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最近的身體不是太好,不老山上把兩條手臂上面的皮肉給扯了下去,傷了元氣,雖然河王幫了個忙,但是還是虛弱,我這次回來,一是走走,二則是請你給她看看,有沒有必要去找些人參果用。」
「人參果是生肌之物,如果能得到食用固然是好事,但是小寧現在的狀態看,還不至於去找人參果。
一人參果是仙物,你們兩個去找不一定找的回來,再有一個多月便是清明,那邊一定忙碌起來,你們離開單憑南宮瑾一人之力,恐怕忙不過來。」
半面的意思就是不想讓我和歐陽漓去找人參果,而我也確實不想去,至於歐陽漓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過我看歐陽漓的樣子,他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寧兒身子虛弱,不找到人參果,我擔心他身子熬不了多久。」歐陽漓一說,我好像要不行了一樣,我自然是不想聽的,於是我便說:「我這不是沒什麼,好好的麼?我的肉也長出來了,你們看看。」
於是我好像是個孩子一樣,把手臂掀開給歐陽漓和半面看,兩人都看了一眼我白皙的手臂,但兩個人都沒說我手臂的事情,而是把話題扯到了其他上面。
歐陽漓最清楚,我心裡最牽掛的就是紫兒了,所以他故意說起紫兒的事情,我便把人參果的事情給忘記了。
「紫兒好些沒有?」歐陽漓問,半面便回頭看了一眼他家的門框,我便走了過去,繞到了門口看著門上面的那幅畫,看著發起呆。
「既然想去就進去吧,趁著這個時辰,一會你想進去不一定進得去,不過你進去之後不能走動,到了桃樹下面看看就要回來。」
半面即便是不這麼說,我也心裡清楚,我是不能讓紫兒知道我來了這裡的。
而此時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於是便走向歐陽漓,想要他陪著我進去。
歐陽漓走來則是說:「寧兒進去好了,紫兒的事情我知道,進去和不進去沒有分別,而且……」
歐陽漓看了一眼半面,他的話就沒有說完,我也沒有繼續去問些什麼,大底是覺得,肯定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去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來了。」我不能有了兒子便把丈夫給扔下,沒有丈夫哪裡來的兒子?
於是我看看歐陽漓,半面打開了門的法門,邁步我便進了裡面。
與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一樣,此處還是老樣子,桃樹很大很大,枝繁葉茂……
一邊走我一邊四處看看,走到了裡面白老虎正四處巡邏,但今日白老虎似乎一直不去靠近裡面,而是守在外面轉悠,頗叫人奇怪。
而白老虎的身邊跟著靜兒,看靜兒的那樣子,有些臉紅,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當此時,白老虎嗷嗚一聲,從一隻白老虎變成了一個英俊的男子。
男子長的十分俊逸,風吹過的時候那一身的水墨衣衫著實驚艷了人的眼睛,說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老虎的真身。
想來,白老虎與紫兒他們年紀相差不多,紫兒來到此處他就成了紫兒的兒時玩伴,與紫兒形影不離,伴隨著紫兒長大。
我本來以為,他不過是一隻白老虎,沒想到……
虎皮下面竟是一位絕色男子。
靜兒看到白老虎的樣子一點都不意外,則說明白老虎曾不止一次在靜兒的面前變成這樣。
靜兒看到白老虎變成了這樣,微微愣了一下,臉紅轉去了一邊。
結果白老虎變成的男子,一把將靜兒從身後摟住,靜兒到是沒有動,也沒有推搡,看的人頗感意外,白老虎原來是中意靜兒的,難怪平時看著有些不太對勁,許是這兩年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
靜兒沒有拒絕,白老虎便將靜兒抱了起來,帶去了其他的地方,我原本想著跟著過去看看,但一想到兩個孩子,我跟著過去,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便打消了念頭。
此時我便想著,這要是給殭屍鬼知道了,不知道怎麼收拾白老虎了。
悠悠然的一聲嘆息,邁步已經走到了對面,而對面此時不是別人,是紫兒正光著身子坐在桃樹下面。
到是也穿著褲子,但第一眼看去我差點以為那裡坐著的人是歐陽漓了,他們父子長的可真是一個樣子。
原先我剛剛見到紫兒的時候,紫兒的臉還是有些稚嫩的,此時看越發的深邃老城了,雖然還是老樣子,但是眉目間真是越來越像了。
此時紫兒的髮絲垂落在身後胸前,身上什麼都沒穿,坐在那裡正打坐著。
忽然紫兒嘴角勾了勾,緩緩睜開了眼睛。
而這時候,絕美的紅衣女子從桃樹裡面走了出來,來到紫兒面前坐在紫兒面前,緩緩閉上了眼睛。
紫兒笑言:「好點沒有?」
