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大餐,吃得洪少卿直呼過癮。期間,凌七也問清了他被打的事情。
一切都因為遊戲。洪少卿這傢伙很有遊戲天賦,玩起來的賬號不但等級高、戰力牛逼、時不時賣個裝備或者帶帶團隊下副本都能創收不菲的現鈔,而且經營出了很不錯的公眾知名度和信譽。
有個職業公會盯上了他的賬號,想以低廉的價格要他轉讓。但洪少卿對自己練起來的角色有感情,別說低價,就算高價他都不捨得轉讓,於是對方以各種手段找到了他在現實中的身份地址,直接找上門來威逼利誘。
葉子收拾餐桌。
「報警了嗎?」凌七隱隱覺得洪少卿還有所隱瞞,也不過多逼問。
「報了,但警方正在找那條該死的古屍,沒空理我。」洪少卿憤恨地說道。
凌七:「……」
「既然對方明顯不放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應對?」凌七還是問道。
洪少卿一副認命的樣子道:「還能怎麼樣呢,我不同意,他們也就繼續恐嚇我,最多打我一頓,還能幹掉我不成?大不了我儘量避開他們就是!」
凌七搖頭:「別太天真了,有些人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不,我幫你幹掉他們?」
「啥?」洪少卿嚇得跳起來,「別亂來啊兄弟,多大的事,值得你產生這麼激進的想法?大不了我把賬號給他們就是。」
「真的只是賬號而已麼?」凌七平靜地看著他。
洪少卿一滯,訕訕道:「還有就是撩了一下他們公會的一個女玩家……那也不至於喊打喊殺吧,他們最多就是打我一頓出出氣。」
凌七點頭:「我也是說說,試探一下你的心性而已。現在你已經通過考驗,我決定把祖傳絕世神功傳授給你,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洪少卿翻著白眼說道:「你這個玩笑不好笑!」
「不是玩笑,來,先跟我學習動作。」凌七起身走到客廳中間的空地,先自己做了一遍示範,然後給他分解講解。
洪少卿傻楞了半天,直到凌七講完第一個動作,才說道:「你來真的啊?」
「趕緊,我就今天教你,以後可不會再教你。堅持每天練習,輕鬆打三五十個大漢不成問題。」凌七說完,突然憑空甩拳,拳速超越音速,打出嘭的一聲音爆,拳邊有雲氣飄散。
「我……靠!」洪少卿瞪大雙眼,下意識猛咽口水。
「學不學?」
「學!不學是孫子!」洪少卿兩眼放光,差點直接跪下喊屍父。
……
凌七教了兩個小時,洪少卿懷著絕世高手夢,和滿身汗水返回學校。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凌七放出神覺,藉助印記的指引瞬間找到白天那名老學者,他正在一間六星級的酒店套房裡,通過電腦和西聯國內溝通。
「該去問一問情況了,希望能有些收穫。咦,這是橫東的情婦和他的兄弟?居然還藏有這麼多黃金!」
凌七的神覺中意外發現一齣好戲。
從對話中得知男主角赫然就是黑澀會頭子橫東的親兄弟,居然趁橫東被關押,和橫東的情婦搞在了一起。
和葉子招呼一聲後,凌七出門下樓。只過去幾分鐘,他出現在一棟別墅外,兩片樹葉無聲飄起,貼在兩個監控攝像頭前,別墅門無聲地自動開啟。
凌七沒有打攪樓上肉搏的兩人,一路如入無人之境,進入一間隱藏的地下密室。在一個嵌入牆體的隱藏式保險柜里,他拿走了全部七點五公斤黃金……
「七點五公斤黃金,可以把手杖中的鐵置換出去,整體煉成十公斤的純金手杖了,多出來的半公斤正好煉製一張黃金面具。」
十一點,老學者準時休息。客廳的窗戶門無聲地打開,一個扣著黃金面具,手持黃金杖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套房裡。
等了有半小時,凌七走向臥室,手裡出現一支真言藥劑。在場域的控制下,藥劑自動從瓶子裡抽出,化成一道細長的水線進入老學者的口中。
能量如無形之手,在老學者喉部一捋,藥劑便吞入腹中,老學者還下意識地嘖了嘖嘴,可能覺得味道不怎地,眉頭一皺。
幾分鐘後,凌七伸出手杖把他輕輕拍醒。
沒等他完全清醒,凌七便問道:「你們對古屍,有什麼深層目的?」
老學者答道:「我們懷疑它和神族有關係,想要從中破解一些生命和超能力的奧秘。」
神族?
凌七心裡一動,這裡居然有神族的蹤跡,他開始懷疑常元星是某個隱世神族的「自留地」。
「怎麼回事,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老學者答完,完全清醒,滿臉驚慌失措。他想從床上起來,卻被黃金杖壓著,完全動彈不得。
凌七沒有回應他的問題,接著問道:「你對神族都有哪些了解?」
老學者有心拒絕回答,但仿佛身體不由自己支配一樣,他仍脫口而出道:「我們只根據一些口口相傳和少量蛛絲馬跡,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某個自稱為神族的群體。他們生命悠長,擁有各種超能力,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並且,他們掌握有前往更廣闊宇宙文明的超級星艦。」
「這些信息都沒法證實,但我們有資格接觸到這部分信息的人都堅信,因為常元星外的太陽明顯是以神奇的手段人為製造,常元星因它而結束永夜迎來光明。」
老學者掌握的信息並不多,卻讓凌七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或許,這片星空中還有另一顆宜居星球,某個隱世神族就居住在那裡。
「該死,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回答完凌七的問題,老學者驚怒不已,「我知道了,流沙,你是流沙的人,你們這些戴著面具的魔鬼!難怪古屍失蹤,原來是你們做的。金華國這是嚴重的失職,明知存在你們這種極端組織,竟然沒有對古屍進行嚴密的保護措施。」
凌七愕然,從這句話中意外得知還有一個叫「流沙」的組織,那些人喜歡戴面具,顯然並不被人認同。
「你對流沙又知道哪些信息?」
「我只知道,流沙是個很隱秘的組織,從古就存在,思想極端,行事不擇手段,用各種脅迫、強制手段剝奪別人的財產,斂取巨額財富從事自身的種種研究,企圖破解神族的秘密和科技,或者自己成神……」
凌七恍然:「也就是說,他們和你們的目標其實是一致的,不同的是他們的組織隱秘、方式極端,是這樣麼?」
「……他們是為了自己的,我們是為了全球的民眾!」老學者認真更正。同時,他推翻了面前這個黃金人屬於流沙組織的可能。
「也許吧!」凌七對這種說法保留看法,或許真有部分人是為公,但他相信更多人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的。
「如果你們找回古屍,會怎麼做?」
「先全面解析其身體構造,比照和正常人類有什麼不同,再做其它計劃。」
「很好,感謝你的配合。現在你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凌七用手杖把他翻了個身,點向他後頸某個神經部位。
老學者悲憤,他能不配合嗎?根本就不需要他配合好不好。
「你到底是誰?」最後關頭他仍不放棄地問了一句。
失去意識之前,他隱隱聽到「你可以叫我黃金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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