湔氏道校尉和徒縣縣尉對望一眼。讀書都 www.dushudu.com徒縣縣尉道:「不瞞炎兵曹,那汶江道校尉不識時務,一意孤行,我等眾人苦勸不下,只能兵戎相見,迫不得已我們只得自衛,兵器無眼,等到天亮才發現汶江道校尉和那幾家縣尉已經葬身亂兵之中,哎!」
「此事不能怪我們!」湔氏道校尉道:「太守和兵曹已經聲明蒙季乃是叛逆,而汶江道校尉依然要追隨蒙季,必然也是叛逆,此等叛逆人人得而誅之!」
「好!說的好!」炎濤大聲叫好:「為了湔氏道校尉這句叛逆人人得而誅之,今日下午我在成都最好的酒肆,翠香樓擺宴,為平叛有功的諸位慶功,還要邀請太守和別駕作陪,等朝廷天使來到成都,也要稟報,上達天聽,讓陛下知道諸位平叛的功勞!」
湔氏道校尉和徒縣縣尉笑的很開心,眼睛都彎了,一臉的卑躬屈膝,儼然已經忘記了在炎濤這個兵曹面前,自己好像地位還要略高一點。
俗話說的好,手裡有糧,心裡不慌。拿到糧食的人自然高高興興。炎濤沒有騙他們,他們自然會高高興興的來赴宴。
翠香樓冷清了幾天之後,這天晚上忽然間變的熱鬧起來。從城外陸陸續續趕來好多人。每一個校尉都要帶幾個手下,每個縣尉也有一兩個心腹。這種有恩賞的時候,自己吃飽喝足,也不能忘記那些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老掌柜忙裡忙外的張羅,將當官的和當兵的分成兩撥。當官在樓上,當兵的只能坐在樓下。就算是樓上也有三六九等。只有校尉、縣尉一級的才配坐進最大最豪華的包間,那些軍候、司馬只能去那些準備好的小包間吃喝。店小二勤快的上上下下跑,用手裡的托盤將各種這些丘八見都沒見過的菜餚擺上桌面。
「嘖嘖嘖!這就是炎兵曹弄出來的美味,只看樣子就知道味道不錯!」徒縣縣尉瞪著眼睛,盯著一桌子沒見過的菜品。
湔氏道校尉呵呵笑道:「別這麼沒有出息,告訴兄弟們,都安分一點,這裡不比別處,大呼小叫的讓人笑話!」
「對對對,不能在這裡出亂子!聽說這翠香樓可是炎兵曹開的!」
菜餚已經上桌,客人也來了,只是主人家遲遲未到。望著一桌子美味不能吃進嘴裡,多少讓人有些不舒服。
就在眾人急不可耐的時候,炎濤哈哈大笑著走進了包間:「諸位見諒,最近成都的事情太多,剛剛從太守那裡過來,讓諸位久等了!快快請坐!」
早就坐下的眾人連忙起身。湔氏道校尉施禮道:「炎兵曹公務繁忙,我等候一候也不是什麼大事!請炎兵曹上座!」
一干人等客氣了半天,炎濤做到了主位,其他眾人自覺地按照自己的等級一個挨著一個坐下。位子正好,不多不少,一張大圓桌圍的滿滿當當。沒有長篇大論的開場白,炎濤端起酒杯和眾人喝了一杯,示意大家動手。眾人早就安奈不住,誰也沒有客氣,拿起筷子將那些精美的菜餚一個勁的往嘴裡塞。
徒縣縣尉吃了一口豆芽,清脆爽口,一邊回味一邊讚嘆:「炎兵曹可真是天下少有的人傑呀!無論是經商還是領兵都有一套,沒想到這庖廚一項也有過人之處,由此可見,以兵曹的才學他日進長安也不是什麼難事!」
「呵呵呵!縣尉過獎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道,哪及得上諸位率領郡兵駐守一方,諸位才是我大漢朝的棟樑之才!」
「炎兵曹過獎了,我等粗人一個,只知道領兵。」湔氏道校尉放下酒杯,看了一眼炎濤:「剛才聽說,炎兵曹準備重整蜀郡郡兵,不知是個如何重整之法?」
「呵呵!不提也罷!大話是說出去了,只可惜毫無頭緒!」
湔氏道校尉一句話,引起了眾人的警覺。又聽見炎濤這麼說,那些大口吃菜的眾人這才放心。在他們眼中,炎濤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孩子,就算做了兵曹又能如何?只要自己手中有兵,守住自己的地盤,量炎濤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徒縣縣尉呵呵一笑:「炎兵曹是知兵之人,憑藉手下幾百護衛便能縱橫夜郎和羌地,這點小事豈能難住炎兵曹?」
炎濤搖搖頭:「見笑見笑,這些事情都是我運氣好,若不是上天保佑,現在早就不知道死在何處了!整兵的事情還要依賴諸位,希望諸位到時候多多配合才好!」
「好說,好說!」湔氏道校尉喝的滿臉通紅,一臉的得意,拍著胸脯叫道:「我在這裡保證,只要兵曹用得著的地方吩咐一聲便是,我等一定鼎力相助!」
「哦?」炎濤耐人尋味的一笑:「此話當真?」
