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幅畫了?」
段易問道。
玄塵子道長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幅畫,卻是有些詭異。因為上面蘊含著千年以來,無數帝王的怨氣。但畫是死的,即便是它再怎麼擁有無邊怨氣,也無法直接對人造成傷害。只能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一個人的人生軌跡。」
這一點,段易倒是比較贊同。
就比如說他身上的秦皇玉佩。
天生就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
所以,在冥冥之中,段易也被這股王者之氣所感染,因而也漸漸地改變了原本的某些習慣。
而這幅畫也是一樣。
這幅畫千年以來,被無數帝王將相所獲得。
但無一例外,他們的下場都是十分悽慘的。
因此,這幅畫上面也蘊含了無數帝王將相的怨氣。
久而久之,這些怨氣越積越深,即便是歷經千年,也無法消散。
並且,這幅畫上面所蘊含的怨氣,還在不知不覺之中影響著獲得它的人。
讓那些人也充滿了怨氣,因而最終落得一個非常悽慘的下場。
「只是如果想要徹底被這幅畫之中的怨氣感染,應該需要很長時間的啊吧?」段易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玄塵子道長應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蕭晨在得到這幅畫之後,就這麼靜靜的被這幅畫的氣息感染,確實需要很長時間。他之所以能這麼快的中招,並不僅僅是這幅畫的緣故!」
「不僅僅是這幅畫的緣故?!」
聽了這話,張亮一驚。
「對,就像我剛才說的,畫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玄塵子說道,「這幅畫之中的怨念之氣十分濃烈,乃是千年罕見。因此,這幅畫對於很多修煉邪術的人來說,是十分寶貝的。對於他們而言,這幅畫能夠為他們提供很多便捷的幫助!就像街坊四鄰之中傳說的那樣,吸取人的精氣。」
「吸取人的精氣!」
張亮徹底被震驚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那些街坊四鄰口中所說的傳言,居然還是真的。
只不過,和街坊四鄰傳聞的不一樣的是:這並不是什么女鬼吸收人的精氣,而是修煉邪術的人!
「修煉邪術的人?」段易皺眉道,「道長,你能不能詳細說說?」
玄塵子道長看了段易一眼,好像要把他給看穿一樣:「這個世界,遠比你們想像的複雜得多,自古以來就有許許多多秘傳的術法之流流傳於世,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雖然遠不如電視上演的那麼神幻誇張,但也有種種神奇的效果。就比如我所修煉的道家秘術,其中的複雜自然不必多說。但除了這些正道方術之外,還有數不勝數的歪門邪道。用現在的話說,就像是在民間流行的跳大神的巫蠱之術、在東南亞一帶流行的降頭之術等等,都是屬於這一類的法術
我所修煉的道家秘術,並不以術為主要。種種術法,不過是為了修證大道的輔助手段而已。但那些歪門邪道之術,卻有藉此斂財甚至蠱惑人心之嫌了。相關的種種案例,想必做你們這行的,也接觸過不少。其中,不乏濫竽充數的騙子,但有很多也是非常強大的。就像這次的案件之中,那幅畫很明顯就是被什麼修煉邪術的人所操控,在上面施展了巫術,藉由此畫來吸取人的精氣為己所用,以達成某種目的。」
「原來是這樣。」
聽了玄塵子道長的話,張亮恍然大悟,但同時也更加迷糊了:「那麼,他們吸取人的精氣要什麼用呢?」
玄塵子道長笑了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巫術之法不說上萬,也有上千。其中各種旁枝錯節的法門,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有什麼效果,那就需要看施術之人想要用來幹什麼了。總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無非就是想藉此延年益壽、或是轉運發財,亦或者借屍還魂之類」
借屍還魂、轉運發財、延年益壽
聽到這些詞語,在段易的腦海之中漸漸浮現出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皇玉佩的原本主人——華夏歷史上的第一個皇帝,秦始皇。
據說,秦始皇在位之時,也喜好神仙方術之流,即便是死了,也讓人建造了巨大的宮殿,讓他好在地下也繼續統治著這個世界。
「這世界上,當真有讓人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死之方嗎?」
段易忽然問了這一句。
玄塵子道長看著他,眼神之中居然帶著某種特殊的情感。他嘆息了一聲,說道:「自古以來,世人最喜歡問的就是這個問題。但世事無常,天道變化,一切都又怎麼能盡如人意?若保養有方,自然可以延年益壽。而隨著生活環境越來越好,以後的人肯定也會比現在的人更加長壽。但不論是以修真煉道來追求長生,還是以科學合理的生活習慣來追求健康,這都是一種正常的手段而已。但是,若是以那些歪門邪道來追求長生短期之內或許能看到一些效果,但長期以往下去,弊端還是會很大的!」
