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能不能幫我找輛越野摩托車?」秦洛回到太平間,對正在採集指紋和地面腳印的黃局說道。
黃局直起身,驚訝的問:「這大半夜的,你要越野摩托車幹什麼?」
「少問那麼多,你就說你能不能弄到吧?」秦洛不耐煩道。
「能能。」黃局猶豫了片刻,說道,「王權就有一輛越野摩托車,被他當成寶貝一樣放在車庫裡。如果你想用的話,我馬上叫人把車給你開過來。」
秦洛揮手道:「馬上讓人把車送來,我有急用。」
「好嘞!」
黃局摘下手套,走一旁去打電話了,秦洛也拿出手機,走了出去。
曹玉華剛回到駐軍營地,就接到秦洛打來的電話,本來都不想接的,可想了想還是接了:「喂,你還有什麼事兒?」
「王權沒死。」
「沒死?」
曹玉華吃驚道:「可是,法醫都鑑定過了,也把他送進了太平間,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不等她再問,秦洛搶先說道,「我已經有了王權的下落,得馬上過去抓他。但我不放心這邊,你幫我盯著點,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紕漏了。」
曹玉華深吸口氣:「行,你放心的去吧,家裡有我呢。」
話一出口,她和秦洛都愣住了,什麼叫家裡有我?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弄的好像她和秦洛是一家人似的。
等秦洛把事情都安排妥當,摩托車也送來了,秦洛又叮囑黃局兩句,騎上摩托車,飛馳離去。
到了邊境,女孩的身影從空中落下,就坐在摩托車的後座上,抱住他的腰。秦洛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臂白皙如玉,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不過,她的手沒有溫度,涼涼的,讓秦洛有種異樣的感覺。
「溫馨,你確定王權在這個方向?」秦洛問道。
經過交談得知,女孩叫姓溫,名叫溫馨,家住在大西北的偏遠山村。她的家境不太好,但她天資聰穎,憑藉自己的天分和努力考上了大學,學費都是她自己半工半讀賺來的。
因為父親早亡,母親改嫁,她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家了。這次來紅傘鎮,是因為她做銷售賺了一筆提成,和還在上大學的男友一起來邊境旅遊的。她還幻想著,等一畢業就和男友結婚,兩個人一起奮鬥,一起打拼,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再給他生一個可愛的寶寶。
可她萬萬沒想到,在酒吧玩兒的時候,他們遇到了王權,更沒想到的是,在她身上驗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在強權面前,她男友扔下溫馨一個人逃了。而溫馨在絕望之後,毅然掏出自己隨身攜帶防身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她用生命,捍衛了自己的貞潔。而她的死,距離盧志權出事那晚才僅僅隔了兩天。由此可見,王權是有多麼膽大妄為,喪心病狂,也難怪溫馨會恨他恨得入骨。
如果她有能力,她肯定會報復王權,可惜,她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如果不是怨念太深,她現在可能早就魂飛魄散了。
「放心吧,我的怨念是不會錯的。」溫馨遲疑了一下,試探著靠在秦洛的背上。
突然,夭夭從秦洛肩頭蹦出來,嚇得溫馨瑟瑟發抖,就好像耗子見到了貓一樣,連動都不敢動。
「我警告你,不要打我主人的主意,否則,我一口就吃了你。」夭夭兇巴巴的威脅道。
溫馨連連搖頭:「我沒有,等天一亮,我的魂魄就會消散掉,不會害人的。」
「哼,最好別讓我逮住你什麼把柄,否則,就算主人攔著,我也會吃了你。哼!」
「夭夭,別動不動就吃這個吃那個的。」秦洛側頭瞥了她一眼,「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多存活幾天?」
「你想幹什麼?」夭夭警惕道。
溫馨也有些好奇,耳朵都豎了起來。
秦洛無奈道:「你想啥什麼呢?我的意思是,咱好人做到底,等把溫馨的骨灰送回去安葬好之後,讓她能再看她母親一眼,免得她帶著遺憾離去。」
「就這事兒啊?」夭夭瞥了溫馨一眼,「你真想再看看你母親?」
溫馨連連點頭:「想,我一直都想回去,可我臨走時和母親大吵了一架,我怕她不原諒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回家。可我現在……」
「好了好了,我可以幫你,但這要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的不好……哼哼!」夭夭沒說清楚,身子一扭就又回到秦洛的體內。
她一走,溫馨的壓力頓減,忍不住大大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輕聲道:「秦大哥,謝謝你。」
「你說什麼?」秦洛回頭問了一句。
溫馨連忙道:「沒,沒什麼,我的意思是,快要到了,你小心點。」
現在,倆人已經深入到敢果境內了,一開始,秦洛以為王權在老街市,可隨著溫馨的指引,他們竟然一路來到老街市南五十多公里處的一個村寨外面。
說是村寨,可實際上是緬國邊境的一個駐軍營地,與鈦國、老窩接壤,經常有偷渡客、走私販從這裡越境,十分混亂。
駐軍的指揮官白雄,曾經還帶兵進入老街市,想要取代賈忠義的地位,接管老街市的兵權。可惜,被秦洛給打壓回去,反倒間接的幫了賈忠義一把。
「你確定,人就在裡面?」秦洛伏在一個土丘上,望著前方的燈火通明的營地。想要從營地里把人帶走,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一般人看不見溫馨,可她還是習慣性的趴在秦洛身旁,像是怕被人發現似的,點點頭道:「我的感覺不會錯,怨念越來越強烈了,絕對不會超過五百米。可是……他們那麼多人,你怎麼進去呀?」
「辦法總會有的。」
秦洛正在想辦法,電話突然收到一條簡訊,出乎意料,竟然是郭青蓮發來的,只有寥寥的三個字——你在哪?
