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剛想問她和谷主有什麼關係,但電話那頭卻已經傳來了盲音。
從江南到江北,以現如今滅蒙的速度,不過只需要短短的二十多分鐘時間而已,我和它很快趕到拍賣場的上空。但是此時,拍賣場內竟讓已經掀起大戰。
我看到有四個身材魁梧仿若肌肉男的拔地族麻袍人在下面躥動,還有個在旁邊袖手旁觀。
拍賣場這邊則只有丁長老和燕傾城,其餘的弟子都不知所蹤。
還好的是,大戰應該才剛開始,丁長老和燕傾城雖然不支,但還沒有香消玉殞。
她們兩完全被四個拔地族老祖給包圍了,背靠著背,嘴角都已經浸出血來。我看著,心裡不禁嘆息又佩服,她們顯然是在為那些普通弟子爭取時間,要不然,她們兩個不可能在這裡等著拔地族的老祖殺來。她們是懷著必死之心留在這裡的。
滅蒙和燕傾城也熟,唳叫著,載著我朝下衝去。
它的唳叫聲頓時引得下面五個拔地族老祖的注意,有兩個抬頭來看,那個在負手看著的老祖猛地躥起,朝著我和滅蒙直射而來。
「給我下去!」
我大喝,手持暗金槍,從上而下直直朝著他撞去。
這老祖感覺到我和滅蒙的強大氣息,臉色微變,不敢直攖我們的鋒芒,原本已經張開五指準備釋放內氣碾壓我和滅蒙的他瞬間收回手,又轉身往地面上躥去。
未戰先怯,他已經被我和滅蒙的氣息嚇破膽了。
滅蒙載著我以極快的速度躥下去,在下面幾個拔地族老祖的驚駭目光中,將這個還未落地的老祖捅了個通透。他整個胸口都被暗金槍洞穿,當即殞命,渾身氣息勃然消散於無形,如糖葫蘆般被暗金槍掛著。
「啊……恨煞我也!」
下面有拔地族的其餘老祖悲憤大吼。有兩人不再圍攻燕傾城和丁長老,朝我迎來。
燕傾城竟然是朝著我大喊:「莊嚴你快走!」
我不答話,只是讓滅蒙朝著燕傾城和丁長老飛去,那兩個衝過來的老祖被我們避開。我是來救人的,而不是來斬殺拔地族老祖的,不想燕傾城和丁長老出現什麼意外。
剩餘的四個老祖都發現我的意圖,我剛落地到燕傾城和丁長老旁邊,他們就已經把我們包圍起來。
四個虛胎,氣息瀰漫著,氣機封閉四方。
燕傾城和丁長老已經是身受重傷了,我對她們說道:「你們先和滅蒙離開,這裡交給我。」
燕傾城捂著胸口處殷紅的傷口,輕聲道:「莊嚴,我們走不掉了,我和丁長老已經身受重傷,不會是他們四個的對手,等下你找機會離開。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代我照顧谷主。」
我環視四個拔地族老祖,冷聲道:「就憑他們四個鹹魚,還奈何不得我。」
現在還被我串在暗金槍上的袖手旁邊的老祖應該是拔地族的最強修士了,也不過才擁有冢虎居士的實力而已,憑藉我現在的實力,我還真不把剩下的四個拔地族老祖放在眼裡。雖然我和金丹還有差距,但是對付這些尋常的虛胎居士還是絕對可以碾壓的。
聽到我這話,四個拔地族老祖自然是大怒。怒叫著便同時朝著我們衝來。
滅蒙收到我的命令,忽然間展翅,用爪子抓住丁長老和燕傾城往上空飛去。而我,則是持著暗金槍站在原地,打算獨挑他們四個。
然而這時,就在不遠處的林子裡,卻是又道極其凌厲的氣息朝這邊極速躥來。
我剛察覺到這股氣息便只覺得寒毛直豎。
這股氣息並不陌生,是金丹修士!
是誰?
