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政界最不要臉了,他們可以出賣你一次,就可以出賣你第兩次,這一點相信您有深刻的體會。您沒有被開除國籍之前,他們都在找您的麻煩,現在您覺得,您離開了天國,你的親朋好友還能有好嗎?又或者,您那些被提拔的親友,能在位幾天?所以,只有自己強大,才是最根本的強大。」三井崗苦口婆心道。
「別給我兜圈子,直接說。」陳浩然。
「建國,在金三角建國,我們島國,還有m國,以及北約各國,會給那三個國家施壓,幫助你拿下整個金三角,甚至是廣義上的金三角……」三金崗。
「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陳浩然。
「只要能讓天國不舒服,對我們就有好處。」三井崗。
「哼!說的好聽,我現在懶得管,我只關心,我的好處,這只是其一,其二,我有什麼好處?四面楚歌,恐怕活不了幾天。其三,建國是那麼簡單的嗎?先不說國際承認不承認,就算承認,特麼的,人在哪裡,錢在哪裡?發展在哪裡?你特麼別拿我當傻逼。還有,別拿你那些萬金油的話,來塘塞我。」陳浩然。
三井崗當場就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陳浩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很快,三井崗臉上泛起一抹狂喜之色,陳浩然能夠想到這些,說明陳浩然心裡早就有這種念頭,否則不會一下子提出這麼多問題。
「陳先生,您說的這些問題,對於您可能是一個問題,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工廠、酒店、基礎設施,我們都可以提供援助,甚至我們還可以提供軍事援助。」三井崗開始瘋狂的畫大餅,反正這些事情,最後又不是他去談,只要能夠說服陳浩然,跟他們坐在談判桌上,什麼都好說。
「呵呵,三井崗,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既然這樣,我們這次通話就此中斷吧!」陳浩然冷笑道。
「陳先生,我有百分百的誠意,請您相信我。」三井崗一下子就急了。
「誠意?呵呵,威脅我的親友,這叫誠意?看來,你根本搞清楚我是什麼人。你幫我,給三井熊帶句話,就說,我不日將會去拜訪。」陳浩然說完,吧唧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三井崗聽著手機裡面的忙音,臉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身為談判官,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潛台詞,向著帝都那幾個屍骨未寒的家族,這拜訪,能是什麼好事嗎?
當然,唯一能夠給他一點安慰的就是,他們還有緩和的餘地。
「會……會長……」三井崗撥通三井靖康的電話之後,舌頭都不利索了。
「說,到底怎麼回事?」三井靖康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會……會長……」三井崗小心翼翼的把經過說了一遍。
「廢物,廢物,我當時怎麼跟你說的?虧你還是我們三井財團,頂尖的談判官!你腦子裡面裝的都是臭狗屎嗎?」三井靖康怒聲咆哮。
要是別人,三井靖康說不得,就讓他直接切腹了。
但是三井崗,不僅僅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還是他的侄子。
對三井崗很是了解的他,有些失望,感覺他的大侄子,有些急功近利了。
「咳!」三井崗有氣無力,「會長,我……」
「別說了,陳禍害這個人有點邪門!在天國,很多人號稱,他擁有弱智光環,很多精英人士,莫名其妙地栽在了陳浩然手裡。」三井靖康坦白了一口氣道:「好在,我們還有緩和的餘地,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用什麼代價,把這個混蛋,重新拉回談判桌上。你把你們交談的經過,跟我說一遍……」
「咳!」三井崗,把經過又說了一遍。
不過這一次,三井崗不僅僅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甚至連語氣都模仿了出來。
這也是三井靖康看中他的地方,堪稱過目不忘,過耳不忘。
「好了,你暫時不要主動聯繫那個混蛋,等我們這邊商討過後,再說。」三井靖康。
「咳!」
……
這邊陳浩然中斷通話之後,把車子停在了天國和外蒙交界處一個山谷哨所的停車場上。
這個哨所,早就接到了上級通知,把陳浩然和的哥號,當成了透明人。
當然也不完全是,那些哨所戰士,無不崇拜,卻又神色複雜地看著陳浩然。
崇拜,這個曾經同為軍人的傢伙,將國際上攪得天翻地覆,又在國內幹了很多件,讓人拍手稱快的大事。
複雜,被驅逐。
同為軍人,他們能夠想像那種痛苦。
但是身為軍人,他們無法張口,只是默默地對著陳浩然驚了一個軍禮,然後就忽略了陳浩然的存在。
陳浩然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坐在的哥號裡面,沒有動彈。
