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門口停著一輛奔馳車,車外面站著黑衣的四個人,車門拉開了老太太請我和宇文休上車,等我們上了車,老太太也跟著坐進了車子裡面。
因為是房車,車子裡面能坐不少人,但車子裡面此時只有我和宇文休,以及對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叫人開了車,我回頭忙著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後面也有人陸續的跟著上來,不過車子都是轎車,而不是什麼房車了。
宇文休此時看著老太太說:「你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去看看,但是這件事接不接還要看看再說。」
「大師說的是。」老太太倒是很好說話,我在邊上撩了一眼宇文休,好是氣派,冷冷的臉,說起話有條不紊的,同樣都是出來抓鬼賺錢,半面就不如他這樣體面,著實叫人大開眼界了。
車子開的飛快,原來根本就不是在這個城市裡面辦的事情,車子上了高速之後經過了兩個收費路口才到了一個地方,不過這裡倒不是什麼大城市,也是一個鄉下地界,而且屬於偏僻的那種。
此時我格外的安份老實,而且心裡也是有些後悔,看老太太它們那麼離開的樣子,萬一宇文休惹了它們不痛快,回頭還不把我們給弄死了。
抓鬼宇文休可以,抓人估計就不行了,說到底他也不是個萬能的,不是什麼事都能做的。
老太太下了車有人把輪椅推了過來,老太太便坐在了輪椅上面,別看著鄉下的路不好走,但人家輪椅經過的地方倒是平平坦坦的。
宇文休下來之後帶著我跟老太太一路前行,先是進了村子,之後到了一戶大宅門的前面。
大宅子的門前有兩尊獅子,房屋都是有稜有角的,看著十分壯觀,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祖上要不是什麼王爺,就是什麼將軍了。
宇文休停下看了一眼,目光在房屋的周圍看看,他便說:「這裡的房屋錯落有致,想必是你們發家的一個原因,子孫後代如果能留在這裡安居,也是福澤一件。」
「大師說的是。」老太太一口一個大師的,我都不知道宇文休到底多大了,他也就是個年輕人。
老太太和宇文休一同進去,進門後宇文休在每個地方都看了一眼,最後去了房屋的後面。
後面望去是一片田地,實在也看不到什麼,但是宇文休問:「墳地在後面多遠的地方?」
我心想著,你可真有能耐,你能掐會算的,你還問這個幹什麼?自己算不就好了麼?
老太太忙著說:「離這裡不是很遠,步行的話有一個小時便到了。」
宇文休抬起手掐算了一下:「這個距離足夠用了,一方面可以讓祖先守著家裡,不讓外面的孤魂野鬼進來陽宅搗亂,一方面也能庇佑子孫後代福澤,這裡往後走十里地是個風水寶地,占了這裡整個地方的風水上上之地。」
「大師說的是。」老太太此時看向一旁的人,一旁的人拿出了一個托盤,裡面是一塊金餅,看見那塊金餅我不由得一愣,這麼貴重的東西,恐怕沒有百八十萬的下不來了,雖然我也不懂,但值不值錢我還知道。
宇文休沒收,反倒說:「這個先不用了,我如果辦事情了,我自然收錢,你們就是不給,我也會跟你們要,但現在我還沒做事。」
宇文休說完老太太連連說是,叫人把金餅收了,我便想,太會裝了,要是我便收了。
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宇文休已經看透了,那就肯定有辦法管這件事情,但他卻吊著不給管。
宇文休此時捏了捏手指,朝著外面看去,目光落在一處房屋上面:「帶我去看看老陰陽。」
老太太這才面容有所動容,點了點頭,轉身給人推著輪椅出去了,到了外面宇文休便看著一邊的房子跟著人進去了,我跟著宇文休的後面,小聲問:「老陰陽是什麼?」
宇文休便說:「是陰陽先生,年輕的是陰陽先生,老了就是老陰陽。」
我這邊明白過來,老太太便回頭十分奇怪的看著我和宇文休,我便尷尬起來,覺得自己話多要壞事了,宇文休此時又說:「她是我新收的徒弟。」
老太太這才朝著我笑了笑,轉身看向了前面。
沒過多久我們也進了屋子,一進屋子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什麼東西正在屋子裡面遊蕩,但是我又肯定不是什麼陰物。
仔細看了兩眼,也是沒看到什麼,不由的奇怪起來。
老太太這時候說:「我看他已經斷氣了,但是吊著一口氣就是走不了,還請大師給看看,求個方法,讓他少受些罪。」
此時我和宇文休才朝著對面大床上面看去,床上躺著一個身材不高能有一米七左右的老頭子,老頭子睜著一雙眼睛看著房頂上,方正的臉紅撲撲的。
