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眼睛,我感覺她當時是認為我應該沒有談戀愛結婚,她是滿懷期待的,因為她當時知道是我幫的她,至於她怎麼知道的,後來我才知道。
「哦,我談女朋友了。」我說後,不知道為何有些不敢直視她,微微看著一邊,其實當時是她離開我的,那會我儘管愛她,想她,經歷了好久的痛苦,後來痛的麻木了,放下了,而後我在回國之前,我跟lisa走到了一起,那陣子,我感冒發燒,lisa一直照顧我,兩年來,lisa為我付出很多,儘管我感覺跟她沒有什麼激情,但是有感動,lisa對我很好,百依百順,她很喜歡我。
當時我想那未來肯定要結婚生子,那跟lisa是比較好的,如果當時許姐不離開我,或者跟我說她愛我,讓我等她,我會一個人的。
只是人生沒有假設,時過境遷,三年後,我有了我新的人生。
「哦,那挺好的!」她愣了下,然後有些不自然,但是挺大方地說,接著還很開心的樣子說:「那你爸媽一定很開心,你女朋友做什麼的?」
「她是我認識的曾叔叔的女兒,人比較單純,挺善良的。」我笑笑說,這些話只是本能地說出來。
「那挺好的,好好的,早點結婚!」她說後,就沒有說什麼,我一直沒有看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吃好飯了,大家在一起聊天,許姐突然話多了起來,她小時候在內蒙古生活過十多年,她的女同學說這個季節那邊肯定更冷,想去那邊玩,她笑說:「這個時候去,你們受不了的。那邊可冷了,出來冰天雪地的,跟刀子劃臉一樣。」
「那你給我們找幾個蒙古大漢暖和暖和不就行了。」她一個女同學說。
「我也不認識多少蒙古人啊,再說了我感覺也不是看起來那種肌肉男,很壯實的就很厲害。」
「你試過啊?」任姐哈哈地笑著。
「我怎麼可能啊?我看到他們就害怕的,不過男人應該喜歡那邊女人,人高馬大,很豐滿的,我要是男人,我就喜歡,趴在上面很舒服的」
那個時候到了冬天,南城那幾天一直在下雪,那會外面又下起了雪。
她的臉先前因為屋裡開著暖氣已經有些紅暈,皮膚白就會很明顯,而此刻紅暈似乎更明顯,眼裡泛著的光更加明亮,她穿著白色的緊身羊毛衫,頭髮扎的特別整潔,看起來真是有味道,只是想到我剛才說的話,我不知道為何心會微微地疼痛起來。
那些女人的歡聲笑語在我耳邊變得模糊,我點上煙,抽完那根煙,我們離開了。
她們要去唱歌,讓我一起過去,就在旁邊,我說我還有事。
大家一起穿外套,我看到許姐拿起後面的呢子風衣,款式很好看,穿上後,整理著,她很注意形象,在整理的時候,我有些走神地看著她。
她突然眼睛抬起,只是眼睛抬起,那雙鳳凰一般的眼睛,茫然,深邃,似乎只有這一眼是過去的目光,看到我的心裡,讓我看到曾經的她,也只是這一眼,她低下眉頭,整理好衣服,然後拿起包,跟著其他人一起往外走。
我跟在身後,看著她的背影,那親切熟悉優雅的背影,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跟其他人說話,滿臉帶著笑。
那刻,我很想她,可是我又知道,我已經有了lisa,不能再那樣了。還有我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出去後,外面的雪下的紛紛揚揚,我跟她們寒暄道別。
到她的時候,許姐看著我大方地笑著說:「路上開車慢點!」
「嗯,許姐,多保重!」我說後,很快轉身,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到車上,她們跟我揮手,我看到許姐站在角落裡,在那裡一動不動。
開了會,我從後視鏡里看到她們好像沒有去唱歌,都各自上了車,許姐沒有開車,獨自往一邊走著,走下台階後,直接走到紛紛揚揚的雪中。
後來我開到前面,拐了個彎,然後在另一個路口,看到她沿著馬路走著。
那走到我原來中醫館對面,在那兒,她坐到一個長椅上,雪不停地下著,她孤零零地坐在那裡,任由雪落在身上。
後來我知道,她那天滿懷期待,可是一切竟然是這樣。
坐在車裡,我把車停在遠處路口,車上都是雪,我坐在車裡抽菸,車裡很暖和,看著她,我想了好久。
過去的點滴浮現在腦海。
那個夏天我們回老家的縣城,那是那麼的開心,滿臉洋溢著幸福,一個少婦幸福的像個嬌羞的女孩子。
我可以花那麼多錢,冒著很大的風險救她,可是在那刻,我卻沒有過去。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在某些方面是很矛盾的人,我想叛逆,可是又受到傳統道德約束,就如曾經,我想跟她那樣,我經不住那誘惑,可是她老公都那樣對她,我有時候都感覺我跟她不道德。
大概跟原生家庭有關,父親從小給我灌輸那些規規矩矩的思想,他說的總體是對的,但是有時候也太不給孩子任何自己的想法,我感覺自己被籠罩,因此想叛逆,以前太老實了,後來就總是想大逆不道。
說抵擋誘惑,你得先經歷誘惑,你什麼都沒經歷過,何談抵擋?
她就那樣在那裡坐著,過了有一個小時左右,她才離開。
那天跟她見面後,接下來,我就投入到工作中去。
有天我在公司的辦公室里,一個女孩子走進來後衝著我就說:「渣男!」
我愣了下,抬頭看著她。
她長得很有氣質,身材高挑,穿著時尚,挺豐盈的,我向來對年輕的女孩子,同齡人不太感冒,就算長得好看,但是她有些特別。
「說誰呢?誰讓你進來的?」我忙拿起電話,安保部門支吾著說:「顧總,她,她說是你女朋友,我,我」
「以後除了我,沒經過我允許,誰也不能進來!」我放下電話看著她說:「我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的?你幹嘛的?」
「配不上你嗎?你以為你很帥嗎?很有錢對不對?」她眯起眼睛,小兇狠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愛。
「沒功夫跟你扯淡,什麼事?不說,趕緊出去!」我口氣很不好地說。
「你把我姐玩弄了,就這樣拋棄了嗎?」她突然可憐巴巴地說。
我愣在那裡,許姐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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