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外飯店吃完飯後,寒鐵便向寢室走去,打開門,看到室友,隨口說道。
「我回來了。」
一個穿著背心,身體消瘦的青年盯著筆記本屏幕,頭也不回的說道:「老大回來了,有沒有帶什麼好吃的啊!」
「毛線好吃的,你LOL起來飯都不願意吃,我買回來,你肯張口吃嗎?老大自然不敢打擾你」
「切。」
「呵呵。」
寒鐵笑了笑,便不在言語。一時間,寢室里響起鼠標點擊的清脆聲。
坐到椅子上,隨手把紅色襪袋放在電腦桌,起身,拿起暖水瓶倒出一杯開水,並把台式電腦打開。
寢室是標準的六人間,現在周六,寢室剩下喜歡遊戲的一個人,其餘室友大概出去閒逛。
拿起鋼杯,杯子是開學時,學院統一配發,他沒有捨得扔,已經用了一年半。一口熱水入口,肺腑升起一股溫燙的暖流,使得寒鐵好不愜意,全身的疲憊感,消散了些許。
他看了看桌上的紅色襪袋,打開襪袋,拿出一卷襪子,放進衣箱內,紅色塑膠袋內,躺著五個破碎嚴重的黑色腕錶,寒鐵有些好奇的看著腕錶。
拿出一個腕錶,並從柜子里抽出一根梅花起,把腕錶翻過,看向液晶屏後面。
寒鐵感覺有些啞然,黑色腕錶後面渾然一體,沒有卡扣接口,也沒有螺絲接口。
「難道不需要更換電子,還是說是一次性,或者是太陽能供電?」他遲疑的自語道:「這種用金屬做的腕錶,如果採用一次性供電,有些奢侈了。」
不知道這款腕錶是什麼時候的產品,從手感上,腕錶金屬採用了砂磨處理,摸上去潤軟舒適,這種舒適感超過室友買的愛瘋五。
寒鐵面對黑色腕錶,無從下手,腕錶表面雖然坑坑窪窪,不過它的強度,寒鐵決對不會懷疑,拉沙車碾壓都不能損壞,他總不能用電鑽吧!
逐個看了看五個黑色腕錶,沒有看出什麼端倪,索性寒鐵把腕錶裝到塑膠袋,紮上袋口,放到衣櫃下的鞋櫃內,寒鐵本性便是灑脫之人,既然打不開,便放下,等待日後有工具在研究一番。
寒鐵上網看了會新聞,隨後就到床上躺下,寢室床鋪,上鋪是床,下面是電腦桌櫃,說不上寬敞,但也不狹窄。
台式電腦是他姐在零六年買的,高中時寒鐵買了一個筆記本,因為姐考上研,帶著台式電腦不方便,寒鐵把筆記本交給姐使用,自己帶著台式機,由於配置老舊,台式電腦運行並不快,在上學期時,主機燒壞,從網上從新買了一台新的主機,新主機運行稍稍比舊主機快些,上上網,看看電影還好,寒鐵本就不喜遊戲,基礎上網功能就已經夠了。
「老大起來了,一起出去搓一頓。」
睡得朦朧模糊,寒鐵聽到喊聲,知道是寢室室友回來了,順口回到。
「馬上起來。」
說完後寒鐵便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寢室室友每周六會聚餐一次,每個人二三十塊錢吃上一頓豐盛晚餐,自然樂得其所。
「老大快了,我都快餓死了,這次點三十塊錢的肉串。」
寒鐵紮好鞋帶,站起來笑著道:「行,啤酒就燒烤,豪爽舒服。」
「胡鎖,陳明呢,他不去了?」
一個身材比寒鐵略瘦,魁梧室友回到:「他中午去蕪湖看他女友去了,這麼晚,應該不會來了。」
寢室老三,也是長得最帥的韓明語氣催促道:「不定陳明在他女友那裡享福的,別管他了,老地方,趕緊走,不然又沒有位子。」
「就走。」
寒鐵起身後,關掉燈,鎖上門後,走到四個室友後面。他性情喜靜,不喜和同學嬉笑怒罵玩耍,室友也知道他的性格,習慣了他的少言。
