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的分貝突增,她竟然不吃醋?
湯貝貝嘻嘻一笑,掐著我的臉說道:「當然沒有那麼簡單。」
「…;…;」
我的表情瞬間僵硬,剛剛因她答應而生出的喜悅也戛然而止,「那,我還是陪你吧。」
「不行,要去。」
「嗯?」
這一來二去,給我徹底整蒙了,一會兒讓去一會兒不讓去,我有點搞不懂她的意圖。
湯貝貝莞爾一笑,拿出講課的架勢說道:「去是肯定讓你去的,我知道你追求過她,只是不知什麼緣故沒成,導致你倆的關係特殊,戀人不是戀人,朋友又不是簡單朋友,我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不會破壞你們之間的友誼,而且你去之前還找我商量,更說明你把我這個老婆放在心裡,我怎麼能不讓你去呢?」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低聲問出來,她竟然知道我追求韓詩雨的事情,也不難理解,作為三中赫赫有名的老師,找學生打聽點事不難,尤其是找男生。恐怕只要稍稍打聽,就會了解我追韓詩雨做出的那些事。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說了這麼一大堆,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呢?
「很簡單,你先面向我坐好。」湯貝貝打個響指,坐正身子看著我道。
我聞言照做,盤腿坐在她對面。
湯貝貝側頭把耳朵貼到我心房附近,「深呼吸,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我深呼吸一口氣,下意識有點小慌張,可還是快速平復。
湯貝貝一邊感受我的心跳,一邊問:「你現在對韓詩雨,還有那方面想法嗎?」
「哪方面?」
「別打岔,你明白我的意思。」湯貝貝用手拍我一把,嬌嗔著說道。她覺得這就是明知故問,非得讓她明說才好嗎?
有嗎?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沒弄明白,就是那次小聚,我喝得酩酊大醉,無意中傷害了一位女孩兒,我一直不能確定那到底是誰,懷疑過韓詩雨,可她矢口否認,於是此事一直被擱淺。
「我不知道。」
此答案一出,就聽湯貝貝嘆息一聲,她把頭拿開,「雖然聽到你沒騙我很開心,但不知為何,我很失落。算了,剩下的我不問了,你去送她吧。」
「貝貝。」我最不想她這樣,「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話,不用勉強,我會聽你的。相由心生,你再扁著臉,婉兒生下來會不漂亮的。」
「啊?」湯貝貝拍拍臉,暫時忘卻所有煩心事,不再緊繃著臉,「你不早說,孕婦的心情很容易影響胎兒,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哼,都賴你,要是婉兒不漂亮了,我肯定找你算賬。」
「你現在就給我幾巴掌吧!」我抓著她的手,使勁地拍在臉上。
湯貝貝掙脫我的手,又把手貼住我的臉頰,「你幹什麼啊?」
「我總惹你心煩,這樣你可以出出氣。」
「我需要的發泄方式,可不是這樣。」湯貝貝手依舊搭在我的臉頰,語氣又重了幾分。
「那我去送詩雨,你可表生氣,我保證…;…;」
湯貝貝用手堵住我的嘴,眼角多出些許水霧,「別保證,我不想聽。還有王偉和晶晶,這些事情我通通不想聽,只要你記得我的話,給我個婉兒一個完整的家,在咱們的三口之家裡只能有我們三個人,至於其它的我不奢求。這是我第二次強調,希望你牢記。」
這話我一直沒敢忘,我和王偉暴露之後她講過一回,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她是默許了,不再管我在外面的事情。
現在看來,她好像還是這個意思,就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般,但我真的能肆無忌憚地去外面沾花惹草嗎?又或者,她真的能做到一點不「計較」嗎?當然,這個計較指的不是她跟我計較,而是她跟自己計較。
我的心裡一直藏著一個「家」,小姨婉兒和她,抓著她的手放在心口,「我一直都記得。」
「這些就足夠,其它的我不想知道。」
說完湯貝貝靠近我,相擁,我正投入時,感受到肩膀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在咬我,「你欠我的!」
我撫著她的秀髮,一聲都沒吭,也不躲開,任由她發泄。正如她所言,那是我欠她的,我認。
等發泄夠了,她再次靠著我,「詩雨的檔案我看過,她監護人填的是叔叔,想必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叔叔是警察,根本沒時間送她,她找你,也在情理之中,別忘記帶只烤鴨回來!」
「謝謝你,貝貝。」我第一次了解韓詩雨的家庭情況,怪不得她吃小籠包,會說父親以前總給她買。
「你說謝,是想我再咬你一口嗎?」
我看時間將近中午,趕緊跳下床,「我給你開小灶,你吃嗎?」
「好啊好啊,咱們跟娜娜還有靜靜一塊兒吃,你準備四個人的唄。」