「當真!」
「這樣的話,我這裡還真有一件事情希望諸位幫忙!」
眾人哈哈大笑。徒縣縣尉笑道:「都說炎兵曹是商賈出人,這做生意的手段果然不一樣,哈哈哈……」
眾人跟著一起笑。
炎濤沒笑,端起酒杯,站起身:「郡兵乃是朝廷控制各郡,保衛我大漢江山的屏障,按理說只有太守才有權利調動,而諸位為了一己之私,私自調動郡兵圍困成都,差點讓蒙季這樣的反叛得逞,此乃我大漢百姓的不幸,也為朝廷律法所不容。」
「太守仁慈,不願追究此事,可我炎濤作為新任兵曹,便有管理蜀郡郡兵的職責,在我的眼皮底下,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打算重新整頓郡兵,為此,希望借諸位項上人頭一用!」
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住了,包間裡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炎濤,好像不明白炎濤的話。湔氏道校尉的酒意已經醒了兩分,瞪著血紅的眼睛望著炎濤:「炎兵曹,你說要借什麼?」
「呵呵,借用諸位人頭一用!」
「啪!」徒縣縣尉重重的將手裡的酒杯扔到地上。上好的青瓷酒杯被摔的粉碎:「姓炎的,你要殺我們?」
話音剛落,一大群穿戴整齊,手裡提著兵器的商隊護衛闖進包間。看著一大群凶神惡煞的護衛,誰還不明白那就是傻瓜。有兩個想要衝出去喊救兵的傢伙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被黃十三和霍金一刀一個砍翻在地。
殷紅的鮮血,弄髒了上好的地毯,還沒有死透的兩個縣尉躺在地上大聲**。樓下傳來一陣打鬥之聲,飛碟子摔完,搞的烏煙瘴氣。苟天明大聲呼喊,指揮護衛將這些校尉、縣尉帶來的親兵和心腹全都抓起來,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炎濤,你想幹啥?」湔氏道校尉呼的站起身,因為醉酒差點摔倒。
炎濤沒有理他,皺著眉頭看向地上躺著的兩個傢伙:「給你們兩個說了,我最見不得的就是殺人,這上好的地毯你們知道值多少錢嗎?從你們兩個的份利中扣!」
霍金和黃十三並沒有因為炎濤的責怪而不敢下手。兩人仗劍將炎濤護在身後,冷眼望著圍著那些校尉和縣尉的護衛,大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樓下已經動手了,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敢有反抗者殺無赦!」
護衛們一擁而上,有人想要反抗,立刻被護衛們放到。大多數識時務的慌忙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湔氏道校尉抽出寶劍,一腳踢翻桌子。上面的菜餚撒了一地:「格老子的,竟然被你這個小子騙了,老子就算死也不能讓你好過!」
沒什麼惡鬥。有心算無心,人數上又有極大的優勢。老掌柜還在酒裡面做了些手腳,這些郡兵中的害蟲抵抗微乎其微。沒用一刻鐘,戰鬥宣布結束。一共斬殺反抗者十八人,余者全部投降。
炎濤趴在欄杆上往樓下看看,也是一片狼藉,嘆了口氣,搖頭往下走,對身旁的老掌柜道:「今日的損失算在冷峻、苟天明和黃十三、小金子四人頭上,好端端的一個翠香樓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了!」
就在後院,炎濤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搖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望向老掌柜:「你用的什麼藥?我就喝了一口怎麼到現在還頭暈!」
老掌柜笑笑,沒有回答,依然忙著自己的事情。[燃^文^書庫][]
徒縣縣尉被捆成粽子帶到了炎濤面前。霍金一腳踢在腿彎處,徒縣縣尉來了一個狗吃屎,趴到了炎濤腳下。
「這傢伙竟然躲在椅子下面,顧頭不顧腚,活像野雞!」炎濤嘿嘿的笑:「當時就想一劍捅進**里,讓他這輩子都記著今天。」
炎濤擺擺手,打斷霍金無聊的廢話,將徒縣縣尉扶起來,親手為其鬆綁。徒縣縣尉滿臉堆笑,非常配合:「炎兵曹一舉解決蜀郡叛逆,功勞甚大,從今日開始在下為炎兵曹馬首是瞻。」
