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老讓我前去述職?」看著自己手中的公文,陽光疑惑的問道,「這個何長老又是誰?」
宣廣司里,吳主事喜不自勝的說道:「對於督察以下聯盟成員的晉升來說,何長老的意見往往能起到關鍵作用。」
「既然他叫你前去述職,肯定是注意到了你最近的卓越工作,這也意味著聯盟已經在著手考慮你的晉升事宜了!」
「真的啊?」陽光喜滋滋的說道,「看來聯盟反應挺迅速的嘛,我還以為要過段時間才有消息呢?」
「也不看看你自己最近在合虛城造成了多大的轟動,甚至有人提議聯盟授予你鬥氣之父的稱號呢。」
吳主事的心情同樣很不錯,別的不說,單單一個領導有方的評價,說不得就能讓他困守許久的主事階位再往上提提。
「那行,我現在就過去一趟,別讓人家長老等太久。」
「對了,」陽光開口問道,「聯盟總部這麼大,何長老具體是在哪辦公呢?」
「除了傳承室外,聯盟總部這邊一般處理都是不太重要的日常事務,」吳主事解釋道,「像長老他們,平時一般都是在合虛山上的。」
「合虛山?」
陽光一字一句的重複道,臉上的神色突然有些捉摸不透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雖說離得很近,但出了合虛城去往合虛山,中間還有三十里路的距離吧?」
「陽光你不會這麼懶吧,」老吳取笑道,「對我們修士來說,三十里路程不過是盞茶功夫而已,唔……」
吳主事說著說著突然愣住了,想起前兩天陽光和雷家的衝突,突然冒出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不可能吧,這可是聯盟的指令,我檢查過的,不可能作假……」
陽光笑了笑,並沒有開口。
然而吳主事自己卻退縮了,訥訥說道:「現在時機有些微妙,要不,你過幾天再去吧?」
到最後,還是陽光反過來開解老吳了:「讓長老等著不太好吧,難免會讓他覺得我們架子太大,而且正如老吳你說的,不過一盞茶的路程,又是在聯盟的腹心之地,哪有那麼巧會碰到危險?」
「也對……總之,還是要多注意安全才是。」
「要不,我陪你去吧?」老吳提議道。
「不用了,我自己會小心的」陽光勸道。
「而且,老吳你身上的擔子也很重啊,外面的訂單快突破三萬份了吧,你可要督促他們加緊趕印啊。」陽光轉移話題道。
「嗯,我會的,不會拖你後退的!」吳主事果然被轉移了注意,他說這話時臉上滿是憧憬之色。
聞仙榜單期銷量突破三萬份,這是多久未曾出現過的盛景了?
事不宜遲,說服了老吳之後,陽光獨自一人離開了聯盟總部。
穿過繁華如織的街道,來到合虛城外後,陽光架起飛劍,向著合虛山飛去。
區區三十里路程,以他御劍的速度,最多五分鐘而已。
然而,在剛踏出城門的那一刻,陽光心裡突然就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陽光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未多去理會。
十數里轉瞬即逝,就在陽光估摸著差不多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突然間身子一僵,像是從個四季如春之地闖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一陣冰冷陰寒至極的殺機如潮水般湧來,激得陽光裸露在外的皮膚瞬間汗毛立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支湛藍色的飛劍突兀出現,帶著致命的殺機向著陽光心口刺來,其勢迅若閃電,快得不給陽光任何的反應時間。
陽光直覺的判斷出,發出這一擊的敵人,至少也有著元嬰修為,絕不是他所能抵敵的存在。
在那一瞬間,陽光仿佛看到了來自死神的猙獰微笑。
值此危急時刻,陽光唯一能做的就是:
「師父!救命吶!」
……
陽光撿起那支湛藍飛劍,用劍柄捅了捅溫掌門踩在腳下的黑衣人,疑惑的問道:「沒死吧?」
「沒啊,為師出手很有分寸的,只是廢了他修為而已。」
「那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掌門低頭瞅了瞅,滿不在乎的說道:「哦,可能是嚇傻了吧。」
溫掌門猜得一點都沒錯。
那名黑衣刺客正是已經嚇傻了,此刻正趴在那裡茫然無措的懷疑人生。
他完全沒想通究竟發生了什麼。
上一秒,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洞穿了目標的胸口,正在感嘆任務如此容易,十五萬靈石的花紅賺得這麼輕鬆。
然而下一刻,他已經被人從藏身之處拎了出來,還順手廢掉了修為給踩在了地上。
這天上地下反差如此之大,甚至讓他忘記了修為被廢的痛苦。
然而昊二宗師徒二人,沒誰有那閒心關注他的心裡健康問題。
溫掌門努了努下巴問道:「怎麼處理?挖個坑埋了嗎?」
「別了吧,留著這人弟子還有用。」
「隨便你。」
溫掌門將那個失魂落魄的人形軀殼踢給陽光,反正廢掉了修為,也不用擔心他會傷到陽光了。
「不過話說回來,」溫掌門盯著陽光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的感覺很敏銳啊,出城之時就察覺到不對了吧?」
「可能是因為早有預料,所以對異常之處會更加注意吧。」陽光坦率回到。
「那你為何還要繼續出城?」溫掌門好奇問道。
「弟子不出城這刺客肯定也不會輕舉妄動,那師父您豈不是沒有出手的機會了嗎?」
陽光叫屈道:「我也是為師父您著想,怕您無所事事的話,那一百萬靈石拿得心不安理不得啊!」
「屁,就算那五百萬靈石全給我,本宗也只當是弟子孝順的,拿得心安理得。」
陽光聽得目瞪口呆,嘆服道:「難怪您能做師父,論臉皮厚度,弟子果然只能甘拜下風……」
「不至於吧,為師看你已經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了。」
「你故意刺激雷家派人刺殺你,就是為了有藉口將他們斬草除根、免除後患吧?」
「師父……您過譽了。」
陽光很是羞澀的說道:「您知道的,弟子最是心軟了,如果不是敵人這麼殘酷無情,對他們下手弟子實在過不了自己心理這關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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