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蚩尤子斷氣了,我整個人都有些茫然,想起鉤蛇那張絕美的臉,我轉身去看饕餮:「你會後悔的,你今天吃了我們,明天會有人將你碎屍萬段,你此時就算悔改,也來不及了。」
我說話的時候,一口血流了出來,我低頭看著血流到了玉佩上面,玉佩還在發光,我平生還是第一次知道,我身上有這麼多的血流出來。
「那是以後的事情,吃了你們,以後我就是王了,誰會把我怎樣?白矖,要不是我不喜愛女色,不然我早就把你弄來嘗嘗了,讓你給我生出一個小饕餮也不錯。」饕餮說著那話的時候,朝著我走了過來,我知道大勢已去,靠在蚩尤子的身上靠著,橫豎都是死,他要怎樣就怎樣好了。
吃了我,或許會生怪異的病吧。
就在此時,外面轟的一聲巨響,烏雲那裡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窟窿,饕餮的身體跟著震顫了一下,饕餮朝著外面看去,我躺著的地方正好看見窗戶外面,外面的那些雲彩,正不斷散開,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饕餮臉色白了白,奇怪的看著外面,就當此時,一道光從外面飛了進來,瞬間落在我和蚩尤子的面前,我定睛看去,竟然是一身金色衣服的宇文休。
宇文休的身上正發光出來,而且光都是金色的,好像是金子一樣耀眼,我甚至覺得刺眼。
宇文休手裡握著一個本子,看那本子好像有很多年了,上面的圖案都很古老。
宇文休落下之後,俊美的臉上冷冷一下,他那三尺長發如潑墨一般的漆黑,垂落在他的衣服上面,流雲鬢梳的十分好看,上面插著一把金色的簪子,那簪子的形狀很特別,是一把寶劍的樣子。
此時的宇文休看上去,格外的耀眼。
「孽畜,竟然敢用輪迴道跑來這裡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聽我的話速速回去,看在你是上古凶獸的情面上,我不與你計較,你與龍族有著莫大淵源,我可以讓你不死,你若死性不改,非要在這裡作亂,那只能殺了你了。」
「你是什麼東西?哪裡來的?」饕餮忽然說道,宇文休輕笑:「我是掌管妖薄的金童子。」
饕餮好像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注視著宇文休打量,宇文休說道:「識相的就速速離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在這裡出現,只能說你要毀滅。」
「是嗎?那也要先吃了你們再說,我看你也很有靈性,應該很好吃。」說完饕餮朝著宇文休撲了過啦,宇文休卻不慌不忙的注視著饕餮,結果饕餮剛剛靠近,一道強光把他給震懾,飛了出去。
此時宇文休說道:「你這孽畜,本尊是大神,雖然你是上古凶獸,但到底在我的妖薄之中,歸我掌管,你竟然衝撞本尊,看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說著宇文休抬起手,手裡一把寶劍,我看那寶劍也不認識,但是饕餮退後了兩步說道:「這是什麼?」
「這是斬神劍,今天試試斬了你怎樣?」宇文休說著握著寶劍扔了出去,寶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很快十幾把寶劍把饕餮團團圍住,饕餮左右環顧,大聲說道:「你一個小小的神仙,能奈我何?」
「饕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私自從上古來往現世,看來你已經忘記女媧教誨了?」
我胸口的玉佩忽然升了起來,發著光將我身上的血吸走,而後一道血色的光直射饕餮一雙眼睛,饕餮來不及閃躲,已經忙著後退了,但還是沒能逃脫那束光的傷害,兩道光一下打入饕餮雙眼裡面,饕餮發出慘痛叫聲,跟著便雙手抱住頭在走廊裡面哀嚎。
金童子抬頭看看,我也抬頭看著,玉佩朝著我這邊飛來,迅速在我身上灑下光芒,我原本疼痛無比的身體,沒有多久便不再疼了,而且身體也恢復了原來樣子。
此時玉佩裡面歐陽玄紫說道:「紅兒,為夫有事不能趕回來,這燎原之火只能先把你身上的傷緩解下來,至於蚩尤子的傷,要勞煩叔父了。」
「紫兒,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不那麼痛苦了,問他,他說道:「為夫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只是路途遙遠,還要些日子,委屈紅兒了。」
玉佩說完慢慢落下,回到我胸口,我低頭去看,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裡面。
我抬頭看去,宇文休說道:「孽畜,你還要我動手麼?」
饕餮嗚嗚的兩聲,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宇文休冷哼一聲,抬起手用力揮了一把,便把饕餮從窗戶揮了出去,跟著外面的雲變成了白色,白色之後變成了淡淡的流雲,雲彩消失之後,天空蔚藍,其他的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我忙著轉身去看蚩尤子,此時水易寒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藏藍色的道袍。
不是寬鬆肥大,腰上有帶子,背後有一把銅錢劍,水易寒看來那樣與眾不同,人也比以前精神了,只是我和他之間卻少了以前的兄妹情義,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我想以後再也不會回到從前那樣了。
他也再不是我師兄了。
默默的看了一會走來的水易寒,我馬上去看蚩尤子,蚩尤子已經斷氣了,我把蚩尤子扶起來,雖然不知道怎麼辦,但歐陽玄紫不是說了,要他叔父幫忙麼,我記得歐陽玄紫叫宇文休叔父的,既然這樣,那就仰仗宇文休吧,畢竟我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
「義父。」此時水易寒叫道,宇文休轉身看向我和蚩尤子,再看著水易寒說道:「把他背下去。」
「是義父。」水易寒說著走上前來,看了我一眼,將蚩尤子背了過去,看他走了,我忙著從後面跟著,宇文休隨後跟著我走了下來。
往外面走的時候,水易寒身上的衣服變了,雖然顏色還是原來的顏色,但是變成了現代人的衣服,頭髮也變短了,也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功夫,頭髮還能變長變短的。
我回頭再去看宇文休,他的也變了,此時宇文休一身淺色的衣服,短頭髮,走起路像是一個老師。
看我看著他,宇文休說道:「別耽擱了,快走吧。」
我一聽宇文休說,忙著快步走去,生怕耽誤了。
等我們出了門,宇文休走出學校門口,一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手握著水易寒的手腕,走起路如同閃電一般的朝前飛馳,轉瞬便到了三清閣的門口,隨後將我們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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