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雙瑟瑟發抖的白嫩小腳,沒有穿鞋子,腳指頭還在不停的摳著地面,看上去很冷的樣子…
這是一雙女人的腳…
突然,一雙手噹啷了下來,鮮紅的指甲讓我不寒而慄。
我清楚,跟我一門之隔的是一個女鬼,而且正以詭異的姿勢站立著。
短暫的恐慌過後,我恢復了淡定,鬼祟我也不是一次兩次見到了,況且我還會殺鬼咒。
想到這,我動作輕盈的用紅票子擦了擦屁股,隨後提上褲子站了起來,我打算踹開廁所門然後用殺鬼咒秒殺了她。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節奏,隨即一腳將廁所門踹了開…
哐當!…
與此同時我嘴裡快速的念叨著殺鬼咒的咒語「阿米奴,薩哈拉巴…」
我剛要喊出「破」字,結果發現廁所外空無一人。
靠,人呢?
就在我剛然一愣之際,我的頭頂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我急忙抬頭看去…
原來是一綹頭髮…順著頭髮我往上看去,黑壓壓的全是頭髮,在那緩慢的蠕動著,不等我做出反應,那些蠕動著的頭髮猛的向我撲了過來,像是一隻黑色的大手抓向我的腦袋…
實在是太快了,我頓時眼前一黑,隨之而來的就是要命的窒息感。
我的腦袋被那些頭髮裹的是嚴嚴實實。
我當然不會站著等死了,我的手死命的去抓扯那些頭髮,可是無濟於事…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很快就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忽然,我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塊白,我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這才看清楚。
那塊白…是一張人臉,一張女人的臉。
她正在對我笑。
一點,一點,那張臉離我越來越近了…
最後,貼到了我的臉上。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很快,我的臉上就出現了一股怪異的吸力,我知道她在吸我的陽氣。
吸吧…
我閉眼等死。
最好能在我被憋死前吸光我的陽氣,這樣或許能讓我死的舒服一些。
隨著陽氣被吸走,我變的渾渾噩噩起來,窒息感已經不那麼明顯了,或許我是快要死了吧…
小的時候,我聽村裡的老人說,人在快要死的時候,會看到最想看到的人。
我之前還不信,可現在我信了,我看到了倩倩,她站在遠處向我招手,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倩倩,她一直被我深埋在心底,自從我用小棺材收了她,我就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她,因為我怕,我怕想到她心會像刀割般的痛。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我要解放自己;倩倩…你不會在孤單了,我這就過去陪你,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我一步步的向倩倩走了過去…
忽然,一團火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隨即就是一聲犀利的慘叫…
我如夢方醒般的睜開了眼,只見那張臉正在被火灼燒著,半邊臉已經化作了飛灰。
眨眼間,整張臉化作了灰燼。
裹著我腦袋的頭髮也隨之消失。
我整個人癱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這時,我聽到水箱泄水的聲響。
接著,張陽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你也不嫌臭,拉完也不知道沖一下。對了,你開屁股沒…」
我心中一陣無語。
片刻,我恢復了過來,被張陽拽了起來。
他對我笑了笑,道;「剛才好險…晚來一步你就沒命了。」
我心有餘悸的點了下頭;「謝謝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動不動就說謝謝,我把你當兄弟,是兄弟以後就別跟我客氣。」
這話讓我心中暖暖的,張陽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我問他剛才想要我命的是什麼鬼,他說是一隻死了不下百年的水鬼。
我聽完很是詫異,水鬼怎麼跑岸上來了。
張陽也很困惑;「正常來說水鬼只能在生前淹死的地方活動,就算死的年頭久些的,活動範圍也不會太大…」
「難道說…剛才那水鬼是被人養的鬼奴!也就是說有人想要你死…」張陽眼睛老大的盯著我看,「鐵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緊接著張陽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我草,能養鬼奴的全天下也只有關家一家,莫非你得罪了關家…」
我也是這麼想的,想要我死的人除了關家我那素未蒙面的父母外,我真想不到旁人了。
這時,李秋雨焦急的聲音從廁所外面傳了進來…
「你倆幹什麼呢,都開始檢票了。」
張陽急忙回道;「馬上就出去了,趕趟。」
隨後他看向我,輕聲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或許剛才那水鬼就是淹死在這的,一百年前這裡或許是河溝著呢,也不好說…」
我笑了下,隨後與他走出了廁所。
李秋雨急的跟那什麼似的,見我出來就把背包扔給了我;「檢票啦!」
我背起背包,回頭又看了一眼剛才差點沒要了我命的廁所,這會兒,裡面的燈光很亮,而且也不閃了。
這時,我就聽到李秋雨說了句「不會吧…」
我急忙回過頭看向李秋雨,只見張陽正在那小聲跟她嘀咕著什麼…
李秋雨見我看向她,急忙用手一捂嘴,扭頭奔檢票口走去。
我撓著頭走到了張陽的身前,問;「你剛才跟她說什麼了,我看她一直憋著想笑似的。」
張陽嘿嘿壞笑道;「我也沒說什麼,就把你用紅票子擦屁股的事…」
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我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了幹嘛掐我脖子啊,我可還沒活夠呢…」張陽嬉皮笑臉的喊道。
已經走到檢票口的李秋雨,回頭朝我倆嚷嚷道;「別鬧了,痛快過來檢票上車。」
檢完票,上了火車。
我跟李秋雨坐在一起,感覺怪怪的。
張陽坐在我倆的對面,笑嘻嘻的跟李秋雨聊東聊西的…
而李秋雨也漸漸的對張陽沒那麼反感了,有時也主動去找他聊天。
坐火車的好處就是可以走動,我還沒有從自我尷尬中走出來,所以沒事就起來溜達溜達,排解一下。
我們乘坐的是一列綠皮車,雖然是k打頭的,但行進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而且時不時的還要停下來給快車讓道。
我走到車廂與車廂間鏈接的位置,這裡是可以抽菸的,所以是煙霧繚繞,一個老漢剛把手裡的菸頭掐滅,看了我一眼打我身邊走過。
我抬手驅散飄在面前的煙霧,走到了車窗前。
此刻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
車窗外是黎明前的黑暗,看的我心中一陣的壓抑。
我剛想收回目光回座位眯一會兒,突然,一隻血手重重的拍打在了我眼前的玻璃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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