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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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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下把手裡的書籍扔到蘇阮的腳邊, 蘇欽順眉目微凜道:「去,外頭頂著。」
蘇阮抿了抿唇, 彎腰將地上的書籍拾起,然後默默的退出了書房。
罰站這種事情, 她早就已經駕輕就熟了。
看著蘇阮那消失在書房門口的纖媚身姿,蘇欽順恨恨的拍了拍面前的長案。
家門不幸啊, 怎麼養了這麼一個禍害!
屋外燥熱難當, 蘇阮頂著頭上的書籍站在烈日下曬著, 那身奶白肌膚在陰熱的日頭下卻更顯出一股玉色。
小半刻後,書房內的姐兒們陸續走出回了自己院子,只余蘇阮一人還在烈日下頭曬著。
她渾渾噩噩的眨了眨眼,被曬得渾身香汗淋漓, 但那身玉膚卻好似越發白亮了幾分。
突然,院門口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蘇阮睜著一雙眼, 迷迷瞪瞪的往院門口看去。
只見一身形欣長的男子踩著腳上的皂靴, 身穿齊肩圓領的八爪蟒袍,袍長及足,正緩步往蘇欽順的書房方向走去。
男人渾身透著一股自然而難掩的貴胄之氣, 行走時蟒袍輕動, 有種漫不經心的慵懶感,但一步步走來時帶給人的卻是上位者的施壓。
院內日頭很大, 亮黃的光細密密的籠罩下來, 悶熱的暑氣從四面八方壓來, 蘇阮就像是站在蒸籠裡頭一樣,她努力的睜大眼,朝著那男人看去。
男人的身邊跟著一個身穿太監服的人,正幫他撐著明黃的油紙傘擋日頭,蘇阮模模糊糊的看到男人白皙瘦削的下顎和那雙把玩著兩顆老紅色核桃的修長手掌。
男人的手很大,但卻骨節分明的尤其好看,他遊刃有餘的捏著手裡的兩顆核桃,突然抬眸往蘇阮的方向看了一眼,雙眸漆黑,睥睨萬物,那看向蘇阮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雜草螻蟻一般毫無感情。
穿著精白裙衫的蘇阮渾身都是汗,那汗浸濕了她身上的裙衫,細薄的衣料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身上,顯出一身纖媚的風流姿態,就連那穿在裡面的精白色主腰都清晰可見,更不用說是那身白瓷色的肌膚了。
晶瑩剔透的香汗玉珠順著蘇阮纖細的脖頸往下滑落,盤踞在瘦削的鎖骨處,最後滴落在鼓囊囊的胸前,浸濕那層細薄衣料,看的人口乾舌燥。
夏衫本就細薄,更不用說是那透色的精白了,渾身是汗的蘇阮幾乎被人一眼看透,她面色微惱的轉了轉身子,纖細的腰肢款擺,動作時渾身像軟了骨頭似得好像在勾人上前,那蕩漾漾的發尾掃過臀部,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下更顯豐盈飽滿。
因為轉身的動作,蘇阮更顯出一截白細脖頸,就如那玉色雕琢出來的一般浸著香汗,向下時脊背分明,腰後處還有兩個下陷的清晰腰窩。
面上帶了惱色,蘇阮那張原本微白的臉不自覺的就顯出了幾分緋紅,細膩桃花粉瓣一樣的透出一股另類的嬌媚,印在那雙勾人的柳媚眼下,讓人不自覺的酥了半邊身子。
男人微眯了眯眼,然後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就像是沒看到有這麼個人似的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俊美面容,抬腳跨進了蘇欽順的書房。
&姐兒,老爺讓您回院子裡頭去把頭上的女戒抄一遍,明日給他。」書童從書房裡面出來,急匆匆的走到蘇阮的面前,然後臉色燥紅的道。
&蘇阮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沒有注意到那書童的表情,只拿下頭上的書籍準備回芊蘭苑,但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拉住那書童的胳膊道:「剛才那進書房的是誰?」
蘇阮的聲音纖細而媚轉,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上挑的尾音,落入書童耳中,酥麻麻的直浸到了骨子裡。
&是,是攝政王……」年幼的書童根本就不敢看面前的蘇阮,結結巴巴的說完話後捂著自己被蘇阮碰過的胳膊發呆。
攝政王?
聽到書童的話,蘇阮面色一怔,捏著書籍的手一緊,纖媚的身子在灼日下卻被嚇得渾身顫抖,滿額冷汗。
宋陵城內有四句傳言道:沔波流水,朝宗於海,百川歸海,天下歸朝。
這天下歸朝的朝,就是大宋的攝政王,陸朝宗,也就是將她蘇府滿門屠殺的那個人。
抱著書籍渾渾噩噩的回到芊蘭苑,蘇阮坐在繡墩上發呆。
前一世時,她因為早就知曉了父親要考核於她,所以早早的把女戒背了,雖然磕磕絆絆的,但好歹過了,因此並未碰到那親自前來拜訪父親的陸朝宗。
這一世的她心慌於半月後的滿門屠斬,日日膽戰心驚,哪裡有心思去看那女戒,自然就被父親逮住在院內罰站了半日。
可若不是這罰站,她也見不著那攝政王陸朝宗。
&姐兒,奴婢剛聽著的消息,大老爺晚間要擺宴款待那攝政王。」
穿著碧色衣衫的綠玉神色興奮的走到蘇阮的面前道:「二姐兒,那可是攝政王呀,怎麼會來咱們府上的?」
&宴?」
蘇阮睜著一雙眼,略微迷濛的看了一眼窗外,只見那原本悶熱的日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去了,只餘下那一片血色猩紅的晚霞,看在蘇阮的眼中只覺觸目驚心,恍似那晚被滿門屠斬時的可怖。
&麼時候開宴?」蘇阮猛地一下從繡墩上起身,嚇了旁邊的綠玉一跳。
&姐兒,大老爺特意吩咐了,不讓您去,讓您好好在院子裡頭抄女戒。」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綠玉聲音清晰道。
聽著綠玉那帶著幾分得意的聲音,蘇阮微怔了怔神,片刻之後才輕蹙起了娥眉。
原本這種事,蘇阮已經習慣,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的話,那整個蘇府肯定會像上輩子一樣遭殃。
咬著指尖,蘇阮緩慢又坐回了繡墩上。
上一世時,那攝政王根本就沒有留在蘇府裡面用晚宴,這一世怎麼又留下了呢?
