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吃屎長大的嗎?」田光對著對講機咆哮道。
「老大,救命啊!那個魔鬼太兇殘了,好多兄弟都被他一把火給燒了!」白眼狼拿著對講機哭嚎道。
「閉嘴!沒用的東西。把監控給我轉過來。」田光。
「是,是老大。」白眼狼按了幾個按鈕,把監控視頻轉到了田光的房間,然後哀求道:「老大,您是不是先派兩個高手下來?」
「人已經下去了。」田光掃了一眼,對著站在他身邊,想要下去動手的黑臉漢子,擺了擺手,「這種貪生怕死的廢物,留著也沒有用,正好讓那個癟三,料理了他。」
著,田光把目光轉移到了監控器上,只見一個腦袋籠罩在白光中的人影,一腳踹在監控室的防盜門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只見那防盜門竟然被直接踹變形了……
「這怎麼可能?」田光看著陳浩然的背景,失聲驚呼。
監控室的防盜門,可不是外面那種坑人的鐵皮防盜門,而是內外兩層五毫米的鋼板,這種防盜門,除非換一頭大象過來,否則別想傷損分毫。
可是現在,竟然被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傢伙,踹成了這樣!
不僅僅是田光,站在他身後的黑臉漢子,臉色也忍不住有些發白。
「去,幹掉他。」田光看著陳浩然的背影,厲聲道。
「是!」黑臉漢子點了一下頭,然後來到了對面的房間,帶著七八個目光兇殘的漢子,拎著安了消聲器的手槍,沖了下去。
「刀。」這時候,田光又喊了一聲。
只見一個身材消瘦,手持雙刀的年輕人,拉開書架走了出來。
「你也去,這一次,就當是行動之前的演練。」田光沉聲道。
「是,老大。」刀應了一聲,也走了出去。
看著監視器上,兵分兩路,衝下去的人影,田光臉上泛起一股獰笑,「麻痹的,癟三,我不管你是誰?敢跑到我的地排上撒野,就要做好被餵魚的準備。」
不僅僅是他,監控室裡面的白眼狼,也看到了衝下來的人群,原本被嚇癱的他,一下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從地上竄了起來,把手槍對準門口,大聲吼道:「麻痹的癟三,有本事你繼續踹啊!我告訴你,我的人已經下來了,你就等著被老子弄死吧!」
「是嗎!」
伴隨著陳浩然森冷的聲音,那平時在白眼狼眼裡堅不可摧的防盜門,竟然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然後陡然脫離門框,向著他拍了過來。
「啊——」白眼狼只來得及爆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就被防盜門拍在了牆壁上。
甚至依稀間,白眼狼還聽到了『啪』的一聲,好像西瓜摔碎在地面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與此同時,七樓的田光,透過監控室門口的監控,看著白眼狼,如同爛西瓜一樣,被拍攔在牆壁上,那四處飛濺的血肉,哪怕他這個縱橫黑道十多年的人,都忍不住一陣乾嘔。
「魔鬼,魔鬼。」田光眼冒金星的看著監控器裡面,陳浩然的背影,突然,對自己的傭兵隊和刀,失去了信心。
「刀隊,都給我下去,一定要給我弄死那個混蛋,一定要給我弄死他。」田光如同輸急眼了的賭徒,瘋狂的把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刀隊,是右刀生前,為他培養的死士,一個個都是頂尖的好手,單打獨鬥,不弱於特種兵。
但是在這一刻,心裡莫名的不安,讓他堵上了最後的籌碼。
「弄死他,一定給我弄死他。」田光看著監視器,紅著眼珠子大聲吼道。
可是就在這時,陳浩然撿起了白眼狼掉在地上的手槍,砰的一聲,幹掉了攝像頭。
「混蛋!混蛋!」田光拿起對講機,憤怒的咆哮道:「六樓,都給我去六樓,是個我弄死那個混蛋,我讓他做堂主。」
田光的許諾,讓尚有戰鬥力的混混們,完全忘記了先前的恐懼,一個個嗷嗷的往六樓沖。
甚至為了搶攻功,幾個自認為最有機會的好手,開始相互下絆子。
後來,乾脆直接撕破臉皮,呼朋喚友的開始互毆,贏了的上去宰掉陳浩然。
好像陳浩然,已經成了他們囊中之物。
而此時,陳浩然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甚至耳朵都在不住的抽動,就如同劉羅鍋一般。
聽著從右前方傳來的腳步聲,陳浩然心裡默數了三下,然後一步跨出監控室,看都不看,抬手對著右邊,就是一槍。
砰!
