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讓我感覺溫度的只有你,但我絕不是因為這個才愛上你,因為你對人的關心與喜好,全部是發自內心的,你不做作,你的內心全寫在臉上,我見過比你更美的人,卻沒有見過比你更單純的人,你太美好了,對我來說。」杜庭宇擁緊蘇雪:「我是一個不堪的人。」
蘇雪默默地聽著他的說話,杜庭宇說道:「我一直活在地獄裡,表面的光鮮全是假的,我的內心一直在地獄裡浸泡著,一直在那裡,直到遇上你,直到你在我的身邊,我才感覺自己活著像一個人,對不起,我之前沒有時常陪在你的身邊,以後不會了。」
「庭宇……」蘇雪喃喃說道:「沒有活人在地獄裡生活,沒有,你可以走出來,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的。」
「不,我不能沒有你。」杜庭宇說道:「現在的你不知道我遭遇了會,那個傢伙是怎麼對我的,我又做過什麼,我的雙手,我的心早就不乾淨了!求求你,不要走。」
「庭宇,你今天是怎麼了?」蘇雪不安道:「你怎麼一直說這種話題,你看我,流了這麼多汗,我想去洗澡,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杜庭宇鬆開,凝視著蘇雪的眼睛,他頹然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不起,我剛才弄疼你了嗎?」
「沒事,」蘇雪掙扎著站起來,身子仍有些虛弱,剛才疼痛的後遺症仍在,她淡淡地一笑:「我去了。」
啪,杜庭宇猛然握住她的手,蘇雪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沒事,你去吧,小心濕滑。」杜庭宇微微一笑:「今天的會議由趙助繼續,一會兒拿記錄給我看,我就在樓下,有事叫我,去吧。「
蘇雪淡淡地一笑,收拾衣物進了洗手間,此時,寧北辰後面的門也打開了,他一骨碌地站起來,看著巫平的眼睛:「成功了嗎?」
「不知道。」巫平冷冷地說道:「如果此時找到那個姑娘,問問她,或許清楚了。」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姚娜也急眼了:「杜庭宇的巫術來源就是你,除了人能解,還有什麼人能解?除了你知道,還有誰知道?」
巫平側開身子,兩人看到了那個瓶子,裡面的液體已經從原來的一股分為幾個層次,徹底分離了,而紅色的血部分,也分為兩個,這也是當然,一個是杜庭宇的血,一個是黑狗血,而雄雞頭與符灰則落在最底部,分為兩層,「這代表什麼?」寧北辰問道。
「只能代表血巫已經出現漏洞,以後就算他怎麼補充血液,恐怕也無法讓血巫恢復到以前的水準,我也覺得奇怪……難道我的巫力退步了嗎?」巫平喃喃自語道。
一番話讓姚娜和寧北辰無言以對,巫平說道:「我已經只做到這個地步,你要知道,紫光夜明珠原本屬於天地,蘊含著天地靈氣,如果連紫光夜明珠的碎末也無法淨化的話,那這個血巫,根本就無解,如果已經解開,你就等著妻子歸來吧,現在可以解開降毒了嗎?」
「蘇雪沒有回來前,沒門。」寧北辰的雙眼通紅,巫平的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知道解巫需要耗費我多少心力,並不是你看上去的簡單,你居然還要我等?」
「現在沒有辦法知道你是否成功地化解,有證據顯示蘇雪已經平安嗎?有證據顯示她現在已經想起全部嗎?有證據顯示杜庭宇以後也無法威脅到她嗎?」寧北辰振振用詞:「沒有。」
巫平無言以對,只能頻頻搖頭,姚娜趕緊說道:「其實除去這些元素以外,大巫師解了降毒以後準備怎麼辦呢?要回到深山嗎?既然已經重新來到這世上,不如好好地在外面生活,現在降毒對你沒有任何影響,你大可以放心地生活,等等就是了,順便再熟悉熟悉環境。」
「你們兩個伶牙俐齒,我不和你們辯,你們自己看看情況吧。」巫平沒好氣地說道:「把屋子裡的東西收拾了。」
兩人對視一眼,此時,正藏在一邊等待的其木格與香姨走出來,香姨說道:「姚娜,帶寧北辰回去休息,這裡我們來收拾就好。」
姚娜點點頭,對著有如樹樁一般不動彈的寧北辰說道:「別楞著了,走吧。」
寧北辰雙手掐在腰上,無可奈何地被姚娜牽著走,等回到自己的屋子,姚娜輕車熟路地給他倒杯水:「喝杯水再說話,巫平雖然可惡,可是看他的樣子,已經盡了全力。」
「不,他並不可惡,雖然那本陰陽手記的原始主人是他,但是他也是被人欺騙,要說可惡,是老天爺可惡,是戴卓可惡,是他臨死前看透了我和杜庭宇的競爭關係,把手記留給了杜庭宇。」寧北辰握緊拳頭:「好一個他給我送的大禮。」
戴卓,寧北辰萬沒有想到在他這裡栽了人生中最大的跟頭,他閉緊雙眼,將水一飲而盡,姚娜慶幸水涼了一些,否則,這傢伙燙到自己的舌頭也不知道。
「現在巫平能做的事情已經做了,你靜下心來先。」姚娜勸道:「之前多難的事情你們都辦到了,現在只是黎明前的黑暗罷了,如果你不放心,我去走一趟,杜庭宇總不能禁止我見蘇雪吧?」
「以前或許不會,但現在未必,巫平這邊的動作,那邊不可能一點情況沒有,這種情況下,杜庭宇可能會更警覺,你的造訪會讓他凝心,現在就是再著急,也不能急。」寧北辰雙手捂住臉:「只是不知道具體結果如何,太磨人了。」
寧北辰的一雙眼睛通紅,看得姚娜心疼不已:「你應該好好休息,蘇雪回來,你們會有說不完的話,沒有精神怎麼能行?」
「承你吉言。」寧北辰苦笑著說道:「我的確困了,姐,我想睡一會。」
難得他叫自己姐姐,而不是姚娜,但也可見他現在的心神有多亂,姚娜出門便對上歐陽浩關心的眼神,她「噓」了一聲,歐陽浩點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家。
關上門,歐陽浩說道:「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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