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保安局門口。
站了不少人。
一群人里最矚目的,就是最前頭的青年了。
衣著普通,但身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睥睨、強勢。
站在後面的柳青娥忍不住心臟砰砰直跳。
強大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
「這就是保安局。」
寧天掃視了一圈,將整個保安局收入眼中。
占地不小,起碼有五六公頃,只是這保安局的建築都十分老舊了。
一棟棟房子,散發著陳舊的霉味兒,灰澀澀的牆皮被掉落大半,露出一塊塊老磚,牆腳還爬了不少藤蔓,玻璃都碎了很多,看上去十分荒蕪。
和玉京其他地方嶄新鋥亮的高樓大廈比,的確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這也昭示著保安局的現狀。
無能為力、一蹶不振。
就這麼一個保安局,是名義上管轄玉京所有事物的機構。
可誰會信呢?
寧天此時開口問道,「柳青娥,你對保安局,有什麼看法?」
柳青娥還在失神,此時被寧天一問,連忙收回神思,聲音都顫了一下,「呃,保安局保安局是俗世設立在玉京的官家機構,法理上是能管轄玉京的。」
「只是咳咳,只是玉京本地實力太強,俗世的這個管轄機構就是名義上的而已。」
這是說的委婉了,說直接一點,就是指保安局屁用沒有,是個擺設。
柳青娥是專門挑了好話說的。
因為她很聰明,來的一路上,已經對寧天說的「上任」琢磨明白了。
眼前這個青年,是被官家派到了玉京赴任!
柳青娥心思震動。
官家這個動作,裡面可以說道的東西就太多了。
對於柳青娥的回答,寧天點點頭,隨後又問田來米,「你是本地人,你怎麼看?」
他怎麼看?
他覺得保安局就是個垃圾!
但田來米絕對不會這麼說,只會說好話,「保安局負責玉京大小事物,是玉京的一號機構!」
「但現在玉京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大人您這次過來,一定好好讓保安局管一管玉京的亂象啊。」
寧天淡淡道,「別拍馬屁,說實話。」
田來米頓了一下,只好道,「保安局在玉京人眼裡,不為人知、默默無聞。」
寧天點頭,對保安局的現狀沒有太驚訝。
就算他以前不了解,但在知道前因後果後,保安局是個什麼狀況,他也猜得到。
眼下,只是果然如此而已。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保安局裡面終於來人了。
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
為首的那個中年人西裝革履,只是一張臉耷眉慫眼,十分苦大仇深,正是胡山祥。
胡山祥跑得最快,急速就衝到了門口。
他那雙耷拉眼皮的老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羅非凡,只見羅少爺渾身帶血,狼狽不堪,明顯受傷不輕!
胡山祥頓時一口氣吸進了肺里,冰涼無比,整個保安局他誰都不在乎,唯獨在乎這個羅家送進來見世面的大少爺!
這可是羅祖的後輩子孫啊!
「羅少!」
胡山祥一聲尖叫,怒視寧天,「你們是誰,快給我放開羅少!」
隨後更是大吼一聲,「衛大海,動手!」
保安局裡,老衛的實力是排第一的,是個金丹巔峰,比寧天身邊的田來米還強上一個小階級。
老衛這次也沒廢話,畢竟羅非凡是自己這邊的人,怎麼說都不能被欺負。
他左腿一邁,重心下沉,抽出了腰間的一把長刀。
「這位小哥,放了羅少,一切都好說。」
老衛盯著寧天,他看得出來,這群人以這個青年為首,而且,他第一直覺就感覺這個青年是最危險的。
寧天看著老衛,似乎有興趣碰一碰,「你是這些人里,最強的人?」
老衛臉皮一繃,也不遮掩,「沒錯,我就是最強者!」
「小哥,放了羅少,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不動刀劍。」
寧天卻是淡淡道,「這人,我是不會放的,你出手吧。」
老衛臉皮一抖,大喝一聲,「那就別怪我了!」
下一秒,他蜷曲的雙腿爆發出可怕的力道,咚的一聲,整個人像是炮彈一般朝寧天射了過去。
同時,老衛手裡的那一把長刀烈烈呼嘯。
這把刀,可是靈器!
學金斷玉,鋒利無比!
「一刀斬!」
刀光閃爍,爆發出刺眼的亮度,那鋒利的破空聲,更聽得人耳膜陣陣發痛。
胡山祥躲在後面,忍不住吞口水,不得不說,衛大海的實力還是不弱的!
然而,面對這一刀,寧天一動不動。
柳青娥俏臉一變,驚呼,「小心!」
田來米也心驚,他感覺得到,這個老衛比他實力還高一階,這個寧天能擋住嗎?
別被自己人一刀砍死了!
「這個速度,太慢。」
寧天搖了搖頭,在長刀將要劈到他肩頭之際,瞬息抬手。
兩根修長的手指之上,纏繞著淡淡的金色真氣。
咔!
那一刀直接停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老衛瞳孔大震,滿是驚懼,他死死盯著寧天的手指。
「臥槽!」
一句粗話脫口而出,老衛這個粗人震驚無比。
他的一刀,有萬斤之重,劈山裂石也輕輕鬆鬆,怎麼會被這人輕易至極地接住了?!
老衛反應過來,想抽回長刀,可這刀如同被泰山壓住一般,紋絲不動!
「這個力道,太輕。」
寧天淡淡說著,隨後一彈手指,嗡!
一股巨力震動開來,老衛瞬間被反震後退。
蹭蹭蹭,直到退到牆腳才停下腳步。
老衛頓時一身冷汗,這人是個高手,比他還強!
這個年紀,這個實力,是玉京的哪位天才嗎?羅少爺這是得罪誰了啊!
有麻煩了!
胡山祥也看出不對了,臉色難看得很,但他還是站出來,頗有些色厲內荏地大喊道,「你是什麼人?是玉京的哪方勢力?」
「我告訴你,雖然我們保安局式微,但也不是好惹的!」
寧天沒說什麼,直接抽出一樣東西,展示在眾人眼前,「你看看我是什麼人。」
他手心裡,是一塊四四方方的令牌。
非金非玉,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光。
令牌的最中央,由古篆雕刻了一個「西」字。
這麼一塊令牌,被風吹過,還輕輕轉了幾圈。
胡山祥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隨後嗷了一嗓子,又拔高了音調,像個唱戲的老旦:
「你是」
「西境鎮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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