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了合作,我們就該把信任交給她。」姨知道我私下裡和邱雪瑩有合作,這些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瞞著她。
「這不是信任的問題,問題是他們不一定找得到這裡,這地方我早上就來了,陰森森的沒有半光亮,而且我總覺得神宮清選擇這樣的地方,一定有她的用意,所以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邱雪瑩身上。」
「那等這半個時結束,我就帶你衝出去!」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狀態還能跟你沖嗎?」
「那怎麼辦?」
「待會兒你自己走,幫我把媽媽安全地送到美國,至於我你就別管了,總之配方不能交給她。」
「我做不到!」如果連她都可以拋棄,我枉為做一回人。
「別意氣用事。」
「這不是意氣用事,就算最後的博弈是我贏了,但捨棄了你我一樣贏得不會開心。」
「這就是你和神宮清最大的差別,她只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而你又太在乎過程,這樣下去你鬥不過她的。你知道今天換做是我,我會怎麼做嗎?」
「怎麼做?」
「我會一個人走!」
「我不信,你這些無非是想讓我放棄你。」
驀地,神宮清推開門進來,提醒我們:「兩位,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珍惜哦!」
「我剛剛的話是認真的!」姨抓著我的手道。
「我不相信,總之你得告訴我配方在哪裡?」我不信她會無情地一個人離來,若真的換她來做決定,相信她的決定和我一樣。
此情此景,她講那種話無非是想淡化我們的關係,表現出她不在乎我的一幕,好讓我也不在乎她。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因為終有一天它會得到證實。
姨沒有言語。
「那我以羅門門主的身份命令你,告訴我配方的位置!」張賽坡曾經跟我講過,羅門裡的每個人都承著羅門的恩情,包括姨,沒有羅門就沒有他們的今天,沒有羅門他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所以他們沒人會背叛羅門,永生永世效忠,那不是用毒誓逼迫出來的,而是人生在世的一種情懷。
有人拿情懷論價,其實若真的在乎情懷,就無價。
姨明顯露出掙扎之色,搖了幾回頭還是出來,「在銀行的保險柜里。」
這個時候門剛好打來,神宮清再次出現,「時間到。」
邱雪瑩終究是沒趕到,我來之前就開啟了定位功能,難道她在坑我?
我看著姨焦急出聲:「把手搭上來,我背你走!」
姨露出遲疑之色,她曉得這樣做會拖累我。
「快啊」
遲疑後她還是把手搭上來,我把她往背上一扛,單手捏著匕首向門口衝去。
氣勢洶洶地衝過去,然後戛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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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宮清環抱雙臂根本懶得動手,門外齊刷刷一排手槍對準我們,最後邊還有一挺衝鋒鎗。
只要我再往前沖,我和姨兩人就會被打成篩子。
「跑啊,怎麼不跑了?」
「姨她在裡面悶,我想帶她出去換換氣。」
「你拿不來配方她就是個必死之人,將死之人沒有換氣的必要。」
最終,姨被兩個人架到裡面,我們之間隔著一扇門。
姨提醒我:「羅陽,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
「不會忘!」我輕輕地了頭,知道她指得是送走劉蘭的事。
神宮清跟我在門口對峙,她問:「討論這麼久,有結果了嗎?」
「嗯。」
「那好,既然有了結果,我就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內你把配方拿來就放你姨,若你四十八時後還無音訊,我會讓她兩天不吃不喝,然後送給那些渴求她的男人。你不知道那些男人的想法,女人越是剛烈地抗拒,他們就越興奮。」
我扯著她的衣領:「要敢那麼做,我保證你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兒去。」
「我這個人從來不怕威脅,抓緊時間吧,從今夜凌晨開始算起,兩天的時間!」
神宮清把我手拿來,轉過身:「來啊,把頭套給他戴上。」
回去的路上我不再記車速和轉了多少彎,怕和來時記憶的衝突,努力思索其它的問題,不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記路上面。
因為我只需要來的記憶,不需要回去。
我以為邱雪瑩會在最後關頭趕到,那樣的話不單能救出姨,還能把神宮清抓住,但沒成想還是失算了。
他們把我丟到來時的站牌附近,等我摘下頭套,金杯車已然遠去,這輛車連車牌都沒有根本無從查起。
在珠海這個地界,商販們用金杯車運貨的情況太多,這車太普及,就是調監控也是於事無補。
在站牌附近站了一會兒,三輛路虎車轟鳴著開過來,最先下車的是邱雪瑩,她來得還真是「及時」。
「怎麼樣了?」邱雪瑩急切地問道。
「我都出來了還能怎麼樣,你們早幹嘛去了?」
「天地良心,接到你的通知我們就全體出動,但誰知道跟著跟著位置就丟了。」剛好冷月從車上下來,邱雪瑩就指著她:「你可以問這個姑娘,她一直在車上,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跟丟了?」
冷月聽到邱雪瑩叫她姑娘有些不滿,但還是頭確認是跟丟了,而不是沒出動。
「怎麼會跟丟呢?」
「對方顯然在防備這樣的跟蹤設備。」
「不應該啊,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
「我聽這姑娘,你手底下有個這方面的人才,不定他們是在提防他。」
邱雪瑩口裡的人才指得自然是張賽坡,如果這麼解釋的話,倒還解釋得過去。
我問邱雪瑩:「能不能想辦法破解?」
「已經在想辦法了。」
「你讓他們先回去,留一輛車在這裡就行。」
邱雪瑩很疑惑,但還是按我的做,命令其它對員先回去,自己留一輛車跟著我。
「月月,你去試試能不能準確地掌控車速。」在邱雪瑩和冷月之間,車技方面優先考慮冷月,她可是教我飆車的師傅。
「你想做什麼?」邱雪瑩見冷月去試車,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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