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鹽姜醋茶,我每日裡廚下蹲著,居然發現這是個挺不錯的地方時間一長跟灶神混的挺熟,她看我也改變了一點目光,不像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我是個凡女挺輕蔑的。一來二去被我發現其實這些地府的小神並不是真的難以相處。
我時間多,趁著無人的時候溜到一處不被發現的地方找州池名。州池名出現就皺皺眉說道:「巫主,你還真在這裡打雜麼?」
我伸手:「別廢話,地圖呢?」
州池名無奈。只好把揣在懷裡的一本地圖掏出來給我看,這地圖記錄了酆都周圍方圓百里的大概區域,我讓州池名去搞來是想找到這裡的弱點,好讓州池名安排人馬不停的偷襲製造事端,而我本人負責在太子府內製造事端,一來二去的一定會找到個閻府最脆弱的時機。
州池名這地圖畫的很好,我讓他帶上門去給夜臣,讓夜臣想辦法做成電子圖,給所有的士兵人手一份。
我坐在水邊看老狐狸,突然看到玄凰站在水邊。他本來像在玩耍,可卻一腳踏入水中,瞬間噗通噗通的掙紮起來,我只是愣神的功夫。玄凰就嚷著:「救命,救命啊!」
這小狐崽怎麼搞的?不會水還往水裡跳?
我大步流星衝過去一頭扎入水中,拼命朝著玄凰掙扎的位置游過去,可問題是,這水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似乎有著巨大的拉拽力量,讓我不停的向下墜,嗆到了幾口水之後,身體就完全被水鎖起來,恍恍惚惚覺得失去了知覺。
「小鹿,快點醒來。」
直到耳邊一個聲音輕輕喚我,還用手拍拍我的臉。
我睜開眼睛,咳咳咳一陣猛烈咳嗽,「那水是什麼鬼?」
「什麼鬼都不是。你沒事為什麼往水裡跳?」紅楚立在一邊埋怨我:「府君為了救命你,親自跳下去,弄得全身都濕透了。」
「可我會游泳。為什麼在你們那個水裡就不行?」
閻淡淡說道:「那水對於仙人跟神體來說就是尋常的水,對人魂來說就是一種力量很強大的東西,人魂墜落會覺得全身都被力量鎖緊。」
「那平時喝的水怎麼沒事?」
「平時喝的,吞入肚子裡的,當然沒事,只要別把身體掉進去。」
我點點頭,閻用一塊毛巾擦去我頭上的濕氣,別看只是一層濕氣,都能讓人全身沉甸甸的抬不起頭來。我抓住閻的手腕說:「剛才我明明看到玄凰落水,你救我的時候,救了玄凰麼?」
閻愣住:「玄凰?我當時只看到你一個人落在水裡,並沒有見到玄凰。」
我頭有點暈菜,是我看錯了?
閻讓紅楚下去,抱著我回到房間裡,他把我平放在床上。
我打了個噴嚏,這北陰曹里的溫度很低,尤其是人魂,總會感覺到一股寒氣。我難過的縮了下身子,閻居然開始著手把外套脫掉,撩開被子向著我的身體抱上來。他手臂張開,讓我後背貼在他的胸口上,應該是神力的關係,十分溫暖的感覺透過我的後背,在全身滿眼開來。
我一時有點睏倦了,閻手在我的頭上輕輕撫了幾下。
落水之後身體一下子像是傷到了元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越來越睏倦了。
「你覺得困也正常,那水的力量很大,會從外面吸走你的能量,不過休息一陣子就會好。」
等我困得找不到北,也就感覺不到身邊還有人,只覺得非常的暖和。
再醒過來的時候,一翻身,發現閻的手臂在我枕下,一動不動。
我跟閻相互凝望片刻,弄得自己一個哆嗦。
「好點沒有?」
「哦,嗯。」我點點頭,掙脫了他三兩步跳下床,正巧董翁莽撞的闖進屋子裡來。
董翁直接對閻說:「府君,您都兩天沒出房間了,大家都很心焦。」
我恍然大悟,莫非自己睡了兩天麼?應該是的,其實中間我醒來一次,恍恍惚惚還以為自己是躺在老狐狸的懷裡呢。其實根本不是,原來一直都是閻。
閻難得慵懶,對董翁說:「董翁,本君出不出去,又能影響什麼?」
是不影響什麼,只是影響不好。
董翁嘆氣:「現在是非常時期,各地的秀女都眼巴巴的看著呢,府君就算偏寵這個妖女,也不要做的太明顯了。」
我反問:「明顯麼?」
董翁:「哼!」
我笑了笑,這樣才好呢。
我拖著嬌軀,懶得聽董翁絮叨,直接出了門在庭院中坐下來。
這時身上只穿了一套古代的裡衣,伸手入胸膛想拿出小鏡子看看,剎那發現我的小鏡子居然不見了。我立刻沖回去,大咧咧的問閻道:「我的小鏡子呢?」
閻皺皺眉:「什么小鏡子?」
「就是玄凰給我的那面小鏡子。」
閻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他皺皺眉說:「你要鏡子,等下就讓人找來給你,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董翁直接甩我一句:「恃寵而驕,沒有尊卑,成何體統。」
