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在臨安出現了,而且不止一撥人。」
同樣的話,一字不差的再一次在耳邊響起,陳浩然覺得很蛋疼,特別的蛋疼。
但是陳浩然還是選擇了同樣的回答:「張叔,我已經退役了。」
張報國站在書房口,看著天邊的夕陽沒有回頭,只是聲音有些沉重說道:「兩天前,在轉移假司琳娜的路上,我們遇到了襲擊,兩個警員當場犧牲,假司琳娜被一槍爆頭,而且他們還留下了戰帖!」
「戰帖?」坐在沙發上的陳浩然眉毛一挑,雙眼之中殺氣一閃而逝,隨即了菸灰問道。
「不錯,示威的戰帖。他們明目張胆的說出了下一個襲擊的地點。」張報國咬牙切齒的說道。
「哪裡?」
「《天使之音》,而且我們得到消息,潛藏在國內的恐怖分子,已經以學員的身份報名參加了《天使之音》選秀。」說到這,張報國猛然轉過身來,沉聲說道:「浩然,所以這一次,我需要你幫忙。」
「好吧,我會以記者的身份,全程跟蹤《天使之音》,不過你們不能干涉我的行動,必要的時候,還要配合我,最起碼保證負責這件事的人全程聽從我的安排。」陳浩然奈的把煙在菸灰缸里擰滅。
如果別人求他,他完全可以拒絕,但是張叔,他沒有辦法拒絕。雖然有些奈,不過如果可以逮住機會採訪一些美女大明星,還是很不錯。
「記者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是省廳的高岩,他在明面上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而你需要化身學員暗中調查。警隊裡面缺乏即唱歌好,又有足夠應變能力和自保能力的警員,當然我說的這個是指沒有曝光的警員。」張報國轉身做到了陳浩然身邊,手指有節湊的敲打著沙發的扶手,那愜意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陳浩然推脫。
陳浩然嘴角一抽,奈的說道:「張叔,不是我不想幫忙,要是我參加了那玩意,以後我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浩然,其實我覺得做明星挺好的,你看不僅僅風光,還能賺錢,你何樂而不為呢?」張報國笑眯眯的翻開了最後的底牌,說道:「對了,今天你唐叔請示了唐老爺子,他也同意了這件事。要不要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別,別。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能對我有過多的限制,比如我可以以記者的身份,進行採訪。」陳浩然憤憤的看著張報國,恨不得掐死這個良的張叔,自家爺爺什麼性子,他還不知道嗎?要是這個電話打過去,恐怕他連談條件的機會都沒有了。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安排好了,我給你電話。對了,你晚上回去之後,自己錄製幾首歌發我郵箱。記住了,這件事不能耽擱。」張報國拿手指點了點陳浩然,生怕陳浩然不當一回事。
「喂,張叔,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我還沒答應呢!再說了我說的條件你也沒同意?」陳浩然眉毛一挑,不給張報國開口的機會,直接威脅道:「張叔,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老爺子打電話?」張報國再一次亮出殺手鐧。
陳浩然連忙往沙發里一縮,然後扯著嗓子喊道:「嬸兒,嬸兒……」
「別!別!我答應你還不成嗎?」張報國一把捂住陳浩然的嘴,連連求饒。
不求饒也沒辦法,他這輩子最怕的兩個人,一個是陳浩然的爺爺,一個就是他老婆。
雖然陳老爺子可以壓住陳浩然,但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
「浩然,怎麼了?」就在這個時候大廳里就傳來張嬸的聲音,甚至依稀間還聽到張嬸的走路聲,距離書房越來越近,「說話啊!是不是你張叔欺負你了?乖,別怕啊!我這就過去收拾他。」
乖……
陳浩然腦門上泛起些許黑線,過去這麼多年了,張嬸還是喜歡這麼安慰她,雖然有一點點語,但是多的卻是溫暖和感動。
看著張叔雙手合十,不斷求饒的樣子,陳浩然這才喊道:「嬸兒,我肚子餓了。」
「你這孩子,肚子餓了,不會自己去冰箱裡拿點水果先墊墊嗎?我這就給你拿!算了,嬸兒先給你撈個魚頭吃,今天嬸兒可是給你頓了兩個酸菜魚頭,先吃個墊墊肚子,一會兒還有剁椒魚頭。」張嬸說完,又走回了廚房。
「不用了嬸子,我自己過去吃。」陳浩然得意的對著張報國笑了笑,然後跑出了書房。
留下張報國一個人在書房裡面苦笑。
這邊陳浩然鑽進廚房,正看到張嬸疲憊的用手捶腰,另外一隻手還在給他撈魚頭。
陳浩然忍不住鼻子發酸,小時候,張報國他們一家也在平江住,張嬸完全是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哪怕後來張報國調離平江,張嬸也會經常抽時間回去看他們,時不時的還郵寄一些衣服零食什麼的。
直到後來他參軍之後,聯繫才少了。
現在看到鬢角斑白的張嬸,忍著腰疼給他做飯,淚珠子都差點忍不住滾下來。
「來,這個酸菜魚頭可以吃了,你先墊墊肚子,嬸兒把剩下的幾個菜做完了,咱們就吃飯。」張嬸看到陳浩然過來了,慈祥的笑著說了一聲,然後拿起菜刀又去切菜。
陳浩然連忙兩步上前,搶過張嬸手裡的菜刀,說道:「嬸,我來,吃你做的飯那麼多年,今天我給你做飯。」
「你這孩子,別給我添亂,雖然你會做菜,但是這些大菜你會做嗎?」張嬸不由分說的要把陳浩然推出去。
「嘿嘿,嬸子,咱的手藝可是跟著你學出來的,就算我下手沒譜,你不是還在這兒嗎?」陳浩然說著,菜刀在手裡划過一道銀白色的圓弧,然後只聽噹噹當……一陣急促的剁骨頭的聲音響起,只見案板上的豬排,就被陳浩然剁成了一截截半手指長排骨。
這還不算,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噠噠聲,案板上撥好的蒜瓣,被陳浩然剁成了細碎的蒜末。
那流暢的動作,精湛的刀工,宛若音樂一般的刀聲。
張嬸很是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浩然,你什麼時候學的?光著看著你剁菜,都覺得是一種享受。看起來今天芬姨有口福了。」
「嘿嘿,芬姨,我這還不是跟你學的嗎?」陳浩然笑著應了一聲,也不回頭,直接開火上鍋,油花四濺之間,各種材料如同千女散花一般,落進鍋里,不斷地翻滾跳躍,一股股令人口水橫流的香味,瞬間飄蕩出來。
不一會兒,連書房的張報國都忍不住走出來喊道,「他嬸子,你不會把酒店的大廚給請過來了吧!這麼香?」
還沒等張嬸和陳浩然應聲,張報國就步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著做菜的陳浩然,瞪圓了眼睛,聞著這讓人胃口大開的香味,張報國忍不住對這張嬸問道:「真是這小子做的?這手藝比你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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