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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焱體內的熱血,瞬間沸騰洶湧,劇烈燃燒了起來……し。他的骨骼噼里啪啦作響,體格瞬間暴增了一大截,頭霎時間染成了赤紅之色。
他揚起火焰護盾,頂著劍雨。腳下一蹬,地板咔嚓嚓龜裂。身形如一頭掠食暴龍般衝刺而去。以他爆起來,每秒三十幾米的度。僅僅一步一跨,就眨眼間飛臨到高承宗上空。
身體極限舒張,血脈賁張。重錘揚起,裹著層層疊疊的火焰,呼嘯著如隕石般地猛砸下去。
在這一瞬,王焱感覺到自己全身力量都集中在了戰錘上。耳畔傳來火焰呼呼聲,重錘碾壓空氣,造成的爆破音。
他有一種感覺,即便下面是一輛厚重坦克。他都有信心錘扁它,轟爆它。
「有點意思。」
高承宗眼裡,掠過一絲訝異之色。這一錘的威力,氣勢,就算是一些普通的領域級強者,都不一定能做到。
然而他身為已然凡脫俗的a級強者,王焱這一錘在他眼裡,也就是夠看而已。高承宗不慌不忙,單手背負在身後,一手雙指併攏,層層疊疊的青虹劍影收攏,凝成了傘形護盾狀,以迎接王焱反守為攻的挑戰。
姿態之中,說不出的沉穩瀟灑,從容不迫。
僅僅是一瞬間。重錘以隕石落入大氣層般的恢弘氣勢,狠狠砸在了青虹劍影護盾上。
「咚!」
一聲沉悶到極致的爆響下,一道青色交織著赤紅的能量波,向四面八方席捲炸去。空氣被它震盪扭曲,地毯和實木地板被撕成碎片,紅木家具咔嚓嚓的斷成無數截。
一些玻璃工藝製品,以及各種裝飾品都遭了秧。或是破裂,或是被震碎,如天女散花般漫天飛舞。
就連那張斯諾克桌子。都被一股巨力震得飛出去一兩米後,散架後落在地上。
餘波還將趙秘書籠罩在內。眼見著就要將她震飛。卻見她不慌不忙,手隨意向前一伸,以掌心為中心撐起一道半透明護盾,將爆炸波都悉數擋在外面。醒酒器中的滿滿紅酒,只是激盪起了一波漣漪,半滴都沒有灑出來。
這邊的王焱,被反震之力沖得斜飛上天花板,後背砸壞了一套施華洛奇的水晶燈。然後強忍著吐血的感覺。一個翻身穩穩落在了地上。
同時,他心下驚駭不已。a級強者,不愧是a級強者。剛才那一錘,幾乎已經代表了他最大的打擊力。而高承宗前輩隨手一防,似乎輕輕鬆鬆就擋下了這一擊,紋絲不動。
不對!
也沒有紋絲不動,他青虹劍影組成的護盾被打散了一塊,青虹劍組虛影漂浮間已經有些不穩了。而且高承宗前輩,似乎退了小半步。
看來,剛才那一下的衝擊力。也已經幾乎觸動到了前輩防守的底線。
「嗡!」
高承宗手一揚,層層疊疊的劍影恢復成了一柄青虹劍。青虹劍越化越小,隨之沒入了他的掌心之中。然後他苦笑地看著自己的大型豪華辦公室的一片狼藉。這就像是遭到了颶風洗禮過了一遍。
就連防護力很強的玻璃幕牆,都被生生震出了龜裂無數。要知道這高空的玻璃幕牆,對抗衝擊強度要求極高。
好多心頭之物毀於一旦,讓高承宗心口憋著屈,有些悶。
他堂堂一個凡脫俗的a級強者,跟一個連領域都沒有掌握的小伙子玩兩招,竟然能玩得這麼失控?