「喏。」
我做個古代大臣退身的動作,就聽湯貝貝啐了句「欠抽」。
湯宅的廚房很大,因為是吃大桌飯,所以雇了兩名廚師,沒落歸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簡單的家用還是雇得起的。
不知是不是湊巧,我竟然在廚房遇到吳玉鳳,她正拎著一隻雞在清洗。
躲是躲不掉的,我坦然面對,「媽,你在忙啊。」
「嗯,你來廚房做什麼?」
我看一眼菜品,很齊全,便挽了挽袖子找塊圍裙裹好,「我聽爺爺說貝貝最近厭食,便想著給她做幾個菜。」
「那正好,我待會兒要出去,你把這隻雞清蒸一下,熬個雞湯給貝貝喝,剩下的你再看做點什麼,別的不敢恭維,但做幾個菜你應該在行。」吳玉鳳把雞洗得乾乾淨淨,用很少有的語氣對我道。
估計是見我跑來廚房做菜,而且又是為了貝貝,她的態度才轉變的吧。
「好嘞,您有事去忙吧,我來洗。」
我從她手裡接過雞,然後認真地清洗,在小姨的薰陶之下,這些我都很熟悉。
吳玉鳳並不急著走,她在打量我清洗的整個過程。
「你的年紀不大,而且像你這麼大的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孩,他們都覺得做飯的女人該做的事情,男人不應該沾這些,會很丟面子,對於這些你怎麼看?」出奇的,吳玉鳳竟然跟我談這些。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沒抬頭,「我覺得男女都該做,哪怕只是一個專攻一個客串也好,只有各自體驗過對方所經歷的一切,才能明白對方的不容易。」
「如果人人都這麼想的話,那離婚率就不會這麼高了。」
「媽你錯了,對於輕易就分手離婚的情侶,我從來沒把他們當結婚人士看待,因為他們領證辦酒席再到最後分開,充其量只是一場遊戲。」在我的理解中,天造地設純扯淡,千萬對情侶中可能會有一對,那既然不是天造地設,就說明兩個人沒那麼契合,這就需要一個過程,磨合,磨合成功,就是契合,磨合不成功,就拜拜。
那所有的磨合都能成功嗎?當然不可能,如果真的很難磨合,卻想繼續在一起,那就需要期中的一方作出遷就,所以,請珍惜還陪你走著的人,因為他or她,或許就是那個願意遷就你的人。別等失去了再唱回心轉意,別等換了人再回想以前的那個他。
「很獨到的見解,很新鮮,很…;…;難想像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你忙吧,別忘記考慮婚禮的事,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我會的。」
湯宅的廚房設備齊全,一個小時,清蒸雞和三道家常菜就出鍋,我招呼戚靜靜來端菜,戚靜靜嗅著飯菜香味,「哇,羅陽哥,這些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
「好香啊,比廚師都做的好。」
戚靜靜發表感慨,然後端著倆菜送到湯貝貝房間,我把清蒸雞端好,戚靜靜又折回來拿另一個菜和米飯。
簡單的四個菜,我是下了真功夫,做的時候一門心思想著給貝貝和婉兒補身體,別說,這麼一想,炒菜都有動力,那鍋甩的很是得心應手。
賽琳娜和戚靜靜哇哇個不停,戚靜靜倒是乖巧,賽琳娜又發揮「快嘴」功力,「貝貝,我又跟你沾一光。」
湯貝貝捂著小腹,「我是跟婉兒沾光,母憑子貴嘛。」
戚靜靜很會說話,「我想,羅陽哥做飯的時候肯定一直在想姐姐,因為滿是愛的味道嘛。」
不知為何,我是越瞅戚靜靜越順眼,都要忍不住伸手刮丫頭的鼻樑了,但老婆就在身邊,終究是沒敢出手。
「靜靜,好好吃飯。」湯貝貝被戚靜靜搞得臉紅起來,嬌嗔著說道。
「幹嘛說靜靜,我覺得靜靜說得很在理,就是愛的味道。」戚靜靜低頭的時候,我當即反駁道。
「喲喲喲,你們肉麻不肉麻啊,再這樣這飯可沒法吃了。」賽琳娜撕塊兒雞肉,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吃了。
「不是沒法吃麼,怎麼還吃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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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給湯貝貝夾一塊兒雞肉,又給戚靜靜夾一塊兒,唯獨沒給賽琳娜夾,「來靜靜,能吃多少儘管吃,不夠哥再給你整一隻。」
「那我呢?」賽琳娜雞肉嚼了一半就吞下去,手撐著桌子問道。
「你先肉麻著,等肉麻夠了再吃。」
「貝貝,你看他。」賽琳娜最懂「曲線救國」套路,不搭理我反而給湯貝貝出難題。
「真好吃。」結果,湯貝貝憋了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好啦,娜姐,開吃吧。」
本來就是開玩笑,我又給賽琳娜夾一塊雞肉,場面終於平衡,但於此同時我的碗裡多出三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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