炎濤沒接話,給徒縣縣尉倒了一杯茶,只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徒縣縣尉連忙捧起茶杯,一口便灌了下去,喝到嘴裡才覺得不對勁,卻又不敢吐出來,憋的臉紅脖子粗。
「說吧!是誰告訴你們,我要整頓郡兵的?這話我只在太守面前說過一次,整個蜀郡沒有別人知道。」
「啊!」徒縣縣尉連忙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氣,茶水太燙,舌頭都木了:「是一個老頭,以前不認識,今天中午,兵曹走了之後他便來了,讓我們提防兵曹,而且還說……」
「還說什麼?快說!」霍金一抬手,將寶劍架在徒縣縣尉的勃頸處。
「還說,讓我們率兵攻打成都,到時候有更多的好處!」
「呵呵,這老頭到說的是實話!若是你們真的攻打成都,的確好處很多,至少這城中上百家商鋪中的東西夠你們用十輩子!」
「不敢,不敢!有兵曹在,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老頭?誰都沒見過的老頭?」炎濤自言自語。
徒縣縣尉連忙點頭:「就是個老頭,板著一張死人臉,說是來救我們的,還說兵曹心狠手辣,哎!早知道現在,應該聽那個老頭的就好了!」
「嗯?」黃十三冷哼一聲,嚇的徒縣縣尉慌忙跪倒在地,連連請罪。
炎濤擺擺手,來了兩個護衛將徒縣縣尉帶了下去。徒縣縣尉大喊:「炎兵曹饒命呀!饒命……」
劉高想了想,對炎濤道:「聽那傢伙所言,小人猜測那個老頭應該是侯建的那個老僕!」
「候四?」
劉高點點頭:「既然侯建回到了成都,候四肯定也跟著回來了,蒙韋所言,蒙季死了之後,蒙家實際上掌握在侯建手中,若是要搬倒我們,利用這些郡兵是最好的辦法,只有成都亂起來,對侯建來說才有機會!只可惜,他們沒有想到,咱們會突然出手!」
炎濤不等劉高把話說完,一拍自己的大腿:「壞了,中了侯建的調虎離山之計,立刻派人拿著太守的安撫令,去郡兵大營!這個時候,那些郡兵不能亂!」
話音未落,陣陣的喊殺聲在成都上空炸響。夜深人靜的成都城瞬間沸騰起來,熟睡的人們被這聲音驚醒,紛紛打開屋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一匹快馬踩著石板路在街道上狂奔。來到翠香樓門口,騎士跳下馬,一邊往裡跑,一邊大喊:「先生,出大事了!」
「石寶!不是讓你在城門口看著嗎?」自從霍金第一次見到石寶便喜歡上了這個激靈的小伙子。石寶是老狐狸唯一的兒子,比霍金還小半歲,在全是大人的炎府裡面,只有他們兩個玩的最好。
石寶沒理會霍金,對炎濤道:「先生,城外的郡兵炸鍋了,不少人朝城門湧來!」
「有多少人?」
石寶搖搖頭:「很多,到處都是火把!具體有多少,看不清!」
緊張的氣氛讓所有人攥緊拳頭,霍金大叫:「大哥,還猶豫什麼,和那些郡兵拼了,他們的校尉和縣尉在我們手裡,把這些傢伙往城頭一放,看那些郡兵還敢不敢攻城!」
炎濤搖搖頭:「沒用的!那些郡兵已經被侯建控制,侯建讓這些軍官進城,就是為了給他爭取控制郡兵的時間!」
「***,侯建這個陰險小人,當初真該一劍砍死他!」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立刻召集人馬,趕往南門,如果擋不住郡兵們的第一波攻擊,成都城就守不住了!」炎濤立刻吩咐:「老黃先帶人去蒙家,將蒙家的人控制起來,免得裡應外合,幸好是晚上,城門都關著,守城咱們未必會輸!」
「諾!」黃十三答應一聲,匆忙去召集人馬前往蒙府。
侯建深深吸了口氣,這麼多月以來,始終生活在炎濤的陰影中。在溫水,炎濤不知道搞出了什麼,自己的五百郡兵被嚇破了膽子。在蒸籠峽,一陣火牛陣,又讓自己辛辛苦苦聚集起來的山匪死了一個乾淨。侯建當時就想死,很有一種老天故意派炎濤來折磨自己的想法,幸好候四在關鍵時刻救了他。
望著眼前的郡兵,侯建的心裡還有些打鼓。炎濤對他造成的陰影太可怕了,哪怕自己現在統帥數千人,還是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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