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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裡,你戰無不勝,如果你輸了,我會死在你前面。」
看著滿臉冰霜的冰玫瑰,誰也想不到這句話,竟然會是出自她的口。
若是往常,坐在黑金剛號上的孤狼,絕對免不了,會起鬨,甚至會問問陳浩然,到底跟這些極品美女吃了什麼迷魂藥,否則怎麼一個個的,都飛蛾撲火般的,往他身上撲。
但是現在,卻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堵住了孤狼的喉嚨。
北懷玉,兵王營中的奇女子,離開兵王營之前,在戰車裡面,裝載了三個基數的彈藥。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誰都明白。
一旦陳浩然敗亡,這個女人絕對會向龍家展開自殺性的襲擊。
為男人報仇,北懷玉堪稱武俠小說中的俠客。
葉曉璐,金陵軍區的母暴龍,雖然被北懷玉壓制,但是沒有人會懷疑,最後她的選zé,絕對跟北懷玉一般無二。
安妮,連電huà都沒有打一個,但是安插在那邊的特工,傳來消息。
國外暗星組織,已經開始行動起來,尤其是地王和戰王兩大傭兵團,以及開始秘密集結,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動向,但是不出意外,落腳點就是金三角,而他最後的目標,除了霧都的龍家。
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曾經傭兵界的女神,會再次掀起一場戰爭。
不愛江山愛美人,安妮絕對會是一個為了愛人,放qi一切的女王。
司琳娜,這個純粹的商業女神,也展開了瘋狂的收購計劃,同時據國外特工傳來的消息,國外也出現了大量資金流動。
尤其是原本掌控在安妮手中的兩百億歐元,轉入她賬戶之後,沒有人敢懷疑,一旦陳浩然敗亡,這個女人會掀起一場針對龍家的經濟風暴。
其規模,絕對不會小於,前段時間m國的期貨風暴。
還有加拿大的覃琴,雖然現在那邊還沒有收到消息,但是同樣沒有人會懷疑,這個世界公認的商業女王,一旦發怒,會引發何等恐怖的風暴,尤其是當其跟司琳娜聯手之後。
恐怕這兩個女人,完全可以摧毀一個地區的經濟。
如果原本,這幾個女人,給人的是一種讓人心顫的理智的話,而現在的冰玫瑰,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歇斯里地瘋狂。
沒有承諾,沒有名分,有的只是,不過一切追隨愛人的步伐,哪怕前方是地獄深淵。
看著冰玫瑰決然而去的背影,陳浩然眼底閃過了一絲痛楚。
陳浩然很想說,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如此,可是這句話,堵在喉嚨眼裡說不出來。
此情此景,任何言語對於冰玫瑰來說,都是一種褻瀆。
「姓陳的。」只到冰玫瑰的背影消失,孤狼這才忍不住喊了一聲。
陳浩然沒有回頭,而是抬起頭,看向半空中的艷陽,道:「讓mr.朴和柴中山回來,今天龍獨行必死!」
話音一落,陳浩然便抬腳,向著特警大隊的訓liàn場走去,步伐不快不慢,不急不緩,每一步都帶著特有的韻律。
每一次抬腳,每一次落下,陳浩然身上的戰意,就濃郁一分。
無論是曾經的兵王營,還是現在的圈子,陳浩然的身材,算不上多麼高大,更算不上雄壯,甚至還有點消瘦。
但是在這一刻,陳浩然的背影,滿發著一種高不可攀的厚重。
如泰山,俯覽九州。
更如華山,撕裂天穹。
知道陳浩然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孤狼才猛地吐出了一口氣,然hou雙手發顫地點了一根煙,沉沉地吐了出去,「也許,他今天真的可以贏。」
「不!今天,他絕對會贏。」突然之間,一個沉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孤狼看著後視鏡裡面,mr.朴和柴中山那抱著巴雷特的身影,張了張嘴,有些無奈,又有些惱怒地喝問道:「你們為什麼回來?」
mr.朴指向陳浩然離去的方向,「他讓我們回來的不是嗎?身為一個強者的驕傲,她絕對不允許別人插手這場決戰,更何況,他只差一個契機。」
「他腦殘,你們也瘋了嗎?這個時候講什麼道義,狗屁!」孤狼怒吼。
「道義?在我眼中從來沒有道義,只有朋友和敵人。」柴中山也開口了,「但是我更加明白,他更需要這一次契機,如果這一次我們都要插手,不錯,這一次我們插得上手,但是下一次呢?等他面對龍方七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有死無生!除非陳老爺子,也如同我們這般,可是那樣的話,對於我們天國來說,那才是真正的災難!所以,他必須跟那個老匹夫,講道義,拼死一戰,捕捉那一絲契機。」
「媽的,少給我講這些,我比你們懂!」孤狼走下車子,砰的一聲,把車門甩上,「但是你們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敗了呢!那樣我們就失去了最後的機hui!你們懂不懂!」
「他不會失敗。」mr.朴鑑定道。
「你以為你是誰?預言帝?」孤狼氣得臉紅脖子粗。
「不是,因為我們會死在他的前面,因為我們會用自己的命,給他換來最後的機hui,就如冰玫瑰。」柴中山說到這,看向孤狼,嘴角綻放出一抹陽光的笑意,好似看透一切,又似放下一切的微xiào,「在我門這些大老爺們,沒有死絕之前,我們不會讓一個女人,給他爭取最後的機hui。」
孤狼張著嘴巴傻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柴中山說的是對的,更因為他突然發現,原本他對冰玫瑰的想法,是錯的。
知道現在,他才真正明白,冰玫瑰那句話的意思。
「死在你的前面!」
這句話,並不是殉情!
而是拼盡一切,為自己的男人鋪路,這是何等胸懷,何等大義。
甚至在這一刻,孤狼都自愧不如。
同樣,他也終於明白,陳浩然前後的變化,為什麼會那麼大。
孤狼猛地一咬牙,「算我一個。」
「不,你跟柴中山都不需要去,我一個人足夠了!」mr.朴笑了笑,「你們不要急,第一,我比你們年長,今年已經三十二歲,而你們還不到三十歲,你的潛力遠超過我,如果捨命為陳浩然創造出來的機hui,都無法擊敗龍獨行,你們兩個去了也沒用;第二,我比你們更擅長正面作戰;第三,你們並不是一個人。」
mr.朴說完,笑著走了進qu。
他們的話,沒有絲毫的隱瞞,守在駐地門口的六個特警,唰的一個立正,對著mr.朴敬了最標準的軍禮。
柴中山愣了愣,沒有說話,只是抬腳跟上,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決心。
而孤狼看著兩人的背影,有敬佩,有心酸,最後化作一種難言的灑脫,也許是故作的灑脫,但是在這一刻,誰在乎這個呢?
「也許,我們應該對陳浩然多一點信心,要知道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陳禍害,幹過各種不可能的事!」孤狼說著追了上去。
「也許,是的。」mr.朴回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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