「呃……前輩。」王焱見他收招,也是連忙把戰錘和火麒麟護臂都收了起來。看著整間奢華的辦公室里,一副世界大戰後的場面。尷尬地撓頭說。「似乎是用力過猛了,抱歉抱歉。損失多少我來賠。」
「算了,這不關你的事。」高承宗無所謂地揮了揮手說。「是我太自大了些,以為試你兩招而已,場面應該完全可控。呵呵,正好趁機換個裝修風格罷。」
王焱咋舌不已,高前輩還真是挺有風範。這些裝修和裝飾品,起碼得幾百萬吧?完全就輕描淡寫地地過去了。看來這前輩,非但有錢,還很有風度,肯主動承擔失誤。
不過幸好高承宗不會讀心術,否則聽到王焱那番心裡話,估計得一口老血噴死。幾百萬,你在逗我嗎?光你撞壞的那套水晶吊燈,就值一百多萬……
「那前輩,關於領域……」王焱眼睛亮地問,「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沒有!」高承宗搖了搖頭說,「我剛才感受了一下,你的道和我的道,完全不同。如果我胡亂指點你,說不定會讓你走入歧途。所以你還是自己慢慢悟吧。」
「嗯,還是得多些前輩指點了。」王焱客氣地拱了拱手,「那晚輩可以去參加國戰了吧?」
「當然沒問題了。」高承宗笑了笑說,「你除了沒有領域外,戰鬥力比起b級強者也是不遑多讓了。年紀輕輕,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
他心裡卻在嘀咕,聽說這小子才覺醒了四個多月,就達到了如今這種可怕的地步。寶貝女兒啊,你最大的競爭者出現了,呵呵,真是期待。
「高總,我剛才用了些小技巧,讓酒提前醒好了。」趙秘書淡然地走上前來,倒了兩杯酒,「可以喝了。」
「好,喝完酒,就去機場坐飛機。」高承宗拿過一杯,遞給了王焱說,「來,嘗嘗這酒。都是我當初自己從歐洲拿回來的。」
「前輩,我們坐飛機去?」王焱拿過酒,喝了一口。呃,還是有些不太習紅酒的味道,尤其是這種號稱極品的紅酒,沒有辦法品出它的極品精妙之處。
給自己這種酒喝,算是明珠暗投了。
「當然坐飛機了,要不你以為我還會踩著飛劍帶你去?小伙子,仙俠小說看多了吧。現實中的飛劍哪有那麼誇張。」高承宗晃了一下酒杯,品了一口酒,呵呵一笑道,「我的青虹劍,載著我一個人飛個百來公里已經是極限了。帶你一起飛,我可沒那本事。」
啊?王焱微微失望,原本以為可以和小說、電影裡的一樣,踩著飛劍遨遊九霄呢。想著啥時候,也能弄把飛劍來耍耍呢。
可沒想到,踩飛劍飛行這麼難?
不過,高承宗前輩這把青虹劍,已經比雲山人「誅邪」的好很多了。雲山人前輩的誅邪,帶著小雪貂飛都很吃力。
「你也別羨慕了,你們純陽一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劍修。」高承宗以為不能帶他飛,讓他有些失望了。所以,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說,「回頭找你師傅,要個好一點的火系劍胚,自己慢慢練一把飛劍出來。」
從高承宗的話來看,他還是知道王焱和炎尊關係的。畢竟他算是華東分局的頂樑柱,在華東分局地位極高。
也對啊,呂祖好像一直是背著純陽神劍的。王焱眼睛一亮,但旋即又無語了。找師傅要劍胚,別鬧了,炮叔是個身上連兩百塊錢都掏不出來的苦逼老男人,還劍胚呢,不問你要點零花錢去泡妞,就已經夠體貼了。
不過修煉飛劍本身,倒是個好主意。
然後邊喝著酒,邊拿出手機給炮叔了個簡訊:「炮叔啊,我想修飛劍玩,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咱們家財產里,還有沒有遺留下來的邊角料啊?」
很快,炮叔回了信息:「你要玩飛劍?嗯,挺好的事,有不懂可以問我。」
「炮叔,別顧左右而言它,咱們家有沒有多餘的劍胚?」
「我就是一開小賣部的,又不是打鐵鋪。」炮叔飛快地回道,「不是給你留了把錘子麼,它可是好東西,全天下最罕見牛逼的材料鍛造的。而且它沒有特定屬性,也就是說可以當做各系劍胚使用,你多練練,就能讓它適應你的純陽火屬性。」
還有這種好事?原來自己的神器戰錘,真的是件寶貝啊。
王焱急忙又了一條信息過去:「炮叔,不是說錘子的材料很特別,一旦鑄就成型後,不可能再變形熔煉了嗎?」
「沒錯,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是不會變形了。」炮叔迅回道,「但這不代表你不能用祭煉溫養飛劍的方式,去祭煉你的錘子啊。」
「……」王焱沉默了好一會兒,回話說,「炮叔您的意思,不會是讓我把錘子當飛劍煉吧?」王焱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了起來,炮叔的思維真的是太詭異了。
「沒錯。大家都玩飛劍,滿世界都是飛劍,多啊。」炮叔回來的消息中,還有一個耍酷的表情,「就你一把飛錘,這叫獨一無二,絕對讓大姑娘小媳婦們驚叫不已。徒弟啊,你可別嫌棄那把錘子啊,那可是為師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弄回來的材料煉製而成的錘子。」
飛,飛錘!
王焱一口氣悶在了心中,都有些喘不過來了。自己以前看網絡小說的時候,幻想的場景是白衣飄飄,腳踩飛劍遨遊九天。要多帥就有多帥,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而不是大腹便便,坦胸露~乳,腳踩飛錘,到處橫衝直撞。
總之,王焱越想腳踩飛錘的模樣,就越覺得違和感滿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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