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光如細紗般輕輕灑進坤寧宮的每一個角落,給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
呂雉獨坐在銅鏡前,鏡中的自己面容雖保養得宜,卻難掩眉宇間的疲憊。
她凝視著鏡中的倒影,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著無盡的波濤,只是卻沒有了往日的純真。
「劉瑾。」
她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劉瑾聞聲迅速步入殿內,低眉順眼地立於一旁,等待著主子的吩咐。
只是那腫脹的臉頰,卻是有些顯眼。
呂雉轉過身,目光複雜地看向他,這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心腹,是她在這深宮之中少數可以傾訴衷腸之人。
「劉瑾,你說,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呂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迷茫,她緩緩踱步,望著窗外那片寂靜的夜空,心中五味雜陳。
「太后娘娘所言何事?」
劉瑾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深知此時主子的心情沉重,每一個字都需斟酌。
「司馬懿的提議,合謀奪取秦川皇位」呂雉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似的。
「我知此舉若成,可保我呂氏一族榮華富貴,但」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但我又怎能忘記先皇的恩情與囑託?他臨終前將國家與幼子託付於我,我怎能背棄誓言,行此不義之事?」
劉瑾聞言,也是沉默片刻,而後緩緩開口:「太后娘娘仁慈,心繫天下,實乃萬民之福。」
「但世事無常,太后娘娘身處高位,一舉一動皆關乎社稷安危,司馬懿之計雖險,卻也是當前局勢下不得不考慮的選項之一,至於對錯,或許只能留待後世評說。」
呂雉轉過身,目光深邃地望著劉瑾,仿佛在尋找一個答案,又似在自我審視。
「可我心有不安,午夜夢回,總能見到先皇那責備的眼神,我怕...」
「怕自己的選擇會讓歷史留下污點,更怕對不起那些忠誠於先皇的文武百官和無辜的百姓。」
劉瑾上前一步,輕聲安慰道:「太后娘娘心懷天下,此乃大善。但請太后娘娘記住,無論您做出何種決定,都是為了國家的未來與百姓的福祉。」
「若真能以此換來長久的和平與繁榮,或許也是對先皇在天之靈的一種告慰。」
呂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釋然。
但隨即又被更深的憂慮所取代。
她知道,這條路一旦踏上,便再無回頭之路。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做最後的決定:「劉瑾,你且退下。讓我再好好想想。」
這一夜,註定無眠。
夜色依舊深沉,坤寧宮內,呂雉的身影在燭光下拉長。
每一個決定都如同千斤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無論做出什麼選擇,都影響深遠,因為她是呂雉,是大武的太后!
.....
司馬懿以為自己深夜見呂雉做得很隱秘,可那是皇宮,是秦川的皇宮。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錦衣衛探知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們具體的談話內容卻是不知,因為畢竟是在太后所在的坤寧宮,錦衣衛的手還是不敢伸得太長。
只是通過坤寧宮內的小太監得知了一二。
「龍一,你可知深夜司馬懿去見呂雉之事?」秦川給自己倒了杯果酒,輕輕抿了一口,隨後看著夜色道。
身後站在夜色中突然走出一人,道:「陛下,此事我已知曉。」
「錦衣衛一直密切監視著皇宮內的動靜,司馬懿的行動並未逃過我們的眼睛。」
秦川目光已經看著夜空中的星辰,輕鬆道:「他們談了些什麼,你可知道?」
「具體的談話內容我們並不清楚,畢竟是在太后的坤寧宮內,我們不敢過於深入,但通過坤寧宮內的小太監,我們得知了一些大概的情況。」
龍一回答得很乾脆。
秦川卻是毫不在意的道:「說來聽聽。」
龍一看著秦川的背影,頓了頓,道:「司馬懿似乎向呂雉提出了某種請求,而呂雉則表現出了一定的猶豫和考慮,不過,具體的細節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查證。」
「哼,司馬懿,你果然不安分。」
秦川從見到司馬懿的第一面,就知道這傢伙早晚會惹事。
果不其然啊!
一個忠誠度個位數的傢伙,又成全掖著,藏著,還不愛財,那不明擺著是盯上了自己的皇位了?
養不熟啊!
沒辦法,那就只能燉熟了。
「至於呂雉,她身為太后,竟然也與此事有關聯,朕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
龍一是系統獎勵的,因為在他的心中,除了秦川他誰都不在乎。
「陛下,此事確實棘手,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輕易放過司馬懿,他深夜私會太后,定有圖謀不軌之心。」
秦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後輕聲道:「我自然明白,對於司馬懿,我已經有了計較。」
放下杯子後,看著夜空幽幽道:「但呂雉,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畢竟,她是我朝的太后,此事一旦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朝野的動盪。」
「陛下英明。」
秦川聽到這話,回頭看了眼龍一。
這小子,才來了多久也會說奉承話了?
「我會繼續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一旦有任何新的發現,我會立即向陛下稟報。」
「好,你做得很好,繼續監視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告訴朕,另外,對於司馬懿,我們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以防他狗急跳牆。」
龍一對著秦川拱了拱手,道:「是,陛下,我會立即安排下去,確保萬無一失。」
.....
司馬懿深夜見呂雉,這個消息除了秦川,還有一個人也得知了消息。
那就是魏忠賢。
作為太后曾經的信任的宦官,在坤寧宮內他自己有自己的眼線,因此當司馬懿深夜出現在坤寧宮時,他就從中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他連忙安排東廠內的得力幹將,全面監視司馬懿。
甚至就連與司馬懿家中送菜撈大糞的,他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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