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到!」
方宇嚇了一跳,像是在上課時那樣答了一聲到。
「這小子怎麼呆頭呆腦的,一點沒有方總的氣勢。」會議桌上有個中年女人小聲和身邊的人嘀咕道。
這讓方宇更加覺得窘迫,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被人審訊的犯人,更像一個被大家觀賞的小丑。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方副總盯著方宇閃躲的眼睛,十分嚴肅的說道。
「我……對不起,我剛才分神了沒注意。」
方宇低下頭羞愧的說道。
「呵,方總的兒子真是和方總一樣狂妄,因為自己犯下的錯而折騰大家來開會,結果自己心不在焉的,這點還真像方總呢。」
方副總嘲諷的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這個方副總和方國華具體是什麼關係。
可是,方宇能感覺出來,這個人對方國華意見很大。
以後要加倍小心提防這個人了。
「我問你方總負責的樓盤出現的事故是怎麼回事?」
方副總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方宇嚇得都結巴了,他磕磕巴巴的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
方副總眯著眼睛聽完,然後拍了一下桌子。
「然後呢?就因為你熱心幫助朋友,你害的方家損失了幾個億!我們方家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沒有讓方家莫名承受過這麼多損失的人。」
「就是,方家的投資的行業口碑一向良好,特別是房地產方面,在同行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從來沒有過負面新聞的,現在就因為這件事,方家本來有大好前景的樓盤成了凶宅,網上議論的沸沸揚揚的,你這是給方家潑上了污點!」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補充道。
方宇也看出來了,這個金絲眼鏡男根本就是方副總的一條狗,一直在向著方副總說話,有意巴結的感覺。
方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方副總白了方宇一眼:「半點都不如方總,本來身為方總的兒子,我們董事會是很有意向讓你成為下一任接班人的,最起碼如果真要選擇你肯定是第一候選人,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要延期做決定了,方氏集團的領導人絕對不能是一個蠢貨。」
「就是,如果把方氏集團的未來交到這種人手裡,方氏集團百年的產業豈不是將要毀於一旦?」金絲眼鏡男補充道。
面對指責,方宇大氣都不敢出,方副總和金絲眼鏡男說的話方宇聽了不是不生氣,而是不敢生氣。
他只能在心裡暗罵這兩個傢伙,根本就像老金說的那樣,這兩個人通過這件事一唱一和的在打擊自己。
「你雖然是我們方家*****的兒子,可是天子犯法也該與庶民同罪,犯下這麼大的錯總該收到處罰。」
方副總環視了在座的人一圈。
「現在,同意剝奪方宇優先繼承方氏集團權利的請舉手。」
方副總的話一出,除了金絲眼鏡男,其他人都猶猶豫豫不敢有所行動。
「哼,都是什麼意思?怕得罪方總?我們方氏集團一向公平公正,現在方總不在,我就是方氏集團的代理總裁,這件事本就是方宇自己做錯了,我相信方總在的話也會處罰方宇並尊重大家的選擇。」
「我希望你們能為了方氏集團的未來,放下自己的私心,好好做這次決定,畢竟方總退休之後,我們的領導可能是眼前的這位。」
方副總說完不尊重的用手指了指方宇。
會議桌上的人都小聲的和旁邊的人嘀咕著什麼,不一會幾乎所有的人都舉起了手。
方宇頭也不敢抬,用眼睛偷瞄著會議桌上的一舉一動。
「好了,既然幾乎全票通過,那我們就這麼定了。」
方副總對這個結果十分的滿意,他臉上的陰鬱比之前少了三分,現在倒是增添了一絲愉悅。
「等一下,我覺得這個提議並不妥,剛才的舉手表決不該作數。」
「天總有何高見呢?」
方副總面對這個被稱作天總的反駁,顯得十分不滿。
「我們方家自來祖訓就是講究仁義道德,重視情誼的,方宇這次熱心幫助朋友本身有錯嗎?這不正是繼承了方家的祖訓傳統?」
「天總您這就有些不講理了,我們方家確實是說過要重視情誼,可是前提是不損害方家的利益,您別忘了,我們方家可是從商的,一切都該利益為先。方宇這種只在乎情誼不考慮後果的人就是愚蠢,這種人怎麼帶著方家發展?」
方副總有些激動地說道,他太著急把方宇踩在腳下,恨不得方宇沒法翻身了。
天總卻一點都不著急,他冷笑了一聲。
「方副總的意思是,第三任方總,方秋山先生曾經為了救助朋友傾家蕩產,可是方家的崛起也正是因為他,如果沒有他的話方家不會有今天,我們能有這麼高的社會地位全都仰仗他,您的意思是他也是一個愚蠢的人?」
天總把方副總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的話也讓在座的人起了騷動。
「天總,方秋山先生對方家的貢獻確實巨大,雖然他當初為了情義差點讓方家毀於一旦,可是方秋山先生是有真才實學的天才,他能帶著方家崛起是必然的,可是據我所知我們的小方宇上學時成績一向不好,大學也只考的普普通通,應該是這些孩子裡學歷最差的了,一個連學習都學不好的人,怎麼領導方家?」
「方氏集團向來看重人才不看重學歷,況且方副總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不虛嗎?」
天總挑釁的看著方副總。
「心虛?我為什麼要心虛?」
方副總不解的看著天總。
「第一,方宇本身就是方總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在和方總相認之前一直過著窮苦的日子,十三四歲就被生活所迫去打童工,還要抽出精力照顧自己的體弱的母親,能考上這樣一所大學已經是不容易了,這樣懂事肯吃苦的孩子,我覺得他是有資格的。」
方副總剛要插嘴,天總馬上又說道。
「第二,方家的孩子本身起步就比普通人家高,接觸的學到的自然也比普通人家要好,就算上學時成績不好,也可以通過一些手段上一所世界頂級的大學,這樣得來的學歷有什麼意義呢?您說呢,方副總?」
天總頗有深意的對方副總說道,方副總聽到這段話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不大對勁,生怕天總再說出什麼來。
「天總今天真是有興致,您一向兩耳不聞方家事,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連會議都很少參加,今天怎麼突然管起方宇的事情了?莫不是因為什麼好處?我們方家可是最忌諱這類事情的。」
方副總轉移話題質疑天總道。
「今天我只是湊巧有時間來參加會議,而且我也很好奇方總的親生兒子究竟是什麼模樣,難道我參加會議也有錯了嗎?方副總真是有點意思,我不參加會議您從來不說我,我來了您反倒責備?」
「不不,我只是隨口一提。」
方副總又一次被天總說的啞口無言。
「你們也知道我方天明最討厭商場上爾虞我詐,為了利益掙來真去的感覺,所以我一直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今天我替方宇說話不過是站在一個最客觀的角度去看問題,我既沒有孩子,我自己也對金錢地位沒有興趣,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我說的話是不是最客觀公正的?」
在座的人聽了方天明的話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人都是會變得,我聽別人說天總最近手頭也不是很寬裕吧。」
方副總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會議室里瀰漫著一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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