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陰婚狐路 101老爺我吻回來

    骰子在閻手裡輕輕滾動兩下,隨手丟入骰盅,噹噹噹一連串清脆響聲,我把頭一看,是兩個二加起來就是4,我把那張紙拉過來去找。第四條寫著,向自己左側的人說出一個心底秘密。

    我坐在閻左側,也就是說他要把他的一個秘密告訴我。這個有趣,不知道閻會說什麼。他俯身下來,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五百年前的事,我後悔過。」說完就坐直身體,看不出什麼特別來。

    我左側耳朵卻燃燒滾燙,心底里莫名其妙一個轉瞬即逝的悲傷。閻是說,五百年前對付紅離後悔了,還是說,五百年前封印了他自己的心頭熱血,拒絕情劫而後悔?我看他一眼,正映在我發紅的耳朵上,咳咳咳,算了,翻篇。

    骰盅傳回到玉芷手裡。能看得出她正仔細研究條款。好像準備提前找出一個合心意,目光還是在那親吻一條上打轉轉,我嘿嘿一笑,玉芷是打這個主意啊?她等下怕是會作弊的,在骰子上做手腳。我沒猜錯,玉芷玩之前先在篩子上吹了口氣。

    她胸有成竹一鬆手,一陣脆響,結果出來又是個一加一等於2。

    罰酒一杯?玉芷著急:「不可能,明明應該是11!」她說完之後,臉一紅,溫柔對閻玄鶴說:「我覺得怎麼也應該是11。」越描越黑,自己羞了抓起酒來一口悶進去,這凡間的酒水度數低,反正也是當水喝了。玉芷始終皺著眉琢磨為什麼仙術不管用了。

    閻微微一笑,眼光輕輕落在看似漫不經心的老狐狸身上。

    老狐狸手裡捏著篩子說:「11有什麼好?」隨手一丟,結果還真是個11。

    我看過之後差點嗆到,老狐狸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絲賊光落在我面上:「11是什麼來著?」身後群眾補充說:「跟右邊的人接吻。」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衝著我說:「妹子你運氣真好,今晚開桃花運了,跟兩個美男接吻。」

    我推手說:「無聊無聊,什麼破遊戲不玩了。」土匠場弟。

    閻玄鶴皺眉拉著我不讓我走:「說不玩就不玩了?到底有沒有點責任心啊?」閻玄鶴說完,一把給我抱了,讓我後背靠著吧檯的邊緣,他俯身下來一手捏著我的下巴低頭就一個吻印上來,味道清冽,猶如梅花綻放一般,閻玄鶴微微霓著眸光。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

    他不像閻蜻蜓點水貼一貼了事。也不知道賭什麼氣,貼上之後一個下壓,就把兩片嘴唇黏得更密實了,我感覺到一點點絲滑的東西輕輕頂在我的唇片上,好像要開啟我的嘴唇放什麼東西進來。

    我整個人的心都要蹦躂出來,完全提在嗓子眼上,只怕稍微失去理智就會張開了唇片,放老狐狸探入嘴巴,好在這種吻對我來說才生猛了些,只好雙手推他肩膀,開始一些反抗。

    幸好閻一把揪住閻玄鶴的後背給他扯開,閻玄鶴笑嘻嘻擦擦唇角笑起來。我大喘氣半天,坐在椅子上發呆,酒保趕緊拿了一杯薄荷酒遞給我,小聲說:「小妹妹,運氣真不錯。」我斜了酒保一眼,玉芷拉住閻玄鶴手臂說:「不玩了,什麼破遊戲啊,回吧。」

    回去的路上都熱的難受,我最後一連喝了四倍薄荷朗姆酒,現在渾渾噩噩的,從脖子根紅到胸口,熱氣催發身上的味道立刻飄上來,玉芷為了隔開我跟老狐狸故意坐我身邊,她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奇怪:「這凡女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似乎是兄長的味道跟另外一種奇異的香的混合。」

    閻說:「其中有個原因,回頭再跟你說。」

    我熱的難受,酒勁上來,趕緊要求停車方我下去,我幾乎是跌下車子的,要不是閻眼疾手快拉我一把我就跪地上了,我站起來趕緊跑去路邊的花壇里吐了,酒水從嗓子裡倒出來,清涼的空氣才逐漸的進入喉嚨。

    順便說,因為玉芷來了,我晚上又回宿舍去睡了,雖然沒人跟我說話但是睡覺是沒問題的。

    但是今天我這個熊樣子,估計是沒辦法回去了。

    「小鹿今晚跟我回去。」閻說。

    「我要大白。」我醉醺醺的說,嘟著嘴巴紅著臉看向老狐狸,突眼睛紅突突的。

    玉芷問:「大白是誰?」

    閻說:「大白是人類創造出來的一個卡通形象,動畫片裡的角色。」

    玉芷點點頭:「什麼?等我回去看看。」

    老狐狸說:「小鹿是我的契人,不勞你照顧了,她今晚這個熊樣你受得了麼?萬一到你家裡再吐個稀里嘩啦的。」閻說:「沒事,我當她是病人,她吐了我會打掃。」玉芷趕緊幫腔閻:「雖然小鹿是你的好朋友跟契人,但是也是兄長的姻緣人,玄鶴哥哥!」