看樣子,曹玉華已經知道自己來敢果,並通知了郭青蓮。
想了想,秦洛乾脆給郭青蓮撥打過去,剛打通就被接聽了:「喂,你在哪呢?」
「我在白雄的營地外面。」秦洛壓低聲音,說道,「你現在帶人過來吧,等我把人引出來,你們一鼓作氣的把白雄的人都滅了。這樣,整個敢果地區就沒有政府軍的人了。」
「我已經在路上了,你等我三十分鐘。」
見秦洛掛斷了電話,溫馨也站了起來,秦洛驚愕道:「你要幹什麼?」
「我下去幫你查看一下。」溫馨笑了笑,「你放心,他們看不到我,等我找到王權那個敗類,你再動身去抓他,也省的你跑冤枉路。」
秦洛一想也對,點點頭:「那你小心點,二十分鐘如果你還不回來,我就衝進去了。」
「不用二十分鐘,十分鐘足矣。」溫馨俏皮一笑,身輕如燕的飄了過去。
秦洛慢慢拔出狼牙軍刀,一眨不眨的盯著營地,很快,十分鐘就過去了,可溫馨並沒有回來,而營地依舊如常,連點反應都沒有。
又過了十分鐘,溫馨還是沒回來,秦洛的心就沉了下去。可他想不明白,難道營地里,還有能克制住溫馨的人?
猶豫了片刻,秦洛果斷的從土丘後鑽出來,如狸貓一樣,飛速的朝著營地掠去。
緬國政府軍的營地還保持著五零年代的風格,和土匪窩差不多,沒有絲毫紀律可言。但是,外圍的崗哨倒是不少,只是該抽菸的抽菸,該聊天的聊天,還有幾個圍著一個半老徐娘打情罵俏。
那女人都有四十歲了,腰粗的和水桶差不多,臉上塗的粉和膩子一樣厚,偏偏還塗了紅嘴唇,像剛喝過血一樣。
就這樣的女人,在這兒都成了搶手貨,可見這幫政府軍得饑渴成什麼樣了。
秦洛收起狼牙軍刀,趁著兩名崗哨抽菸聊天沒注意的空擋,靈敏的幾個閃挪來到木柵欄下,成功避開了探照燈掃描,也就是俗稱的燈下黑。
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哨塔離地有五六米高,全是木製的,很簡陋,但很結實。不過,以秦洛的身手,想要悄無聲息的翻進去並不難。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崗哨提著褲子,從哨塔上下來了。
媽個比的,不想殺你,你還非自己往槍口上撞。
秦洛再次拔出狼牙軍刀,仔細掃了眼周圍的環境,算計好下手的時間,和藏屍的地點,以及自己離開的路線。
那人在少塔下已經解開腰帶了,秦洛正準備翻過去一刀解決他的時候,營地內的一所房子突然著起火來,無數政府軍戰士都跑了過去,就連那尿尿的傢伙也不例外,一邊提褲子一邊往過跑。
什麼情況?難道是溫馨放的火?
秦洛正猜測呢,哨塔上的另一名崗哨也急匆匆的下來了,周圍沒人,秦洛果斷的抓住這個機會,雙手攀住木頭柵欄,靈敏的翻了進去,三兩步追上那個男子,從後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扳住他的腦袋,狠狠一拗。
咔,他的頸骨斷了,軟軟的歪倒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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