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萬萬沒想到,只是好心將飛劍借給金大師讓他研究上面的聲學原理,就險些讓自己丟了性命。
還好這崖底夠深,還好溫掌門身法夠快,這才避免了一出師弒徒的人倫慘劇。
陽光臉色蒼白,三魂丟了兩魂。
他神色木然的左右轉著腦袋,突然看到了一臉緊張的小師姐,眼睛裡才終於有了絲光彩。
陽光衝上去就想尋求一個安慰的抱抱,嘴裡還哭訴道:「原來小師姐你還是在乎我的嘛!」
本來小師姐確實挺擔心陽光的,直到現在心還砰砰直跳後怕不已,可一聽這話,小師姐探出去的身子又縮了回來。
她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或許只是單純的不想見到陽光得意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飛行特訓確實還是蠻有效果的。
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其實在最後一刻陽光已經悟通了浮空之術,只不過由於墜落的去勢太急加上又沒有飛劍借力,這才無法擺脫危局。
害怕被再扔一次,陽光趕緊將自己有所領悟的事情講了出來。
溫掌門很是欣慰,好生安慰了驚魂未定的陽光幾句,囑咐他回去好好休息並牢記這難得的領悟,爭取早日熟練掌握。
第二日清晨。
本以為能喘息幾天的陽光還在床上高臥,可一向日不過三桿不起床的溫掌門居然極為反常的找上門來了。
「怎麼,今天還要飛行特訓嗎?」陽光有些後怕的問道。
「非也,」溫掌門搖搖頭說道,「御劍之術該教的為師都已經傳授給你了,日後就要靠你自己慢慢去掌握熟練了。」
「今日,為師是來傳你神通的。」
雖然陽光感覺師父的態度很奇怪,但傳功畢竟是好事,所以也沒去多想,漱洗後便隨著溫掌門來到了練武場。
師徒倆對立站定,溫掌門開口說道:「天下間神通功效繁多,種類更是數不勝數,但唯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特別是對於像你這樣的初學者來說,更是貪多嚼不爛,學的神通再多卻只掌握些許皮毛,倒不如將一門適合自己的神通學深學精。」
陽光深以為然,掉頭問道:「可弟子不知道什麼神通適合自己。」
「無妨,」溫掌門淡然道,「這樣吧,你放手向我攻擊,無須在意招式身法,怎麼舒服怎麼來,為師會根據你的自身特點為你選擇最適合你的功法。」
因材施教,這話說起來簡單,可唯有像溫掌門這般已達宗師境界的大能,才有將之化為現實的可能!
陽光才不清楚溫掌門這番表態意味著什麼呢,只是懵懂問道:「那我是用拳頭,還是可以用武器?」
「隨便,你怎麼順手怎麼來。」溫掌門這話說得特別有底氣。
然後他看到自家小弟子從儲物戒里掏出了xm-109……
溫掌門的臉色頓時一黑。
他還真沒有配套這奇怪武器的功法可傳授給陽光的。
乾咳一聲掩飾臉上的不自然,溫掌門開口說道:「為師想了想,覺得還是循序漸進更好一點,這樣吧,你就用拳掌便可。」
「哦。」
陽光只是修道路上的小萌新,啥也不懂,自然溫掌門說什麼是什麼,所以他便收起槍握拳而上。
溫掌門將自身修為壓制到了築基境界,但是他並非單純的只守不攻,偶爾也會出手迫使陽光招架或閃躲,以便更全面的收集陽光對敵時的習慣和思路。
一炷香後,這場師徒間的攻防演練戰宣告結束。
溫掌門略一沉吟後說道:「你在對敵時偏于謹慎,沒有絕好的機會不會出手,這一點很好,因為越莽撞的人只會死得越快。」
「不過機會來臨時,你也能敏銳抓住,」溫掌門回想自己故意露出破綻時陽光的表現,補充道,「而且面對破綻時你往往不擇手段。」
陽光臉一紅,知道溫掌門指的是自己使出的「猴子偷桃」、「千年殺」
之類的招式。
「別瞎想,這是在誇你,」溫掌門正色道,「對敵只有輸或贏、生或死,這其中絕沒有手段光明正大或卑鄙無恥之分。」
「是。」陽光神色一凜,點頭受教。
「所以總的來說,為師覺得最適合你的神通,應該就是牽機變了。」
「牽機變不僅僅是一門掌法也是一門身法更是一種惑敵乃至控敵的法門,對敵時徐徐周旋,通過身法掌法配合靈力流動,像一張絲網將敵人越纏越緊。」
「使得敵人在不知不覺間,行動、氣息乃至出招意圖都為你所控,最後一瞬間爆發出來,讓敵人在短時間內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這時你再祭出殺招,想必敵人絕無還手之力。」
「不過你須要牢記,修為為主,神通為輔。這牽機變或許能讓你越一兩個小層次應敵,但對於修為超出你太多的敵人來說,簡簡單單一招以力破巧便能破去你的神通。」
「那也很厲害了,」陽光興奮的問道,「師父,那這牽機變應該有配套的殺招傳給我吧?」
「自然是有的,」溫掌門點點頭說道,「為師稱之為『戮』天一劍!」
「戮天一劍?」陽光的眼睛亮了起來,「聽起來就很厲害啊!」
溫掌門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家小弟子,淡定道:「你誤會了,我說的lu是露出來的露,不是殺戮的戮……」
「露天一劍,以指為劍,意思是在用牽機變打斷敵人節奏後,哪怕是光明正大的露出來一指點去,敵人也擋不住躲不了。」
「話雖如此,」陽光苦著臉說道,「但這名字一改,頓時覺得檔次降了好多啊!」
「嫌棄檔次不夠?」
溫掌門笑著說道:「等你修為到達那個境界,為師自然會傳你正宗的戮天一劍!」
「當真?」
然而等到新學神通的興奮褪去後,陽光內心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無他,溫掌門這幾天的態度太反常了。
雖說細心教導弟子是做師父正常應有的表現,可問題是太正常反而不像平時的溫掌門了。
陽光不安的問道:「師父你是探查出來我身患絕症了所以臨終關懷下,還是覺得我平時吃太多所以想趕我下山了?」
「哪有的事,為師是那樣的人嗎?」溫掌門不悅道。
「不過呢,為師這麼急著傳你神通法訣,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小事需要你去辦。」
「是啥?」
這個時候,陽光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前幾天,為師不是下山了一趟嗎?為了那個新晉宗門比武的事。」
「這個呢,到時候可能需要你代表咱們昊二宗出戰了。」
「啥?」陽光驚道,「我也要出戰?」
「不是你也要出戰……」厚臉皮如溫掌門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道,「而是就你一個出戰。」
「沒錯,你就是我們昊二宗唯一的代表了,」既然開了口,溫掌門索性光棍到底,「這個比試,每家宗門將派出三人參戰,不過我們昊二宗符合條件的就只有你一個。」
「所以在宗門大比上,你將以一己之力應對其他宗門三位傑出弟子的挑戰。」
「怎麼樣,開心不開心,意外不意外,是不是身體裡燃燒起了迎難而上的鬥志和勇氣?」
陽光以頭搶地,對著小y連聲哀嚎道:「如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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