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叫正陽商號了!」林琅天脫口而出道。
「不行!」
「不可以!」
陽光和金大師異口同聲的說道。
「呃,為什麼不行?」
「林兄啊,這個商號,以至將來的宗門,最重要的是對正陽宗精神的繼承,對大家執念的一種寄託,而不在於它取什麼名字。」陽光苦口婆心的勸道。
「是啊,林小兄弟,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正陽這個名字有著頗多忌諱,肯定會不招修真聯盟待見,甚至還會遭受他們明里暗裡的打壓。」
林琅天顯然在那猶豫,可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陽兄弟,金大師,你們說的我都懂。可我想,如果我父親有在天之靈的話,一定更願意看到的是正陽宗的復興,而不是取而代之的一家叫做別的名字的宗門……」
陽光和金大師一齊陷入了沉默。
逝者為大,林琅天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兩人也不好再勸。
陽光嘆了口氣說道:「也罷,反正建立商號肯定也會受三大家的打壓,再多修真聯盟一個也無所謂了。」
「只不過你既然選擇了重新背負正陽宗這個名字,就必然要付出更多的血淚和汗水,如此方能不負你先祖創立正陽宗之威名!」陽光正色告誡道。
「是,我明白!」林琅天臉色堅毅,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那行,」陽光轉向金大師說道,「你派人去問天閣的時候,順便發布另一個任務,尋找正陽宗之戰後,沒有加入其他宗門而是選擇了避世隱居的那些人的下落。」
「好的,我記下了。」金大師點點頭說道。
陽光還待再說些什麼,突然這時,三人同時聽到了山門處傳來的大黑的吠聲。
誰來了?
陽光剛生起這個念頭,就聽到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蠢狗,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陽光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來,一聲不吭向著山門處跑去。
「怎麼了這是?」林琅天一頭霧水,他還從沒見過陽光這種急不可耐的模樣。
「沒事,」金大師哈哈大笑道,「只不過是他的老情人回來了。」
山門處,久違了的小師姐,就那麼俏生生的出現在了陽光面前。
她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同樣也容不下別人,兩人就那麼對視著,一時間竟是痴了。
昌黎繞著大黑,挪到大師兄身邊偷偷說道:「這個,好像有情況啊……」
大師兄笑著搖了搖頭,同樣輕聲說道:「噓,別打擾他們。」
「怎麼可能打擾得到,」昌黎抱怨道,「我估計在對面那小子眼中,我們兩個像是被施了隱身術似的……」
不知道是誰腳下先動了第一步,他和她同時向著對方跑去。
陽光張開了雙臂,小師姐抿住了嘴唇,兩人越跑越近,越跑越快,直到……
「嘭……哎喲!」
感覺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牆似的,陽光捂著受傷的腦袋,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中間的溫掌門,齜牙咧嘴的問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溫掌門回身瞪了陽光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我不來行嗎?」
躲在溫掌門身後的小師姐只在那吃吃的笑,見陽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不忘伸出粉嫩香舌繞著下唇舔了舔,勾得陽光心裡痒痒的。
「這小娘皮,還是這麼喜歡當著她爹的面勾引自己。」陽光心裡鬱悶不已。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曖昧動作,陽光心裡關於小師姐的所有記憶,在這一刻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溫掌門對著小師姐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一旁,不咸不淡的說道:「終於捨得回來了啊。」
陽光這時才發現,原來隨著小師姐一起回來的,還有另外兩位。