寒鐵在寢室按年齡排老大,農村學生入學晚,到大二時,已經二十一歲。他性格隨和,和室友相處和睦。
寒鐵就讀於水利學院,是一個專科學院,學院位於合肥肥東郊區,地理偏僻,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做生意,在學院後面,形成了一個小吃街,各種小吃燒烤,散發著濃厚的香味,吸引著學生來消費,生意紅火。
他們一行人,就是去通常的六安小吃店,小吃店內有五六張桌椅,能提供菜餚燒烤兩種選擇,味道鮮美,均能滿足室友的口味,便把聚餐的地方放在這。
清晨,一縷朝陽,斜斜的照射入寢室。
寒鐵躺在床上,意識朦朧的醒來,用右手揉下額頭,昨天拼了五瓶啤酒,醒來察覺到喝酒產生的後遺症。
拿起放在耳邊手機,劃開屏幕,手機屏幕顯示著,二零一四年,五月二十一,周日,六點二十。
看完時間後,沒有了睡意,寒鐵躺了下來,把手墊在頭下,靜靜的看著潔白的屋頂。意識萬馬奔騰,雜亂無度。
大二了,還有一學期就要實習工作,寒鐵覺到迷茫,在未進入大學時,幻想著大學充滿奮鬥激情,可大學已經渡過一半,現在自己一事無成,渾噩度日,每天上完專業課,回到寢室上網,或者到圖書館看看書,不知道自己未來道路如何。
寒鐵先是嘆息一下,接著莞爾一笑,不在亂想,人生之路,向前走不回頭,天生我才,必有用到之時。感覺到喉嚨乾渴,寒鐵準備起床,倒一杯熱水。
他動作輕緩,室友在睡熟,不想打擾室友睡眠。
暖壺裡的開水是昨天打的,倒入杯子後,仍有些溫燙,趁著熱,抿了一口,感覺到一股暖意從胃裡流向四肢,口乾得到緩解,心情一下愉悅起來。
喝完一大杯水,沒了睡意,便穿上衣服,到操場散散步,現在是五月份,雖是清早,但一件單衣,完全能保暖。
穿上鞋時,聽到室友老三輕微呼嚕聲,寒鐵微笑了下,記得剛來時,老三睡覺呼嚕聲被抱怨,一年半,室友早早習慣了打呼聲,要是老三不在,夜裡沒有輕微呼嚕聲,可能睡得不習慣的。
梳洗一番後,拿上小黃蜂,帶上耳機,輕輕的拉開門扣,正要走出寢室。
一聲朦朧囈語聲傳來:「老大,又出去啊。
寒鐵聽聲知道是起床響動,把韓明吵醒了,聽到他問候後,小聲回到:「恩,出去散散步,你繼續睡吧。」
「奧。」
韓明一臉困意,聽到寒鐵回答,翻個身,繼續睡著。
五月份的早晨,空氣仍有些冰冷,呼吸一口,清爽舒宜。早出的太陽,斜斜出現在天邊,灑出明朗的光芒。
水利學院,在校學生一萬多人,其中自有人喜早,外面人氣並不冷清,偶爾走過一兩個人,或是跑步,或是拿著書本晨讀,或者去食堂吃早餐,各忙各的,充滿活力。
走在瀝青路面,寒鐵悠然的散步,水利學院基礎建設健全,占地數千畝,地域寬廣,對散步來說,是個好地方。
此時,正值春暖花開,寒鐵沿著學院潔淨的瀝青路,帶上耳機,聽著優雅傷感音樂,邁著不急不緩步子。
清早學院散步,寒鐵很少進行,大多在自習後,沿著操場慢行。
「麻煩,三個肉包,一杯豆漿。」
隨後刷卡滴鳴響起,寒鐵拿著肉包,端著豆漿,走到食堂座椅,現在七點左右,食堂人並不多,就餐的也是起床較早,或者晨讀打算考研,都在忙碌著自己的未來。
「寒鐵,早。」
一個拿著一本書的青春少女走過了,聲音清脆的對寒鐵道。
抬起頭,看到是班裡同學,寒鐵微笑著招呼。
「佳夢,早,一大早出來看書,很勤奮。」