玄塵子道長不愧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雖然是一個煉丹的道士,但也能談論到科學,比很多只會裝神弄鬼之人要高了不少。
「就比如會產生類似反噬的作用?」
「這只是一種可能而已,畢竟,你的施術手段不同,所能造成的效果也就不同。後果難料,因此,誰也無法斷定。」
「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那幅畫到了哪裡?」
段易又問道。
「那幅畫,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被施術者收回了。如果他的手段沒有達成,應該還要利用這幅畫繼續去為禍人間的。」
玄塵子道長答道。
說到這裡,段易他們此行的目的基本上也就結束了:「既然如此,那多謝道長指教,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行了一禮,就要和張亮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段易剛走出大門的時候,玄塵子道長卻一把拉住了段易:「小伙子,你過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老道士想要幹什麼。
段易問道:「道長還有什麼事情?」
玄塵子道長把段易拉到一邊:「小伙子,我看你身上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在蟄伏,就猜到你一定得到了什麼過人的奇遇。我想對你說的是,你能得到這個力量,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也是你應該好好護持的東西。而這個力量,你如果用得恰當,可能會成為你一生的助力,如果用的不恰當,可能將會把你推入萬劫不復,你一定要好自為之啊。」
玄塵子道長明顯話裡有話,段易怎能猜不到?
當下,他立刻行禮道:「還請道長指教一二。」
但是,玄塵子道長卻擺了擺手,說道:「這種事情,你不要問我,即便是問了我,我也不知道。天機不可泄露,也不可猜測。你要記住,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命運,其實就在自己手中」
說著,玄塵子道長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廂房之中。
「命運,其實就在自己手中」
段易反覆念叨著這句話,若有所思。
直到張亮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段易,在想什麼呢。剛才玄塵子道長和你說了什麼?」
段易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咱們走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歐陽雪問道:「玄塵子道長和你們談了這麼長時間,你們有什麼收穫嗎?」
「有的。」段易答道,「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幅古畫,而這幅古畫,卻是被某個會邪術的人所操控。那個人藉助這幅古畫吸取了蕭晨的精氣,並且還有可能繼續作案。只是——現在這幅古畫已經被那人收回,下落不明了。這又不是到別人家裡偷東西,可以根據蛛絲馬跡的線索找到作案人員。那古畫就是憑空消失,這倒是讓繼續追蹤古畫有了一定難度。」
「確實」
無論是張亮還是歐陽雪,此時都面露難色。
但一直沒有說話的何小黑、何小白這時候卻開口了:「段叔叔,其實這件事情——或許並麼有那麼困難。」
「嗯?難道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聽到他們說話了,段易倒是大吃一驚。
這一路上,幾乎都是段易、張亮、歐陽雪三個人在說話,那兩小孩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
其實不僅是在這次的行動中,就是在平時,這兩小孩也很少插入到他們的交談之中。他們一直都是兩個孩子在一邊自己玩,而段易等人,也真就一直把他們當做小孩,沒有理會。
也正因為如此,段易也並不覺得這兩個小孩有什麼太大的特長。
以至於長久以來,段易都快把這兩孩子給淡忘了。
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來他們的存在。
「還有,不要叫我段叔叔,那樣聽起來顯老。你們喊歐陽雪叫雪姐姐,那就喊我也叫段哥哥吧,這樣聽起來親切。」
和小孩子打交道,段易一直比較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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