我眨眨眼睛,心裡想著這小老頭越來越過分了:「董翁,我到底是不是閻的小妾?」
「是。」
「既然我是閻的小妾,那我跟你之間,究竟是誰沒有上下?」
這句話把董翁給問的愣住了,一時完全無法正面回答,多明顯沒有大小的人是他啊。
我見他慌神,冷笑說道:「我忍了你很久了,這裡是華軒,是府君就寢的地方,過去我不在這裡你們進來無所謂,都是男人,現在我在這裡,我們夫妻睡覺呢,你說進來就進來,到底是誰沒有規矩?誰恃寵而驕?誰成何體統!!」
我用手指戳了戳老頭子的胸口:「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有在這裡依賴賣老!」
董翁被我說的吹鬍子瞪眼睛,完全無力反駁我。
最好居然憋出一句:「我,我哪有依賴賣老,我」
我笑了笑:「董翁,你擔心閻,是要閻處處按照你的意思做事麼?」
董翁出了一頭的冷汗:「我怎麼敢?」
我厲聲說:「那你就給我出去!」
董翁局促不安,看著我冷冰冰的臉全身不痛快,真的調轉身子就朝著外面走去,大步流星的頭也不回,他這麼老了第一次受這種窩囊氣,紅楚不停喊著:「叔叔,叔叔!」
閻大手突然拉住我的手,用力拽到他的懷裡。
而此時,被剛才紅楚那急急忙忙的喊叔叔驚動的幾個人,正走到了華軒的門口上。
來人正是,青丘狐公主,天界小神女,冥府神女。
天界小神女楊嬌一言不發,目光冰刀一樣在我臉上忽閃。
青丘狐公主反而是微微笑了。
冥府神女似乎是覺得撞到這場面不好,直接轉身離去。
青丘狐公主萬福著跟閻打個招呼:「府君,兩日沒見府君,還以為府君出門了。」嗎台豐圾。
楊嬌冷哼一聲,撇了我一眼,撇了青丘狐公主一眼。
心裡大約是在罵我們狐媚子。
我故意腿軟往閻懷裡一倒。
楊嬌緊了下唇角。
「你這凡女,果然吐閻後娘娘所說的,是個非常難纏的存在。」
我笑了下:「我怎麼難纏?既然我已經入府,是我府君,怎樣都是正常啊。」
楊嬌也沒話說,絕美的小臉紅了紅,也轉身飄走。
只有青丘狐公主倒無所謂的樣子:「看你們倆這要好,我還有些羨慕,也罷我也告辭了。」
青丘狐公主也隨著離去。
閻冷哼一聲:「現在好了,他們心中一定都覺得十分刺目,回去對我心生怨懟,說不定會拒絕嫁我為妻。」
其實閻都懂,他目光一時十分深沉,讓我看不大懂。
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是那句話,隨你怎麼折騰,這是我的劫難,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看他這幅樣子倒沒意思了,我在他旁邊椅子上坐下來。
「除非你幫我尋一處地方,讓我有個地方安頓大家。」
「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你不要忘記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府君太子。」
他冷笑說:「我可不是閻王。」
我托著腮:「那隻好僵持下去嘍。」
「隨你。」閻一副風輕雲淡。
我看不透,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甚至有一種錯覺。
為什麼我覺得閻心裡也揣著什麼算盤。
沒事的時候,我又跑去西府,玄凰正在跟幾個侍女玩捉迷藏,一下子撲過來頂在了我的懷裡面。
他沒摘眼罩就猜出是我:「小鹿姐姐。」
我拿走他臉上的眼罩:「你怎麼知道是我?」
玄凰笑著說:「聞著味就知道嘍。」
「你二哥,回來沒?」
「你想他了?」
我點點頭。
「我二哥在青丘,似乎是出了一點點的麻煩。」
玄凰手指對著手指,一撅嘴說道:「那日他喝多了酒,不知怎麼就跟玉芷睡在一個床上去了,結果醒來時被所有人看到,這下玉芷的叔伯可樂壞了,嚷著要給二哥完婚。」
玄凰說的時候,我腳跟軟了軟,他趕緊過來扶我。
「小鹿姐姐,你怎麼了?」
我欲哭無淚:「該死的,大混蛋!大混蛋!居然背著我跟別人滾了床。」
「滾床是什麼意思?」
「就是男女之間肌膚相親。」
「沒有啊!」
玄凰眨眨眼:「我是說,睡在一張大床上,但是沒有肌膚啊,也沒有親親啊,怎麼會有親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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