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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降誕宴後的三日,蘇阮又進宮了,但這次她卻再沒有心思東張西望的看宋陵城內的大街小巷了,只坐在馬車裡攥著花中花瑟瑟發抖的厲害。
蘇致雅和平梅都沒有跟來,只有蘇阮一個人帶著手裡的花中花心驚膽戰的上了刑修煒準備好的馬車。
蘇阮感受著那馬車的輕微顛簸,腦子裡頭突然冒出一股執拗的衝動,如果她現在從馬車裡跳出去,摔斷個腿啊,胳膊什麼的,那陸朝宗會不會就放過自己了?
念頭一起,就越發強烈了起來,但蘇阮剛剛小心翼翼的伸手撥開馬車帘子,就聽到外頭的刑修煒道:「蘇二姑娘,外面人多眼雜,您可當心著點,出門在外,這走在路上帶著的,可都是自家府上的門戶臉面。」
刑修煒說話溫溫柔柔的帶著一股子女子的陰柔氣,但聽在耳中卻讓人感覺瘮得慌。
蘇阮攥著手裡的花中花,聲音乾澀的道:「還有多久到,宋宮呢?」
刑修煒話中的含義,蘇阮是清楚的,他不僅看出了自己的目的,還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敢做出些什麼讓陸朝宗不悅的事,那她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更是蘇府的臉,按照蘇欽順的脾性,她就算是摔斷了脖子回去,怕也連府門都進不去。
&有一炷香的時辰。」知道蘇阮歇了心思,刑修煒笑眯眯的說罷,便繼續趕起了馬車。
堂堂太監總管親自給蘇阮趕馬車,這怕是連陸朝宗都未曾試過,但蘇阮卻並無什麼感覺,因為她太緊張了,她只一想到一炷香後就要見到那陸朝宗,就恨不得這一炷香的時辰永遠都不到。
但這人哪,怕什麼就來什麼,當蘇阮戰戰兢兢的跟在刑修煒的身後進到御書房門前時,那掩在月華裙下的雙腿就開始哆嗦的厲害,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大人。」蘇阮顫巍巍的開口道:「我,我想如廁。」
蘇阮的聲音細弱蚊蠅,刑修煒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他並未說話,只畢恭畢敬的伸手撩開了御書房前的竹帘子,眉目低垂,姿態溫順非常。
看著面前被撩開的竹帘子,蘇阮猛地咽了一口口水,渾身發顫,騎虎難下。
硬著頭皮進到御書房內,迎面是冰鑒撲來的冷意,蘇阮哆嗦了一下身子,然後一腳又一腳的走著,穿著繡鞋的腿軟綿綿的就像是踩在黏軟軟的糯米糰子上一樣,一沾一黏的根本邁不動步子。
御書房內,陸朝宗穿著蘇阮熟悉的那件花衣蟒袍,正端坐在一方翹頭書案後指導著身穿明黃龍袍的小皇帝讀書習字。
小皇帝今年四歲有餘,梳著總角,長的白白嫩嫩的,裹在龍袍里就像是個甜糯湯圓一樣圓滾滾的,十分玉粉可愛,但蘇阮卻沒心思看這小皇帝,因為她的心思都鑽在陸朝宗的身上了。
蘇阮攥著手裡的花中花顫巍巍的站在那裡,低垂著腦袋,恨不能將整個人縮成一團塞進面前的白玉地磚縫裡,但可惜的是,這御書房內連地磚縫都沒給她留。
不知道站了多久,蘇阮只感覺自己那兩條腿哆嗦的更厲害了幾分,而且又僵又直的連彎曲一下膝蓋都覺得痛苦。
小皇帝扯著小嗓子,咿咿呀呀的還在念著詩書,那雙黑烏烏的大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蘇阮那裡瞟。
&叔,朕要她當朕的奶娘。」那奶聲奶氣的讀書聲一停,蘇阮便聽到這小皇帝語出驚人的道。
&聽到小皇帝的話,陸朝宗終於是掀開眼帘看了一眼蘇阮,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她可沒有你要喝的奶。」
陸朝宗說的直白,而且完全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就像是在說今日的日頭如何一般的自然。
蘇阮聽到陸朝宗的話,一瞬便漲紅了一張臉,又羞又怕,哆嗦著唇瓣說不出話來。
蘇府內皆是讀書人,結交的也都是些清節高士,蘇阮自小養在府里,哪裡聽過這種渾話,當即就被羞得不行。
這人表面上看著一副正經模樣,說出的話卻連地痞無賴都及不上。
&是,可是……她長的好看。」小皇帝捧著手裡的書籍,往陸朝宗的方向挨了挨道:「宮裡頭的人,都沒有她好看。」
