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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掃把星轉世嗎?」布魯斯看著手裡的資料,直瞪眼珠子。
他手裡的資料,並沒有特殊的地方,只是列舉說明了,陳浩然如何成長為一方禍害的,但是那些事情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甚至可以用「踏步所至,廢墟千里」來形容也不為過。
「布魯斯先生,請您繼續往後看,讓人驚心的不僅僅是他禍害人的本事。」棕發美女秘書指了指材料的後半部分。
「嘶……」布魯斯先生又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確定六月份之前,他只是一個報社小記者?」
 ---m;棕發美女秘書點了點頭。
「現在他成了擁有幾十億資產的富豪?」布魯斯不可置信地問道。
棕發美女秘書又點了點頭。
「是他解救了櫻花大酒店裡面的人質?還敲詐了天國王家十個億?然後用這筆錢收購的櫻花大酒店?」布魯斯已連續三個問題,足以說明他內心深處是何等的波濤洶湧。
身為花旗銀行魔都分部的執行官,自然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對天國,更有著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否則也不會讓他坐鎮這裡。
天國,是一個講究等級和人情的國度。
而陳浩然能夠以一個區區的報社記者,成長到這一步,他很快就想到了更為深入的東西。
在他看來,陳浩然很有可能,是帝都某個權勢家族的私生子,而且這個家族,應該還跟王家是對立關係。
這樣的背景,根本無需擔心別人耍賴,更犯不著用這種方式,可是對方偏偏這麼幹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難不成這個陳浩然出身某個掌控天國銀行的大家族,想要趁機敲打他們花旗銀行不成?
不知不覺,布魯斯想得有點遠了……
剛剛收到消息的灰發喬治,也有點傻眼,他萬萬想不到那個袁會長嘴裡的陳禍害,竟然把花期銀行告上了法庭,並且索賠100億。
「媽的,他是逗比嗎?有這麼告狀的嗎?」灰發喬治也是一個天國通,也正是如此,他的反應才會這麼大。
可是事情偏偏發生了,他瞬間就懵了。
緊接著一些列的電話,催促他回到魔都分部。
坐在他對面的袁會長,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之色,但是一想到花旗銀行的權勢,再聯想一下他們西洋人在天國的地位,袁會長立馬就淡定了更多,「喬治先生,這一次給你造成麻煩我深表抱歉,不過我覺得喬治先生,完全不用擔心,以花旗銀行的影響力,他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在找死。」
「哼哼!還真是找死。」灰發喬治臉上綻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從沒有誰,招惹了我們花旗銀行,還好過的。甚至我們可以反過來起訴他,然後讓他變成一個乞丐!」
「對,對。」袁會長眼睛裡瞬間就亮了。
「好了,我先回魔都分部,隨時聯繫。」灰發喬治站起來,整了整衣衫。
「哈哈,好。我就等著給喬治先生做幾個拿手菜,慶祝了。」袁會長。
「這個必須有。」灰發喬治眼睛瞬間就亮了。
……
臨安常委會議上。
高遠海的秘書,突然有些慌亂跑了進來。
高遠海皺起眉頭呵斥道:「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不毛毛躁躁的?」
其他常委成員,也是面露不悅之色。
若是往常,這個秘書早被嚇得冷汗淋漓了,可是這一次,秘書根本顧不上這些了,直接氣喘吁吁地說道:「高書記,出事了,陳浩然又整么蛾子了,他把花旗銀行給告了!」
高遠海:「……」
唐建耀:「……」
張報國:「……」
其他:「……」
……
與此同時。
冰火清皇家菜館。
李嫂和秦心雲剛剛洗了把臉,坐下喘口氣。
就突然聽到外面陳彪一聲大叫,「臥槽!」
李嫂這幾天跟陳彪也熟悉了,不由喊道:「陳彪,你怎麼也一驚一乍的?」
秦心雲連忙問道:「怎麼了?」
刀疤和黑金剛也連忙看了過去。
陳彪愣愣地放下手機,腦袋有點發懵地說道,「剛才臧翱打電話過來,說陳哥……把花旗銀行告上法庭了!」
「你說什麼?花旗銀行?」李嫂腳下一晃差點栽倒!