少女把書本放到寒鐵座位對面,語氣無奈的道:「我也想睡懶覺,不過為了多在學校享兩年福,努力考本。等我下,我去買吃的了。」
話音剛落,穿著皺裙的少女便火急火燎的走到食堂窗口。
寒鐵看著風風火火的少女,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少女是他同班同學,性格活潑,是班裡女生中,寒鐵唯一能夠說上話的女同學。
夢佳端著一碗豆腦,拿著一個油餅,小跑鐵桌子旁,豪爽的做在寒鐵對面。
她拿著鐵勺,輕輕的將豆腦中香油,均勻的攪拌到豆腦中,動作優雅,抬頭看了看吃著最後一口包子的寒鐵,驚奇道。
「寒鐵,你這麼大塊頭,早晨就吃這點啊,還比不上我,你不餓啊!」
端起豆漿,吸了口豆香十足,寒鐵有些啞然搖頭。
「不會,你認為我要吃多少?」
「最起碼十個包子,兩杯豆漿,哈哈哈……。」說完後,佳夢都不好意思了,大笑了一聲。
聽到夢佳玩笑話後,寒鐵不禁打趣道:「我是人大,度小。」
夢佳吃著油餅,拿著鐵勺喝著豆漿,佯裝不屑。
「切,嘚瑟上了。你又不考研,一大早幹嘛啊?」
拇指輕浮豆漿紙杯,感覺到豆漿溫熱,寒鐵笑著說道。
「早起散步。」
夢佳面色愕然的抬起頭,打量下寒鐵,接著點頭。
「不愧是木頭寒鐵,有閒情志趣。」
聽到夢佳話後,寒鐵疑問道:「我怎麼成木頭了?」
「哈哈,不告訴你,你吃完了,忙你事情吧,等會我要去圖書館看書。」夢佳臉色一囧,打著哈哈,措辭避開。
端起豆漿,寒鐵對著低頭吃著油餅的夢佳說道。
「我先走了,你吃好。」
「恩恩,走吧。」
清脆的音樂旋律響起,寒鐵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是室友老三的信息。
不出所料,老三拜託自己帶早餐回去。
寒鐵到食堂窗口,拿了一份包子,要了一杯豆漿,領著向寢室走去。
八點半左右,宿舍樓相對平時,冷清些許,這是因為周末,多數同學在被窩裡睡懶覺,不到中午,甚至不起床。
進入大學才知道,大學需要嚴於律己,沒人管制,容易走上兩個極端,要麼極端方縱,要麼奮發努力。
當然寒鐵與室友皆是後者。
與下樓的同班同學打了個招呼,寒鐵走到三樓自己寢室門口,輕輕推開門,除了老三不在床上,室友皆在睡覺。
將豆漿包子放到老三桌上,現在老三大概在水房洗刷。
寒鐵走到寢室窗口,外面,明媚的陽光,灑滿大地,滋養萬物,略冷的空氣,經過微曬後,溫暖舒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瞥動,胖乎乎臉頰上,一抹微笑著顯露出來,寒鐵輕聲自語道。
「微笑面對一切。」
雙手扶著床沿,將頭微微探出窗口,一汪池水映入眼球,學院人工造的水池,將整個學院點綴的富含活力。
看了一會,走出寢室,向著圖書館走去,八點半後,學院圖書館會開館,周日沒有事情,寒鐵會去圖書館看些書,閱讀雜誌,或者名人列傳。
學院的圖書館並不大,說成閱覽室更為恰當一些,也許是前去閱讀圖書的學生太少,圖書館裡陳列的書籍,嶄新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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