    閻玄鶴擰著眉頭,我衝著他嘿嘿一笑:「大白你這個老不死的大混蛋,你知道麼?你知道你有多渣麼?你這個大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我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完全就剎不住閘,我哽著:「大白痴大白痴大白痴!自以為是的大白痴!」

    結果整車神仙就聽我一個凡人很沒品的大哭。

    老狐狸應該是感覺到剛才過分了,現在被我罵得也不能開口講話,只能聽著干著急,他每次都想接茬,閻都說:「小鹿喝多了,別管她。」

    玉芷厭惡起來:「凡女就是事多,她哭的好煩人,兄長我提議開車門把她踹下去怎樣?」閻微微一笑:「玉芷,我們有姻緣,你踹她不是踹我麼?不給她面子也要給我面子啊。」閻這麼說,玉芷完全無語,用手指塞住耳朵鼓起腮幫子。

    我嘴巴,是甜絲絲的,有一股梅花的味,突然酸酸得想到不好不好,味道越來越淡了怎麼辦?這是大白的味。我哈哈氣在手心裡,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傻笑著對老狐狸說:「嘿嘿,好聞。」

    老狐狸靜靜看著我,看了半天,有點點愣神。

    閻說:「賊鶴,我已經跟小鹿說過了。」

    「說什麼了?」

    閻說:「我告訴她,五百年前的情劫,我已經想通,不打算繼續違逆下去。」

    「呵呵。」

    老狐狸冷笑一下:「那你準備怎麼應劫?」

    閻提醒老狐狸說:「你是不是喝多了?難道你忘記我們當年為什麼要人間歷劫?臨走前在冥主北極大帝的元體之前聽到了什麼?」

    老狐狸愣住,他回憶起來,當年曆劫是因為冥主北極大帝閉關前的教誨,大帝宣他跟閻跟前,命令他們離開閻浮提,到人間來準備歷劫。但是當時沒有點名究竟劫難是什麼樣的,並且告訴他們在人間的身份必須是懸壺濟世的醫生。

    之後他跟閻就等呀等,等得無趣到他寧願每天賴在樹上睡大覺。

    那個時候甚至想像過是不是他睡覺的時候咔嚓一個天打五雷轟。

    閻說:「小鹿出現之後我們都知道,她就是我們五百年來等的那個劫難,現在我已經基本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你是怎麼想的?」

    老狐狸皺眉:「沒怎麼想,等了五百年等到一個她,我這個人喜歡順應天道,逍遙不羈,天道要劫難怎麼來就怎麼來,我才不像你,想這麼多幹嘛?」

    閻淡淡說:「但願你永遠這麼理解。」

    什麼鬼?老狐狸滿臉都是官司。

    這次閻回到冥界,突然領悟到一個道理,雖然閻君應如醫者明察秋毫不懈怠,可對於冥界來說,有些風吹草動是超責任感的,更需要一種迎難而上的勇氣,便是雷霆手段把自己獻祭出去,需要不計後果得直面不可抗的磨難,或許這次的劫,就是為了這個意義?

    閻雖然不能確定,但他也不願意繼續逃避下去,免得過於懦夫。

    不過看到弟弟玄鶴,閻卻在猜測,他這次應劫的場面到底會有多麼摧枯拉朽。

    目測一定十分壯烈。


    閻身心合一,三魂歸元,突然舒爽了許多:「賊鶴你家到了。」

    「你真帶毛丫頭走?」

    「沒錯。」閻做個拜拜的手勢,放了閻玄鶴跟玉芷下車。

    我在車上哭的累了,橫在後面渾身脫力,閻心情晌好跟我簡單聊兩句。

    聊的都的他小時候的事,我雖然醉但是隱約記得一些,好像是說也不是他這個人就樂意這麼古板的,只不過從小家裡就給他這樣的教養,一出生他就有這樣的責任,但是他也不太開心。我就問他為什麼,閻說,因為他母親閻府主母是天界三公主。

    天界是高於冥界的地位,當年冥王娶三公主,算是高攀了,三公主本人還真不樂意下嫁過來,可當時姻緣天定,月老合了八字發現這門婚姻最符合天道,三公主才委屈的嫁過來,加入冥界之後每每回天界探親,她嫁夫隨夫,地位就不如別的姐妹那麼超然了,時間久了越想越氣。

    三公主雖然不明說,但是跟閻君的感情淡淡,對自己這個天界仙人跟冥界鬼神的結合體多少是看不起的,就是帶著兒子回家省親,也不能坐在從前的位置,要跟小仙坐在後面。

    閻說,他最羨慕的,其實是弟弟閻玄鶴,因為老狐狸的母親雖然不服氣為什麼青丘妖皇的公主做不了主母位置,卻對自己的婚事非常滿意,對閻玄鶴從小如珠如寶的寵愛著,眼珠子一樣的愛惜。