左邊溫掌門正同他說話的這位,是一位青年男子,長得丰神俊朗溫潤如玉,讓人見之心生好感,最讓陽光印象深刻的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鏡子當做墜飾。
隨著溫掌門的問話,那青年男子跪了下來,俯首道:「弟子不肖,隔了這麼久才回來看望您。」
陽光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位自己一直素未蒙面的大師兄。
溫掌門哼哼兩聲,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說道:「起來吧,別在這假惺惺的,你要是真有心的話,也不至於現在才回來了。」
「那是因為我知道師父您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才由著性子在外撒歡。」大師兄從地上爬起來,腆著臉說了一句。
說罷,他看著陽光笑著問道:「這位想必就是陽光吧,我這一路可是經常聽到小師妹提起你呢。」
「哪有!」小師姐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紅了,跺腳不依道。
「誰說沒有,」旁邊有個傢伙不知死活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單單昨天一天,陽光這個名字你就提到了七次。」
「你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師姐惱羞成怒了。
陽光笑得很開心,算是把之前小師姐取笑自己的那筆賬給還回去了。
他正了正衣襟,行禮道:「在下陽光,見過大師兄。」
「好,好,咱們初次見面,這個小東西就算是份見面禮吧。」說罷,大師兄從他腰間將另一個玉佩墜飾取了下來,遞給陽光。
「這……」
陽光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接。
「接著吧,這玉佩是件不錯的防護法器,好歹也值個幾千靈石。」最後還是溫掌門發了話。
陽光收下玉佩,再次行了一禮,口中說道:「謝過大師兄。」
不得不說,初次見面,陽光對這位大師兄的觀感很是不錯。
這時溫掌門轉向隨小師姐回來的另外一位,略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
「回稟溫前輩,」那人有些拘謹的說道,「我叫昌黎,來自邢族。」
「邢族……」溫掌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哦,家父名叫昌吉。」昌黎突然想起些什麼,補充道。
「原來你是昌吉的兒子,」溫掌門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點點頭說道,「把我這當做你的家裡就好,無需這麼拘束。」
「九州內的情況有所不同,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他們同你講過沒有?」溫掌門又問道。
「表妹跟我說過了,在這最好不要動用先祖之力。」
「那就好,事關安全,你自己平時也多注意些。」
再度叮囑昌黎一句後,溫掌門拍拍手說道:「好了,我們也別在這傻站著了,進去說話吧。」
「是。」
幾人跟在溫掌門身後,向著宗門大殿走去。
路上,陽光琢磨起這個昌黎的身份來了。
邢族,九州,先祖之力,從這幾個詞彙來看,這人似乎應該是蠻荒之地的百族餘孽。
而他剛才對小師姐的稱呼居然是表妹?
那豈不是說溫掌門的妻子,小師姐的娘親也是一位邢族人?
也就是說小師姐身上同樣有著邢族血脈?
陽光忽然有些明白小師姐晉級金丹時遇到的意外是什麼了。
怪不得當時師父把小師姐打發走,然後讓自己李代桃僵,以最快的速度晉級金丹。
就在陽光分神想著這些往事的時候,突然感覺耳邊有些痒痒的。
陽光轉頭望去,發現是小師姐落後一步和自己並肩走到了一起,正調皮的往自己耳朵里吹著熱氣。
「喂,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她來找過你嗎?」
「誰?」
「還能是誰,」小師姐撇撇嘴說道,「雲若卿。」
「呃……」
在小師姐離開以後,陽光受修真聯盟召喚去了合虛城,在那裡陽光不僅見過若卿姑娘,還搬到一間房子裡同住了幾天。
雖然陽光問心無愧,但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小師姐想知道的答案。
所以他想了想,換了種說法:「我有很久沒見過她了。」
這句話陽光同樣說的是實話。
小師姐目不轉睛的看著陽光,陽光坦然以對。
忽然間,如冰雪消融般,小師姐展顏一笑,說道:「有時候想起在宣廣司一起共事的日子,我還挺想念雲姑娘的。」
陽光面上認真傾聽著,心裡卻是腹誹不已:你會想念她?呵呵,傻子才信!