&囊一副,百年也不過一架枯骨,皇上莫不是忘了臣昨日教給您的東西了?」陸朝宗往小皇帝的方向輕瞟一眼,那小皇帝立刻便坐直了身子繼續咿咿呀呀的開始念書。
蘇阮紅著一張臉站在那處,因為脖頸低垂的關係,所以側頸處那片掐痕便明明白白的印入了陸朝宗的眼中。
這都好幾日了,印子還如此明顯,這人的肌膚真是比摸著還細……
暗眯了眯眼,陸朝宗大刺刺的仰頭靠在坐塌上,然後緩慢收回自己在蘇阮胸前和脖頸處游移的目光,朝著她攤開手掌道:「拿來。」
慵慵懶懶的兩個字,卻把蘇阮嚇得差點癱倒在地上,她攥著手裡的花中花,面色慘白,腳步躊躇著往前挪了一小步。
&臣女,盡力,但>
&叔,她是個結巴。」聽著蘇阮那結結巴巴一兩個字往外蹦的話,小皇帝拍手道。
&修煒,帶走。」陸朝宗抬手拎住小皇帝的後領子,把人從翹頭書案後拎出來扔給刑修煒。
&刑修煒熟練的抱住懷裡的小皇帝,轉身步出了御書房。
那被刑修煒抱在懷裡的小皇帝眼巴巴的看著蘇阮的方向,突然埋下小腦袋湊在刑修煒的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
刑修煒身形微頓,片刻之後托著小皇帝的小屁股把人抱遠了。
小皇帝一走,御書房內的氣氛瞬時便沉靜了下來,蘇阮縮著身子站在那裡,因為緊張,手裡的花中花越捏越緊。
&酥皮點心是御膳房剛剛做好的,阿阮姑娘不若過來嘗嘗,看合不合口味。」陸朝宗突然開口轉移了話題。
蘇阮不知陸朝宗的用意,磨磨蹭蹭走了半刻才走了幾步路,那腳下的繡花鞋底一路把白玉地磚都摩擦的更加白亮了幾分。
陸朝宗也不急,靠在坐塌那裡吃著酥皮點心,視線落在蘇阮身上,意味不明。
路再長,蘇阮走的再慢,最後也終於走到了陸朝宗的面前,她滿身冷汗的伏跪下身子,將手裡的那顆花中花小心翼翼的放到書案上。
花中花上沾著的都是從蘇阮掌心裡流出來的汗漬,晶瑩剔透的黏了一層,看上去膩膩的有些髒。
&臣女……」
&酥皮點心看著簡單,做起來卻是難,特別是這酥皮,層層疊疊的咬下去,還要層次分明,可不是哪個御廚都能做的出來的。」
陸朝宗開口打斷蘇阮的話,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著一塊酥皮點心,慢條斯理的撥開外頭的酥皮。
細薄的酥皮被一層一層的撥開,露出裡頭白軟的內餡,那內餡是沙質的流感,白膩膩,軟乎乎的順著陸朝宗的指尖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書案上的那顆花中花上,再順著花中花上裂開的細縫鑽進去,平添的顯出一抹旖旎媚色。
蘇阮盯著那酥皮點心,不自禁的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她有一種那陸朝宗剝的不是酥皮,而是她衣裳的錯覺。
御書房內靜的可怕,蘇阮急促的喘氣聲和陸朝宗低緩的呼吸聲交雜在一處,比起那與酥皮內餡交融的花中花更為親密曖昧。
&嗒」一下,陸朝宗手裡的酥皮點心落在書案上,蘇阮渾身一震,猛地癱倒在地上開始大口喘氣。
蘇阮呼吸的又急又快,她抓著自己的衣襟,炙熱的呼吸聲打在白玉地磚上,留下一層濡濕水霧。
&咳咳……」呼吸的急了,蘇阮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那環抱住自己的身子,咳得面紅耳赤,明明應該是一副狼狽模樣,但看在陸朝宗的眼中,卻媚軟逼人的緊。
蜷縮在地上的蘇阮身形纖細,一身凝脂肌膚甚至比她身下的白玉地磚還要再白上幾分。
散開的月華裙鋪倒在地上,隨著蘇阮屈腿的動作而勾勒出一股臀弧,層層疊疊的百褶半遮住她一對穿著繡鞋的小腳,仿若白骨細雕而成的腳踝纖細完美,由於常年不見日光而更為白皙細膩。
陸朝宗捏著手裡殘餘的小半塊酥皮點心,突然慢條斯理的張口將其吞入口中。
白膩的內餡粘在陸朝宗的唇角處,隨著那細薄唇瓣輕抿的弧度而微微顫動。
甜軟的牛味伴隨著清甜的玫瑰瓣味彌散在陸朝宗的口中,帶起一陣燥熱之感。
舔了舔唇角處沾著的乳白內餡,陸朝宗緩慢垂眸,將視線落到那顆沾滿內餡的花中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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