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眉頭越皺越緊,若非顧忌甄布磅的面子,陳浩然真恨不得把這幾個混蛋,狠狠地收拾一頓。
就在這時,陳浩然斜對面總統套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戴著蛤蟆鏡,身穿黑色單皮衣的中年人,後面還跟著幾個同樣戴著大蛤蟆鏡的男女。
看到打頭的中年人,站在李剛身邊的一個狗腿子,突然瞪圓了眼睛,激動地說道:「天啊!汪封!天啊!竟然是汪封!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僅僅是狗腿子,就連李剛和劉艷,也是愣在了原地。
他們萬萬想不到,他們會跟這種歌壇大腕,住在同一個酒店,還是同一個樓層。
雖然李剛家裡資產數千萬,但是面對這種歌壇大腕,還是有些激動和緊張。
「李剛,我們……我們……」劉艷緊張地抱著李剛的胳膊,激動地說道:「我們可以不可以找他合影留念,這樣我們的婚禮就更加完美了。」
聽到這話,李剛也激動了,特別是當他看到,汪峰他們的視線,轉向他們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流動得快了很多。
而李剛更是激動地搓了搓手,想要跟汪封打個招呼,然後提出他們的要求。
可是就在這時,只見汪封突然對著他們一笑,然後伸出手走了過來。
這一下李剛他們更興奮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堂堂搖滾巨星汪封,竟然會主動跟他們打招呼,一時間倍感臉上有光。
劉艷這時候,更是不忘驕傲地橫陳浩然一眼,好像在告訴陳浩然,他們多牛逼,多有人脈一樣。
像這種搖滾巨星都主動給他們打招呼,就你這樣的土鱉,就該天生被他們踩在腳下。
甚至李剛更是直接伸出手,笑呵呵準備打招呼握手,然後提出他那個不算要求的要求。
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剛才汪封在看到他們的瞬間,微不可見皺了皺眉頭。
就在李剛即將觸碰到汪封的手的時候,只見汪封突然錯開一步,然後走向了陳浩然,握住陳浩然的手,笑道:「陳記者,真不好意思,竟然勞駕你親自跑一趟。」
看著錯身而過,跟陳浩然親熱打招呼的汪封,李剛一張臉跟火燒過一樣,又燙又疼。
而劉艷一張臉更是難看得不行,她打死都想不到,她仰慕無比的搖滾巨星,竟然跟她眼裡土鱉得不能再土鱉的陳浩然,主動打招呼,而且看起來關係還很密切。
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一嘴牙,被她咬得咯吱咯吱得響。
至於那些狗腿子,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有什麼?應該的。」陳浩然握著汪峰的手,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道。
「和順閣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汪封。
「差不多了,就等你們下去了。」陳浩然。
「好!」汪封說著,扭頭對著跟在他身後的助理說道:「你去通知石導,和楊昆、那姐他們一聲,我們該下去了。」
這下,李剛他們徹底傻眼了。
如果僅僅是汪封,他們還能接受。
但是現在呢?
聽汪峰的話,還有楊昆和那瑩!
天啊!
他們可都是《天使之音》的導師,哪一個拿出來,都是足以讓他們目眩的大腕。
這還不算,他們的宴會廳,竟然還是和順閣!
和順閣,這個名字聽起來,也不是特別出彩。
但是身為平江本地人,沒有比他們更清楚了。
這渡湖酒店,好幾個宴會廳,基本上有錢就可以訂,但是有一個除外,那就是和順閣。
自從渡湖酒店落成以來,除了開業當天,和順閣宴會廳打開過之外,就只有去年北江紀委省委巨頭,到平江視察,打開過一次。
平日裡,就算是平江一把手巨頭來了,這個宴會廳都不會打開。
可是今天,這個宴會廳不但打開了,而且,他們眼裡的土鱉,看樣子還是主事者。
這讓他們如何接受得了?