眾人到了宗門大殿後,小師姐講起她去到兩界山後的經歷。
一直講到她和大師兄被當做聯盟探子,被邢族人抓了俘虜,而後講到誤會解開,她去祭拜娘親之墓。
然而這時溫掌門卻突然叫停,以眼神示意她別說下去了。
「陽光,你師兄師姐他們長途跋涉,你去看著弄些好吃的給他們接風洗塵。」溫掌門找了個藉口,想把陽光支開。
正聽得帶勁呢,被人支開的陽光雖然滿心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小師姐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緊緊抓住不放。
小師姐就那麼堅定的看著溫掌門,緩緩吐出兩個字來:「不用!」
看著小師姐寸步不讓的目光,溫掌門嘆了口氣,終於沒再說些什麼。
小師姐轉過身來,面對面直視陽光的目光,坦然說道:「我娘是邢族聖女,在我的身上不僅流淌著一半的邢族血脈,而且就像我娘那樣,我也成為了一名邢族聖女!」
「什麼?」
驚訝的聲音在殿中響了起來,然而卻是來自溫掌門:「你怎麼會成為邢族聖女?」
「爹,」小師姐無奈轉身看向溫掌門,「我們一會再說這事行不?」
溫掌門還不清楚小師姐在邢族時那些心路歷程的轉變,小師姐這當眾叫的一聲爹,簡直讓他心花怒放,頓時什麼疑惑什麼不解,全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搞定了溫掌門,小師姐回過頭來看陽光,卻發現他一臉的嘖嘖稱奇。
「你這是什麼表情?」小師姐疑惑問道。
「聖女耶,聽起來就很純潔很高貴的樣子。」陽光感嘆道。
「誰問你這個了?」小師姐一臉黑線,不滿的說道,「難道你沒聽清楚嗎,我身上有一半邢族血脈!」
「我聽見了啊!」陽光一臉理所當然。
「然後呢?」陽光那莫名其妙的態度簡直弄得小師姐快抓狂了,「難道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我挺驚訝啊!」陽光同樣覺得小師姐的抓狂很是莫名其妙。
「那除了驚訝呢,難道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了嗎?」小師姐看著一臉懵懂的陽光,恨不得喀咔兩聲,掰開他的腦殼,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什麼啊?」陽光被逼得手足無措,覺得自己很是無辜。
小師姐只覺一陣氣血上涌,頭昏腦漲,嚇得她趕忙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
片刻後,小師姐平復好情緒,睜開眼睛,乾脆挑明了問道:「你是人族,而我卻有著一半異族血脈,難道你不會覺得我是個異類嗎?」
「當然不會!」陽光想也不想的回道。
管它邢族還是人族,都是一個星球上的物種,連生殖隔離都沒有,又能「異」到哪去?
相比之下,他陽光才更應該是異族吧?
「是嗎?」
聽了陽光的回答,小師姐明顯很是欣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起來:「那你知道我的身世後,心裡在想些什麼呢?」
「呃,這個……」陽光有些遲疑。
「快說,不許瞞我!」
「好吧,只不過我怕我說出來你們不信。」
「知道你的身世後,我心裡開始有些驚訝,然後變成了竊喜,最後還有一絲得意……」陽光坦然說道。
大殿中的溫掌門、大師兄,還有小師姐一齊愣住了。
不管是從神態上還是語氣上,或者是其他一些方面,他們都能看出來陽光這番話說得真情實意,絕沒有在撒謊。
可越是如此越讓他們迷惑。
驚訝當然好理解,之後那個竊喜是什麼鬼?最後你那個得意又是哪裡來的?
他們當然不能理解陽光的想法。
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是位混血美妞哦,多稀罕啊,怎麼就不能竊喜不能得意了?
不過不管能不能理解陽光的想法,但溫掌門卻明白一件事:以前自己那些關於溫靜身世暴露後,陽光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以致會傷害到她的顧慮,全都是多餘的。
似乎自己真的沒有理由,再插手溫靜和陽光之間的事了。
作為一名父親,溫掌門心裡很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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