    閻對我說,小鹿你可知道,我2000歲時賭氣跑出來都沒被發現,躲在花叢里偷看賊鶴母妃如何寵他玩耍,一蹲就是好幾天,心裡聽他母親喚他小石頭。

    閻慢慢說了許多,說到我終於精神不支呼呼聲響起。

    但是我做夢真夢到老狐狸跟著他漂亮的媽在一起玩耍的樣子,這傢伙的確幸運。

    第二天早上清醒過來頭髮沉,還好是周末。我頭髮跟鳥窩一樣揉的亂七八糟,嘴巴里乾乾的,什麼香味都沒有一股酒精的臭味,趕緊跑去廁所漱口。修長的手臂把新的牙刷跟水杯放在我手邊,「你洗漱完了出來,我不會做飯,不過我家樓下的早餐做的還不錯。」

    我趕緊弄好出來,跟著閻出門去吃早餐,混沌包子。

    閻問我:「好吃麼?」

    我搖搖頭:「不好吃。」

    「沒有玄鶴弄的好吃?」

    我點點頭:「嗯。」

    閻點點頭:「哦,找機會跟他學些。」

    我點點頭:「哦。」

    啊?突然反應過來,閻學做早餐?開什麼國際玩笑,剛才我只是昏頭了才會那麼說的:「閻醫生,其實你比老狐狸忙多了,你不知道他可懶了,都是看錢多錢少接單子的,比如說今天覺得錢還不錯樂意做手術就給人家做一個,平時就是回去安排個手術章程。你跟他不一樣。」

    閻那兢兢業業的,業內標杆好麼?從來就沒有個休息,他就是仗著他不知道累,耐力也比凡人高出無數倍,簡直都快被神化了,幾天手術坐下來都跟沒事人一樣,他只要不覺得枯燥就好。這點老狐狸連他的毛都摸不到啊。

    「閻醫生,我就在您這裡呆一晚,等下吃飽了我就回家去。」

    「那你往後呢?」閻看著我認真問:「宿舍你住的開心?玉芷短時間內不會離開,你還是要住我這裡吧,每天早上我帶你上班不算麻煩。」

    「但是我會給你添麻煩啊,你家裡那麼乾淨,你不了解我的,我是那種不甚整齊的人,東西有時候亂放,一定會破壞到您居住環境的美感,我隨意習慣了,你一定會受不了的。」

    閻咬了口難吃的包子:「我其實無所謂,你看難吃的包子我吃著也會覺得好吃,你在我身邊住著,防止有人會找你麻煩,我說的是哪些人你應該有數。就這麼定了吧,你要是覺得你麻煩,我不看也就是了。」

    掩耳盜鈴?這都能行?

    閻說他知道我有麻煩?難道是他知道鍾藜在害我?

    「吃完飯我帶你去宜家逛逛,那裡家具簡單容易組裝,床就用原來的,你們女生還需要什麼就告訴我,衣櫃,梳妝檯?到時候你自己注意留心一下。」

    他說的挺肯定的,我們吃完早餐直接就去宜家,超級大的賣場人流逐漸多起來,最近跟隨我後面的小鬼太多也就懶得開天目了,我選了一個不大的五斗櫃,儘量不破壞閻家裡的整潔美感,梳妝檯也沒選,反正不大用得著。

    但是小型的床頭燈,還有電腦桌是必須品。閻見我買的不多,特意說不要有負擔,錢不是問題,也不要覺得東西多了他會不適應。這只是他個人的理解啊,對於我來說,當然不希望給別人添麻煩。

    這天閻心情看得出比較好,我開天目偷看,發現跟在閻身邊的時候身邊半隻鬼影都沒有,閻自嘲說,不用看了,跟在他身邊方圓一公里內的鬼都在想辦法躲藏,畢竟被他撞上就免不了個被送回去的下場。

    我手機響一陣子,是老狐狸打的。

    「在哪?」

    「在宜家。」

    「跑宜家幹嘛?」

    「買家具。」

    「買家具幹嘛?」

    「因為閻醫生說我最近沒地方呆,讓我在他家暫住一段時間。」

    「不行。」

    「幹嘛?」

    老狐狸想不出理由,沉默片刻:「不行就是不行。」

    我就把老狐狸電話掛斷了,他說不行,也不說為什麼不行,我累的慌只希望儘快有個落腳的地方,能安安穩穩睡個覺的地方,小爺最近的感受是三界之內都快沒有容身之所了好麼?過一會老狐狸又打電話來。

    「你是我的契人,不跟我在一起你跟閻住一起,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拜託」我無語中:「你能怎麼想啊,那你也費心給我安排安排。」

    「嗯,你回來,我家裡那麼多房間,你跟玉芷一起住不就行了?」

    「拜託」我無語中:「玉芷看我跟眼中釘一樣。」

    「你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玉芷,好端端的她幹嘛針對你?」

    「拜託」我無語中,把電話掛了。

    特麼有時候覺得這老東西到底是不是在人間混過五百年啊?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怎麼會有個那麼大力量,那麼大的神在某些情感上那么小白水準的白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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