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惠子從包里拿出紙巾,讓我擦拭額頭的鮮血,我接過紙巾擦了擦,「調頭,先到會所。」
「別鬧了,先去醫院。」
我看了眼手裡的飯盒,「先去會所。」剛剛那個電話是湯貝貝打給我的,我還沒回。
山田惠子見我語氣嚴肅,搖搖頭說好吧,然後把再路口調轉,朝昭陽會所趕去。
到會所後,我把飯盒交給冷月,交代她送去醫院,跟貝貝說我有個臨時會議,晚上去接她,不要說漏嘴。
冷月點點頭離開,山田惠子就問:「為什麼要瞞著貝貝?」
「沒有為什麼。」
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接著她搖搖頭載我去醫院。
醫生幫我做個全身檢查,拍了片子好在並無什麼大礙,又在醫院待了會兒,就讓山田惠子送我回去。
路上,我有點困,就在副駕駛座上打盹,聽到山田惠子的招呼才醒來,發現車子停在楓橋小區門口。
「怎麼到這兒了?」集團還有一大堆事沒辦,最關鍵的是,她怎麼知道我住這個小區,貌似我從來都沒跟她提起過這裡吧。
「你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工作,應該多休息才是。」
「我問的是,你怎麼知道這兒的?」
山田惠子尷尬地笑了笑:「哦,我送過晶晶一回,她說你們就住這邊。」
「這樣啊。」我把別墅的位置說給她,然後靜靜地思考事情。
進了小區,山田惠子把車速降下來,一邊走一邊打量:「環境真不錯,你們挺會享受生活的。」
我沒發表任何意見,到家門口,我向山田惠子發出邀請,邀請她進去。
「方便嗎?」山田惠子回想幾次的誤會,有些猶豫地問道。
我打開門:「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進來喝杯水再走。」
聞言,山田惠子跟在我後面進了屋子。
我倒兩杯熱水,分給她一杯:「咖啡還是你送的,我就不拿給你喝了。」
「有水就行。」山田惠子看一眼旋轉樓梯,問:「白小姐還沒回來嗎?」
我攤攤手,表情很無奈,「一直以來她都太忙了,出去走走也好。」
靠在沙發上不久,就聽到開鎖的動靜。接著,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龐出現,她一進門就朝我跑來,都忽略了坐在另一邊的山田惠子。
冷月隨後才進來,我別樣地看她一眼,看湯貝貝回來的這個速度,她肯定沒隱瞞,沒準車都是她開的。
冷月靜靜地坐下,不看我。
湯貝貝要摘我額頭的紗布,我沒讓,她使勁拍拍我然後又抱住我,再也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這不是沒事嗎?」
「不想聽。」
我無奈地笑笑,問:「媽不知道吧?」
「不知道。」
當著冷月和山田惠子的面我們抱了一個小時,最後怕吳玉鳳起疑心,就讓她回醫院去,她也沒問山田惠子為什麼在,倒是省去了解釋的麻煩。
「你站那兒。」
湯貝貝剛出門,冷月也要換鞋離開,我衝著她喊了聲。
「幹嘛?」冷月剛換好一隻鞋,停下來看我。
「怎麼這點事都辦不好?」
冷月將另一隻鞋換好,看著我:「你還說,就你交的招一點都不管用,我去之前貝貝姐就和洋君姐通了電話,她知道你出了集團,我再那麼說肯定要露餡。」
說完,丫頭就跑了。
山田惠子說:「行啦,露餡就露餡唄,如果不露餡,你還享受不到剛剛那等待遇呢。」
「…;…;」也是,我倆好久都沒這樣抱過了。
我舒坦地靠到沙發上,沒靠一會兒就困了,打個瞌睡躺好。
不知過了多久,山田惠子呼了我兩聲,又晃晃我的胳膊。
再接著,就沒動靜了。
我聽著高跟鞋走遠的聲音,越來越遠。這個時候,我才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同時摸出一支煙,手還有點抖。
真的是她!
剛剛我一直在聽,多麼希望高跟鞋聲最後消失的地方是門口,可事實上是在樓上。
抽掉半支煙,我起身朝樓上走去。
小姨臥室門虛掩著,我一點點湊近,聽到裡面有微弱的動靜。
呼出一口氣,我邁步走進去。
下一秒四目相對,山田惠子手還搭在梳妝檯下的抽屜邊,地上還散落著一些東西,都是小姨的。
「你沒睡?」山田惠子停下手裡的動作,慢慢地站立起來。
我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羅陽,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的。」
山田惠子走過來抓我的手,我退後一步,結果她手裡突然多出一把槍,對準我額頭,臉色似乎有些悽然:「你為什麼要醒來,我多希望你沒看到這一幕,這樣,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我沒你這樣的朋友!」我平靜地看著她,並不在意那黑漆漆的槍口。
山田惠子連連點頭,說:「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把配方交出來,不然,休怪我無情。」
「什麼配方,香水的配方嗎?如果是的話,那你是白費心機了,香水司徒家已經註冊,就算你拿到配方,做出來的香水也是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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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惠子用槍頂了頂我,臉色快速陰沉:「少裝糊塗,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配方。」
「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我。」
山田惠子臉上沒表情,但槍依舊指著我。
「更痛恨欺騙別人感情的人。很不幸,你剛好占了這兩點。」語畢,我快去一拳揮出,砸在她胸脯上面。
山田惠子身體倒飛出去,嘴角掛著一絲鮮血,她本來有機會扣動扳機的,可是卻沒有,原因很多,最直接得一個,殺了我她就斷了配方的線索。
我收回手,怔怔地看著她:「你不會武?」
山田惠子吐出一口血沫,靠著牆站起來:「我爬了這麼久,靠得都是這裡。」她指了指腦門,神色有些驕傲。
「不會武你就來接近我,那就是找死。」
我緩緩朝著她走去,這個時候她槍口對準我,快速扣動扳機,我避開子彈,她趁機打開窗戶跳下去。
我跟過去看一眼,一根細細的鋼索掛在牆上,那裡還有根鋼釘。
而山田惠子的手上,正握著一支精緻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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