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喜歡喝咖啡,平時我也沒見你少喝。」我把咖啡拿回來,不得不說,她今天的做法不太可取,上門的好歹是客,再怎麼樣待客之道還是應該有的。
結果,小姨一點沒思考就坐辦公桌上了,「嘿,我就不明白了,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聽,聽…;…;」
小姨見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啦,都是她給你講的,對不?」
我沒吭聲,誠如她所講,這些我都是聽山田惠子親口陳述的。
「耳聽為虛,尤其還是聽她講的,先不說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天底下比她可憐的女人多的是,怎麼著,你還想挨個拯救一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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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瞧你說的,我哪有那個本事,再說,我也…;…;」
「你是想說你也沒打算跟她怎麼著,是吧?」
「你咋知道?」
小姨雙臂一環,眼神很與眾不同,「就你那的點小心思,我清楚的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嘴上說著不想怎麼樣,但內里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冤枉啊!」我舉起雙手「投降」,心裡的的確確沒有那樣的想法。
「得得得,你也別喊冤,我再提醒你一遍,看待任何人和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
小姨又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接著去忙策劃,清揚的合作,她一直視為重中之重。
我正準備沖一杯咖啡,畢竟也是山田惠子的一點心意,可剛擰開瓶蓋,卻聽到簡訊提示音。
「羅陽,那個老頭好像跟著我,我好怕!」
看到山田惠子的簡訊,我刷地站起來,問清她的地址,接著又指一條小巷,讓她往那兒趕,我們在那裡匯合。
發完簡訊,我就急匆匆往外趕,出門的時候還差點把小姨撞倒。
「幹啥去,走的這麼急?」
「回來再說!」我擺擺手,急匆匆跑下樓,驅車去找山田惠子。
到達指定的小巷,停車站在巷口等候,很長時間不見山田惠子的身影,心急之下,正要打電話,卻見她拎著包包,慌慌張張地走來。
「怎麼樣,跟沒跟來?」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回合,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除掉蒙老,有這樣一個身手不錯,心思陰狠的人在暗處,保不準會出什麼事,最直截了當的辦法,就是除去這個隱患。
山田惠子發簡訊時,位置距離昭陽並不遠,我沒讓她立即返回去,心裡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我不知道,剛從你那裡出來他就跟上了,就是出來送個咖啡我也沒帶槍,看到他,腦子當時就亂了。」山田惠子被嚇得不輕,她救晶晶時曾開槍打過蒙老,現在對方報復她,她卻沒絲毫反抗的能力。
看一眼她來的方向,並未察覺蒙老的蹤跡,我把手套拿出來戴在手上,做好一切防患於未然的準備。
「羅陽,別費心思了,我知道你匕首很厲害,但我不相信,你能快得過子彈。」
山田惠子尖叫一聲,原來,不知何時,蒙老已經到了我們背後。
我聞言一僵,緩緩轉過身,黑漆漆的槍口正對準我。
「怎麼樣,你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我跟蹤她只是個誘餌,目的就是為引你出來,然後再瓮中捉鱉吧。」槍在手,信心就有,蒙老講這些話的時候底氣特別足。
我雙手舉起來,「其實,我最想不到的是,你會懦弱但動槍,這可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風。」
「兵者,詭道也,這是孫子兵法最上乘之計,最重要的是取勝,只要有結果,過程無所謂。」蒙老臉上並無掛不住的神色,被山田惠子打中一槍,再加上醫院被我重創,如果不帶槍,他確實沒有把握,他也承認。
我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很怕他突然開槍,「蒙老,咱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女人身上,既然你已經困住我,不如就放她離開,如何?」
雖然不知道這樣說管不管用,畢竟,他連晶晶那樣的弱女子都下的去手,但我還是願意試一試。
「好,只要你乖乖站著,我不會為難她。」
蒙老時刻盯住我的每個動作,至於山田惠子,他從來沒有擔心過。
「惠子,你走吧!」這種情況下,能脫身一個算一個。
「你是為我出來的,我不會一個人先走。」山田惠子的倔勁突然上來,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想使眼色又怕蒙老反悔,趕緊推她一把,「你走。」
山田惠子開始很執意,可後來似乎也明白一些,挎著包包轉身欲走,剛走出兩步,她大喊一聲「低頭」,接著將一物件朝蒙老丟去。
於此同時,槍響了,連響兩聲,匕首也飛出去。
咖啡罐被擊碎,我的肩膀也中一槍,但蒙老的手腕也被劃傷,槍掉在地上。
槍落地的一刻,我飛快地朝蒙老跑去,不等他將槍撿起來,直接一腳蹬在他肩頭,趁他踉蹌,又將槍踢出去。
比較默契的配合,瞬間讓蒙老失去槍帶來的優勢,他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什麼我中了槍,還可以跑得這麼快,但我很清楚。
子彈打在肩膀的力道緩緩散去,我活動關節,「你到底為誰做事,為何要挑撥我和王家?」
「我沒聽錯吧,人還沒抓到就想著逼供,腦子秀逗了?」蒙老捂著肩膀,譏諷地說道。
「那是因為在我眼裡,你已經是一個階下囚了。」召回匕首,如此近的距離,我有把握留住他。
下一秒,蒙老開跑,我則是毫不猶豫地甩出匕首,匕首不偏不倚,剛好插在他腿肚子上,前行的趨勢還在,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蒙老捆個嚴嚴實實,蒙老氣急敗壞想咬我,不過卻沒得逞。
「好險,多虧你機靈。」
「機靈,是誇我嗎?」山田惠子笑容似春風。
我默認她的說法,「就是可惜了那罐咖啡。」
「咖啡可以再磨,命丟了就沒了。」山田惠子還是有些難以從剛剛那種緊張中脫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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