「好些了。」紅衣女子回答,紫兒便閉上了眼睛,兩人就這般對坐在一起,我其實總想著會不會發生些什麼,但我站了許久也沒看到有什麼事情發生,到是要走的時候,看見紫兒起身站了起來,紅衣女子將白色的衣服給紫兒拿來,一件件的披在身上,紫兒好像是一位帝王,抬起雙臂給紅衣女子伺候著,而那樣子是說不出來的,像極了歐陽漓便是了。
紫兒衣服穿好,撩起勾人的桃花眼看向桃樹精,微微含笑,抬起手臂將紅衣女子攬了過去,那模樣挑逗至極,但紅衣女子卻只是看著他不為所動,到是紫兒忽然又將紅衣女子柔軟的腰身放開了,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身後輕輕握著。
紅衣女子轉身去看紫兒,紫兒方才說:「與爹娘相比,我寧願過著朝夕相處的日子,你還願意麼?」
我微微愣了那麼一些,方才明白過來,這世間的有何可怕,而紫兒到底是悟性高出了我和歐陽漓。
我們把持不住的,紫兒把持得住。
紫兒不願意重走我和歐陽漓的老路,他寧可只是每天看著喜歡的人,而不是終日的提心弔膽,總是擔心自己的妻兒吧。
看過了這些我也就不再牽掛了,自己犯了錯是自己的錯,但是紫兒不回來,何嘗不是一種灑脫。
只是紅衣女子她……
「既然你已決定,我自然會與你相隨,只是……」
「只是什麼?」紫兒轉身去看,紅衣女子便說:「倘若有朝一日你我陰陽相隔,你會不會後悔今日之決定?」
「有何後悔?」紫兒笑問,紅衣女子看他,我便搖了搖頭,終究他是不懂女兒心。
數萬年的修行果然重要,可怎比得過他的一世情誼。
轉了個身我便回去了,可見歐陽漓帶我還是好的,雖然紫兒的選擇也有他的道理,但若真心相愛,一天又有何妨?
這麼想到也覺得,這世間的男歡女愛到是都有他的理由了。
轉身我又看了一眼,發現紫兒那雙眼睛暗暗流動著無奈,或許這一刻他並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想他心愛之人遭受與我同樣的磨難。
一個人死了並沒什麼可怕,從生到死也很平常,只不過這其中要經歷一些事情罷了。
從前我還有些不理解,孟婆湯有些什麼用,忘記前世的事情真的那麼重要?
如今到是覺得,喝一碗孟婆湯忘了前塵往事到是一件慶幸的好事,比起我這種總能想起前世的事情,死了又活過來的痛苦,孟婆湯到是一碗緩解悲歡離合的良藥。
回到要回到的地方,才看到白老虎趴在草地上面趴著,安詳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孩子,但白老虎的爪子下面按著一隻正熟睡的小殭屍。
小殭屍睡得十分安詳,眉心上面閃耀著淡淡的一抹光,十分的顯眼。
白老虎時不時的用頭蹭一下靜兒的臉,靜兒許是累了,總是左閃右躲。
看了這一幕也覺得好笑,老虎就是老虎,本性是改不了了。
回到了門口,我便直接出去了,門外歐陽漓和半面正在說話,聊些什麼我不知道,我出來他們就不說話了。
出來之後我到是安靜許多,半面到是沒說什麼,歐陽漓走來將我拉了過去,與我說:「紫兒好些了?」
「好了。」我回答,心裡想著,何止是好些了,簡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這孩子一點良心也沒有,自己躲著逍遙快活,也不出來看看他這些叔父們,一個個為了他有沒有事。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當娘的沒心沒肺,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這般想惹的歐陽漓笑了起來,許是他沒見過我這樣的人吧,說自己如同說別人那麼直接了當。
不過說完我還是有些後悔的,這不是等於承認自己不好,才生了個不好的兒子麼,我自然是不願意承認的,免得叫人笑話吧。
摟著我歐陽漓拍了拍,而後走去了半面面前,與他說:「難得回來這趟,我和寧兒留下吃頓便飯再走,順便去看看雲家後人。」
說起去看雲里秀,我便想到雲里秀的身體,便有些擔憂,雖然雲里秀有白魚麟護體,但誰又知道老天爺怎麼想的,沒準就不想給人活路呢。
我正這麼想著,轟隆隆的一聲悶雷,抬頭去看沒看見雷,只好走出去看看,結果走出去我也沒看到什麼,便奇怪起來,哪知道這個雷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嶺南府那邊。
我此時沒回去,歐陽漓卻與我說要是再繼續想下去,回去嶺南府也就成了廢墟了,我這才明白過了,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悶不做聲了。
但我想,這事以後不找老天爺去了,找雷公電母的好些。
結果,這個悶雷咔嚓一聲劃破天際,我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我也已經知道,嶺南府肯定已經亂作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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