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地上的屍體,炎濤關閉了火焰劍,邁步走入了房間之中,看陳設,這裡應該是一間少女的閨房,看樣子剛才被砍掉腦袋的,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放出神識探索了一下房間,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筆神閣 bishenge.com
房間的最裡面還有一扇門,不知道是通向哪裡的,炎濤推開門看了看,裡面居然掛滿了各種女士內衣,看得他小臉直燒得慌,正想著是不是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哨聲,是祁虎!他們肯定是遇到危險了,不然絕不會吹響只有在危機時刻才會吹響的驚空哨。
此時炎濤也顧不上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了,撒腿就衝出了房間向著樓下跑去,才剛到樓梯口,就見祁虎正揮舞著操控著飛劍同時攻擊兩隻正在緩緩的逼近的殭屍,殭屍體堅皮韌,飛劍雖利卻只能在滿是膿瘡的表皮上劃拉出幾道不長的口子。
所幸祁虎劍重勢沉,這些殭屍雖然體堅如鋼,但是畢竟體重就那麼一點點,看那身材,再重也不會超過兩百斤,每中一劍都會被劈的倒飛出去,砸在牆上,然後滑落在地,若不是如此,以祁虎的實力,同時和兩隻打不死的殭屍戰鬥,只怕早就歸西了。
就在炎濤準備衝下去幫忙的時候,腦後突然響起了一陣勁風,轉身一看,就見之前進入房間對門的那個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撞飛了,其中一片碎片正向著自己的面門飛來,同時門內探出了一隻猙獰的好似妖怪爪子一般的人手。
「哦,該死!這是什麼東西!」
炎濤暗罵了一句,側身躲過了木門的碎片,然後,他就見到了讓他差點把剛才吃的包子給吐出來的一幕,一張慘白的沒有下巴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上顎的牙齒掉了好幾顆,一條血紅的舌頭孤零零的伸在那裡,就好像是一條血紅的蟲子,既噁心又嚇人。那沒有下巴的殭屍緩緩的轉過頭,冷漠的看了炎濤一眼。
還沒等炎濤做出什麼動作,就感到盾牌上傳來了一股巨力,整個人差點就倒飛了出去,這股力量來的太猛了,他急忙扭轉盾牌的方向,同時身體一斜一個側滑步閃身將力量卸去,剛一側過身子,就見到一條慘白而強壯的手臂從盾牌前滑過,同時眼前閃起了一連串刺目的火花。
「斷!」
炎濤條件反射的一聲怒吼,火焰劍瞬間完成靈鑽激活和元氣強化兩個步驟,然後抬手一劍就撩在了殭屍的手肘關節處。
「該死!」炎濤暗罵了一句,這一劍因為手肘骨骼結構的關係並沒有直接劈斷殭屍的右手小臂,只是讓這隻殭屍的小臂橈骨脫落而已。
看著面前的這隻殭屍,炎濤明顯感到了這隻殭屍的不對勁,這隻殭屍實在是太強壯了,一身健碩的肌肉,塊頭差不多頂的上兩個自己,普通的殭屍應該都是皮包骨頭的,那裡會有這麼多飽滿的肌肉,而且這隻殭屍的攻擊速度和強度明顯超過了二階殭屍。
難道這是只擁有凝脈期修為的殭屍?炎濤疑惑了,但想想也不對啊,三階殭屍他雖然沒見過,但是他和凝脈期的大師兄交過手,所以他可以推斷出,凝脈期的殭屍的防禦力肯定比這隻殭屍要高的多,憑火焰劍那點威力絕對是連皮都斬不破的,但這隻殭屍的防禦最多也就和二階殭屍差不多,這算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眼前白影一閃,炎濤急忙後退,是殭屍的另一隻手,嶙峋堅硬的手指在盾牌上滑過,帶出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沒等站定,炎濤立刻劍盾換位,盾牌護住右臉臉側,同時左手一個突刺刺向了殭屍的右手手肘。
火焰劍的劍鋒剛一刺入骨縫,殭屍的左手就已經向著炎濤的面門抓來,尖銳的指甲在他的眼中不斷的放大。
電光火石之間,炎濤一甩手,用盾牌拍開了殭屍抓來的爪子,同時整個人猛的向後一躍,雙手兵器一換,左手持盾,右手持劍,做好了防守的準備。
殭屍的右手已經徹底廢了,粗壯的小臂掉在了地上,傷口處時不時的滴下一兩滴黑色的血液,那血腥臭異常,味道比起屍臭都要臭的多,實在是噁心至極,炎濤聞到這味道胃裡立刻開始翻滾,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殭屍無聲的怒吼了一聲,血紅的長舌在喉頭如同波浪一般的扭動著,揮舞著剩下的左手向著炎濤抓了過來,移動的速度絲毫不下於正常人小跑。這速度,絕對比一般的同階殭屍快了三四倍都不止!