刀疤和黑金剛直接『噗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臥槽!」
秦心雲也是兩眼一黑,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
臨安αγk??θiα專櫃。
覃琴巡視了一圈,剛想離開,跟在她身邊的女助理突然接了個電話,然後倒抽著涼氣說道:「覃總,出大事了。」
覃琴一愣,「怎麼了?」
女助理神色古怪道:「有人在魔都把花旗銀行告了!」
覃琴第一反應就是開玩笑,「怎麼可能?」
那些女店員也不行,甚至還咯咯地笑開了,「這怎麼可能啊!在天國有幾個人敢告銀行?而且還是外國人的銀行?除非是得了失心瘋了!」
覃琴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緊接著她心中忽然一怔,她想到了一個人,如果說在天國有一個人敢這麼發瘋的話,恐怕也只有那個讓她輾轉愁腸的小男人了。
事實再次證明,女人的第六感格外恐怖。
只見女助理苦笑道:「是陳先生!說是他跟魔都廚師協會的袁會長打賭,花旗銀行的喬治先生坐公正,並簽訂了協議,可是袁會長輸了之後,喬治先生帶著袁會長逃跑了,據說賭注金額有好幾個億,而他要求花旗銀行賠償一百億。」
覃琴臉色微變!
那幾個女店員,失聲驚呼,「天啊!陳禍害也牛逼了吧!」
女助理汗道:「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也是好事,現在他禍害的目標,開始向國外轉移了,我想很多人,應該要大鬆一口氣了。
「咯咯,還真是哦!」女店員紛紛笑道。
「不過,陳禍害也太……太……」
「太牛逼,太碉堡了是吧!」
「你說粗話,小心覃總扣你獎金。」
「扣吧!實在憋不住了。」
「嗯嗯,替陳哥點個讚,咱們臨安的驕傲啊!」
……
就在幾個店員,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的時候,覃琴卻轉身走進了後面的豪華試衣間,然後撥通了陳浩然的電話,「你怎麼又鬧上了?」
「咳咳,這個可不怨我,是他們太欺負人了。」站在花旗銀行魔都分部對面的陳浩然,瞪了一眼旁邊偷笑的魏鎖,說道。
「欺負人?那你也不能告花旗銀行啊?」覃琴秀眉越皺越緊,「花旗銀行的影響力,遠比你想像的恐怖,這樣你趕緊撤訴,我給魔都分部的布魯斯先生打個電話。」
「不用,沒有人可以坑了我,而不付出代價。」陳浩然斬釘截鐵得說道。
「好吧,不過萬一情況不對,你要立刻給我打電話知道嗎?」覃琴叮囑道。
「放心吧!」陳浩然隨意地應付了一句,他實在是不想再欠覃琴人情了,否則他真不知道怎麼面對覃琴。
接受她嗎?這對覃琴不公平,畢竟他一直對北懷玉不死心,或者說,直到現在他還深愛著北懷玉。
這邊陳浩然剛掛斷電話,高遠海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
「你個混小子,你就不能消停會嗎?」高遠海罵道。
「不是我不想,而是別人不讓。」陳浩然。
「放屁,改改你的破脾氣,變得柔和點,我就不信還有那麼多事。」高遠海。
「我沒有那個習慣,欺負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陳浩然。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就不能換一個圓滑點的方式嗎?」高遠海。
「那會讓人覺得你更好欺負,然後被吞得連骨頭都剩不下,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陳浩然道。
高遠海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明白現在的形勢?
也正是如此,在陳浩然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才無從反駁。
「孩子,記住,你雖然只是我乾兒子,但是乾兒子也是兒子,有我在,就算天塌了,我也會先頂著。」高遠海。
「咱別那麼煽情好嗎?」陳浩然揉了揉鼻子,「我向你保證,等我的事辦完了,以後我聽你的。」
「你這次,有多少把握?需要我做什麼?」高遠海。
「你就放心吧!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陳浩然笑道。
「好。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不僅僅是我,你唐叔和張叔,都憋著一股勁呢!」高遠海。
「嗯!」陳浩然點了點頭。
這邊陳浩然跟高遠海通話期間,不斷有電話打進來。
陳浩然最後挑選了一下,給萬先生回了過去。
「陳先生,你這一次鬧得有點大,恐怕不好收場。」萬先生。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陳浩然笑道。
「你還想怎麼樣?你這次這事,恐怕要得罪不少人了,我建議你還是撤訴吧!沒必要為了幾個億,把自己都搭進去。」萬先生。
陳浩然眼睛一眯,「萬先生,是不是有人給你搭話了?」
「嗯!」萬先生。
「萬先生,對我也沒信心?」陳浩然。
「這個……」萬先生笑得有些苦澀。
「你就說暫時聯繫不上我,拖延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我給你一個交待。」陳浩然道。
「好吧!我會幫你把其他人也攔下來,我只能如此了。」萬先生。
「行,多謝了。」陳浩然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萬先生沒說,他也不想問。
如果對方的真忍不住要跳出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會給半分面子。
他現在,就要樹立一個瘋子的形象,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瘋狗,也只有如此,他再收拾王家的時候,那些見不得人的傢伙,才不敢胡亂伸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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