綠玉站在一旁,看著蘇阮那副苦惱模樣,神色興奮的甩了甩手裡的帕子,然後裝模作樣的安慰蘇阮道:「二姐兒,大老爺也是為了您好,您若是貿然出去,得罪了那攝政王,那遭殃的可是咱整個蘇府。」
攝政王不近女色,更別說是蘇阮這般的軟媚尤物,放在身邊,那就是個禍國的根子。
聽到綠玉的話,蘇阮停下自己啃噬指尖的動作,纖媚眉目輕動。
她若是不去,這蘇府才會遭殃呢!
&玉,把平梅喚來,我要沐浴淨身。」
剛才在日頭下曬了小半個時辰,蘇阮的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漬,如果她要去見那攝政王,必定不能這般就去了,而且她要細細琢磨一下,如何討好這人。
聽到蘇阮又喚平梅,綠玉有些不開心的扭身轉了出去,關上主屋大門的時候把那扇雕花實木門關的震耳響。
蘇阮抬眸看了一眼那主屋大門,然後緩慢將身子趴在了繡桌上。
上一世時,她其實是十分器重綠玉的,因為綠玉會說話,常常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自個兒。
可是在那天御林軍屠殺蘇府的時候,綠玉狼狽逃竄,竟然故意將那御林軍引向了自己躲藏的房廊處,若不是平梅捨身擋了御林軍,蘇阮也不會有機會逃到蘇府門口。
平梅常日裡瞧著木訥駑鈍,蘇阮上輩子時也極不看重她,卻是不想這最後竟然會是她救了自個兒一命。
只可惜的是,她上輩子唯一一次踏出蘇府,就被人一劍穿心戳了個乾淨。
而那男人在她最後彌留之際說的那句話,蘇阮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為她現在晚間夢魘之時,耳畔處充斥縈繞著的皆是那男人的一句「好顏色」,以至於蘇阮要躲在衣櫃之中才能難得安穩的睡上一覺。
&姐兒,奴婢來伺候您沐浴洗身。」平梅端著手裡的東西走到蘇阮面前,聲音輕細道:「奴婢替您新備好了面藥和口脂,二姐兒曬了這半日,肯定是要用些的。」
雖然蘇阮平日裡褪了外頭的通紅曬痕之後是越曬越白的,但這曬多了終歸是不好的。
&就著平梅的手從繡墩上起身,蘇阮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腰肢。
&姐兒,可是又覺得乏了?過會沐浴時奴婢給您按按身子。」
&勞煩平梅了。」蘇阮酥酥軟軟的應了,纖長睫毛低垂,在那雙柳媚眼上打出一層細膩暗影,纖媚動人。
平梅盯著面前的蘇阮靜看片刻,然後才面色微紅的將人扶進了一旁的淨室。
淨室內置著一實木浴桶,上頭冒著蒸騰熱氣,蘇阮褪下身上黏濕的衣衫,緩慢浸入浴桶之中。
美人如玉,膚如凝脂,唇如丹砂,那一頭漆黑烏髮飄散在浸著新嫩花瓣的水面之上,妖冶勾人。
&姐兒,奴婢聽說用這皂角水洗髮,頭髮能更顯烏黑順滑。」平梅掬起蘇阮的一捧長發浸入木盆內,細細的將裡面的皂角水順在蘇阮的長髮上,微白的皂角水浸入細膩的發縫之中,觸在掌心,滿手膩滑。
蘇阮靠在浴桶上,緩慢閉上了眼。
念頭一起,就越發強烈了起來,但蘇阮剛剛小心翼翼的伸手撥開馬車帘子,就聽到外頭的刑修煒道:「蘇二姑娘,外面人多眼雜,您可當心著點,出門在外,這走在路上帶著的,可都是自家府上的門戶臉面。」
刑修煒說話溫溫柔柔的帶著一股子女子的陰柔氣,但聽在耳中卻讓人感覺瘮得慌。
蘇阮攥著手裡的花中花,聲音乾澀的道:「還有多久到,宋宮呢?」
刑修煒話中的含義,蘇阮是清楚的,他不僅看出了自己的目的,還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敢做出些什麼讓陸朝宗不悅的事,那她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更是蘇府的臉,按照蘇欽順的脾性,她就算是摔斷了脖子回去,怕也連府門都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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