回想著剛才的電話,陳浩然嘴角微微往上一翹,對於島國,他沒有什麼好感。
這些人既然要算計他,就要做好放血的準備。
大約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的哥號的車窗,突然被敲響了。
陳浩然連忙睜開眼睛,擰頭望去,只見一個單眼皮、裹著軍綠大衣的戰士,手裡正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飯盒。
陳浩然心裡暖烘烘的,原本所存不多的怨氣,瞬間消散一空。
「謝謝。」打開車窗,接過飯盒,陳浩然對著小戰士,敬了一個軍禮。
小戰士啪的一聲,回了一個軍禮,然後拍拍胸口,打了幾個手勢。
「我們都相信你。」這是小戰士的手語。
「謝謝。」陳浩然也用手勢回復。
吃晚飯,陳浩然走出的哥號,把飯盒,放在了一側的混凝土石台上。
他們有直接送過去,也沒有嘗試跟那些戰士交談,現在他的情況複雜,不想給他們惹麻煩。
時間緩緩流逝,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兩輛漆黑色的戰車,從天而降。
打頭一輛戰車裡面,北懷玉神色清冷,坐在上面沒有下車。
第二輛戰車上,走下來一個額頭有疤的青年。
疤哥也沒有說話,只是從後備箱裡面,搬下來兩個半人長的鐵箱子。
看那個長度,陳浩然知道,那是戰車專用的空對空、和空對地導彈。
陳浩然沒有說話,直接打開後備箱,讓疤哥放了進去。
疤哥也沒有說話,放好之後,直接鑽進戰車,然後升空而去。
陳浩然這才下車,來開北懷玉所在戰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委屈你了。」陳浩然撫摸著北懷玉的臉頰,道。
北懷玉搖了搖頭,「不委屈,雖然我不知道詳細的計劃,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你的魂,都在天國。離開之前,常大隊長和副大隊長,讓我告訴你,走了你一個陳禍害,還會有常禍害、龍禍害站出來。」
「哈哈哈,我看他這話,怎麼像是傻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啊!」陳浩然欣慰大笑。
「嗯,我也這麼覺的。」北懷玉臉上綻放出一絲笑意,「葉曉璐,讓我告訴你,他會經常回去,看陳老爺子的,這一點讓你放心。」
「嗯,我知道。」想到陳老爺子,陳浩然又有點沉默。
「唐老,讓我告訴你,龔曉峰已經拿下,包括龔曉峰在內,龔家所有人都被拿下,審訊之後,有什麼消息,直接發暗碼給你,還有那個叫小南的小間諜,已經返回霧都了,他們沒有任何為難。」北懷玉細聲細語的說著,陳浩然離開之後的變化。
陳浩然靜靜的聽著,直到北懷玉說完,陳浩然這才吻了一下北懷玉的臉頰,「委屈你了。」
「沒有,除了姨夫和姍姍,我在國內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自然要跟著你。」北懷玉平淡而決絕的話,讓陳浩然心底一顫。
「有你真好。」陳浩然。
「最後一件事。」北懷玉。
「嗯。」陳浩然。
「一號首長說,你有點心急了。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等明天第三代戰車總計十二輛,生產完畢之後,你來一次強取豪奪,然後他們順水推舟呢!可是現在,只能稍微冒點險,讓偷偷給你運到金三角,不過你要再次背上,偷盜國家高級武器的罪名。」說到這裡,北懷玉不禁想到了,一號首長給他告訴她這件事時,那有點賭氣、甚至還有點報復味道的表情。
她怎麼也想不到,高高在上,擁有鐵腕之稱的一號首長,也有這麼有趣的一面,不禁笑彎了眼睛。
「哈哈哈,懷玉,你感覺我會在乎那個嗎?」陳浩然哈哈大笑,「有了這一批戰車,我們的戰鬥力,將會提升好幾倍,哪怕在沒有跟那些狼崽子國家談妥之前,我們也有可以全面控制整個金三角了,我說的是廣義上的金三角。」
「咯咯,你知道嗎?浩然,我當時一時沒忍住,我也是這麼說的。你肯定想不到,當時一號首長當時的表情,別提多有趣了,咯咯咯……」北懷玉笑道。
「哈哈哈……」陳浩然哈哈大笑,坐在車窗裡面,看著外面陰雲密布的天空,看著外忙蒼茫的大地,還有巍峨的山峰,陳浩然的笑聲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一滴淚水,滾落眼角。
是不舍,是不甘。
「懷玉,相信我,我們會回來的,不是偷偷摸摸的回來,而是光芒正大,凱旋而歸。」陳浩然望著東南方,大聲咆哮。
帝都,臨安,都在那個方向。
爺爺,弟弟,還有李嫂、秦家姐妹,還有陳彪,魏鎖他們,還有高遠海、張報國他們,都在那方向。
「浩然,我相信,我相信,我們會回來,我相信,你會如同歸來的王者,帶著我重新踏上這片土地。」北懷玉眼角也灑下一地清淚。
嗡……
黑色戰車再次啟動,沖向天空,的哥號緊隨其後,一起飛躍邊境線,進入了外蒙古。
而在那哨所裡面,一排戰士站得整整齊齊,望著兩輛戰車離去的方向,站得筆直,淚痕灑落之間,那最莊重的軍禮,成了大雪飄落前,最美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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