看著面容猙獰的殭屍,炎濤盾牌一斜,側身卸去了殭屍的攻擊,同時左腳一掃,直接破了那殭屍的重心,那沒下巴的殭屍雖然比一般的二階殭屍靈活,但是畢竟已經不再是人類了,整個身體就好像是攤雞蛋餅一般,「啪」的一聲攤在了地上,還擺出了一個類似向地面招手的搞怪動作。
不過炎濤這時候可沒笑的心思,雙手一轉,調轉火焰劍,反手持劍,一劍斬斷了腳下殭屍的頭顱,這一連串的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就好似演練過數萬遍一般,不過也確實如此。關節技由無數的散手組成,想要將數千種散手化為本能,不通過數十萬次枯燥的練習那是想都別想。
炎濤用劍刺了刺腳下的屍體,身體明顯比關節更堅硬,這絕不是一般的殭屍,難道是新品種?要是都是這種殭屍那問題可就大了,這種殭屍的殺傷力絕對比普通的同級殭屍強上四五倍,如果同時碰上兩三隻這種殭屍他就該逃命了。
「小炎,你上面解決了沒有!快來幫忙!我頂不住了要!」祁虎在樓下大聲喊道。
「來了!」
炎濤應了一聲,也不管那隻殭屍有什麼古怪了,三兩步衝下樓梯,兩個呼吸間就砍掉了那兩隻殭屍的腦袋。這兩隻遠不如剛才那隻殭屍強大,這讓炎濤的心中越發的感到疑惑,「難道那隻殭屍變異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隻殭屍是哪兒來的?」炎濤緩了口氣,一邊替火焰劍換上了一顆全新的靈鑽,一邊開口問道。
祁虎不像炎濤,使用的是符械,因為有靈鑽的存在,即使是連續兩場高強度戰鬥,也只消耗了不過十分一的元氣。祁虎完全是依靠體內的靈力在戰鬥,對他來說,這短短五六分鐘的高強度靈力消耗,讓他幾乎都快要虛脫了,此時正盤膝而坐,不停的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炎濤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轉過頭看向了洛雨。
洛雨指了指炎濤的身後,用她那因為受到了驚嚇而有些結巴的聲音說道:「剛才你上樓沒一會兒,南側的那兩扇門就突然打開了,然後這兩隻殭屍就跑了出來,而且我看那門後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還有?」炎濤疑惑的回過頭去看了看,確實,在外側的那扇門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躺在地上,似乎是一個人的腳,又似乎不是,因為那東西上面有很多像是粘液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包在上面,所以看不太真切。
炎濤皺了皺眉,一邊想著要不要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邊問道:「那羅森那邊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洛雨搖了搖頭:「門鎖了,怎麼都打不開。」
「為什麼不把門砸了?」炎濤問道。
「對啊,」洛雨突然醒悟:「為什麼不把門砸了?」
「門上有陣法,」祁虎在一旁聳了聳肩,「是七品的鎖風陣,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沒可能用暴力破開。」
「鎖風陣?」炎濤聞言一愣,「你確定?」
「非常確定!」
炎濤敲了敲有些發疼的腦袋,「這下麻煩了。」
「怎麼了?」洛雨看著愁眉苦臉的兩人疑惑的問道,「不就是一個七品陣法嗎,直接把鎖撬了或者把門砸了不就完了?」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炎濤開口道:「這陣法一旦開啟,整個房間的內部就會被一層流風籠罩,所有外來的攻擊都會被分散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想要打開只有兩種辦法,一個就是用鑰匙,還有一個就是將整個房間轟成渣。」
「七品鎖風陣,以我們幾個的實力根本就沒可能攻破。」祁虎在一旁補充道。
「為什麼不用炸藥?」洛雨疑惑的問道。
「難道你打算把整個房間給炸了?」祁虎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洛雨,那感覺似乎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痴一樣。
