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對於夏坤來說是一場極其新奇的體驗。一筆閣 www.yibige.com以往夏坤逢年過節,在夏家這個偌大的家族裡根本不受重視,一向是站在最邊上的那個,然而現在夏坤的地位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家裡有小孩的親戚將夏坤奉若神明,甚至還將另一邊的親戚家小孩也叫來和夏坤親近,甚至有一種被夏坤拍過腦袋就能獲得學霸之力的錯覺;
而家裡沒有小孩的親戚對夏坤也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他們都知道了夏坤的女朋友是開bm的富婆,甚至還傳出了夏坤的女朋友是廳官的女兒這樣的話,為此范美蘭和夏興良鬧了不少彆扭,這麼炫耀的話肯定是從這個好面子的老爹嘴裡說出來的。
由於夏珂初八就要回紅梅一中上課,夏坤也沒在家待到元宵節之後,而是跟著夏珂一起去了紅梅縣,又在安然家住了幾天。
安然家的情況和去年也有了大變樣,自從安然爸爸甦醒後,安然家從門可羅雀又變成了門庭若市,來安然家說親介紹對象的人把門檻都踏破了,硬是沒能和安然見上幾面。在安然爸爸的保護下,安然就像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一樣,連出去玩都要起早貪黑偷偷摸摸。不過占著地理位置的優勢,其實她也在年後悄悄去見了夏坤幾次。
夏坤回到紅梅縣後,依然是被安然爸爸所嫌棄。不過也得益於夏坤的到來,那些來說親的人也都望而卻步了,安然終於偷得半日閒,獲得了父母的外出許可,和夏坤在紅梅縣玩了幾天,參加了兩場沒有班長組織的高中同學聚會,在聚會上他們顯然被當成了一對情侶來看待,夏坤和林安然也不像當初那麼忌諱,倒有些順其自然的意思,這也讓從好哥們張順他們那邊得知消息的岳小天在寒窗苦讀的同時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在和安然收拾行囊準備出發前往帝都的前夜,夏坤召集了盜夢使團的所有人,並且加上了孟萌學姐,將從孟莉那裡獲知的真相,全部告訴了眾人,大家這才真正意識到,他們所面對的共情社和織夢商會是怎樣的一個組織。
眾人的反應大都愕然,只有姬曉軒和孟萌表現地極為平靜,仿佛這一切都在她們的意料之中。
「萌姐,現在情況你也了解了——你身份特殊,共情社社長或許已經注意到了你,所以……」
不過孟萌表現地卻十分豁達,她笑盈盈地答道,「多謝關心!不過既然他們能抹去我腦海里的記憶,那代表他們早就知曉我的存在,這個時候退出更加容易讓人懷疑……知難而退可不像是你萌姐的性格,不是嗎?」
既然萌姐都這麼說了的話……這個時候也只能選擇信任她了——如果她能打入共情社的高層,她將能為大家提供情報。
接下來夏坤以團長的身份同大家整理討論去年的工作成果和今年的工作計劃。
「艾莉莎向我匯報了盜夢空間論壇上的數據資料,報表我就不詳細展示了。總體而言,論壇的活躍情況在現在下降了八成,關於馬敬的話題已經快要被世人遺忘。除了和共情社對抗之外,我們也必須做點什麼來維持盜夢使團的存在感,引發公眾對我們的關注。」
「這個很簡單!」楊雅晴已經想好了辦法,「我們給app增加投票板塊,投票選擇社會上的公眾人物,我們對榜單上的人物進行夢境審查,再對其中真正惡貫滿盈的對象進行夢境處刑。至於處刑的觀眾嘛……我們設置一個夢境郵箱,讓希望參與處刑現場的網民寄來姓名和照片,再從中抽取幸運觀眾,形成堅定而穩固的群體,怎麼樣?」
「……你為什麼當初選的文學系?」
夏坤疑惑地望著楊雅晴。
「誒?有什麼問題嗎?」楊雅晴說道,「行俠仗義一直是我輩年少當為之事,和所在院系沒關係吧。」
「你簡直就是營銷鬼才。」夏坤是覺得楊雅晴應該去念金融系或者經管系。
「我不贊同這麼做,」姬曉軒答道,「至少我不認同這種行動方式。第一,我們在公眾面前彰顯的身份是共情社的制裁者,只因為共情社的胡作非為才出現在公眾視野的,這和我們使團的宗旨不符,有動機不純的現已;第二,如果我們能做到肆意對任何人進行夢境處刑,社會不但不會感激我們所做的貢獻,反而會恐懼我們所擁有的能力。」
「我明白你的顧慮,所以我才加上了惡貫滿盈這樣的定語……」楊雅晴說道,「如果被證實確實是十惡不赦之徒,我想民眾們關注的重點會從我們身上轉移到壞人身上,至少我們的壓力會小一點。」
「我只是提出了我的顧慮,至於如何決定還要看大家的意見。」姬曉軒閉上了嘴巴。
「我聽阿坤的,阿坤說怎麼做就怎麼做。」趙青絲想了想,「但我覺得民眾們應該都是善良的,我想他們應該會支持我們……」
「我也覺得……我們是在行正義之事,即便不被理解,那我們也能追求問心無愧。」林安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夏坤點點頭,「馬敬事件已經向公眾們展示了我們的力量,現在不主動向世人展示我們的能力反倒會被人畏首畏尾。曉軒所提到的問題是公眾輿論把控,不過在夢裡我們也有相應的對付手段。我會用造夢之力開發榜單功能,不過主題是以提供共情社有關線索的名義,開放匿名計票。」
「原來如此……」孟萌很快就理解了夏坤的想法,「鼓動民眾參與到共情社的調查,一方面確確實實地尋找共情社的線索,另一方面也能長久地維持和支持者的互動……但你要注意一點,別成了其它人用來對付競爭對手的工具,水軍也要注意。」
「嗯。」夏坤接受了孟萌的諫言,「我會注意的。」
這次會議孟萌留到了最後,是夏坤主動向她提出來的。
「怎麼,是我姐姐想要見我是嗎?」孟萌笑眯眯地望著夏坤。
「她沒有主動提這件事,是我自己自作主張。」夏坤說。
「就你多事。」孟萌輕輕掐了掐夏坤的臉頰,「我腦海里沒有我姐姐的記憶,所以也不會有什麼姐妹重逢的感人場景可以看……不過我能理解姐姐為什麼沒有想過要見我,你能想到原因嗎?」
夏坤搖了搖頭。
「明明已經忘掉一個人,卻突然再想起他來,其實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孟萌微笑著答道,「不過我會去見我姐姐的,她是認知訶學理論體系的締造者之一,一定能對我現在的研究帶來很多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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