就在他們震驚的功夫,石導、那瑩、楊昆、齊勤分別帶著一群人出現,浩浩蕩蕩的。
那巨大的氣場,衝擊的,李剛他們一群人連連後退。
特別是,這些人在看到陳浩然之後,竟然一個個綻放出笑臉,然後紛紛主動跟陳浩然握手,親切地喊著「陳記者」。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們徹底蒙圈了。
直到陳浩然跟幾位歌壇大腕走進電梯,他們這才反應過來,然後面面相窺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所有人都下去之後,李剛他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不錯,這些都是明星,跟他們做生意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但是這些人,每個人背後都有著恐怖的人脈關係,如果在某個高規格的宴會上,嘴巴歪歪幾句,就有可能給李剛家的企業,造成滅頂之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一個土鱉,憑什麼認識那麼多大人物?。」劉艷原本靚麗的容顏,變得猙獰無比。
李剛一張臉也難看得不行,忽青忽紫的,「還真讓人想不到,他一個退伍的兵蛋子,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就在這時,一個狗腿子說道:「李哥,那土鱉也許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厲害。」
聽到這話,李剛眼睛一亮,「怎麼說?」
「剛才那些人,怎麼稱呼那土鱉的?記者!」狗腿子滿臉陰笑,「李哥,你是做大生意的,平日裡沒少跟這些記者打交道吧?」
「不錯,那些記者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卻也是個萬金油,各行各業的都認識。」一說到這,李剛不由笑開了,「也許是《天使之音》要搞什麼慶功宴,而那個土鱉不過是過來幫忙的而已。」
「對,肯定是這樣。」劉艷重新換上一臉不屑的笑容,「哼!不過一個土鱉而已,真以為可以跟大明星說幾句話,就變成人了?什麼玩意啊!」
「不錯,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跟下去,好好看看,我們的陳大班長變成記者之後,是怎麼伺候人的,說不定我們可以遇到認識的名流,然後趁機進去敬酒什麼的,想要踩死個土鱉,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
與此同時,電梯裡面,陳浩然對著汪封他們苦笑個不停,「汪封老師,你說你多大的人了,竟然還玩這手。」
汪封哈哈一笑,「我們雖然只是一群戲子,但是也不能讓人,隨便欺負我們自己的朋友不是?」
楊坤也是哈哈大笑,「汪封還真別說,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你肚子裡也有這麼多壞水。」
「你才一肚子壞水。」汪封笑著反駁。
「行了,行了,你們別笑了,我正背台詞呢。」這時候,一直沉默的花少,突然嘀咕道。
「……」陳浩然一臉無語地看著花少,「你也需要背台詞?」
花少嘿嘿一笑,「我怎麼就不需要背台詞了?越是重要的場合,我越要慎重,否則萬一出錯了,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得了吧!就你那舌頭,要是都會出錯的話,恐怕天國沒有多少人,可以主持好了。」陳浩然才不會信花少的話。
……
眾人說說笑笑間,電梯很快到了六樓。
此時和順閣除了最前面的幾張桌子,已經坐滿了老街的鄉親們。
一群人圍坐在桌子周圍,或好奇地四處打量,或議論個不停。
有問身邊人送什麼禮物的,還有討論那舞台幹什麼用的。
只有三嬸和四叔他們,看著那舞台,滿臉地不可思議,然後拉著魏鎖問個不停,「魏鎖啊!浩然那小子,不會真的把天使之音那幾個導師,給請來了吧!」
魏鎖嘿嘿壞笑不已,「你們說呢?我陳哥歷來說一不二,只要他說出來的話,肯定做得到。」
「天啊,這得花多少錢?」三嬸忍不住嘀咕道。
「花什麼錢?浩然不是說了嗎?人家不會要他的錢,我只是擔心,那小子,有沒有把禮物準備好,否則我們老街就失禮了。」四叔叼著煙杆說道。
說話間,只見陳浩然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看著一溜煙的蛤蟆鏡,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
直到他們看清最前面的花少,這才忍不住失聲驚呼,「花少,真的是花少!浩然竟然把花少給請來了,太不可思議了。」
主持了大大小小很多個節目的華少,灑脫地對著大家招了招手,「謝謝大家,謝謝大家,這沒有想到,大家這樣都可以把我認出來!我真是備感榮幸之餘,又心驚膽顫的要命啊!」
這一下,華少把老街人都說懵了。
一個個疑惑地看著花少,等待下文。
只見花少把手指向,跟在他後面的楊昆他們笑道:「楊昆、那瑩、汪封、齊勤,四位歌壇大腕,都在這,你們認出我來了,沒認出他們來,這讓我覺得倍有面子,但是我又擔心,事後他們給我穿小鞋,你們說我該怎麼辦?你們是不是也驚呼一下,滿足一下他們的面子,同時也救救我的場。」
「哈哈哈……」瞬間,整個宴會廳笑爆棚了。
就連坐在最前面的陳老爺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一群人對著四位導師,報以熱烈的掌聲。
待四位導師落座之後,花少這才笑眯眯地站到了舞台正中央,手指指了指窗外的驕陽,然後指向陳老爺子,「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的。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老爺子笑得樂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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