晚出事了。竟然把於遠芳那死女人感召來了,差點把我的魂都給勾走了。
我得想辦法破解這個禁忌才是。
想到此,我便朝方濤望了一眼道:「方濤,你身上有沒有硬幣?」
「桌子上有,怎麼了?」方濤問。
我沒有理會他,走到桌子旁,從桌子上取了四枚硬幣,便讓方濤幫忙把床抬起來。
我在床的每一個腳下,塞了一個硬幣,並朝方濤叮囑道:「小子,記住了。以後安床的時候,千萬不能選擇在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到五點這個時間。這可是禁忌。另外,安床的時候,需要在每一個床的腳下塞五帝錢,也就是清朝的銅錢,如果沒有五帝錢可以用硬幣取代。」
「明白!想不到安個床也這麼麻煩。別人安床不都是很隨便嗎?怎麼也沒見誰出事呢?」
方濤有些不服氣地答道。
「任何事情,都是在因果成熟的條件下發生的。有的人布下了不好的風水局,但並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那是因為他們的流年運氣好,還有就是沒有遇到作祟的陰靈。也就是因果條件還不成熟。而我們剛才會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是因為因緣成熟。剛好,我欠一個女鬼的承諾,這事她記掛在心,在因緣成熟的時候,便自覺地找到了我。」
我朝方濤答道,想起於遠芳剛才在夢境中勾我魂的情景,我到現在都是心有餘悸。看來,我得找個時間給這丫頭做一個超渡儀式才行。這事不能再拖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深夜四點鐘了,明天早上八點鐘就要去報道。
「睡吧!」我倒在床上便躺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被一陣急促的鬧鈴聲給吵醒了。我連忙起床,洗臉刷牙。
我照著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天易到文化傳播公司。
和前台小姐打過招呼後,她便將我帶到了一間小的辦公室里。
我探著腦袋朝辦公室里一望,只見在一張寬大的紅木辦公室桌前,坐著一位身著黑色職業裝的女子。
她戴著墨鏡,頭髮高高地盤了起來,腿上穿著一雙十分誘人的黑色絲襪。她一手端著杯子喝杯,另一隻手則摁在了電腦旁的鼠標上,像是在看新聞。
「姚經理!您好,這裡有一位新同事來報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姚紅玲朝前台小姐點了點頭,旋即便摘下了墨鏡,朝我使了個眼色道:「坐吧!」
我不經意地朝這美女經理的眼睛瞄了一眼,只見她的眼眶布滿了血絲,而且眼袋微微有些浮腫,顯然昨晚沒有睡好,並且哭過。難怪,她會戴著墨鏡來上班。
這女人比我還要來得早,看來還是蠻敬業的嘛!
「嗯咳!」
姚紅玲有意清了清嗓子。
她見我在看她,立馬又把墨鏡戴了起來,一臉嚴肅地朝我道:「今天是你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下屬。我不管你過去是做什麼的,來到公司,成了我的下屬,以後就要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去面對工作,百分之百的聽從我的命令。」
望著這女人一臉嚴肅的樣子,頓時我便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威壓,籠罩在我的周身。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身上有一股女王氣質。
「明白!姚經理,你放心。我會努力工作的。」我朝她點了點頭道。
姚紅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旋即便將臉扭向一邊,對著電腦道,沒有再說一句話。
一時間,讓人頓覺尷尬無比。坐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又不舒服。
「姚經理,你昨晚睡得還好吧!」望著這美人一臉憔悴的樣子,我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便有意問了這麼一句。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姚紅玲轉過臉,冷冷地朝我道了一聲。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65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