「不,當然不是,」洛雨擺了擺手解釋道,「我會開鎖,雖然這門鎖附帶的陣法有七品,但是只要切斷靈力,用炸藥開個鎖並不算難,我父親教過我。」
「你確定?」
「當然,」洛雨點了點頭,「就因為這個,我爹為此進了詔獄。」
「詔獄?」炎濤聞言目瞪口呆,「你爹偷了什麼?居然進了大明最高等級的監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有資格進的。」
「哦,沒什麼,」洛雨不好意思的道:「他只是不小心打開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家門,在那個指揮使和情婦偷情的時候,然後他就被抓了。」
「錦衣衛……指揮使……」
炎濤和祁虎相視無語。
「好吧,那就這樣,我去看看那裡究竟有點什麼東西,洛雨你去開門,」炎濤揮手指了指那扇被關上了的木門,然後撐起盾牌快步向著外側的那扇半開的門洞走去。
祁虎攤了攤手,無奈道:「那好,我負責警戒。」
「哦,該死的。」炎濤看著眼前高度腐爛的屍體,差點沒吐出來,這具屍體整個的被包裹在了一種不知名的綠色粘液中,導致屍體表面已經被腐蝕的看不出人形了。正當他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死屍腰間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皺了皺眉,炎濤收起手中的火焰劍,從一旁撿起了一根斷掉椅腿,在屍體上撥拉了兩下,一塊巴掌大的令牌從屍體上滑落而下,「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騰龍劍派,刑堂內門弟子,林天。」
「該死,是二組的人。」炎濤低聲罵了句,狠狠的將手中的椅腿用力一丟,轉身走出了房間,這個房間並沒有後門,家具之間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所以並沒有什麼再值得檢查的了,這不過是個用來辦公和會見客人的耳房而已。
祁虎見炎濤的臉色不太好,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
「一個二組的弟兄,」炎濤咬了咬牙,「小個子林天。」
「該死!」祁虎用力錘了拳地板。
「別擔心,」炎濤拍了拍祁虎的肩膀,「我們會把事情查清楚,然後讓殺害我們兄弟的人付出代價的,不管他們是誰。」
「恩。」祁虎用力的點了點頭。
炎濤努力讓自己已經鐵青的臉色稍微變得緩和一點,然後轉頭對著正在和門鎖較勁的洛雨喊道:「嘿,洛雨,門開的怎麼樣了?」
「就好!」
「嘿,等等,」祁虎起身拍了拍炎濤的肩膀,指了指二樓樓梯盡頭的轉角處,「看那個,我們有大麻煩了。」
二樓的樓梯口,一隻只步履蹣跚的殭屍緩緩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看數量,絕對不下三十隻,其中好幾隻殭屍的腰間,都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一塊泛著亮光的腰牌,看來那些殭屍曾經應該都是刑堂特別行動組第二組的成員。
看著曾經共事的弟兄一個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炎濤和祁虎的眼眶同時紅了,只感到自己的心臟在不斷的抽搐,這些人,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就在一天前都還曾經在他們的面前談笑風生,一起吃飯,一起訓練,一起工作。但是現在,他們都死了,雖然他們看起來還能活動,但是他們很清楚,這些人,全都已經死了,永遠都不會再和他們打招呼,再開玩笑,再鬧矛盾,再打架,永遠不能。
「小雨,門開了沒有,我們沒時間了!」祁虎祭起了飛劍,抹了抹腦門子上的冷汗,說道:「門再不開,我們就全都要變成行屍走肉了。」
「我們就不能躲在那兩個房間中的一個嗎?」炎濤指了指南側的那兩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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