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聞訊跑出了屋子,瞧著李大壯並沒有出事,只是,他手裡的正在捆綁的殺手已是七孔流血,直挺挺的死了過去。
「果然心狠手辣。」唐飛被殺手的殘忍手段震駭了,一家三口沒留下一個活口,從身體的傷口來看,都受過很嚴重的虐待,殺手很明顯想從他們的口中打探消息,然後無情的殺害。
一想到殺手要尋找的東西,唐飛整個人一激靈,立刻道:「快搜搜,他身上到底有沒有鑰匙。」
李大壯在死去的殺手身上摸索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更不要說是鑰匙,殺手並沒有從劉平家裡找到,劉平的嘴也很緊,否則也不會招至滅門之禍。
嗚嗚~
樓幢外面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音,李大壯和唐飛一驚,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看出了疑惑之色,警察來得快得讓人匪夷所思。
可是現在並不是思考問題的地方,此時,警車已經將樓道堵住,大批的實槍荷彈的警察從警車上下來,訓練有素的湧上樓道。
「大壯,我們從陽台上走。」
唐飛拉著李大壯就往屋子裡跑,陽台朝南,在臥室裡面,警察從樓梯道上來,沒想到,唐飛他們會從樓道前面溜掉。
劉平的家是三樓,這點高度對唐飛和李大壯都沒有任何問題,從陽台上輕輕一躍,再借著幾個搭陽台前面的空調外機,就很快掉落在地面。
唐飛和李大壯從樓上下來,也不敢耽擱,趁著警察初至還沒有把整棟樓都包圍,趕緊的拉著李大壯往小區外面跑,一路上也不敢走大路盡揀小道走。
翻越小區的柵欄,溜出了小區,腳剛一落地,就聽到一聲嬌叱:「把手舉起來!」
唐飛和李大壯一激靈,心裡真是懊惱,千小心萬小心到最後還是被警察碰到,唐飛穩了穩神,賠著笑臉道:「警官,我們都是路過。」
沒料到,警官湊到了跟前,唐飛一斜眼原來是胡若男,這回連胡若男都納悶了,怎麼警方一有行動就會遇見唐飛。
「飛,你又怎麼了?不會又鬧出亂子了吧?」胡若男真的一頭霧水,詢問道。
唐飛也不說話很霸氣將她摟在懷裡就是一番親吻,起先胡若男還反抗,最後也漸漸融入了唐飛的霸道的吻中,身體酥了下來。
這回李大壯鬱悶了,瞪大著眼睛當了半天的電燈泡,足足了看了他們吻了近一分鐘之久,被吻得情動的胡若男眸子迷離,雙頰緋紅。
「告訴我,你們怎麼會來的?」唐飛把胡若男摟在懷裡問道。
這個問題胡若男也覺得奇怪,這次出警很匆忙,只聽說是上頭的命令,她也沒比唐飛知道太多,只是奉命在小區外面留守,沒想到遇到了從鐵柵欄翻過來的唐飛。
「我被人陷害了,如果不出意料,很快就會有我的通緝令。」胡若男是他的女人,唐飛也是儘量把實話說出來,看看她能夠做什麼。
胡若男先是一驚,不過,以她對唐飛的了解,也很快恢復了平靜:「那麼,這次你又是因為什麼事呢?」
上次因為夜總會的事宜,唐飛差點被槍斃,讓胡若男偷偷地抹了不少的眼淚,後來,聽說唐飛不知通過什麼手段安然無恙回來了,這也讓她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滅門慘案。」唐飛平靜的吐露實情,很快又補充道:「這事不是我乾的。」
「那……」聽到滅門慘案,身為一名警察的胡若男深知其中的嚴重性,她相信唐飛不會做出這樣的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但為什麼這件事會與他扯上關係?