伴隨著刺耳的槍鳴,右邊樓梯間,沖在最前面的傭兵,被一槍爆頭。
跟在那傭兵後面的人,直接被鮮血濺了一臉,然後硬生生止住步伐。
身為隊長的黑臉漢子,咬了咬牙,然後從腰間摸出一顆手雷,拔掉保險環之後,默數了兩下,這才把手雷丟了出去。
可是他打死都想不到,就在手雷出手的剎那,只聽砰的一聲槍鳴,緊接著眼前火星一閃。
不等他有任何動作,那剛剛離開手心不過半胳膊遠的手雷,陡然綻放出一道耀眼的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眼前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而這時,從左邊衝下來的刀,才堪堪衝下樓梯,看著前面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黑臉漢子,瞳孔一陣緊縮。
然後看向陳浩然的背影,瞬間豆大的汗珠子就流了下來。
身為用刀的好手,自然可以感受到陳浩然身上,那鋒銳如刀的氣勢。
雖然他也是用刀的好手,但是跟陳浩然一比,就如同螻蟻一般。
甚至不用陳浩然拔刀,更不用陳浩然出手。
刀,就能感覺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殺死左刀的人,因為他看過左刀脖子上,那一刀致命的傷口。
在這一瞬間,刀心底的恐懼,化作滔的的仇恨。
左刀和他們,自被右刀收養,一起練刀,一起殺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除了右刀,他們沒有信仰,除了一起練刀的兄弟,他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手中刀!
他們心中沒有正邪,沒有黑白,只需要手中刀,收割亡魂!
不辯真假,不分對錯,只有手中刀,快意恩仇!
右刀是恩,左刀是情。
他們被殺是仇。
「頭可斷血可流,不能不報仇。」
刀手中刀挽了一個刀花,然後死死盯住陳浩然的咽喉,「來吧,今你殺不死我,我就要割斷你的咽喉。」
陳浩然眼睛眯成一條縫,從褲腿里摸出兩把血紅色的匕首,「我倒眼看看,你學到了右刀幾分本事,來吧!」
「殺!」刀一聲怒吼,一腳在牆上借力,瞬間跳起兩米多高,如同一頭拼命的孤狼,手中刀宛若孤狼的獠牙,刺向陳浩然的腦門。
刀,很清楚。
他的實力,不如左刀。
左刀尚且被一刀斃命,他絕技沒有任何機會擊殺陳浩然,所以在這一刻,他也沒有沒自己留下任何餘地,全力以赴搏殺陳浩然。
如果能夠殺到陳浩然,最好。
就算殺不了,甚至傷不到,也要給陳浩然造成困擾,給後面的兄弟們創造機會。
陳浩然身形不動,左手血色匕首隨意的往身前一削。
只聽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刀手裡的刀應聲而斷。
陳浩然手裡的血色匕首橫空一斬,刀脖頸只見,變出現了一條血線。
「你跟錯了人。」陳浩然話音落下的瞬間,刀的眼睛也徹底失去了神采。
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這一段交鋒,起來長,卻也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後面衝上來的刀隊,才堪堪衝出,樓梯口,就看到了從半空中跌落的刀。
一瞬間,這些人全都紅了眼睛,「殺!」
看著撲上來的人群,陳浩然眼底泛起一抹紅光。
「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陳浩然一聲怒喝,整個人宛若一頭黑色獵豹,沖了出去。
每一次手臂揮舞,都有一把刀被斬斷,都有一個人,被割斷咽喉。
前後七步,陳浩然在樓梯口站定,身後倒下來十四人。
十四把短刀,十四條命。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陳浩然看這樓梯口的攝像頭,冷笑著,做了一個歌喉的動作。
端坐在七樓的田光,一下子就被嚇癱了。
剛才整個傭兵隊,被炸死,他還可以歸功為手雷不合格,但是被他視為王牌的刀和刀隊呢?
雖然從頭到尾,他只看到了最後面的兩個人被殺,但是沖在前面的還用嗎?
「三竹幫,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魔鬼。」田光面無血色的臉,泛起一層豆大的汗珠子。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不行。」田光慌亂的拿起手機,翻出前兩,那個自稱林思的電話號碼,然後打了出去,「我答應你,我全都答應,只要你趕走那個魔鬼。」
「魔鬼?什麼魔鬼?」本來接到田光的電話,自認為可以里一個大功的林思,瞬間就傻眼了。
三竹幫可是臨安一霸,先不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單單他手裡的傭兵隊和刀隊,就足以應付很多危機,甚至占據地利的話,阻擋兩三個特警隊的圍剿,都不成問題。
可是現在,這個傢伙,竟然找自己救命?
這不是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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