老太太並沒有過去,也不讓別人過去,而是坐在一旁看著老頭子。
宇文休進門之後便去了老頭子的面前,眉頭皺了皺,說道:「貯備硃砂,筆墨紙硯,兩斤燒紙,我現在送他走。」
「大師。」老太太沒等說什麼,老太太身後的年輕女子開了口,宇文休抬頭看她:「有話說吧。」
「這方法已經很多人用過了,但是都沒用。」年輕女子說完不等到宇文休說什麼,老太太便說:「馬上準備。」
我看老太太還算是見過世面的,所以她也清楚這些吧。
年輕女子不敢再說什麼,轉身去了後面,沒多久叫人準備了這些東西。
宇文休又叫人弄了一個火盆過來,放到老頭子的床下面。
此時宇文休去了一邊,把二斤黃紙鋪開,叫我:「過來磨墨。」
我過去便給宇文休磨墨,宇文休握住筆在硃砂上面沾了一點,而後放到墨汁裡面,調和一下便在黃紙上面寫:「黃天厚土,孕養萬物,此處陰陽周」
原來是姓周的,宇文休還真厲害,這些都知道。
宇文休不是寫了一張,而是十幾張一寫,大概的內容就是黃天厚土,滋養萬物,所生所長皆是生靈,同氣連枝,而此時的老陰陽一生泄露天機太多,生時享受其福澤,傷了八方生靈,妄各路生靈念在同氣連枝之情上面,放一馬老陰陽。」
寫完之後宇文休拿起那些黃紙走到火盆前面去了,朝著老太太說:「叫嫡子長孫過來磕頭。」
老太太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年輕女孩轉身去了,沒過多久帶回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五十歲上下的,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進門倒是很懂規矩,先是朝著宇文休行李打招呼,之後便朝著老太太看去。
老太太吩咐:「你去磕頭吧。」
兩個人忙著去了老陰陽的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頭,此時老陰陽的眼睛還是睜著的,我能看見老陰陽喘氣,但是看不見他出氣,這也就是說這是要人活著遭罪,不讓人就這麼死了,說來就是有攔路鬼什麼的。
我記得那次我和歐陽漓去天青河的時候,那邊有個人就是這樣,情況差不多的,沒想到真給遇見了。
「一拜四方神靈,敬天!」宇文休說完地上的兩個人磕了個頭。
「二拜四方鬼怪,敬地!」
「三拜四方相鄰,敬土!」
宇文休說一句,地上的兩個人磕頭一次,最後一次宇文休說:「祖宗顯靈,護佑歸西。」
宇文休說完走到老陰陽的面前,朝著老陰陽說道:「上路吧。」
抬起手宇文休把老陰陽的眼睛向下一合,手離開老陰陽的眼睛便閉上了,跟著宇文休說:「找兩個自己家孩子來,坐在門口哭。」
老太太叫人馬上去辦,沒多久院子裡面哇哇大哭起來,地上的火盆裡面燒紙燒的也差不多了,宇文休叫嫡子長孫可以起來了,這事就辦的差不多了。
宇文休此時帶著去了外面,告訴我:「做事做人不可做絕,上不能與天斗,下不能與地斗,中不能與人斗。」
宇文休說的我也都知道,有好日子誰不想好好的過,鬥來鬥去的什麼意思,可有時候天不遂人願,不是你不鬥這事就能成的。
我問宇文休:「你說老陰陽泄露天機,就因為這事走不了的?」
「自然不全是,這要看人的命,如果命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至於死了留下一口氣或遭罪,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裡的風水被周家占了去,這裡的鄉民死後自然不會樂意,想要解決這件事,還要從根本入手。
陰陽先生從不給自己看墳地這是個規矩,多說陰陽先生後代都稍有大富大貴之人,陰陽先生好比是王侯將相身邊一位謀士,王侯將相可以榮華富貴,謀士也只能沾光而已。
老陰陽不甘心做一輩子的謀士,把本該屬於別人的東西給了自己,這就是逆天的事情,死了要遭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老陰陽也是通陰陽的人,也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了。」
宇文休這麼說我才知道,原來這麼回事。
此時我才問宇文休:「那現在我們能回去了?」
宇文休看我:「這要看今天晚上太不太平!」
頓時我便無語了,我就知道這事沒這麼容易解決,果然還有後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7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