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將懷裡的曉燕往旁邊的床上一放,見我盯著他,便點頭微笑下。
飛檐走壁上來的,是聶風還是步驚雲?難道……蝙蝠俠?
突然一聲悽厲的叫聲刺激我的耳膜,只見青年人居然徒手伸進縛鬼小陣把那粘稠黑漆漆的嬰兒怪物跟提小貓一樣捏了出來,另一隻手不知從哪掏出一個三角形的巴掌大符籙袋,往嬰兒怪頭上一套,便將其給裝了進去。
原來也是術士啊…為了表示感謝,我呵呵一笑抱拳道:「看來兄弟也是同道中人,不知道這嬰兒一樣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青年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他說,這種東西叫鬼嬰,是未出生便橫死腹中的胎兒。又正因為他們還沒出生,就已經死去,所以怨氣也會比平常的鬼更重一些,特別是墮胎的嬰兒更甚。
青年說到這裡時,特意掃視了一圈寢室中的女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左眼就在剛剛好像有跳動著一團幽幽綠火。等我再看時,不見了。
我問陵虹,她們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會引來這種東西?
但不用她回答,我就看清了桌子上的一些東西。一張上面畫著一個又一個標準圓圈的白紙,一根折斷的鉛筆,還有四支東倒西歪燒一半已經熄滅的蠟燭。
這尼瑪是玩凶名遠揚國內外的筆仙遊戲啊。
請筆仙,相傳是一種招魂儀式,但不知為什麼到了近代被人稱為占卜儀式。
請筆仙的道具很簡單,就是一張白紙,一根筆,四支白蠟燭,一張方桌。
過程就是,在晚上十二點時鋪上白紙點上白蠟燭,再兩人或兩人以上的參與者各伸出一隻手同握住筆桿,接著念請筆仙的咒語。
如果被參與者握住的筆動了,那麼就要問筆仙來了嗎。來了,筆就會畫一個圓圈表示是!如果,沒來,筆則沒反應。
如果筆仙來了,參與者什麼都可以問,比如自己什麼時候表白能成功,什麼時候能考上大學,什麼時候能發財等等……
但是,在請筆仙中,有很多禁忌是萬萬不能觸犯的,比如請筆仙的整個過程千萬不能有任何一人鬆開筆桿和問筆仙問題中,千萬不要問它是怎麼死的。
否則,一定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而且,請神容易送神難,請了筆仙問了問題,一切ok之後,一定要念送走筆仙的咒語,如果忘了念……呵呵。
不用說,一定是她們請筆仙的過程中犯了某個禁忌了。
看著陵虹和另外兩還清醒的女生滿臉梨花帶淚,我想說卻又不忍心說。那青年在寢室里到處轉了轉,將門打開後突然說:「不是她們請來的筆仙……」
「那……?」我問。
「你看。」青年指了指門外,我順著看過去,臥槽,他打開寢室的門外,原本應該是陰暗的走廊陽台,但此時此刻什麼都看不見,因為不知何時起了一層濃濃的白霧,濃的就像鋪天蓋地的牛奶。
我將銅錢放在眼睛前,渾身一顫,在那濃濃的白霧中,趴著一排渾身赤紅,布滿青筋的嬰兒,它們滿嘴錚亮的尖牙幾乎是要刺瞎我的雙眼。
這也是鬼嬰嗎?我問青年。
青年搖了搖頭吐出兩個字,血嬰。
我問血嬰是什麼?青年沒有回答,他只說了一句,十個鬼嬰也打不過一個血嬰。我一聽乖乖,自己對付一個鬼嬰都要設計用縛鬼陣才能抓住,那血嬰看來不是我能越級打的……
青年袖子一晃,一堆銅錢落入掌中,雙手合十:「銅錢翻轉,成形!」右手一拉,一把銅錢劍居然被拖了出來。
「老陳,別再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了,早點收手吧。」青年不知在跟誰講話,銅錢劍橫豎胸前,直視濃濃白霧。
不知從哪傳來一個模糊的聲音:「不過是當初煉製了你一隻鬼嬰,你便追著我鬥了三年,你真比我這老頭還倔脾氣……」
一排血嬰張開鋒利的牙齒,齊齊從白霧中騰身撲向青年。我大驚,急忙喊他小心。他卻在這個時候作死的回頭給我一個:「沒關係。」的表情。
血嬰已經近在咫尺,青年這才若無其事的舉起銅錢劍,劍指在劍身輕輕一彈:「星羅滿布!」
銅錢劍嗡的一聲瞬間解體,數十枚的銅錢呼嘯飛出打在血嬰身上,一隻只鬼哭狼嚎不斷。但這還沒完,他的雙手朝前輕輕虛抓,已經沒入濃霧中的銅錢居然又特麼飛了回來給這些鬼嬰再一次透心涼。
短短的一個照面,青年就已經打殘了起碼有七八隻血嬰。
我手中抓著一大把辟邪破煞符,驚呆在原地……這青年和我的等級,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你們今晚不要離開這個寢室,其他事我會處理。」青年竄出寢室,手掌一翻兩張符籙在空中翻轉兩圈便竄入腳底板,緊接著他呵呵一笑,翻上陽台往下一跳……
這裡是三樓……三樓…呀……不過我又釋然了,這裝逼青年能從一樓跳到三樓,那麼從三樓跳一樓應該也不會太大問題……吧。
我跑出寢室,視線內白茫茫一片,連忙退回寢室內,把門關上。
雖然晚上本來應該是我出風頭的時刻,但外面的情況,讓我理智的退居二線。
陵虹問我外面怎麼了,我回答不清楚,還是等天亮再說。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一人在這與六個女孩共處一寢室,氣氛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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