胡若男很糾結,生怕唐飛又因這件事與她關係陷入冰點,上次開槍打唐飛,惹得他很生氣,結果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理她,把她都給委屈壞了,猶豫了一會兒:「老公,我爸爸年後就要調到燕京去了,媽媽也要跟過去,臨走前他們想見見你,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今天過來吧。」
胡若男很糾結這事要不要告訴唐飛,最終還是說出了口,現在又遇到了這事,生怕父母會對唐飛有看法,唐飛聽了,也只是輕描淡寫點頭道:「好的,等我把這件事處理了,肯定會拜訪你的父母。」
聽他說的輕描淡寫,憑著敏銳的直覺,胡若男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她又不過多的詢問,生怕唐飛會怪她多管閒事。
胡若男也隱隱約約從這次行動感覺出了端倪,平時她都是與隊長衝鋒陷陣,可是這次偏偏被安排在外圍負責警戒,隊長肖正義更好被調離這次行動中。
從別的地方調來的刑警和特警參加這次的案件中,胡若男本來就為這件事感到意外,沒想到,又遇到了唐飛,有了他,一切不合理的情況又偏偏變得合理起來。
「千萬不要逞強,我會幫助你的。」胡若男誠懇的說道。
唐飛知道這件事很嚴重,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對不能把胡若男拖下水,她對這件事也知道的越少越好,他也沒打算再跟她多說。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走,有空再聯繫。」唐飛揮手與胡若男告別,在胡若男的目送下越走越遠,不知為何,胡若男的心裡總覺得沉甸甸的像墜了塊重石。
唐飛遠去,胡若男一人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一輛警車飄至,停在了胡若男面前,車門拉開,從裡面探出一人來,胡若男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隊長。
「上車。」肖正義沖她招了招手,胡若男毫不猶豫的上了車。
上了車的胡若男屁股還坐穩就開口道:「隊長,你怎麼來了?」
警車上除了肖正義,還有就是開車的李毅,都是可以值得信賴的人,肖正義說起話來也少幾分顧忌,直言道:「你已經被調離此次行動。」
「調離?!」胡若男不解,美眸里流露出迷茫。
肖正義表情很嚴肅,這也只有在遇到案件時,他才會這般嚴肅的表情,再加上先前種種不尋常的事,胡若男意識到出大事了。
「這次案件,我們隊裡已經被全部調離,偵破此案的,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刑警,我曾經試著打聽過,但這幫人口風很緊,壓根問不出什麼東西。」肖正義面色凝重。
胡若男機械的點了點頭,先前壓在心頭巨石沉甸甸堵在她的心頭十分的難受,低頭猶豫了半天:「這或許與唐飛有關。」
「唐飛?!」肖正義吃了一驚,急忙追問道:「你見到他了?」
肖正義的驚訝讓胡若男很意外,畢竟,從事多年的老刑偵,早就做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他如此的失態,胡若男也跟著急了。
肖正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收斂神色道:「局裡面已經下達的通緝令,不惜一切代價,要抓唐飛歸案,你竟然見到了他了?」
胡若男怔了怔,沒想到唐飛竟不幸言中,張了張小嘴,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隊長,你相信唐飛嗎?」
「我相信!」肖正義很誠懇的回道:「這件事情很古怪,而且似乎有人在搞鬼。」
肖正義是從事多年的老刑偵,他的感覺往往都比常人要准,這一起滅門慘案,發生的太詭異,而且,參與此案的刑警,都像是奉某人的命令,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所有的偵破方向都指向了唐飛。
唐飛無辜的被冤枉,胡若男自是很擔心,整個個蜷縮在座位上愣神,肖正義伸出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這一雙手粗糙的大手給了胡若男溫暖。
自從進入警局,胡若男就一直跟著肖正義,從初出茅廬青澀的菜鳥到一位能獨擋一面的刑偵骨幹,都離不開肖正義的悉心教導,在內心裡一直把肖正義當成了長輩。
「不要擔心,情況或許還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肖正義說道。
胡若男自是相信他的話,但心裡那塊巨石,仍然堵在心頭,讓她很難受,眸子充盈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胡若男強忍著不讓落下。
肖正義目光一黯,瘦黑的他的用粗糙的大手撫摸著胡若男秀髮,柔聲道:「想哭就哭吧!」
胡若男哇得一聲摟著肖正義哭出聲來,肩膀聳動,淚濕衣衫。
胡若男的傷心落淚,唐飛並不知情,他與李大壯正追擊著殺手,從現場的種種的跡象來看,劉平家的滅門案並不是一人所為,之所以會跳出一人來,完全是為同伴爭取逃離的時間。
先前在那名死去的殺手身上摸索,從身上的衣服探知,有可能是黑龍會的人所為,有了黑龍會的參與也讓此次案件更加的撲朔迷離。
市委書記朱常天難道又與黑龍會有牽連,否則一切的一切又都說不通,唐飛只希望能從黑龍會中找到答案。
隻身闖龍潭虎穴,唐飛仗著藝高人膽大,連半分的緊張也沒有,身旁的李大壯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要動手。
黑龍會在江東市城西一帶,與青幫,龍吟幫呈鼎足之勢,好歹也算是個大幫派,手下的幫眾就有上千之多,唐飛和李大壯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幫會的總部國際貿易大廈。
「讓你們的老大山本一夫滾出來。」唐飛一進門就衝著前台喝道。
他的一聲斷喝,嚇得坐在前台幾個日本小妞面如土色,趕緊的給樓上打電話,不多一會兒,就從樓上跑下來十多名身穿黑衣的男子。
為首的松井健翔,個子不高,粗壯的身體,氣勢很盛的衝著唐飛喝道:「你是誰?敢到這裡搗亂?」
「你爺爺我都不認識?」唐飛傲然的打量著松井健翔,對身邊的李大壯道:「大壯,讓他認識一下。」
李大壯應了一聲,雙拳一抱就沖了過去,當的一拳就放倒了松井健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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