我沖天而起,偏頭看去,不禁失色。因為這是個我沒見過的金丹修士,而他恍然是衝著我來的。
這人也穿著麻袍。
拔地族的四個老祖幾乎同時大喊:「族長!」
臥槽!
我心裡暗驚,原來這個才是拔地族的大BOSS。他們竟然有金丹修士,這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埋伏在旁邊等著我來的,但我知道這樣的情況我不能再拖延,只有立刻逃走或許才有生機。滅蒙也發現了情況的驟變,放不下我,提著燕傾城和丁長老又往下俯衝過來。
四個拔地族老祖則是面露欣喜,衝上來各自攻向我,阻礙我離去。
拔地族族長邊朝這邊飛掠,也在冷喝:「莊嚴受死!」
他果然是衝著我來的。
風族這是要連帶著把我也給幹掉啊……
我心裡緊張到極限,連呼吸都摒住了,持槍刺向我左側的拔地族老祖。
槍尖內氣幾乎肉眼可以看到如同炎炎夏日時地面上的那種滾滾熱浪,這是內氣雄渾到某種程度的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不會再有絲毫的藏拙,連斗決都已經運轉到極限。
我想趁著拔地族族長還沒衝過來時,打開缺口衝出去。
「唔……」
這拔地族老祖壓根沒預料到我會強到這般地步,以他不過雛鳳居士的修為,連半招都擋不住。
槍尖刺穿他的丹田,把他也同樣掛在了槍上。
我甚至都顧不得甩開槍桿上的兩具屍體,也不顧其餘三個老祖,要趁著這個缺口往外逃竄。
但是,終究晚了,拔地族族長的速度太過驚人,已經在這短短的幾個眨眼間衝過來了。他看著族內老祖級人物又被我刺死了一個,怒喝,雙手攜帶著可以摧山碎石的強悍氣勁如雙龍出海般直擊我的胸膛而來。
我忙把暗金槍橫在胸前阻擋。
「哧!」
槍上的兩具屍體瞬間被強大的氣勁攪得粉碎。
暗金槍嗡鳴,被震得晃動不已。
我的虎口頓時間便震裂了,胸口沉悶,不禁吐出口血來,已然受到了輕傷。
若不是這四個多月來我實力又有精進,可能剛剛這擊便足以讓我失去戰鬥力。
拔地族族長見我爆退過後竟然沒事,不禁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又沖向我過來。而且,他連金丹期的威壓都顯露出來了。
而另外三個拔地族老祖,則是聯手朝著滅蒙攻過去了。
我雙眼怒睜,渾身內氣涌動,抵擋著這股近在咫尺的金丹威壓。
我好日子還沒有過夠,當然不甘心死在這裡。
眼瞧著這拔地族族長的手掌離我越來越近,那股強悍的氣息已經威脅到我的性命。
「啊……」
我大喝,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持槍朝著他刺去。
在這個剎那,我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了,好像整個人都衝破了什麼禁錮,內氣變得異常歡躍。
原本籠罩我全身的金丹威壓陡然就消失了,讓我如釋重負。
但是,我的槍並沒有刺中拔地族族長。他的速度很快,單手拍開了我的槍桿,繼而朝我的胸口處拍來。
「死!」
他長袍鼓舞,雙眸含怒,真如那廟裡的怒目菩薩般充滿壓迫力。
我清清楚楚的看著他的手掌接近我的胸口。
若是之前,我肯定沒法擋住這樣的攻擊。但現在,卻又不可同日而已。
金丹威壓對我已經沒有了作用,而且我體內的內氣在沸騰。我知道,我在剛剛這個剎那,因為極大的壓力而衝破了虛胎和金丹的阻礙,擁有金丹期的實力了。雖然等到斗決失效,我的實力又會跌落到虛胎層次去,但是以後只要內氣修為達到,破入金丹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會再有什麼屏障。
我左手持槍,右手和拔地族族長對了一掌。
巨大的氣勁以我們兩人為中心迸發開來,席捲得花壇里的花草瞬間都成了「光杆司令」。
葉子漫天狂舞。
拔地族族長色變驚呼道:「你竟然也有玄四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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